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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掩阿四的光彩
刚在房间里呆了没多久,便有人来通知他们到了晚饭的时间。想到能吃到纯正的异国风情,文盈拉上阿四就向饭厅赶去。来到饭厅时,大多的客人都已在就餐了,这饭厅简洁却显得雅致,她环视了一圈这次来应征驸马的人,唉,有了虚竹这个梦郎,她还去抢啥驸马呢。
这在她走神时,一个声音传来“是文兄弟啊”她回头一看,来人正是萧峰一群,她抱拳行礼,而后大家便寒蝉着一起吃饭。席间,段誉一直精神恍惚,“段公子似乎有心事”文盈关切的问。段誉只是轻叹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说了句他吃饱了,先回房间了。他走后,虚竹有些愤慨的说“慕容公子也真是,既然有了王姑娘,为何还来这应选驸马。”
听着,文盈明白了,她只是笑笑“自古以来,感情的事是最说不清道不明的,段公子看来也是个痴情种子。”
“让文兄弟见笑了。”萧风豪迈一笑,向她敬了一杯水酒,她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时,几个男子姗姗来迟,为首的男子身穿淡黄轻衫,腰悬长剑,飘然而来,显得潇洒闲雅。从虚竹有些不屑的眼神来看,文盈知道那人定是慕容复。说这慕容复也算是个俊朗公子,难怪王语嫣对他一往情深。饭席间,文盈与他们相谈甚欢,阿四却一直在吃饭低头不语,他从文盈那知道了萧峰传奇般的经历,他有时会瞟一眼这个生活在两个对立族群夹缝中的男人,心已飘回清朝,那个满汉冲突也甚为严重的年代。
饭后,萧峰他们急着想回去看看段誉的情况,由于顺路,文盈与他们一道回去。刚走到萧峰他们居住的别院,就看到一白衣女子与段誉站在屋外,待他们过去时,那女子神情黯然的离开了。文盈从没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不免看得有些走神,“温婉美丽,秀雅绝俗,清丽可人,真乃天下间绝色女子”只听见身边的阿四小声的呢喃着发出感叹,她不禁怨毒的了阿四一眼,还好萧峰他们已走到段誉身边,没听到他的感叹,不然这回丢人可丢大了。
“三弟,王姑娘过来是?”虚竹问道。
段誉不免有些失落“王姑娘过来询问他表哥是不是来参选西夏驸马。”他的眼神里有些黯然神伤“我只得安慰她,我确是父命难违来参选驸马,但慕容公子就不清楚了,兴许并非来参选驸马。”
“这慕容复存心欺瞒,确是过分!”连萧峰都有些愤愤不平。
段誉不禁叹了口气“如若我能被王姑娘如此看中,别说是西夏驸马,就是玉皇大帝我也不稀罕。”
听到他的言语,文盈不禁有些黯然,在现代生活的她,见到更多的是纸醉金迷,是负心薄幸,像段誉这般痴情人,她从未遇到过,这个毫无世俗间的心机,爽朗通达,隽秀的脸上永远也不会显露出尘世间经常可以见到的冷酷傲慢的表情的翩翩公子,此刻在她眼里竟是如此高大,不禁让她羡慕起王语嫣来。“段公子何必妄自菲薄呢。”她浅浅一笑,折扇轻轻扇动,不紧不慢的若有所思道“我想王姑娘此刻心中定然已经知晓他表哥应选西夏驸马一事,她断然会很伤心,姑娘家,一般情况都会去找情郎求证,如果求证属实...”她微微一顿,看向段誉道“我看那王姑娘一副柔弱的样子,不知能不能承受。万一,有个什么想不开...”
“大哥,我去看看。”文盈还未说完,惊慌的表情就出现在段誉的脸上,他慌忙的交代了一声就冲出去了。
段誉的表现让文盈忍不住暗笑,“文兄弟何以戏弄我三弟?”萧峰也不生气,只是有些担心段誉,所以问道。
“姑娘家,受到这样的打击必然伤心欲绝,特别是像王姑娘那般执念的姑娘,现在正需要段公子的安慰吧。”她饶有兴致的说。而后看到天色已晚,抱拳道“时候也不早了,在下就先告辞了。”于是带着阿四回房休息了。阿四正要休息,她一脚将阿四踢下床说“你来把风,老板要休息了,一会那群人要找王语嫣的,到时候把我叫起来!”
