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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来回的大夫一个接着一个换着鲜血染红的纱布,沈侯的嫡子刚从温府传出被一名书生所砍的消息,不到一刻钟,沈府的马车便来到温府前,接走了沈璟桉。
“世子,您稍微忍一下。”低头看着伤口颇深的大夫,眉毛不禁皱了几下,他生怕弄疼了沈候唯一的儿子。
啊!啊!啊!啊!
一按下肩头,沈璟桉如杀猪般的喊叫声便会响彻房内的每一处角落,连房内的丫鬟和下人都想捂住耳朵,刚才在温雪开面前装作一副大义凛然,丝毫不俱疼痛的模样这不一下子在自己府内,房内暴露无疑。
大夫边后背冒冷汗,边给沈璟桉的肩头轻轻上药,生怕弄痛了他“别给他轻点,用力的按下去。”
一位虽人到中年,但气度不凡的男子身穿金丝玄红色,踏着沉稳的步伐,跨过门槛,站在了沈璟桉的床前,脸上没有对他流露出一丝关心的表情,而是一脸嫌弃望着他。
“爹,你怎么能这样,我可是你的亲儿子啊!”
沈侯瞧着沈璟桉还是一副见到温家娘子便忘了情,忘了一切的模样,恕道:“你还知道!要是你知道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你便不会想弄伤自己了。这次是斧头砍了点皮肉伤,那下次,断了条手或瘸了只腿吗?”
“哪有你说得这么严重,爹,你老是事情往坏处想。”沈璟桉小声说着让大夫快手弄好纱布,便披上肩头的衣服,嘻嘻笑的走到沈候的旁边,把手搭在他的肩头上。
“你看啊,爹,我这样子为温小娘子英雄救美,那她该有多么心动啊,那这就可以加快我娶她的进度了,我看啊,你也不必那么快接走我,那我还可以再她的面前装多两下子,让她多心疼心疼我。”
支走周围的人,沈侯听到沈璟桉如此这般厚颜无耻的发言,把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狠狠甩下来,更加恕道:“你还有理了,我看你就是被温家娘子下盅了,我告诉你啊,你最好养伤期间老老实实待在府内,少让我和你娘操心,你娘一听你受伤,可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啊,唉!还有功课也不许落下。”
“痛啊,爹……”未等沈璟桉说完,沈侯便挥着袖子,头也不回的走了,甚至多看一眼他都没有。
沈璟桉觉得无趣,便懒洋洋躺回床上,心里乐滋滋:“要是温小娘子会下盅,那我便和她同心连命了,那我们便永远绑在一起,简直不要太好。”
思绪飘来浮去,温府堂前依照有声了一会儿,便又默然许久,温父将政事风云尝了又尝,便对着温雪开口道:“这沈世子在温府突遭不遇之灾,实属难以向沈侯解释。雪开,你明日带些赔礼到沈侯府上以表歉意吧,待会,我便和李元商量下该如何处理这事吧。”
“还有,梦禾的院子烧毁一大半,便去你的院子住些时日吧。”
“好,我知道了,爹爹。”
见这一事未停另事又起,再加上政事压着他抽不开身,温父倦了道:“你们也回去休息吧。”
温雪开理了理额头的碎发,她便牵着李家二位娘子慢慢走出堂前,她不知现在二人的情况如何,只好不开口,避开二人之间的暗流涌动。
脚步声没有节奏感跑到温雪开面前,是温桑宁和温沁宁,她们一听见内院发生书生砍人之事,便慌忙冲进堂门,想着李梦禾怎么样了,可她们的爹爹在,她们便只能在外面等候着。
她们可算出来后,“没事吧,梦禾,昨夜你院内大火可把我吓坏了,又听见你失踪了,我便更加担忧忧,现在看你安然回来,我便欢喜的很”桑宁上下捧着李梦禾的脸,围着她的身侧转了一圈才安定下来。
“没事,桑宁,你不必担心我了”李梦禾又看一眼李念禾,见她没有与自己对视,便没有说下去了。
“那就好,快,和我一起梳洗一番。你看,都成大花猫了。”桑宁便扯着李梦禾往自己的院子走,她回头看了一眼李念禾,便跟去了。
看来,其实住桑宁和沁宁的院子内会更好,温雪开拉着李念禾的手掌:“真是辛苦你了,她们三从小感情甚好,如今多了你来,有些不适应。”她拿走李念禾发髻间的枯枝,又静笑道:“表姐,你也该梳理一番了,走吧。”
廖廖言语,却道尽彼此之间的关系,李念禾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柔声道:“嗯,我知道的,谢谢你,雪开。”
我们常常想,是江南水乡的温婉好,还是烈火如歌的灿烂霓虹好,可是这些是我们无法判定了,因为总有人会喜欢此或喜欢那,那为何不两者都喜欢呢?
