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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慈父宝钗学记账
现代中国人,因为独生子女政策,不少人家祖孙三代只有一根独苗苗,孩子成了小皇帝,父母反而成了新一代的“孝子”,“孝女”。古代小孩再娇贵,即使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就好比贾母那么溺爱宝玉,也是要讲究礼节的。
宝钗虽在养病,但是这时候子女要对父母“晨昏定省”,早上要起床请安,一样不能睡懒觉。晚间吃过饭,一家子说几句闲话消消食,到了睡觉前又要给父母道乏行礼问安,才能让曹嬷嬷带自己回西厢房安歇。
前些日子,宝钗见父亲每日晚间吃过饭,就往东窗书房核查账目,那黑漆彩绘描金云龙纹长方桌案上,各式账册堆得比她还高。右边还放着两三个大小式样不一的算盘和象牙牙筹。
宝钗早间看父亲双眼通红,布满血丝,显然是熬了夜的。想起来薛恪早早去世,很可能就是因为过度劳累。这些日子以来,她总在暗中筹谋,避免原著里的悲剧发生在她一家身上。而父亲早逝就是薛家败落的开始。她不懂医术,但至少要想法子让父亲不那么辛苦,再请了好大夫来家,调理好父亲的身体,有病早治,无病强身。
宝钗上一世本就是学会计的,随便一瞄看见账簿上用黑色红色两种墨写了毛笔字,很显然他爹依然沿用南北朝就有的“朱出墨入记账法”,这种单式记账法十分繁琐,而且容易出错。但她现在把西方的复式记账法和阿拉伯数字弄出来,肯定会比曹冲称象更惊世骇俗。
晚间睡在床上,宝钗突然想起大学上会记历史课时,老师讲过的一个故事。传说明末山西商人傅山,后世都叫他傅青主的,创立了山西票号制度,更发明了中国的复式记账法——龙门帐,这个她到可以简化用用。
想到就去做,第二日宝钗扭股儿糖跟薛夫人撒娇,说自己看爹爹辛苦,要学着记账。薛夫人一听她这么小就想着为父母分忧,如何不依,忙找了个小小的簿子给她。又跟周围的丫鬟婆子们夸个不了:“我的心肝宝贝儿,小小人儿就这么孝顺爱学,怪不得你爹爹把你疼的,恨不能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给你。”
一面又絮絮叨叨把宝钗八个月会说话,三岁就会背《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四岁习字,五岁学棋的事拿出来再夸耀一次。
搂着宝钗道:“要不是你这一场病,你爹爹原打算开始教你学琴的,花了几千两银子买了把古琴给你,叫什么冰琴的。”
宝钗上辈子学过音乐,虽然是主修小提琴西洋乐曲的,但对中国古乐文化也感兴趣,还记得中国古代名琴里有一把是以冰蚕丝做琴弦的,在古书《拾遗记》里有记载:“有木,名猗桑,煎椹以为蜜。有冰蚕,长七寸,黑色,有角有鳞,以霜雪覆之,然后作茧,长一尺,其色五彩,织为文锦,入水不濡,以之投火,经宿不燎。”弦取冰者,以素质有天然之妙,光莹如贯珠瑟瑟。
便抿嘴笑道:“想是冰弦琴吧。”
薛夫人笑道:“是这个名儿,我向来不碰什么琴呀棋的,依稀听你爹说过时用什么冰蚕儿吐的丝做的琴弦,如今我也糊涂了。”
轻抚宝钗小脸道:“亏的你长相性子,还有那聪明伶俐劲儿都像你爹,若跟你娘一样的糊涂性子,以后就是个面团人儿了。”
那赵福家的在一旁凑趣道:“太太性子好,是咱们的福气。小姐冰雪聪明谁不知道,要非如此,老爷也不会忙成那样还要亲自教导。”
薛夫人笑道:“正是呢,我原想女儿家又考不了状元,闺阁该以针黹家计为要,就是读书,不过识得几个字,不做睁着眼的瞎子就罢了。还是老爷教训了我一顿说,我们这样的人家,就算是姑娘家也要读书识字,不经圣人教化,不能开智明理。连我也是嫁过来后,年纪老大,老爷也强着我学了好几百字呢。”
