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落燕的故事

　　皇城很是热闹，秦有笑和飞扬住下之后，便天天出门，玩了十多天。
　　这天，落燕又去借山院了，宁如霄从皇宫出来之后拿回来一些赏赐，觉得谢巧会喜欢其中一根簪子，便使唤落燕送去。
　　到了借山院，落燕这才知道谢巧有客人——飞扬，飞扬正递过去一张纸给谢巧，谢巧接过便准备展开看一看。
　　落燕暗道自己来的时机不对，怕是会打搅他们，但只能硬着头皮低头行礼，说：“大少奶奶安，飞扬少侠安。”然后接着对谢巧说，“大少奶奶，夫人派奴婢……”
　　还没说完，谢巧便靠近落燕：“落燕，你怎么样了呀，鼻子好些了吗，你抬头我看看。”
　　落燕愣了下，没想到谢巧知道这事。
　　谢巧说的是落燕昨天鼻子流血的事。昨日温府全府都在更换檐边的灯笼，这事本不归落燕管，但是她刚好路过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去帮着扶小石的梯子。小石说本来是他和小松一起的，他负责挂灯笼，小松负责扶梯子，结果小松今天肚子不舒服一直跑茅厕，所有才出现了这一幕。然后便是落燕担心小石，一只手扶着梯子，抬头看着他挂上新的灯笼，结果他手一歪，旧灯笼掉了下去，还刚好砸到了落燕，瞬间她的鼻血就流了出来。
　　落燕抬起头供谢巧看，笑着说：“多谢大少奶奶关心，奴婢已经没事了。”
　　谢巧自己也是个大夫，仔细看了下确实没什么大事，便说：“没事就好，虽然流鼻血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下次你可得注意呀！尤其还是这种容易伤到自己的脸的事！”
　　落燕哭笑不得，露出更大的笑容，对谢巧说：“奴婢记住了！”
　　“落燕姐姐来是什么事呢？”夏枣在旁边提醒两人。
　　“啊，是夫人，夫人从皇宫得了赏赐，特地让奴婢将此银树簪拿来给大少奶奶。”落燕赶紧说。
　　“我看看！好好看！我喜欢它！落燕你待会儿一定要帮我跟娘说一下谢谢！”谢巧直接打开装着簪子的盒子。
　　“大少奶奶高兴就好，奴婢会将话带给夫人的。”
　　对着谢巧和飞扬行完礼，落燕便往宁如霄那里回去了。
　　落燕满眼都是谢巧对她的关心，所以她没有注意到，从她抬头到离开，飞扬一直都在看着她。

　　落燕抬起头之后，飞扬也跟着谢巧一样看落燕。
　　很少有人会主动去看下人的脸，更何况温府的下人那么多，这是飞扬第一次将目光放在这个丫鬟身上。
　　飞扬发现落燕的脸有些熟悉，但是飞扬想不起来她具体是谁。
　　保险起见，飞扬没有当场问出来，因为他不能确定他是救过她还是害过她。
　　“此簪确实精美，与谢大夫很是相配。”飞扬边和谢巧说话，边拿起了刚刚被谢巧放在石桌上的那张纸，“谢大夫，劳烦再帮在下看看这像羽花。”
　　“好好好，刚刚忘记了哈哈哈哈，我这就看看……这花我应该没见过，花瓣像羽毛一样，难怪叫‘像羽花’！你还有没有一样的画，我拿去给我爹看看。”
　　“我还有一份，放在我那屋子里面，待会儿我拿来给你。”
　　“你放心，我爹见多识广，而且这么多年大夫不是白当的，一定知道它！对了，你找它，是想拿来制药？”
　　“多谢，谢大夫想得不错，在下确实是想要拿这花来制药。前些年我曾寻到过几株，不过已经被我用完了，这次来宁国也是听说这里是它们的生长地，这花对大多数药方都没有什么大的功效，但是因着量极轻，它刚好能的中和我的配方。”飞扬笑着应付。
　　飞扬没有骗谢巧，他此番来到宁国，确实是为了寻这像羽花。多年前他在昌盛国寻到过一些，这次打听到那是由宁国商人售卖之后，便来了宁国，打算长期约一下这花，然后便结识了同船的秦有笑，下船后又在望鱼遇到了温和风。
　　飞扬不知道像羽花的具体方位，便想先去繁华的皇城，那里商人最多，消息最容易获取。
　　秦有笑喜欢玩，皇城在她的旅游清单里面。
　　温和风则是因为事情已经办完，想着时间差不多了，该回家了。
　　于是三人便一起往皇城走。

　　离开借山院之后，飞扬没有出温府继续游玩，他是一个谨慎的人，在异乡看见眼熟的人，他觉得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飞扬的身份让他遇见过很多人，记忆各种药材和配方使得他的记性很好，但是能让他有印象的人并不多，所以他才会对落燕的身份起疑。
　　他在尽力回忆落燕的脸。
　　“那个丫鬟对我毕恭毕敬的样子，看着倒像是不认识自己，是不想与我相认？”
　　“在哪里见过她？这是我第一次跨海，在此之前见过的话，是在安潮号？云平？昌盛？双赢？”飞扬将自己去过的所有地方全列出来。
　　“不，不是安潮号，与我同一艘船下船的话，不可能现在在温府当下人，能成为温府夫人的侍女，说明她已经在温府待一段时间了。”
　　“那就是云平、昌盛、双赢了……有些难办啊，我在这几个地方待的时间可有二十多年了。”
　　“身份的话，是我的病人？我倒确实去做了几年的大夫，能让我有印象，她是生过大病？”
　　“我的朋友？应该不是。”
　　“她得罪过我？我的仇人确实挺多。”
　　……
　　既然现在想不起来，那就等等，查一查她或许就能知道了，飞扬想着。

