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心肝在平行世界当醋王

　　排练结束是下午五点半。
　　队员们陆陆续续离开，林昭是最后一个。
　　"时老师，明天见，"他背着包，挥挥手。
　　"嗯，明天见，"时雨点头，"回去好好休息。"
　　林昭走出排练厅，门关上了。
　　时雨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笔记本、水杯、还有几张标注了站位的草图。
　　她正准备离开，手机响了。
　　是梦泽发来的消息："排练结束了？我在灯光室，过来看一下舞台效果？"
　　时雨想起来了——中午的时候，梦泽说晚上灯光师会在，可以趁机调试一下他们组的灯光，让她排练结束后过去看看。
　　她回复："好，马上过去。"
　　时雨拿起包，正要走，林昭突然又推门进来。
　　"时老师，"他的脸色有点不太好，"我...我脚好像扭到了。"
　　时雨立刻走过去："怎么扭的？"
　　"刚才下楼梯的时候，"林昭说，"踩空了一下，现在有点疼。"
　　时雨让他坐下，蹲下来检查他的脚踝。
　　她的手指按在他脚踝的几个位置，问："这里疼吗？"
　　"有一点。"
　　"能动吗？转一下。"
　　林昭试着转动脚踝，皱了皱眉："能动，但是有点酸。"
　　时雨松了一口气："应该不是骨折，可能是轻微扭伤。你等一下，我去拿医药箱。"
　　她起身，快步走到休息室，翻出医药箱。
　　里面有冰袋、绷带、还有一些基础的药品。
　　她拿着医药箱回到排练厅，林昭还坐在地上，脱了鞋，正在揉脚踝。
　　"别揉，"时雨说，"先冰敷。"
　　她拿出冰袋，按在他脚踝上。林昭倒吸一口凉气："好冰。"
　　"忍一下，"时雨说，"冰敷可以消肿。"
　　她一边按着冰袋，一边观察他的脚踝。
　　肿得不算太厉害，应该只是轻微扭伤，休息几天就好了。
　　"时老师，"林昭有点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时雨说，"这种事很常见。以后下楼梯小心点。"
　　"嗯。"
　　时雨给他冰敷了十几分钟，然后用绷带简单固定了一下脚踝："这两天不要剧烈运动，走路也要慢一点。明天排练你先在旁边看，别跳了。"
　　"啊？"林昭着急了，"可是后天就公演了..."
　　"所以才更要保护好，"时雨说，"你现在硬撑，万一伤得更重，公演的时候上不了台怎么办？"
　　林昭想了想，点头："好吧，我听您的。"
　　"回去之后继续冰敷，"时雨说，"睡前用热水泡一下脚，但不要泡太久。如果明天肿得更厉害，就去医务室看看。"
　　"好的，谢谢时老师。"
　　时雨帮他收拾好东西，扶着他站起来。
　　林昭试着走了几步，一瘸一拐的，但还能走。
　　"我送你回去，"时雨说。
　　"不用不用，"林昭连忙摆手，"我自己可以的，您也累了一天了。"
　　"确定？"
　　"确定，"林昭笑了笑，"真的不严重，我能走。"
　　时雨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那你小心点，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的。"
　　林昭走出排练厅，时雨站在门口看着他下楼梯，确认他没有再摔倒，才转身回去收拾医药箱。
　　她把医药箱放回休息室，拿起自己的包，看了看时间。
　　六点四十分。
　　时雨愣了一下。
　　灯光室。
　　梦泽。
　　她立刻拿出手机，看到半小时前梦泽发来的消息："到了吗？"
　　十五分钟前："还在忙？"
　　五分钟前："我先回去了，灯光师也要下班了。明天再说吧。"
　　时雨的心一沉。
　　她完全忘了。
　　她立刻打电话过去，响了几声，梦泽接起来。
　　"喂？"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对不起，"时雨说，"我...林昭脚扭伤了，我在处理，完全忘记时间了。"
　　"嗯，没事，"梦泽说，"严重吗？"
　　"不严重，轻微扭伤。"
　　"那就好。"
　　时雨听出来了，他在压着情绪。他说"没事"，但语气很淡，淡到听不出任何温度。
　　"你...你还在灯光室吗？"时雨问，"我现在过去？"
　　"灯光师已经走了，"梦泽说，"而且也不早了，明天再说吧。"
　　"对不起，"时雨又说了一遍。
　　"真的没事，"梦泽说，"林昭要紧。你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
　　"梦泽..."
　　"我先挂了，"梦泽说，"晚安。"
　　电话断了。
　　时雨站在休息室里，握着手机，盯着屏幕上显示的通话结束时间。
　　她知道他不高兴了。
　　虽然他说"没事"，虽然他的语气很平静，但她太了解他了。
　　他越是这样，就越是在意。
　　时雨叹了口气，发了条消息过去："对不起，是我不好。明天我请你吃饭。"
　　梦泽没有立刻回复。
　　时雨等了五分钟，手机还是没有震动。
　　她收起手机，拿起包，走出排练厅。
　　走廊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只有清洁工在拖地。
　　时雨走得很慢，脑子里一直在想刚才的事。
　　她确实忘了。
　　林昭受伤的时候，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脚踝上——是不是骨折，肿得严重不严重，要不要去医院。她完全没有想起来还有别的事。
　　这不是第一次了。
　　工作的时候，她总是这样，专注到忘记其他所有事情。
　　包括梦泽。
　　回到房间，时雨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手机终于震动了一下。
　　梦泽回复："不用，真的没事。你好好休息。"
　　时雨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最后回了个"嗯"。
　　她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盯着天花板。
　　窗外的夜色很深，听得到风吹过梧桐树叶的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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