葬地——笛音落

作者:京心X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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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逃厄运


      黑衣人已经死了,玉笛赶紧凑过去,扶起气息奄奄的父亲。“爹,你快服下解药,服下解药你就没事了。”玉笛倒出一粒解药,焦急地说道。
      慕容青天推开玉笛喂到嘴前的解药:“没用的,毒已经攻心,我快不行了,剑离呢?”青天看了看,没看到剑离。
      玉笛这才把剑离从树后牵了来,原来为了救父亲,她点住了剑离的穴道。
      待玉笛和剑离都在自己的面前,青天才从怀中取出了一件包裹让玉笛打开,玉笛小心地拆开,惊得瞪圆了眼睛,里面有本书和一封信。
      “玉蝉神功?!”玉笛惊问:“爹,你不是说玉蝉神功不在你手上吗?”
      “其实这玉蝉神功是分成上下两部分的,这个只是前半部分。”慕容青天看着玉笛平静地说:“玉儿,你还记得我带你们去的那个秘室吗?”
      玉笛含着泪点了点头,听父亲继续说道:“这玉蝉神功是我们慕容家族的至宝,为父虽然苦练过,但依然获益不深,我不希望后继无人,所以现在我将这前半部分交于你,你和剑离都很有慧根,希望你能完成为父的心愿,咯咯……”青天喉颈涌动,呛咳出了腥黑的血。
      “爹,别说了,我会努力的,你就歇歇吧!”玉笛摇着头哭着说,剑离见父亲吐血,也吓哭了。
      “爹,你怎么了……”剑离眨着眼睛,一滴泪落下来,正好落在了父亲铁青的嘴唇上。
      口中是儿子咸苦的泪,青天万般疼爱与不舍:“傻……傻孩子,别怕!”慕容青天边说着边从怀中摸索着什么东西。
      玉笛抹了抹泪,只见父亲从怀中掏出了两块晶莹剔透的玉佩。慕容青天挣扎着坐起来,把这两块玉佩分别挂在了玉笛和剑离的颈上。
      玉笛的泪,哪里还能抑制,她哽咽着,已经明白了父亲的心思,但她却不敢说出来,只是将苦泪生生地咽下肚里。
      “这……这是……爹唯一能够,留给你们的东西,以后我……不能再陪你们了,玉儿……记住,我死后,你就照信上的地址,找到……找到莫问情,她……她会……会帮助你们的……”慕容青天困难地说道,将涌在喉头的血硬生生地给憋回了肚中,继续说着:“这块玉佩你们千万……千万要保管好,将来……将来……还……还有……”他最终还是没有力气将话说完。
      “爹……”玉笛眼睁睁地看父亲的手无力地垂下,撕心裂肺般的疼顿时传遍了全身,这一刻,她知道,她再也不是那个可以在父亲面前寻求安逸的大小姐,没有了父亲的保护,她只能更加坚强地活下去,因为,还有一个人需要靠她来保护。
      剑离终于哭了,可任凭他怎样呼喊,父亲的眼睛再也不会睁开来看看他。
      ……
      天地间黑乎乎的一片混沌,但还算幸运,玉笛找到了一个山洞,点亮了火折子,借着微弱的光可以看见这个山洞并不大,但是还算干净,应该少有人来。玉笛冷静地看了看。
      慕容青天的遗体就被姐弟俩安置在了这个荒郊的山洞,对着父亲的遗体,玉笛拉着剑离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算是对父亲最后的孝意。玉笛把父亲给她的玉佩取下,和秘笈放在一起,她将信揣入腰间,带着剑离出了山洞,她冷冷地看着已经被堵死的洞门,不再做任何的留步。
      “冷煞山庄!”每个字都像恨入骨髓般深刻。
      依慕容青天弥留之际的吩咐,玉笛决定赶快启程去落西山找莫问情。
      黑夜中,只见两个孤单的身影在月下的山林间蹿动,失去了父亲,玉笛和剑离就像两个木偶,心头却充斥着无助的痛和苦,行走在苍凉的山林间,两手紧紧相握,就像握着人生的希望。
      忽然,一黑影一闪而过,玉笛发觉,将剑离揽在了身后。“谁?”玉笛惊呼:“给我出来!”
      一蒙面人落在了玉笛的面前:“嗬!不愧是慕容青天的女儿,警觉挺高啊!”
