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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胞胎
顾长歌缓了缓心神,转身拍了拍身后一脸担忧的春芙表示自己没事。
“顾长歌!原来你在这啊!”顾长乐气势汹汹的朝她走来。
顾长歌听见这让人憎恨的声音,正好有气没地方发,眼里渐渐涌上狠厉。
顾长乐走到她面前,抬手就想往她脸上打。
可顾长歌早已不用在装模作样的任她蹂躏了,她抬手抓住顾长乐手腕,另一只手朝着她脸上扇去。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周围,顾长乐被打的摔倒在地,她气愤的指着顾长歌大声控诉:“顾长歌!你竟然敢打我?”
顾长歌嘴角一勾,满脸不屑:“打你就打你了,难道还要先知会你一声?”
顾长乐被气的说不出话,脸上的痤疮在她扭曲的面孔上挤压。
身旁的小淼连忙扶起顾长乐,对着顾长歌吼道:“你竟敢打小姐,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顾长歌轻笑一声,对着身旁的春芙使了个眼色。
春芙点头,上前给小淼来上两巴掌:“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一个卑微婢女竟敢对二王妃无礼!”
说着,春芙将她拖到一旁开始教育,小淼痛苦的喊叫声传进顾长乐耳里,她身体颤抖的跌坐在地。
顾长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以前随意欺负的妹妹,现在竟然这样欺辱自己,她好恨。
顾长乐拿出藏在袖中的匕首,起身朝顾长歌挥去。
顾长歌侧身一躲,甩手又是一巴掌。
她反手抓住顾长乐的手腕,用力一扭,顾长乐吃痛松开匕首,被迫跪在地上。
顾长歌凑近她耳边轻语:“你的脸就是我弄的,但是长姐啊~你能拿我怎么样呢?”
顾长乐听见这话,不可置信的大叫出声:“顾长歌!你为何这般对我?”
“长姐难道不知吗?”顾长歌松开她,活动了下自己的手腕,“那妹妹今日就告诉你为何。”
说着,顾长歌扬手一巴掌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打到自己手都开始麻木,可嘴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
最后顾长歌气喘吁吁的停下,见顾长乐像死鱼般倒在地上,脸上肿起的巴掌印格外显眼。
顾长歌蹲下,取出银针丝毫不手软的刺进她的喉咙:“既然嘴巴不紧,那就哑了吧。”
春芙也拖着死鱼一样的小淼回来,随意的扔在顾长乐身上。
主仆俩相视一笑,愉快的往回走去。
顾长歌回来时,堂内还在聊的火热。
贺清辞脸色黑的跟锅底一样,他见顾长歌回来仿佛看到了救星。
“长歌。”贺清辞起身搂着顾长歌,转头对着顾严征他俩说道:“岳父岳母,时辰不早了,我们呢就先回去了,下回再好好聊。”
顾严征抬手还想说两句,可回应他的只有两个决绝的背影。
顾严征叹出口气,转头看向白淑婷:“说了,这指定是不行的。”
白淑婷捂脸痛哭,语气充满悲切:“那我们长乐该怎么办啊。”
顾严征摇头咬牙出声:“真是造孽啊!”
这时,婢女急慌慌的跑进来,脸上满是惊恐:“老爷夫人不好了,大小姐她晕倒了。”
顾严征握紧椅子扶手,眉毛飞起:“怎会如此?”
婢女说到顾长乐的惨状时,白淑婷已经急的晕了过去。
顾严征一下就想到是顾长歌动的手,可他现在也拿顾长歌没了办法,只能咬碎了牙往肚里咽。
……
马车里的两人相视而坐,贺清辞紧攥着拳,语气不耐:“你父亲,很好!你母亲,更好!”
顾长歌看他气的连话都说不好,连忙出声询问:“王爷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听不懂呢?”
贺清辞见她脸上毫无波澜,愈发生气:“你父亲想让我要了你长姐做小,这不是确定不是在拿我取笑?”
顾长歌一听瞬间明了,她抬眼微笑的说:“不会了,顾长乐她永远都不会嫁出去了。”
贺清辞将信将疑的与她对视,可看她笑容贺清辞顿时觉得自己身上凉嗖嗖的。
顾长歌收起微笑,随意的掀开车帘往外瞧去,她好久没有出来好好逛过,只有母亲还在时会带她出来逛逛。
这时,顾长歌瞳孔微小的放大,帘外一个熟悉的身影勾起她的兴趣。
可马车行驶的很快,一晃眼就看不到了,顾长歌只好闭眼休息。
帘外,谢璟淮走进一家药铺,他张口便询问:“请问有没有一吃就让人浑身难受但又查不出问题的药?”
