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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女酒家
晚上,渔女酒家。
渔女家的厨房里飘着清甜的海鱼香。
阿禾把最后一盘贝肉端上桌,忍不住又问:
“大哥哥们真的见过织女大人吗?今天的他……好看吧?”
烁阳被她的热情吓了一跳:“挺……挺好看的。”
阿禾眼睛亮得像星子:“我就知道!他每次下山,整个村子的人都要看一眼!”
渔女妈妈从厨房出来,手上还带着面粉,轻轻嗔道:
“阿禾,人家在吃饭,不要吵。”
阿禾乖乖坐好,却还是悄悄地说:
“可是织女大人真的好厉害……也好可怜。”
烁阳挑眉:“可怜?”
阿禾刚张口,渔女妈妈就伸手轻轻按住她:“这些话哪有你乱嚷嚷的份。”
阿禾抿着嘴,憋得难受:“可是他们是术士嘛……”
渔女妈妈叹了口气,又怕孩子藏不住话,只好点头:
“那你说清楚些,别让旁人误会了织女大人。”
阿禾点头,一脸认真地看着临弦和烁阳:“织女大人啊……不是普通的织女。他这代……是用‘男性的身分’换了那一身术的。”
阿禾继续小小声地说:
“所以……他既是‘女性’的身份,又……又不是女的。”
渔女妈妈怕她说乱,接过话头,用更稳的语气解释:
“我们岛上这门手艺,是传给‘阴身’的。”
她换个岛民能懂的说法,“就是……传给姑娘家用的。”
她抬头看了临弦一眼:
“不是我们迷信,这是老规矩定下的。这手艺,只收能‘被人娶’的人。”
烁阳皱眉:“可他……本来是男人。”
渔女妈妈点点头,语气很朴素:
“是啊。他心里也认为自己是男人。要是他喜欢上个姑娘,那就是他要去‘娶’别人了。”
她叹息:
“可他现在这个位置,是不能‘娶’的。”
阿禾插嘴:“就是谁都不行——”
被妈妈瞪了一眼,她立刻闭嘴。
渔女妈妈话语更轻了些:
“说给你们听吧。他现在这样——既不能娶人,也不能给谁娶走。”
她抬手,把炉火拨了拨,声音像海风吹过旧木头:
“等于啥呢?等于这一辈子,哪边都靠不上。”
阿禾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让人心紧紧缩的小话:
“就连朋友……也很难交得久。”
“所以啊,”渔女妈妈又添了些汤,“村里人都疼他、敬他……可是没人敢真的靠太近。”
阿禾抬头,认真而天真地说:“他是我们岛上最温柔的人。可是……他一个人。”
桌上沉默了几息。
阿禾看着他们,有点慌:“哥哥们别难过啦!织女大人很坚强的!他每天都笑得很温柔——”
渔女妈妈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傻孩子,那不是坚强,是习惯了。”
阿禾愣住。
风从窗缝吹进来,把油灯的火焰吹得轻轻摇了一下。
渔女妈妈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了,说点好玩的。你们来得巧。今晚开始是‘捕月大会’。”
阿禾立刻接上:“我们都叫——大家一起捞月亮!”
烁阳愣了一下:“捞……月亮?”
渔女妈妈失笑:“当然不是捞真的月亮。是捞满溢之月催出来的东西。”
她把炉火拨稳,解释得干脆:
“这两天的月亮最圆,海里的东西会长得特别快。平常巴掌大的鱼,一夜能胖好几圈;贝肉会变甜,海胆会冒满刺;连虾壳都会亮一层银边。”
阿禾兴奋补充:“真的会闪一闪的!捞上来像沾了月光一样!”
渔女妈妈点头:“所以啊,这两晚,大家都会下海、下网、撑小船。能多捞一点是一点。一个月里最丰盛的日子就是这两夜。”
烁阳挑眉:“术士也要参加?”
“要的。”渔女妈妈说,“术士主要看潮势、稳一下海面的光丝。满溢之月已经过了,不是防什么,就是让渔民好下网,不用白费力气。”
阿禾压低声音:“织女大人每年都在最前面那块礁石,看潮最准。我们村的人都靠他喊‘起网’的。”
临弦抬眼,却没说话。
阿禾笑得停不下来:“大哥哥们今晚看到就知道了!海一下亮起来、船一下全出去——超级好看!”
渔女妈妈补一句:“明晚更大。今晚是第一波,明晚才是最肥的一夜。”
阿禾用力点头:“所以吃快一点!我们带你们去栈桥看——最前头的灯一亮,就是捞月亮开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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