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清冷男配他悟了

作者:楚琳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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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7 章疑似故人


      沈泽面无表情看着刚从树上跳下来的少女,眼前人那扬起的下巴和微微眯起的双眼,透露出一股与生俱来的傲娇。
      “你是谁?为何会在此设下这幻阵?” 沈泽冷冷开口,声音如山间的清泉,清澈却带着一丝寒意。
      粉衣少女双手抱胸,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满是不屑:“哼,你管我是谁!你能破了我的幻阵,倒还有些本事。”
      沈泽心中的疑惑更甚,眼前的少女言语傲慢,却并未有明显的敌意。
      他警惕地问道:“你设这幻阵究竟有何目的?”
      “你之前你坏了那玄机峰的对赌,现在啊,好几拨人都对你虎视眈眈呢。就你还每天只顾着修炼,真以为那些人会放过你不成?也就我看不管他们来着提醒你了。”
      少女说到对赌时沈泽就想明白了,原来在他们拜师前,玄机峰里有人对赌。
      先有人算出来无尘宗主会收个徒弟,后来有人说他这个徒弟收不成。
      而当时拜师场景里,沈泽显然就是无尘看中的那个人,除了顾洲之外,几乎其他人都默认沈泽会当无尘的徒弟,但是他现在却入了玄霄峰。
      原来如此,沈泽不自觉摩挲金鞭。
      沈泽想了想与大师兄相处时的状态,还是对少女微微一笑。
      “多谢告知。”
      少女先前见到他冷淡的表情,再加上那利落的身法,已然对传言里的信了七八分。
      乍一看到这抹笑愣了一下,眼睛瞳孔慢慢放大,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偏过头去。
      转身甩了甩手转过身去,语气也柔和了一些,“不必客气,我本来也是要见一见你的,毕竟是太上长老第二个弟子。”
      于是在有些诡异的氛围里,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向传功殿,少女去了太虚阁,沈泽去了云逸阁。
      只有金丹期的弟子才可以进入太虚阁,而像沈泽这种没筑基的就是云逸阁,在这中间还有尘心阁。
      阶级分明,一切按照实力强弱来进行。修仙之界,实力为尊,此乃恒古不变之真理。
      踏入学堂的瞬间,嘈杂的声音戛然而止,学子们的目光纷纷被吸引过来,却又都不敢直视,只是偷偷地从眼角的余光里打量着他。
      那些平日里活泼好动的学子,此刻也都收敛了自己的言行,像是生怕自己的一点动静就会惊扰到他。
      沈泽对周围的一切仿佛浑然不觉,他迈着沉稳的步伐,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对于这样的情况,沈泽应对的如鱼得水。
      这些人和上辈子一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喜欢这样看着他,但只要沈泽选择不理会,他们就不敢靠近。
      然而沈泽可能没有想到实际上和他猜的完全不相干。
      在沈泽与那粉衣少女来的时候就有人看见了。
      弟子甲:“哇,沈泽几天是和太虚阁的师姐一起来的。”
      弟子乙:“他们不是一前一后来的吗?”
      弟子丙:“沈泽还是一如既往的容颜冲击。”
      弟子丁:“你们都没注意到沈泽已经练气八层了吗?这就是天才的实力吗?”
      学堂内,长老立于高台中央,抬手轻抚那拂尘,目光扫过众人,如星辰般深邃的眼眸中似藏着无尽玄机。
      “今日,便为尔等讲一讲这天地间的灵力运转之妙。” 他的声音清朗,似山间清泉流淌,又似晨钟暮鼓,在仙阁中回荡。
      长老长袖一挥,身前便浮现出一幅璀璨的灵力运转图。
      那图上的线条如灵动的游龙,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时而交织,时而分离,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修仙秘辛。
      “看这灵力,它如潺潺溪流,在天地间穿梭不息。顺之则生,逆之则亡。” 长老手指轻点,图上的灵力线条随着他的话语流转,如灵动的舞者,展现着灵力的奥秘。
      台下的弟子们纷纷瞪大了眼睛,有的托腮沉思,有的则奋笔疾书,生怕错过每一个细节。
      长老时而踱步,时而驻足。
      “灵力之道,贵在持之以恒。不可急于求成,亦不可半途而废……”
      然而,在众多全神贯注的弟子当中,台下有一人的脑袋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一点一点地往下沉,眼皮也越来越沉重,上下眼皮不停地打架。
      终于,在长老讲得兴起之时,那人彻底进入了梦乡,脑袋重重地砸在了课桌上,发出 “砰” 的一声闷响。
      这突兀的声响瞬间打破了讲堂的宁静,所有弟子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那个人。
      长老也停了下来,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这位在梦中遨游的弟子,你来回答一下,刚才我讲的凝练灵力的关键步骤是什么?”