晨起雾气未散,温雪开便坐于梳妆台,日光拉长,她便到了沈府大门前,不同于为官之人的府邸那么廉正,沉闷,沈侯的府前却气派了许多,两座石狮子口中含着不是普通的圆石,而是经一层渲染的金石,红柱高顶,门刻有一眼便知是皇家贵族的花纹。
沈府内早已得知温雪开前来向沈府表达歉意的事情,沈府家丁领着温雪开走到堂前,沈侯低头慢慢摇头品茶,她见此,敬手以礼。
“沈侯爷,雪开向您请礼。”
等她说完,沈侯轻放茶杯,悠悠道:“温娘子有礼了,为何只见温娘子来此,怎不见温家嫡子来此?”
“哥哥在山长里用功,未能来此。”
“你也知秋考将至,怎会不知我儿也要秋考?”
刀口剑语间,温雪开带着不失温家脸面,又能给赔沈府一个交代,静和道:“是府上防备不周,为了表示歉意,我父亲特意命我带了些草药来,可为世子的伤势。”
他看着温雪开柔和,满脸愧疚的模样,沈侯也不好一直纠着这事不放,毕竟这也是他儿先救人再受伤,还有会显得他不够大度。
梳洗台的铜镜被人拿起又放下,一袭紫衣,袖口还绣上一朵小小的,白白的杏花,沈璟桉笑容不减,对着此镜照了又照,一会定要和温小娘子好好说道。
还有多装装虚弱的样子,让她好好可怜可怜我,一想温雪开那模样,沈璟桉一下子止不住笑,说着开始有模有样装起来。
沉醉于自己的演出无法自拔之际,一阵敲门声未有得到屋内的人开门,敲门的人便自行的推门进来了。
“子语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原来你伤得那么严重,早知道我就昨晚就来照顾你了,要不是爹爹一直拦着我。说什么未出阁女子怎可深夜照顾男子呢。”乐平郡主一来便看见沈璟桉低头手捂着肩头,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吓得她着急的哭了出来,整一张红彤彤的脸瞬间染上泪光。
“怎么是你?”沈璟桉被乐平郡主吓得直抽手,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子语哥哥,你在说什么?我可是昨晚派人告知你啊,你怎么不记得呢?”乐平郡主也跟着他走去。
啊?的确有点印象,但昨晚沈璟桉一听到温雪开来,便将所有忘得一干二净了。
沈璟桉转了一圈,摆手道:“你看,我现在也没有什么问题了,嗯,那你便可以回去了。”
“子语哥哥,你不必特意让我不用担心,便强装出一副身壮力行的样子,你不要装坚强,在我面前,你不用如此。”说着,乐平郡主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往沈璟桉身上靠去。
言语间,沈璟桉不知是那句话说错了,让乐平误解至此,二人围着桌子转了一圈又一圈,他受不了,便停下手掌道:“好好好,我现在来证明我真得没事。”他便往外走去。
沈府实在大得很,温雪开走了一遍又一遍,才寻得沈璟桉的院子,本来她今天赔礼完便可自行离开了,但她还是想看完沈璟桉才走。
柔风拂过她的眼眸,叶子晃来晃去,便晃出了两道身影,男的高大俊朗,女的玲珑小巧。
“看着,我也不是真的骗你。”沈璟桉左手挥剑,右步跨开,左舞右舞,忽间剑向上一舞,一套行云流水的舞剑使得让乐平郡主眼睛直发光。
“好厉害啊!子语哥哥!”乐平郡主用力拍打着她的手掌,仿佛出尽全身的力气为她的子语哥哥鼓掌。
明晃晃的剑光刺得温雪开的眼睛生痛,仿佛一切便如一潭死水亳无波澜,看来世子恢复得不错。
她绝然转身离去,乐平郡主便瞧见温雪开一直站在柱子边,没有过来,便好意喊着道:“温娘子,来这里啊!”
他扭头,便见着温雪开的背影,沈璟桉急忙将剑递给二福,追着她去。
“温小娘子,你等等我啊!沈璟桉大跨步靠近温雪开,而她却不想理会他,“温小娘子,你这是怎么呢?你理理我呀。”
说着,沈璟桉便拉起温雪开的手臂,而她实在生气,她气自己分不清他是真心还是假意的。
她使尽力气一摆手,可不巧,她推到了沈璟桉的伤口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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