阿四怒视着她,她无视的钻进被子,伸了个懒腰“不许偷睡哦!”她提醒着阿四,然后沉沉的进入梦想。
阿四虽然心里恼火,但也不知为何居然真的就坐在桌边,耳朵倾听着外面的动静。果然,大约过了三、四个小时,天还未亮时,隔壁院子开始有些骚动,他连忙来到文盈床边,摇摇她,而文盈只是翻了个身,嘴巴喃喃的动了动,将阿四摇她的手一下抓住,枕在头下,呢喃“爸爸...”
又是爸爸?文利说过,爸爸就是父亲的意思,她在想念她的父亲,记得那时在湖中救她的时候,她也是喃喃的喊着父亲,看来父母的车祸给她造成的阴影是不可言语的。隔壁的声响渐渐增大,他加大了摇晃她的力度,“干嘛拉!”她终于迷迷糊糊的略微清醒,显得有些烦躁,“隔壁似乎已经在找人了!”阿四的话让她像弹簧一样,从床上弹了起来,“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面对文盈的抱怨,他无奈的摇摇头,认识她这么久,他知道,她永远是在理的,哪怕只是歪理。“你敢吃老板豆腐!”她看着自己抓着的阿四的手,一把甩开,利索的从床上爬起来,披上外衣,催促的阿四就推门而出。
正穿过连接隔壁的躬门,猛然撞到一人,抬头一见,才发现是憨厚的虚竹,她装傻一笑“虚竹先生,这么晚,你们这是?”虚竹先是一愣,才会意回来,连说“三弟找了很久也未找到王姑娘,怕她有所不测,我们正在寻找她。”文盈哦了声,立刻会道“既是如此,我也一同寻找吧,那如玉儿般的美人,可别出什么意外。”虚竹一听,大喜“那甚好,多个人多份力。”
于是,文盈拖着阿四跟着虚竹他们一道寻找王语嫣,这一找就找了三个多钟头,阿四根本没兴趣陪着她一起凑这热闹,“你若知道她在哪,何必让这些人如此折腾。”他轻声抱怨。文盈斜了他一眼“你没听过,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吗!英雄总是在美人真正遇到危险的时候出现的!”走了三个多钟头,她料想王语嫣也差不多该跳崖了吧。“段公子,我看这西夏皇宫该寻的地方也寻的差不多了,你说王姑娘现在心如死灰,我们是不是该去什么断崖,或者容易寻死的地方找找?”再不找过去,她也得累死。经她这样一说,段誉心里一惊,恍然的转身就冲向另一方向。
唉,果然是习武之人,个个都是箭步如飞,当她这个现代练武之人赶到时,他们已经救下了正要跳崖的王语嫣,并打走了欲对他们不利的鸠摩智,段誉担忧的看着昏迷不醒的王姑娘,她立刻三步并做两步的赶了过去,将挎包里的清凉油拿出来,擦在王语嫣的太阳穴和人中处,她缓缓醒来,一脸愁容,得知自己未死,更是伤心欲绝,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哭着,生生让人心疼,更别谈对她痴心一片的段誉了。之后一路众人陪她回了别院,暂时在萧峰他们别院让段誉的妹妹们陪她休息。
段誉一行人坐在小院里,沉默,非常的沉默,段誉不开口,似乎大家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包括文盈在内。突然,段誉猛的一拍石桌,从石凳上站起,眼里全是气愤的火眼“我一定要去找慕容公子说清楚!他既已有了王姑娘又岂能贪图西夏驸马之位。”说着他就要离开。
“慕容复既是燕国后裔,复兴燕国是他不可脱卸的责任,在他心中,西夏公主也好,大宋公主也罢,都只是一枚棋子罢了,一枚助他恢复燕国的棋子。他既有这样的雄心壮志,除非成功或者死亡,谁都不可能阻止他。更何况一个女人。”阿四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在这个时候开口,还说出这样一段话来,虽然他说的确有道理,但这个时候,段誉怎么能接受他如此平静如此理性的说辞。文盈连连拉着阿四的衣角,示意他停止,可是他却无丝毫反映的将他的话讲完。
果然,他的话引起了段誉的不满,他满脸忿忿不平,而阿四却无视这样敌视的眼光继续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立场不同对事物的看法也就不同。段公子心属王姑娘,所以认为慕容复为了大业舍弃她,惹她伤心是万万不该,可慕容复心里,王姑娘与燕国江山比起来,显然是轻如鸿毛的。既是如此,段公子以为你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慕容复么?”