      那人摇摇晃晃站起身,边打哈气便回答,他身着一袭黑袍,有些苍白的皮肤,发丝凌乱,眼神中透着不羁与叛逆,竟是门中那个出了名离经叛道的弟子 —— 离御。
      离御:“长老,在我看来,凝聚灵气并非如你们所讲的那般墨守成规。”
      长老的眉头瞬间紧锁,周围的弟子们也都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哼,大胆狂徒,莫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一旁的执事怒目而视,厉声呵斥道。
      离御却毫不在意,继续说道:“常规的凝聚之法,不过是按部就班地吸纳天地灵气,再以体内经脉引导至丹田。可这世间灵气变幻莫测,又岂是一套死法能够应对?”
      “真正凝聚灵气的关键,是要与自身的灵脉相契合。就如同水与鱼,火与木,只有找到最适合自己的方式,才能事半功倍。”
      “一派胡言!修仙本就是逆天而为,若真如你所说,这世间还能有这般多的大能。” 长老怒不可遏,手中的拂尘狠狠一挥。
      “况且,世间灵气又怎会听话的依你离御所归!”
      离御听完摸了摸下巴,叹了口气才道:“这……弟子就不知道了。”
      后果就是离御被罚站在门口了。
      长老气的摸着浮尘,看向沈泽:“沈泽,你修为进步很大,你来替离御回答。”
      沈泽微微颔首,声音如山间清泉,清冷而悦耳:“回长老,凝聚灵气,首在静心。这天地灵气,无形无质,如春日之微风,若你心浮气躁,它便如手中细沙,从指缝间悄然溜走。就像灵谷中那些灵植,若心不静,便感受不到它们汲取天地精华时那微妙的律动。”
      说罢,他抬起修长如玉的手指,指向外面中一棵散发着淡淡光芒的灵树。
      “你们看那灵树,扎根于大地,静守岁月,方能吸纳日月之灵气,绽放出灵华。我们修炼之人,亦当如此,摒弃杂念,心如止水,方能感知到灵气的存在。”
      长老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回答精准,条理清晰。你对凝聚灵气之法理解颇深,日后定有大成。”
      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沈泽依旧神色淡然,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罚站的离御懒散的撇了沈泽的脸一眼,然后他眼瞳震颤,表情有些呆滞一般。
      下了学堂后,沈泽正准备去万书阁继续查探有关重生之类时,一个健壮的手臂将他拦下。
      沈泽有些诧异的看向手臂的主人。
      “离御,你有什么事情吗?”
      离御见到沈泽停了下来,收回手臂笑嘻嘻的开口:“这位同门,因为你是第一千次出门的幸运者,所以需要欣赏我的表演才可以哦。”
      说完手中忽然出现一把折扇,他轻轻摇摇着,眼神却在沈泽脸上悄悄打转。
      离御故意将表演动作放得缓慢,借着折扇的掩护,指尖轻轻拂过清冷少年的双眸之下红痣,动作极轻,像是一阵微风拂过水面。
      沈泽微微一颤,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涟漪,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冰冷的模样。
      “你敢……” 沈泽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警告。
      沈泽袖中金芒骤闪,金鞭破空而至,鞭尾凝着九幽寒雾。
      离御旋身避开,衣袂翻飞间暗运玄功,指尖残留的冰碴竟化作缕缕青烟。
      金鞭如灵蛇般舞动,鞭梢带起阵阵罡风
      ,直指离御。离御却不闪避,嘴角带着一抹狡黠的笑意。
      离御:“沈泽,气性这么大啊!”
