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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飞
一大早,申的电话吵醒我,他约我去喝早茶。
远远的看见他站在小区门口。那种熟悉的亲切感又来了,也许这是命运的安排,我注定要遇见他,遇见这所有的一切。
他问道:“晚上睡的好吗?”
奇怪,他直愣愣的盯着我的嘴唇干嘛?我答道:“挺好的。”
他说:“想吃什么?随便点,不要客气。”
我在他面前伸了个懒腰,又连蹦了几下,感觉轻松了许多,于是心情愉悦应道:“好的。”
他莫名奇妙呆住,还不急着上车,我于是叫起来,“嗨,你怎么了。”
他这才回过神开了车门:“被你迷住了,小美女!”
他总是一边开车一边扭头看我,看看他忧郁的眼神:“不是吧,是多愁善感吧,你也会有多愁善感的时候。”说这话的时候我觉得怪,我认识他才一个晚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感觉?为什么我说的这么自然顺口。这种话好像只有很熟悉的朋友才会说的这么自然,好像我跟他是久违的朋友似的,好像我了解他是怎样的男子一样,我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了。
他又呆住了。
吃过早餐,我们去了游乐园,已经很久没有去这种地方玩了,感觉那是十七八岁时做的事情。我们坐了摩天轮还有过山车,我害怕的闭上眼睛,有血液冲向脑袋的感觉,心脏提到嗓子眼的感觉,耳朵空洞的感觉,各种感觉混在脑子里无法逃避。我拼命抓住他的胳膊,他宽厚的大手也捏痛了我。可以听得见他浓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喧闹的人声,还有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我也在旋转。
申走起路来都是东倒西歪的。我好像还飞在云端,看着申的模样,我忽然忘形的大笑起来,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肆,这么毫无顾忌的笑了。我们终于安静下来看过往的人群,有孩子们调皮的打闹声,小情侣们你挠我摸傻傻的模样,更可笑的是人们各种各样忍俊不禁的表情。
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这一天,我笑的太多,笑的太开怀,笑得太放肆,脸上的肌肉都快麻木了。可是,一停下来,我就抑制不住那种想要笑起来的冲动。可是他还没有说出一个字,就一个歪嘴的表情,一个挤眉弄眼的样子就足以让我笑半响。
我向他求饶:“不行了,申,不要看我,我又忍不住了,救救我,别让我晚上睡觉都要笑醒。”
“怎么了,我还没开始说那个人呢?你怎么?等等,我给你表演一下他的表情……”这一刻,他仿佛没心没肺的孩子一样可爱极了,让我彻底的喜欢上了他。
我们终于安静下来,吃过午饭,申自然的拉着我的手去CD店,他说:“周一我要出差,你喜欢什么音乐?让我也听听小美女喜欢听的音乐吧。”
我脱口而出:“巴赫,我非常喜欢他的音乐,如果你能静下心聆听,很有意境,也很值得收藏。我姐姐那有,我借你听吧。”
他问:“还有呢?”
我跑到试音机旁:“马友友。一些二胡和琵琶的纯音乐也很美,还有黑管、排箫的也不错,你喜欢什么样的,你喜欢摇滚还是古典?”
申看着我:“看来,你对音乐很有研究?”
我看着那些碟:“只是喜欢而已。”
申问我:“流行音乐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说:“没有特定的,只是我会特别注重曲调,旋律感很强的就好,如果歌词有意境就更喜欢了。”
申盯着我的眼睛:“哦。”
买完碟,申提议道:“去看电影吧,今天就好好开心一下吧,好不好?”
我爽快的说:“好,听你的。”
那是一部爱情片,俊男美女的明争暗斗和尔虞我诈。一切离我们好远,但似乎也很近。
他捏住我的手,开始玩弄着我的手指,我隐隐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那种异样的骚动渐渐占据了我的心灵,我抽出手,却又被他抓住,黑暗中,我看到他闪烁的眼神,我再次抽回手,他却又坚定的抓住,这次我没有拒绝他,随他肆意纠缠。过了一会,他搂住了我的腰,我拿开他的手,他却又缠上来,他贴着我的耳朵轻轻的吹气,一股钻心的痒袭上心头,他开始亲吻我的耳垂,他浓重的气息喷到我的脸上,我忽然觉得这男人真是动物。怎么就不能控制一下自己的欲望?
我终于忍无可忍不顾一切往外走,他气急败坏的恳求我回来。
他追出来,“丝丝。”
我不想跟他吵架,闷头朝马路上走去。
他居然不觉得自己是错的,“丝丝,我喜欢你。”
我看着他,我不要跟这样的色鬼在一起了。他跟着我,我几乎是在小跑,刚好公园里有张长椅,我停下来。
“你一定在嘲笑我,是不是?”他气急败坏的样子让人讨厌。
“请不要这么对我,我是一个有尊严的人。”我冷冷的说。
他懊恼的说:“丝丝,对不起。你好美,我喜欢你。”申居然说:“你知道你现在的模样吗?你小脸绯红唇红齿白,谁看了都想咬你一口的。”
我对他的话哭笑不得,这难道是我的错了。小脸绯红?唇红齿白?难道我应该为他这句话而害羞吗?我应该不好意思红着脸蛋扭捏的等他来咬我吗?看着这个男人,我生气的叫道:“咬我,你敢咬我?你试试看?”
申无语,他的确需要爱,但这个时候他需要冷静。我看着他,看着他潮红的眼睛,这会他好像一只受伤的野兽。他坐到我身边来:“你根本不懂这个,你怎么懂男人?你还是个孩子呢?”
也许真是这么回事,我说道:“是的,我对男人真是一无所知。”
他看着我奇怪的说:“丝丝,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对你。”
我茫然的看着他,什么也不想说。
公园里的树高大无比,我不知那是什么树?
有一股轻轻的微风吹起了我的长发,我们沉默了。我们被这样那样的问题困扰着,我很想和这个世界交谈内心的困惑。此次此刻,我闭上眼睛感觉着这大自然的微妙变化。有鸟儿婉转而好听的声音,我忽然想做这轻盈的小鸟,我似乎可以看到各种花草树木和山川河流。
我感觉我在飞。
睁开眼,这个世界又不一样了。
“回家吧。”我看着他说。
他似乎被我打乱了思绪,“啊,回家吗?这不是才下午吗?你回去一个人多无聊啊?一起吃晚饭吧,我不会对你那样了,是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对你。”
我冷冷的说:“我想起有事情要做?”
他表示不解,“有什么事要做?我帮你?”
看着他,我撒谎说:“我好累,想要睡觉。”
他居然想也没想就说:“好,我陪你。”看到我生气的样子,他马上改口说:“不,是我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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