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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
第七章五年
新月,正是摸黑作案的好时候。钮钴禄府的高强上翻过一个黑影,速度极快地融入夜色里。
秋爽斋,翠萍睡得香甜,而房间精雅的床上,苏莫已失去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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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找了个僻静的角落,一闪就消失在原地,若是有人在场,怕是会以为出门遇鬼。
苏莫此时正在卧室换衣服,一身男装,是他专门为自己买的,空间的衣柜里有好几套行头,有的是买的,有的则是他自己做的,比如此时换下的夜行衣,毕竟这没地方买不是。苏莫清楚地记得,当他把这件亲手做的夜行衣放进空间时,只有一张空床的卧室突然多出一个大衣柜和几个箱子,素雅的屏风。
不过,苏莫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已经尝试过不少使空间成长的东西,亲手抄写的书,亲手制的花茶,亲手做的鸭绒被••••••经过五年的不懈努力,空间已经大变样了。客厅里多出了许多家具来,原本的圆桌上铺着素雅的桌布,上面放着精致的茶具。放置莲台的地方被精美的纱帘隔开,客厅顶上镶嵌了空间出产的云光石,散发出柔美的光泽。
小院里瀑布飞流直下,石壁上攀着一株凌霄花。院中花果飘香。书房对窗就有一株极好的芭蕉树,窗下一紫檀木的条案,稳重的小巧的香炉里飘出几缕青烟。原本空荡荡的书架已经有不少书籍了。
这些都是苏莫这些年来的经营,在不被注意的情况下一点点改善空间,他虽然是个孤儿,高中毕业找到的工作也不算太好,但人嘛,心里就得有那么点小期盼,要不然原本就枯燥的生活会无味许多。
穿到清朝这些年来,苏莫虽说不上过得大富大贵,但相对于从前的生活过得那叫一个滋润,曾经看小说萌生的所谓称霸世界的小幻想也被磨平了。他已经不在沉湎与玄幻小说描述的世界,但是发家致富,娶个大美女什么的那是绝对要的。至于有没有桃花运,看机缘吧。
苏莫在镜子前看了看,觉得没什么破绽了就出了空间。他所在的地方是一个阴暗的小巷,出去就是繁华的街道。相对于明亮喧哗的大街,这里更显晦暗了。苏莫一副小厮打扮,顶着瓜皮帽,气定神闲地走出小巷,转向东行去。苏莫的目的地是隔了一条街的京城最大的脂粉铺子——馥云楼,这家卖的东西是最好最全的,就连皇宫里的娘娘也会着人来买。苏莫自从三年前搭上这条线,就一直把做的东西卖给这家,掌柜的收价高,不多问,很对他的胃口。
没多久就到了馥云楼门口,虽是半夜,人依然多。古代可没有现代的化妆品保存手段,有些先做先用的东西都得大半夜开始排队等候,这样清早起来的夫人小姐才能用上新鲜的,这就是有权有钱的人的奢侈。
凌柱虽然当了四品官,但在三品满地走的京城,四品算什么。
招呼的伙计眼尖,见他来了,忙把他引到里屋。
“苏少,你可来了。”胖胖的二掌柜迎上来,笑的时候脸上的肉都挤一块儿,特有喜感,这是大掌柜的大儿子。
“老陈呢,怎么就你在。”
“家父前几日患了风寒,在家养病,他特别吩咐我您来的时候要好好招待。”
“生病了,严不严重。”大掌柜已经七十多岁,在脂粉上浸淫有尽六十年,是馥云楼的镇楼之宝。也是他,力排众议,高价收购了苏莫这个无名小子做的奇怪物事,而且对苏莫诸多照顾。苏莫一直把他当爷爷敬爱,现在听说他病了,自然有些着急。而且大掌柜年事已高,清朝的医疗水平比不得现代,苏莫着实有些担心。
二掌柜的胖脸上浮现了忧色:“大夫开了药,但迟迟不见好,也没有变坏,只能一直这么拖着。”
苏莫沉默,在这方面他也帮不上忙,也许空间的泉水可以,但怎样才能不让人怀疑却比较困难,也许可以用那个东西。
“看货吧,”苏莫岔开了话题,从怀里掏出三个瓶子放在桌上。
“这就是你上次提到的精油。”二掌柜惊诧地看着桌上的水晶小瓶,每个大概是一个鼻烟壶的大小,晶莹剔透的瓶身包裹着透明的液体,分别是淡粉色,樱草色和藕色。挨个打开,一股清雅飘逸的香味萦绕在身侧,挥之不去。
“好!好!好!”二掌柜已经完全服了,苏少的老师果然厉害。他曾经好几次想文苏少他老师究竟何方神圣,都被爹阻止了,毕竟贸贸然询问很有可能让人生厌。而且主子也下令说静观其变,现在看来,苏少背后的人高深莫测,还是保持交易为好。
“苏少,就按这个价如何?”二掌柜比了个数字。
“恩。”苏莫对金银的价值不很了解,但大掌柜给的价钱向来公道,他儿子也不会差。
“还是都换成金票和银票吗?”