      说完他指尖轻转,灵力在空气中凝成一道屏障。
      金鞭与屏障相撞,发出清脆的鸣响。沈泽见此眉头微皱。
      “离御,这句话送你吧。”
      金鞭突然分化出无数细小的光丝,如网般笼罩住离御。离御这次身形躲闪,还不忘对沈泽眨眼。
      然后化作一道残影,不断险之又险的避开了光丝的缠绕。
      沈泽微微抬额,神情薄怒,“离御,谁允许你碰我的!”
      离御转头欠揍回道:“沈泽,不要这么小气嘛,大家都是男子没什么大不了的。”
      闻此,一时间,两人打的更激烈了,招式越来越凌厉,那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
      远处观看的弟子们围在一旁,眼中闪烁着紧张与兴奋,有的甚至忍不住低声叫好。
      有人震惊道:“沈泽的‘流云缠’用得愈发精妙了,离御这‘火凤燎原’倒是刚猛,不知谁能更胜一筹。”
      “这般实力,他们怕是快达筑基期。” 另一位弟子附和道。
      弟子甲:“我觉得是沈泽吧,离御基本上在闪躲呢。而且沈泽还是刚来的就可以和离御打成这样。”
      弟子乙:“怎么感觉再打下去,这里都要塌了。”
      李长老笑嘻嘻的问:“说的好,所以你们这群小孩怎么现在才叫长老来呢?”
      一群偷偷摸摸的弟子望向出声处,不一会他们齐齐大叫了一声:“啊啊啊!李长老!!!”
      这时,另一边,金鞭卷起千层浪,沈泽的鞭梢擦着离御的脖颈划过,在青石板上击出三寸深痕。
      离御用赤扇反手扣住鞭身,玄铁扇骨刚要抵住沈泽咽喉。
      沈泽指尖凝出冰棱,准确无误的像游龙一样沿着金鞭冲向离御。
      “两位师弟且慢!”清冷的女声从演武场边缘传来,玄法峰弟子南蝉手持长剑,剑尖轻点地面,身形如飞燕般掠过人群。
      紧随其后的是玄法峰长老,白发苍苍却目光如炬,手中拂尘轻轻一挥,便将两人的招式化解于无形。
      李长老这时也出现,“修仙者当以修心为本,你们这般争斗,成何体统?”
      离御轻笑一声,收起扇子,抱拳说道:“李长老误会了,我与沈泽只是互相印证招式,并无恶意。”
      沈泽垂眸敛袖,金鞭化作流光没入丹田:“回禀长老,我与师弟在试炼新悟的『金风玉露诀』。”
      李长老冷哼一声,道:“印证招式?金鞭无眼,罡风蚀骨 —— 你们这是过招?”
      说罢,他挥袖间一道青光闪过,沈泽和离御只觉手腕一麻,泄了力道。
      “今日便让南蝉带你们去后山面壁思过,三日再出来。” 玄法峰长老说完,瞪了他们一眼,转身化作一道流光离去。
      沈泽有些后悔和离御打的这么过,实在耽误练功。也……莫名不想让大师兄知道。
      沈泽想到这里有些气恼,随后紧跟着南蝉,避开身后的视线。
      在后面的离御收起嘴角,眼神复杂盯着前面的沈泽。
      他低低念叨着:“是你吗。”
      在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后,凤无极双手交叉,低着头抱着胸口靠着墙边,和其他同门交谈的风钰也停下步伐。
      刚刚赶来看热闹的陆露和安子修看着这幅场景有些奇怪。
      于是陆露小跑到凤无极身边:“凤无极,你刚才在这里,沈泽和那个痞气的人怎么打到一起啦?”
      凤无极这才抬头,有些生闷气的回道:“还是这么喜欢沾花惹草。”
      陆露有些无语,她对着凤无极翻了翻白眼回道:“你真是莫名其妙,还有这句话我都听腻了,有没有其他的。”
      凤无极被他噎了一下,转身离开,梗着脖子说:“陆大小姐,你还是问问其他人吧!”