这回他的话,倒是让段誉没了言语,眼神也黯淡下来,他低下头沉默,阿四依旧背着手停着胸,眉宇间竟是那样神采。终于萧峰站起身子拍了拍段誉的肩膀道“四兄说的有理,你若现在去找慕容公子,恐怕也只能是碰一鼻子灰罢了。”虚竹也连忙起身,附和道“是啊三弟,你还是别去找慕容公子了,陪陪王姑娘不是更好。”
段誉垂下头,显然是很失落,本以为能教训一下欺负自己心爱女人的男人,可细细想来,确是无用。
可阿四微微一笑,扬起他的嘴角,在阳光下那般自信,这样子竟让文盈有一丝眩晕,他慢条斯理的说“如若真想教训那慕容复也不是没有办法。”
他的话引来那三兄弟疑惑的目光,段誉连忙问“有何办法?”
阿四看了眼身旁的文盈,文盈别过脸去无视他的个人表演,他轻蔑的一笑“想要教训一个人,莫过于夺走他心中最为重要的东西,女人,财产权势,如若这人满腔抱负,只需夺走他的希望,便是对此人最大的惩罚。”
阿四这话说出,几乎不带任何语气,让听的人背后竟然都为之一寒,文盈直愣愣的盯着他,她心里竟也一惊,此人到底是谁?居然有这样的口气与心思。阿四缓缓走到段誉面前“如若只是小小的教训,只需夺走他求之若渴的棋子即可。环视整个驸马比赛的人选,能与慕容复决一高下的也只有段公子你了,特别是加上你两位义兄相助,要打败那慕容复一举夺魁并非难事,只要那慕容复当不了驸马,就只得灰溜溜的回到王姑娘身边。”
他的话刚讲完,刚刚还一脸忧郁的段誉,眉间突然一抹惊喜之色,连忙抱拳“多谢四兄提醒,在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三弟,你并非真心喜欢西夏公主,若娶她又怎会开心呢。”萧峰有些担忧的劝道
“大哥,弟弟已经决定了。只要王姑娘能够开心,能够得到幸福,我不计任何代价!”他的眼里撑满了真诚。这话正好被从屋内出来的王语嫣听到,那满心的感激不言而欲,她微微红着双眼“此恩此德怕是这辈子也无以为报,但愿下辈子...”许是心里感激,王语嫣轻轻触碰了段誉的手,段誉竟一个激动掉入了身边的小池塘,起身还连连道“没事,没事”那满脸的欢喜,只让人觉得他的可爱。而后王语嫣拒绝了段誉护送她回慕容复的提议,独自走了。现在就只剩下看着她背影出神的段誉了。“啊泣!”一个喷嚏才提醒他,他此时正衣衫浸湿,“朱二叔,快帮我准备最精致的衣衫,尽量将我打扮的俊郎不凡,我定要当下这西夏驸马!”有他这样的豪言壮语,正是大理臣子朱二叔求之不得的,于是他立刻去准备。待段誉穿戴整齐出来,文盈也不禁眼前一亮,果然是俊郎!“段公子现在这样可以去找慕容复了,战前先下战书,正所谓先礼后兵,慕容复看到这样的段公子必然心慌,也可算是给他最后一个不必自取其辱的机会。”阿四说道,现在文盈怎么觉得大家都挺信服阿四似的。段誉听完就出了屋子,看样子是直奔慕容复的别院了。
文盈探究的看着阿四,她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做何打算,但她肯定决不是他说的那么简单。在场的各位也都探究的看着他,阿四回过眼神看了看文盈,得意的一抹笑,转身坐回了椅子上,衣角一撤,这才缓缓挑起眉角,清清一咳道“有疑问?”他一抹浅笑“给爷道杯水来!”
文盈满脸不悦的看着他那得意的脸,他是吃定她这个好奇宝宝了?!现在算是报复她一直以来的欺压,还是也算是对她的小小教训?!虽然满心不爽,文盈还是臭着脸给他泡了杯茶,并恭恭敬敬的奉到他面前,他轻轻一笑,接过茶水,微微一浅啄,道了句“这泡茶的水平还得调教。”引来了文盈一记怨毒的、大大的白眼!
而后,他将文盈腰间的折扇抽出,打开缓缓的扇着,看着在坐各位等待的眼神才徐徐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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