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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方
对张玄君的好奇,一下子将生活低谷的吴满唤醒。
为着研究他,吴满小说更新得少了,就连学习也开始卖力,只为能讨好他,给他一个好印象。
“大神,收我为徒吧,我一定刻苦学习,把宗门发扬光大!求你了!”
“你再不好好学习,我就跟班主任申请调座位了。”
张玄君咬死不松口,晚自习的那次离奇事件,只说是她睡昏了头。
“那黄玉玲呢?你敢说次次都是巧合吗?”
黄玉玲退学是因为家里重男轻女,弟弟要上学,作为姐姐的她,学习再好也被父母强行退学,甚至让她出去找工作补贴家用,还时常家暴她。
死因众说纷纭,有说是自己想不开自杀的,有说是家里人失手……
学校那么多人,总有以前和她一个学校,或者住得近的,知道了消息就开始在学校里传。
传到吴满耳朵里的时候,已经五花八门什么说法都有了。
吴满真是恨死那些长舌妇了,心想等她学了本事,一定抓鬼天天夜里去吓死他们!还有黄玉玲的吸血鬼家人!
不过还没等吴满拜师成功,不到一周,关于黄玉玲的讨论已经淡了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件怪谈。
关于实验中学的教学楼建筑,一开始是三栋楼修建分布,成一个匚。
后来又加了一栋楼,配上升国旗的红旗位置,就成了一个亡字。
于是就着这个教学楼建筑说事,给学校增添了一些奇幻色彩,但具体事件并没有一二。
结果可巧不是让他们班给赶上了吗。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高一那栋楼突然要修缮教室,多出的班级就挪到其他年级楼里。
唯独吴满他们班,去了老师那栋办公楼,还是二楼的一个挨着后山的旧储物间。
这栋办公楼老旧,本来就没几个老师在这边干活,还给他们分了一个特别偏的房间。
这个房间的大窗户,对着后山的枯枝烂叶,一到晚自习,风吹的吱哇乱响。
班主任美其名曰:此地清净,有益学习。
吴满觉得是放屁,赵老师对她好也得说,放屁。
破教室灯还暗,窗户也漏风,上厕所还要去昏暗的一楼,更可气的是楼下那块荒废的过道,还成了他们班打扫的区域!
且最近贴吧里,全校都在传,他们窗户对着的那片后山,还闹鬼!
搞得人心惶惶,班上同学都自发结伴,生怕落单。
结果一天夜里下晚自习,一个女生落了饭卡在教室,让朋友等她,自己赶回教室取。
一声尖叫划破教学楼,第二天班里就开始讨论。
具当事人口述:
我回去取饭卡,想着外面月亮挺亮的,就没有开灯,我本来就坐第二排靠过道嘛,想着伸手在抽屉里拿了就走,结果摸的第一下没摸到。
心里就开始有点发慌,连摸了两下才摸着,刚松一口气走出教室,突然想到今晚没有月亮的呀!
那照亮教室的‘月光’是什么……
结果我正想着快点回去和朋友汇合,那‘月光’抖动了一下消失了!我就害怕地叫出来了。
“你是眼花了吧!”
“昨晚是没有月亮啊,有没有光人家会分不清?”
同学周围几个男生,叽叽喳喳讨论着,逗得她们几个女生笑呵呵的。
这件事之后不了了之,主要天气渐寒,那个教室实在太冷。
高一教学楼也终于修缮好,吴满和同学们在一个大晴天,高高兴兴抬着桌椅往回搬。
她要好的那几个女生,互相搭把手抬了回去,她一个人拖着桌椅,她们礼貌地问要帮忙吗,吴满笑着说不用了。
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才不是,下楼的时候,掉凳还磕了下脚踝,疼死了。
张玄君逆着人群过来,帮吴满一把抬起桌子,一句话没说,留个凳子和她在原地。
事后吴满感激地给他买了罐可乐。
“我不喝碳酸饮料。”
也是,张玄君只喝白开水,或者泡点茶叶。
“那你帮我开下拉环,我指甲刚好昨天剪了。”
张玄君挑眉伸手给吴满晃了一眼,他指甲剪的都快卡肉里了。
“钥匙总行了吧!”
张玄君顿了顿,还是从课桌里拿出一串钥匙给他。
还挺花里胡哨,挂了个奶呼呼的平安福,两把普普通通的钥匙,还有个黑漆漆的贝壳。
扁扁的,拿来撬易拉罐正好,直接卡上,手往上一抬,轻轻松松。
“你这个是不是开酒的那种启瓶器啊,怎么跟我爸用的那种不一样?但是也挺好使的。”
张玄君欲言又止,接过钥匙,用纸擦沾到的汽水泡沫。
瞧他宝贝的样子。
不过也不知是凑巧还是什么,吴满偶尔嘴馋斥巨资买罐可乐,十有八九都遇上剪了指甲。
于是也总厚脸皮找他借钥匙,那个贝壳是真好用啊。
吴满和张玄君关系一直保持着不咸不淡,她感觉张同桌比刚坐一起那会儿有人情味儿些了。
但依旧没什么话聊。
一直持续到高二分班,选择文理科的节骨眼。
吴满跟她爸沟通了一下,决定走艺体,学美术。
一是吴满确实热爱画画,也有些天分;二是艺体生,文化分要求没那么高。
于是还没正式分班,但晚自习吴满已经去美术教室,和其他学生开始跟着练线条基础了。
那段时间为了找灵感,吴满把小时候婆婆给她的一本插画书带到了学校。
那本书巴掌大,上面植物动物的插图,惟妙惟肖,有的还带颜色。
吴满准备晚自习没事儿干的时候,就临摹练习。
被张玄君看见了,他把书抢过去拿在手里翻了翻,难以置信。
“你的?”
“不然你的?”
吴满没好气地拿回来,查看封面有没有被撕坏。
“这是我爷爷的东西!老古董了好不好,弄坏了你赔我啊!”
张玄君的脸上第一次出现无措:“你爷爷?他老人家……现在在做什么?”
“他死了啊。”吴满耸了耸肩。
“我还没出生,他就走了,说是得的癌症,去医院的时候已经晚期,治疗的时候遭了老罪。”
“虽然他们都说,我爷爷走的时候,我妈才刚刚怀我,但是我总记得,小时候好像见过他。我家修新房子的时候,我在坝子里玩,他坐在旁边陪我,结果大人们都说我记错了……”
吴满推了一把发愣的张玄君。
他张了张嘴:“你爷爷姓……吴?”
“你好奇怪,今天话怎么这么多。”吴满没好气地把书翻到最喜欢的苦参那一页,开始照着临摹。
“我爷爷姓李,叫李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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