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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之靡,真的很坏
赫林回去的路上,穿过某处宫殿,走到回廊的转角时,远远地看见了裴之靡。
赫澜步步紧逼,裴之靡往后退直到背抵在墙上,赫澜一只手隔着信息阻隔项圈按在裴之靡的腺体上,整个人欺身而上。
裴之靡将头偏到一边,赫澜贴在裴之靡耳边说着什么。
从赫林的角度看去,赫澜像是在亲吻裴之靡的脖颈。
赫林反射性地恐惧裴之靡,本来打算转身就走,可看见裴之靡攥紧的双手,和抗拒的姿态。
赫林还是鼓起勇气走上前去,“裴之靡,你在这里,我找你半天了。”
裴之靡趁机推开了赫澜,赫澜有些不满地看了眼赫林:“你找之靡有事吗?”
赫林想,我还不是怕裴之靡手起刀落杀了你,你还不领情。
赫林:“大哥,我和他约好了去,去摘小番果。”
赫澜:“小番果?”
裴之靡走到赫林身边,赫林忍住了后退的脚步。
裴之靡的手攀上赫林的手臂,赫林感觉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那只手很凉,凉得赫林感觉裴之靡不是抓着他的手,而是他的大动脉。
裴之靡:“大皇子,不好意思,我先和四皇子约好了。”
赫澜瞪了一眼赫林,“既然如此,那之靡,我们下次再约。”
裴之靡拉着浑身僵硬的赫林往外走,走过一段长廊,赫林回头看赫澜的身影已经消失,立刻将手抽了出来,往旁边走了两步。
裴之靡看了眼赫林,坏笑着:“带路吧,去摘小番果。”
赫林:?
赫林:“那不是骗赫澜的吗?”
裴之靡:“做戏做全套,带路吧。”
赫林:……
赫林摘下腰间的布袋伸给裴之靡,“这里面有摘好的,给你吧,你走吧。”
裴之靡接过布袋,也没看,往自己腰间一系,重复道:“带路。”
赫林还是不动,裴之靡眼睛亮亮地看着赫林,语气柔柔地说:“我真的想去,你带我去看看吧,好不好,求求你了。”
裴之靡想看看,赫林十五岁生日那天,赫冽特意给赫林建造的空中花园。
赫林有些恶寒地摸了摸自己,“我带你去,你别撒娇。”
裴之靡跟着赫林搭乘塔内的升降台,来到建在塔楼顶上的温室。小型透明的玻璃房,各种色彩鲜艳的花卉绽放着,地面的方格里种植着不同的植物,几棵藤蔓在屋顶盘绕,悬挂着许多红色的小番果。
裴之靡伸出手摘下一颗小番果,放进嘴里,猩红的舌尖舔了舔嘴角的汁水,“很甜。”
赫林:“还没洗。”
裴之靡:“没事。”
赫林伸手摘下了几颗,背对着裴之靡在水池里淘洗好,转身看见裴之靡靠坐在木椅上,闭着眼睛,背后是缓慢落下的余晖。
不可否认,像是一幅很美的画。
赫林却又想起那天裴之靡面无表情拔出匕首的模样。
赫林:“是你杀的亚斯吗?”
裴之靡点了点头。
赫林:“你为什么杀了亚斯?”
裴之靡不在意地笑了笑,眼睛都没睁,说:“他想睡我。”
赫林心头一震,在赫林过往经历的,过于安稳的二十三年世界里,他甚至无法想象,人被逼到怎么样的绝境才能亲手杀人呢。
赫林:“那你为什么吓我?”
或许,赫林更想问的是,那你害怕吗?
裴之靡:“吓你?”
赫林:“就是,你突然把匕首拔了出来,血溅了一地。”
裴之靡睁开眼睛看着赫林,从腰间拿出那把匕首:“因为这把匕首对我很重要。”
赫林:“那你当时为什么嫁祸我!”
裴之靡笑了笑,思索了一下:“脑子一热。”觉得好玩。
赫林自己脑补,可能是一时害怕承担杀人的后果吧,人之常情。
赫林看向裴之靡的眼神逐渐没有了防备,甚至有了些许同情。
裴之靡:真是,善良得可怕,同情一个杀人犯吗?
裴之靡不喜欢这种眼神。
裴之靡伸手开始解衬衫的扣子,赫林吓得闭上眼睛:“你干嘛。”
裴之靡解开上面的扣子,露出锁骨处的淤青,“亚斯只是摸了摸我的脖子,就被我杀了。可有人,不但摸了,还亲了。你说,我要怎么办?”