“零头换成散碎的银两,其他的照旧。”
二掌柜唤来一个伙计,让他去取钱。不一会儿,伙计就回来了。
钱到手,苏莫不想久留,把手伸进怀中,实则从空间拿出自己刚完成的香珠递给二掌柜:“这是我师傅送给老陈的,可别拿柜上卖了啊。”
“是。”二掌柜一阵惊讶,伸手接过,仔细嗅了嗅,味道十分之淡,几乎闻不出来,心中虽然疑惑但却不敢多问,恭恭敬敬地把人送出了门。
苏莫像个平常的客人一样走了出去,他不担心有人跟着他,馥云楼的人品经过这几年的交易来看,还是信得过的。那个香珠是他最近的成品,常人闻不出味道,但病人对它就比较敏感,制风寒不在话下,而且香珠从病人开始闻起就消散得极快,估计一夜就会消失无踪了。
在街上溜了几个弯,苏莫确定没人跟踪后就进到黑暗的小巷,闪进空间,换上衣服,按原路返回了自己的房间。翠萍还在睡觉,丝毫不知道苏莫已经出去做了一笔大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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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莫刚走,二掌柜把三个瓶子仔细的放好,这单生意做完,估计顶的上馥云楼半月的进项,要是苏少的师傅能为主子所用,那得多好。
嘴里哼着小曲儿,二掌柜开始研究神秘师傅送给自家老爹的香珠。老爹和那个师傅神交已久,不能相见,引以为平身憾事。不过那个师傅对自家老爹也十分不错,经常通过苏少交流。(其实是苏莫刚开始对这行一窍不通,空间笔记的专用名词一个都不懂,只好打着交流经验的幌子,名正言顺地偷师)。
“哥,哥!你快回去,爹他•••爹他病情突然加重了。”
“怎会,早上不还好好的。”二掌柜迅速地叫来一个可以主事的,拉着弟弟又跑出门。
心急火燎地回到家,大夫已经诊完脉了。情况并不是很好,老爷子半夜起了好几回,病情加重。
“爹,我不是说了会招呼好苏少的嘛。”二掌柜走到父亲床前,他还不知道,爹他就惦记着苏少今天要拿来的精油。拿出那枚香珠,放到老爹的手里:“苏少他师傅还给您带礼物了,您瞅瞅。”
听到是苏少的师傅特地给的,床上的老人明显精神好了不少,把香珠拿到眼前,嗅了嗅,一股幽香飘来,让他舒服了不少,堵在胸中的浊气也似乎被这幽香冲散了。老人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二掌柜看他脸色好了不少,也放下心来,只当是老爹心里石头落地,就带领下人退下。但前车之鉴,二掌柜自然不能离开,就在房外熬药。
三更的时候,房里传出了动静,二掌柜以为老爹又要起夜,丢下蒲扇,冲了进去,却看到老爹拿着那颗香珠正在烛光下细看。
“爹啊,您等病好了再看吧。病不好,苏少拿来的东西您也没法动手做啊。”
“我已经好多了,过来看看,这珠子是不是变小了。”
二掌柜心说你的病哪能好那么快,走进一看,老人面色好了不少,哪像病重的样子,而他手中的香珠似乎的确小了一圈的样子。
“爹,这是怎么回事,苏少的师傅带了颗根本不香的珠子给你。”
“哪里不香了,明明香韵悠长,是香中极品。而且,我闻着香味,觉得胸中浊气全无,通身舒畅。”老人说完,凑近又深嗅几口。
“可我就是什么都闻不到啊。”
“等等,这珠子好像又小了一点。”
“爹,你的病似乎已经好了大半了。”二掌柜震惊地说,老爹不会喘粗气,也没有痰了。“爹,这珠子是个宝贝啊,你快多吸几口。”(怎么感觉像吸鸦片呢)
老人一听,倒不再吸了,找出一个瓷瓶,把香珠放了进去。“备车,我要去见四爷。”
“爹,您这是?”
“四爷府上的嫡子几日前高烧不退,你可知道。”
“知道。”
“所有的太医都去了,这几日灌得药也不少,却••••••唉,若没这颗珠子,那自然烧不到咱头上,咱们也有心无力。可如今有了这颗珠子,且不说有没有用,咱们如果不上报,他日有人说起,咱们这一家也就到头了。不过是说一说的事,我们就当奇宝献上,用不用就由四爷定夺好了。”
“爹说得是。”想起那位爷的手段,二掌柜感到后背阵阵寒气。
“爹啊,您病没好全,还是我代您去吧。”
“不行,我不放心,现在我已好了许多,而且我在的话,说得话也可信些。”
“哎。”二掌柜扯开了嗓子把弟弟叫起来赶车。
事不宜迟,万一去的晚了,他们也得有个延误事儿的罪名。车被赶到了最快,二掌柜觉得他活到四十岁这么些年加起来都没今晚的事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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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出现了一个名字,但好歹也出现了不是,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