药铺郎中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可见他穿着精贵,又不敢直接赶人,只好当做他不存在。
谢璟淮见他不搭理自己,只好悻悻走出。
随后赶来的秋风看谢璟淮满脸失落,随即眼珠一转出了馊主意:“世子,你不妨就装作自己有病,她查不出来就说她无能。”
谢璟淮一听,好像是这么回事,他不知的是自己已经在无形中掉落陷阱的小绵羊。
——二王府。
顾长歌一进屋内,就见桌上放着封信。
她细微的观察四周,如果是自己府上的婢女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她刚进门之前就吩咐过自己房内只需春芙一人收拾,如果有事也是顾长歌在的时候。
她小心拿起信封拆开,字体与贺清辞第一次给的信封一模一样。
上面还是一样简短:子时三刻,桂菊堂。
顾长歌愈发好奇此人到底是谁,竟能长的一模一样。
这时春芙走进屋内,见顾长歌在愣神,她小声询问:“王妃,你怎么了?”
“无事。”随即反应过来又说,“今夜子时我要出去一趟。”
“需要奴婢一起吗?”春芙眉头微皱,语气紧张。
顾长歌摇摇头:“不用,你在屋内接应就好。”
春芙点着头,没在多问。
……
子时
顾长歌换上一身黑衣走出门外。
春芙在身后观察四周的动静,只见顾长歌翻墙一越,轻松落地,没发出丝毫声响。
春芙等顾长歌走后,谨慎的返回屋内。
这次的顾长歌不用小二带领,自己便快速上楼。
打开门的那一瞬,顾长歌立马掏出腰间匕首向坐在位置上的男人疾驰而去。
匕首抵在他的脖颈,男人嘴角一勾,嗓音沙哑:“娘子才数日不见,就不认识我了?”
“你到底是谁?竟敢诓骗我。”顾长歌从来没被人这样耍过。
男人丝毫不慌,漫不经心道:“娘子先坐,我慢慢跟你说。”
顾长歌可不信他,她拿出银针刺进他穴位里,让他动弹不得。
顾长歌这才收起匕首,坐在他的对面:“说吧。”
男人眼珠转动,发现身体动弹不了后,开始诉说:“我是他的双生哥哥,贺清裴。”
顾长歌歪头疑惑:“双生哥哥?大王爷?”
贺清裴闭了闭眼,缓缓道:“不,那年他们视为双生胎是不详之物,额娘怕父皇怪罪,只好把我偷偷交给外祖母抚养,但现在我决定回来助我弟弟。”
顾长歌将信将疑:“你没有不满?那上次那个是你还是他?”
“我写的信,他赴的约,话术都是我交给他的,我只是在下方等候。”贺清裴想起那晚自己坐在马车里等待的场景,虽有不满但还是忍着。
顾长歌点头,起身拔出银针。
贺清裴悄悄松了口气,他没想到这顾长歌这么猛,上来就是匕首银针伺候。
她收起银针,抬眼疑惑道:“那你今日找我作甚?”
贺清裴喝了口茶,语气淡淡:“想与你合作。”
顾长歌靠在桌边,斜眼看向他:“什么合作?”
“助我夺回属于我的东西。”贺清裴话里压抑着贪欲,身体不由自主的朝顾长歌靠近。
顾长歌红唇微动:“那我会得到什么?”
贺清裴靠在椅子上,双手微微抬起又放下:“你想要的一切,我都给你。”
“我凭什么相信你?除非……”说着,顾长歌从腰间掏出一个瓷瓶,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这是听蛊丸,你只要服下,我就助你。”话落,顾长歌将瓷瓶递给他。
贺清裴看着递过来的瓷瓶,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但他没了办法,只好狠了狠心接过乖乖服下。
顾长歌没想到他真能吞下,笑容掩都掩不住:“这是我新研究的药毒,解药只有我有,等你信守承诺那天,我会给你解药。”
贺清裴静静听着,渐渐觉得身体开始燥热,随后痛感逐渐袭遍全身,他痛苦蜷缩在地上,额头青筋瞬间暴起。
顾长歌静静俯视他痛苦倒地的面容,语气丝毫不在意:“看来药量加多了。”其实她是故意的,敢骗她的人一个都别想好过。
就这样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贺清裴才慢慢缓了过来,他虚弱的喘着气翻身仰躺在地上。
他现在真的很想立马掐死顾长歌,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顾长歌见他这副虚弱的面容,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
另一边的顾长乐醒来后发现自己不能说话了,脸上也烧痛的很。
她无助的下床寻求帮助,可自己院内一个人都没有。
她只好跑去找为了她病倒的白淑婷。
得知顾长乐还哑了后,她终于下定决心放弃这个女儿。
顾长乐一天之内失去了所有,她不知自己后半生该如过。
心灰意冷的她,双眼无神的走到顾长歌曾经住过的院子,她将麻绳穿过枝头,了解了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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