赫林震惊地睁开眼,看着残留着红痕和淤青的脖子和锁骨,与脑海里出现的一些片段重合。
午夜梦回里,他好像又回到了被热意折磨的那天,绑在他身上的绳索被解开的瞬间,他抱着一个冰块,死不撒手,撕开了冰块的外包装,将脸贴在冰块感受凉意。
“是是是你?”赫林往后退了几步,打翻了几个花盆,一个花盆砸在赫林的脚上,赫林疼得抬起一只脚,另一只脚不知道踩到什么滑了一下,整个人失去平衡。
赫林灰头土脸地坐在土里,裴之靡笑得弯了腰,捂着肚子。
赫林站起身,摸了摸摔疼的屁股,“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怎么办?”
裴之靡擦了擦眼角笑出了的泪花,随口道:“你娶我怎么样?”
赫林想到赫冽,想到母亲,他应该立刻说:“不行。”
可赫林犹豫了,虽然他自己时神志不清,但确实冒犯了一个Omega,应该负责。
而且,裴之靡这么漂亮,嫁给自己,我好像不吃亏。
赫林纠结着,“我要和我家人商量一下。”
裴之靡扣好扣子,站起身,不屑地一笑,“骗你的,蠢货。”
裴之靡惊讶,染缸里长出一颗小番果。
赫林活的如此透明,以至于自己能轻易看见他的灵魂,清澈,纯洁,天真。
裴之靡站到升降台上,按了按钮,语气刻薄,连那眼神都带着几分轻视的意味:“我要你,以后离我远一点。见到我,有多远滚多远。”
赫林隔着玻璃往下看,看着裴之靡离开的背影,生气地小声说:“我才不是蠢货,你才是,蠢货。”
赫林想,他二十三年加起来受过的气都没见裴之靡两回受的多。
裴之靡,真的很坏。
晚上,赫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赫林打开通讯器,视线在赫冽最后一条信息上停了很久。
哥:[傅家小儿子生日宴,你记得去,打扮好看一些。]
附带一张傅家宴会的电子邀请函。
赫林通讯器打开又放下,放下又打开。
最终,犹豫着发了一条信息[哥,我非要吊死在傅家这颗树上吗?]
赫林将通讯器丢到远处的沙发上,过了好一会儿,没有动静。
赫林趴到沙发上,小心翼翼地又发了一条[裴家可以吗?]
赫林时不时打开通讯器看赫冽有没有回信息。
赫冽应该在忙,赫林等了很久。
哥:[裴泊年?]
赫林:[不是。]
哥:[……]
哥:[有话直说。]
赫林:[裴之靡。]
哥:[你还是吊死在傅家那棵树上吧。]
过了一会儿,赫冽直接发送全息视频邀请,赫林慌乱地接了。
赫林穿着宽大的印着可爱动物的睡衣,顶着鸡窝头,嬉皮笑脸地看着赫冽。
赫冽坐在办公桌前,穿着军装,严肃地问道:“怎么回事?”
赫林挠挠头:“开玩笑的,哥,我开玩笑的。”
赫冽挑眉:“见色起意?”
赫林:……
赫林:“就当我见色起意吧,不过哥你放心,人家没看上我。对了,母亲要我去追云家的云满,你怎么想?”
赫冽松了一口气,皱起的眉头舒展开,认真地嘱咐道:“欢欢,你离裴之靡远点。”
赫冽思索了一会儿:“傅云深,你没想法的话,云满也不是不行。”
或许母亲是对的,一个无法感受信息素的beat,应付S级Alpha的易感期确实很难。
赫林娶一个乖巧的Omega,好像也不错。
傅家的一处宅子里。
裴之靡穿着一套宝蓝色的西装,手里拿着一套熨好的黑色西装,敲了敲书房的门。
“进。”傅云深从文件中抬起头,“等会儿,我处理完。”
裴之靡:“好。”
裴之靡走进去,坐在沙发上,看见茶几上的果盘,拿起一个长相奇特的水果,尝了尝。
裴之靡:“挺好吃,这是什么?”
傅云深看了一眼:“研究院的新品种,不清楚。”
裴之靡:“新品种啊,又是赫林送过来的?”
傅云深:“不是。”
“哦。”裴之靡点点头,已经拿起的水果放回了果盘。
裴之靡想了想,赫林已经两个礼拜没有送东西给傅云深,之前人在谷城还记得托别人定时定点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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