　　飞扬出了房门，将手中画着像羽花的图交给守在桐院门口的小厮，托他拿去给谢巧，然后便倚在院子门口，和另一个小厮聊天。
　　“小哥，听说府里有丫鬟流鼻血了，严重吗？我是大夫，可以帮着看看。”
　　“公子说得不错，不过落燕姐姐已经没事了！今儿我遇着她了，她笑着跟我说没事，我看她鼻子也是正常的样子。”按理来说，自家府里的事不宜透露给外人，但是一是此事仅仅关于下人，二是对方是个大夫，让人自动抱有好感，小厮便直接回答了。
　　“是吗，没事就好。不过怎么会伤到鼻子？是天气干燥上火气了吗，我倒是有张方子去火效果很好。”
　　“大夫你心肠真好！不过应是不用的，落燕姐姐不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是被砸到了。小石——就是负责前院那边的一个奴才，他爬梯子准备换新的灯笼，结果把梯子底下的落燕给砸到了。”小厮把落燕被灯笼砸到的事当作八卦一样给飞扬说了。
　　“原来是这样，真是挺危险的，万幸没出什么大事，她是叫落燕吗？你和她看起来关系不错，昨天怕是担心极了吧。”飞扬接着套话。
　　“落燕姐姐人很温柔，对我们都挺好的，昨天小石被吓惨了，给我们说落燕那鼻血哗哗哗地流出来一地，确实让我们担心了不少。”
　　“没想到你们之间的感情这么好，看来我此番来温府借住，真是十分幸运。既能见识到宁国皇城的繁华，又能切实体会到温府里面的温情。”
　　“大夫你客气了！能接待你这样善心的客人，也是我们的运气！”小厮笑着回复。
　　“对了，你知道和风在府里面吗？我想着我还得去跟和风说一下，虽然是他的家事我不该管，但是按照男女分工来说，还是不太应该叫一个姑娘去做这种力气活……”
　　“不用的，飞扬少侠！当时是因为和小石一起做工的小松哥有事不在，落燕姐姐担心小石一个人爬梯子危险，所以帮着做这件事，她平时只服侍夫人的，做的都是些安全、简单的活儿。”小厮赶紧拦住飞扬，怕这件事捅到主子们面前去，有些主子忌讳见血，而且此事算下来是因为小松哥的失职，说出去恐怕会被罚。
　　“这样看来，落燕也是个心善的人，这样的丫鬟能得到夫人的赏识，也能让夫人更加舒心吧。”
　　“是的！”小厮像得到夸奖的是自己一样。
　　在小厮这里打听完，飞扬便准备去逛逛环响亭，打算偶遇一下宁如霄。刚刚小厮给他讲了几个适合放松的地方，说环响亭的风景最好，宁如霄喜欢去那里。
　　看见环响亭，远远地便看见没有人在，飞扬转头就走。
　　刚开始运气就有点差，这可不是个好兆头，飞扬想着。

　　一个外客不便打听一个丫鬟的事，飞扬只能缓慢套话。
　　过了几天，谢巧联系飞扬，说圣手门有像羽花。
　　谢巧来自圣手门，她爹谢安是圣手门的门主，飞扬在知道谢巧的身份后，便去找她帮忙，没想到还真找到了。
　　落燕的事没有什么进展，飞扬便先将心思放在了像羽花身上，他想自己去找谢安问个仔细。与温府众人解释之后，飞扬便出发前往圣手门了。
　　将谢巧的荐书交给圣手门之后，飞扬顺利地见到了谢安，换取了十株像羽花之后，飞扬还与谢安约定之后每半年送三株像羽花去一个商人那里，那商人取到花会转交给他。
　　出了圣手门，飞扬长出一口气。
　　他与谢安的谈话是在圣手门的会客厅进行的，一进门就能看见正前方的屏风上挂着两幅人像画，一个是谢安，另一个应该是谢安的妻子郝英。
　　看着郝英的画像，闻着圣手门里熟悉的药材味，飞扬想起来落燕是谁了——她是月亮！
　　怎么会是月亮？她不是应该在铁海吗？难道周灵果骗我？
　　在回温府的路上，飞扬快马加鞭，他想赶紧回到温府。
　　“周灵果说画里面的那人叫月亮，月亮杀了她的丈夫，她还说她做梦都想刨开月亮的身体……将自己仇人的画像天天挂在自己床前，对自己真狠，不过应该也是因为恨极了。”飞扬回想着以前的事。
　　“按说，月亮应该在入云堂，怎么会到宁国来了？丰燃将她掉包送到了宁国？”
　　“先去温府再看看，也可能只是长得像了些。”
　　“如果她真是月亮，师父会高兴坏了吧，终于有机会可以报仇了。”在周灵果的影响下，飞扬变得对她口中的月亮印象有些深，所以才会记住那张脸。
　　飞扬想着，到了温府，要仔细看看落燕的脸，若真是月亮，便带她去云平吧，让周灵果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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