      玉笛听这声音中有几分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是谁,只得再与他周旋:“你认识我?你到底是什么人?”玉笛追问着,五指捏得很紧,随时准备一战。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要交出玉蝉神功便可!”那蒙面人自然不会将自己的身份说了出来。
      玉笛只觉这声音越听越熟悉,一个人在她脑海中重合,但她却不愿意相信地自言自语:“怎可能是他……”
      “想好了吗?慕容玉笛?!”那人拉长着声调问道。
      玉笛不再犹豫,眼前这个人的身份,她也猜到十之八九。“为什么你要背叛我爹?!”玉笛冷冷的话语却充满着质问。
      那蒙面人一惊,一眼的迟疑和心慌:“呵呵,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赵伯,别装了,我知道是你。”……
      蒙面人扯下了黑巾,“既然已经知道了,我也不隐瞒了。”果然是赵子衡。他一脸凶相,逼着玉笛交出玉蝉神功,这哪还是以前那个对爹唯唯喏喏,对自己和剑离好得过分的赵伯,玉笛心头不禁一阵酸痛。
      但现在……恨意渐渐替代了心里的幻想。
      “你做梦!”玉笛迅速地逼近了赵子衡,想要踢开腿去攻击他,却被赵子衡给躲了过去,他大跨了几步,将站在一旁无辜的剑离一把推下了山崖,“姐姐……啊……”一声无助的呼救声消失在了黑夜中的崖底……
      “剑离……”玉笛见往日的赵伯如今竟然这般残忍地将剑离推下崖去,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玉笛终于还是和赵子衡打了起来,但玉笛不知,这赵子衡往日隐藏得有多深,他的武功超出了玉笛意料,所以,节节败退,败下阵来伏倒在地,嘴角也渗出了滴滴鲜红。见赵子衡步步逼近,却没能爬起来。
      赵子衡当然不会留下活口,正当他要将魔爪伸向力竭的玉笛时,却猛地发现身后有人袭来,猛然转身,惊愕,迟疑,“白凤!你?”
      “为什么?子衡,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秋白凤伤心的脸上还挂满了绝望的泪痕,置疑的眼神直视着被她推倒在地的赵子衡。
      赵子衡从地上爬起,一眼的不屑:“因为我不甘心,我和慕容青天虽然拜过把子,可他给过我什么?而我却还要死心塌地帮他做事,凭什么?!”
      “就凭当年你走投无路,他救了你!”秋白凤很激动地抖出了当年的事:“当年如果不是阁主把你从那些强盗手中救出来,你早就死了,你不但不感激,如今还要恩将仇报,我真是看错你了!”
      “救我?哼!他只是在为自己的虚伪找借口,他不是救我,是要利用我,利用我,利用我……”赵子衡近乎咆哮道。
      眼见自己的丈夫如今做了这等错事,秋白凤哪里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我早就该察觉到你的不对劲了,可我宁愿装傻,希望有朝一日你能看清冷煞山庄的丑恶,不再与之狼狈为奸,可我错了,我怎么这么傻?”秋白凤一字一句地忏悔着:“青天,我对不起你,竟然对这么个人姑息养奸,而害了你……”
      玉笛听得一清二楚:“冷煞山庄,又是冷煞山庄!”
      赵子衡冷蔑地哼道:“怎么,老情人死了,你也活不下去了?”
      “老情人?!”玉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赵子衡见玉笛这般神色,觉得有趣,便嘲讽道:“反正你也快死了,告诉你也无妨,不错,你的白凤婶婶的确是你爹的旧情人,怎样,你爹没和你说过吧,哈哈哈哈……”
      秋白凤怎会忍得这般辱骂的言辞,一边让赵子衡闭嘴,一边向玉笛解释:“别听他胡说,你爹不是那种人,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她转过身来怒视着自己的丈夫,如同看着多年的仇人一样:“若不是当年你禽兽般地欺负了我,我是死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一席话,让玉笛明白了,白凤婶婶这么多年如一日的疼爱并非空穴来风,她已经把玉笛和剑离完全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可是赵伯却……玉笛只觉眼前一黑,再也无力支撑下去……
      秋白凤的一席话让赵子衡彻底地显了原形:“哼,凡是慕容青天有的,我就要抢,我忍气吞声这么多年,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他的孩子,才能消除我的怒气!”说罢他便要向玉笛下手,玉笛因为受伤,已经力不可支晕过去了。
      “你敢!”白凤翻掌和赵子衡对上,趁这空档,秋白凤抽出了腰间原佩剑,向赵子衡猛刺,赵子衡腾空翻身,躲掉了这一剑,却在他转身的瞬间,秋白凤的剑穿透了他的胸口,赵子衡一脸惊诧,他怎会想到曾经的妻子真的会对自己这般无情,自己曾经种下的恶果,到头来还得自己来尝,但他却还不知悔意,要一错再错:“就算我死了,你也救不了他们的,你太天真了,哈哈……”秋白凤厌恶地拔出了剑,剑上的血一滴滴沿着剑锋聚在剑尖,形了一粒血珠,落在沙地上滴起一个小小的漩涡,赵子衡直直地向后倒去,眼睛瞪得老大……
      秋白凤收起了剑,把玉笛扶在了一块大岩石后边安置稳妥,转身而去,此时天已经快亮了。
      ……
      玉笛渐渐地醒来了,她望着山崖的那头渐升渐高的太阳,想起了死去的父亲和落下悬崖的剑离,她挪着疲惫的步子来到崖边,只见那崖底深不可探,片片晨雾还飘浮在山崖之间,看不清崖底的情况,她只有呼喊,一声声无用的呼喊:“剑离……剑离……”但是,崖间一片寂静,她只觉天都要塌下来,内心的不满如瀑般奔泻:“为什么?……”声音荡气回肠,惊飞了一群栖息的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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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难逃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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