想到薛蟠大妹妹两岁,连毛笔字也写不好,薛夫人又开始犯愁,摸着宝钗的头叹道:“若你哥哥能有你一半懂事,我就没什么烦恼,也算终生有靠了。”旁边丫鬟婆子赶紧劝说:“哥儿还小呢,哪家的孩子这么大年纪不贪玩的,再大个几岁,也就懂事了,太太只等着享儿女福吧。”
说说笑笑间,丫鬟摆了中饭上来,母女两个亲亲香香吃了饭,薛夫人就让宝钗回房去歇中觉。
宝钗想着要记账,首先要搞清自己有多少财产。上个月母亲发月例银子时,她也在旁边,恍惚记得,曹嬷嬷帮她领了一份的。
宝钗别了薛夫人,立即风风火火,回自己房里搜银子。她房里的大丫鬟蕊香,见她小小个子垫着脚了,要去开朱漆黄花梨木得螺钿柜子,忙赶上前去开了柜门,一层一层打开给她看,问道:“姑娘要找什么?吩咐我们去做就是的,哪有自己动手的理儿,不说老爷夫人知道,就是曹嬷嬷见了也要骂我们懒呢。”
宝钗看格子上装的都是些文房四宝,笔墨纸砚,棋盘棋子,还有扇子,香囊,泥人儿,竹木雕的小马,各式孩子顽器。只有下面格子里两个藤编的小簸箩里装满了铜钱。
宝钗十分扫兴,谁不知道一百个硬币才顶一张红票子。叹了口气坐在个青花绣西番莲纹样的绣墩上数了起来。这铜钱看着多,折算下其实也就最多十来两银子。这点子零花可够做什么呢?
宝钗这举动不同往常,丫鬟们十分好奇,因她不说话,又不好问的。忙派了个小丫头把曹嬷嬷给叫了进来。
曹嬷嬷进了房门,就见宝钗把铜钱一堆一堆分来放了一地,以为她要跟小丫鬟赶围棋子掷骰子做耍,忙道:“姑娘要玩,就叫蕊香他们给你送一串钱去。现下怎么拿起留给丫鬟们赏人的铜子来了,这才几文钱,怎么够玩的?”
宝钗听了,喜道:“嬷嬷,我还有别的钱吗?”
曹嬷嬷拿起帕子,捂着脸笑道:“真是孩子话,姑娘没钱,谁还有钱?老爷把姑娘当眼珠子一般,每个月也和少爷一样,月例有十两银子呢。”
宝钗喜笑颜开,原来薛家和贾家果然不同。她记得红楼梦里三春每月只有二两月例银子,一等丫头是一两,袭人玉钏儿这两个因为特殊原因,拿的双份子,跟小姐们一样都是二两。她每月十两,可比贾府的少爷宝玉的份例还要多了。
宝钗又急着问道:“曹嬷嬷,那我的钱在哪里收着?”
曹嬷嬷纳闷道:“姑娘的月例银子都是我收着呢,只是怎么今日突然查起帐了,可是拿起子糊涂心子的死丫头,要骗姑娘送钱与他们不成。”
宝钗忙扯着曹嬷嬷的衣袖道:“并没有人挑唆我,只我如今要学爹爹记账,今日就先清点下有多少银子存着。”
曹嬷嬷拍手喜道:“我的姑娘,果真是个水晶心肝玻璃人,小小年纪就开始学做生意了,以后该有多出息呢,姑娘请看,”说着就从那床底下抽出一只老红木镶金边的箱子来,箱子打开,宝钗立即红了双眼,里面满满的装着十两一个的银元宝。
曹嬷嬷笑道:“老爷太太疼姑娘,一切应用之物都是齐全的,所以自跟着姑娘搬进西厢房,月例银子发下来,我原样放在这箱子里,一共五十个,姑娘数数。”
宝钗拿起一个锭银子来看,颜色霜青透着细白,前后翘起成元宝式样,顶上攒了一窝丝,明晃晃透着亮光,足纹十两的台州银,绝对的硬通货!
又听曹嬷嬷说:“哎呀,我还忘了,姑娘还有几箱子过年过节时得的小金锞子,等明日我拿进钥匙来,再给姑娘看。”
宝钗乐了,原来这一世她才五岁,就已经是个富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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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小孩真宝贝,满月酒都办80桌,大多数人我都不认识。更好笑的时吃饭时间还请人表演歌舞。
印度的肚皮舞啦,还有几个人唱流行歌,整个气氛都跟满月酒很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