      陆露见到意料之中的情况也不气恼,她看向不远处的风钰。
      正在回放沈泽和离御交战场面的青衣公子收到陆露的视线后微微一笑。
      然后礼貌解答:“具体原因不明,但似乎是离御做了让沈泽生气的事情。”
      陆露当然知道作为向来平淡的沈泽,不可能先挑事,但一抬头看到风钰标准的世家微笑还是‘哦’了一声。
      在和余下弟子说话的安子修却意外知道李长老原来是离御让别人找来的。
      知道这件事时,安子修向来开朗的笑容都僵硬了些。
      在和前来索取信息的陆露对上视线后,还是将这件事告诉了她,陆露知道后静止了,随后像是大彻大悟一般。
      她感激拽着安子修的衣裳,激动的小声尖叫,然后满脸奇怪的笑容跑开了。徒留下安子修在风中凌乱。
      暮色如墨,后山瀑布溅起的水雾在月光下凝成丝丝缕缕的银线。
      沈泽,身着一袭素白道袍,发丝如瀑般垂落在肩头,眼神中透着冰寒的疏离;离御,则是一袭黑衣,剑眉星目,嘴角带着一抹探究的笑意。
      “喂,你说,咱们这算不算是同病相怜?”离御斜倚在石壁上,嘴角带着一抹不羁的笑意,眼神里却藏着几分好奇和探究。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腰间的赤扇,发出清脆的声响,打破了山间的寂静。
      沈泽微微侧头,目光扫过离御那张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脸,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同病相怜?你倒是会给自己找借口。”
      这会沈泽也回过味来,有些诧异离御为什么莫名其妙挑衅自己。
      离御斜倚在松枝间,指尖拈着颗偷藏的糖丸,突然掷向潭水 ——“叮!”
      糖丸落水声惊起回声,清冷少年抬眼时,正撞见对方玩味的笑:“喂,你说这糖沉到潭底,会不会被千年玄龟吞了?”
      “…… 无聊。”
      “那换个有趣的。”
      离御翻身跃到他面前,“沈泽,你喜不喜欢甜?”
      蓦然,沈泽隐隐想起许久年前的一件事。
      那时俩个模糊背影,只见一人将粉色糕点递向蜷缩在巷尾的身影。
      那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悬停在半空,喉结滚动间溢出审判般的低语:“你想活吗?你吃了它,以后可能还有更多不明的困难。”
      蜷缩的孩童不语只是颤抖着接过,糖霜在掌心融成金色液滴。半蹲着的人垂眸注视着男孩吞咽的动作,浓密睫毛投下的阴影里闪过一丝难以言说的温柔:“你喜不喜欢甜?”
      这句话在寒风中飘散时,他的瞳孔突然泛起幽金的微光。
      骨节凝霜垂玉指,
      喉间落雪问浮生;
      金瞳照彻岁时风,
      朱砂痣底隐人间。

      模糊幻影归零,沈泽回过神,后退半步,片刻他回道:“与你何干。”
      一直观察沈泽神情的离御似乎没有听到,只是盯着面前人双眼下的红痣。
      沈泽头有些不适,找了一个空地休息。
      他好像记起一些陈年旧事,在未曾前往凌仙宗时,好像有三年里他是逃出皇宫的,前去不同土地看遍天下,见过无数苦难悲欢。
      他想起在某个小镇上,曾见过一个失去双腿的乞丐,用双手撑着木板在泥泞中爬行,身后留下蜿蜒的血痕。
      当时他掏出碎银时,那乞丐抬头露出的笑容,牙齿残缺不全,眼里却燃着倔强的光 —— 那抹光亮,比他在皇宫里见过的任何珠宝都更让他震撼。
      忽然意识到那些陈年旧事早已化作灵魂的底色。
      它们不再以清晰的画面浮现,而是变成一种本能的反应 —— 比如看到衣衫褴褛的老者会不自觉地放慢脚步,听到远处的哭声会心头一紧。
      那些被遗忘的细节,或许正是生命最真实的注脚。
      一阵风吹过,卷起几片枯叶。沈泽轻轻闭上眼,任由记忆的潮水退去,只留下心底那片平静的、带着咸涩的海。
      可是……时间太久,久到他已经记得模糊了;俗世太多,多到他已经感到平淡了。
      沈泽打坐前脑海里又想起大师兄的身影,也不知为何他已经习惯接受大师兄了,接受那人在他的世界里出现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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