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哥谭变成猫

　　生活经历了一些小小的波折后再度回归了正轨。
　　蝙蝠侠继续在帮派互殴时神兵天降，阿尔弗雷德继续为了两个令人不省心的孩子当后勤和金牌管家，小夜继续在蝙蝠侠夜巡的时候到处乱逛。
　　小夜出门的次数多了，难免会被人看到身影。为了确保他不会暴露身份，在经过小夜允许后，阿福小心翼翼地给他颇为瞩目的白爪爪用自制药水染成了黑爪爪，小夜彻底变成了一只纯黑猫。这种药水只能用特殊药水洗掉，平时也不必担心掉色。
　　小夜对此没什么意见。染黑就染黑吧，反正不影响他行动。他就这么带着自己新鲜出炉的新皮肤（？）在哥谭欢乐地上蹿下跳。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换句话说，在哥谭溜达哪有不碰到刑事案件的。今晚的小夜就要面对这个问题，脑子里想起蝙蝠侠叮嘱的遇到危险情况立刻离开，开始思考现在去找蝙蝠侠支援来不来得及。
　　但是蝙蝠侠目前并不在这，他还在几个街区外处理一场抢劫案。小夜偏了偏耳朵，确定刚刚听到的争斗声在哪个方位——里面还夹杂着女人被闷住的尖叫和呜咽，还有一些撞到垃圾桶什么的声音。
　　啊，果然在哥谭的哪里都可能遇到这种人渣，这下也是让他碰上临时支线任务了。小夜不爽地心想。他顺着声音的来源跳了过去，小巷中果然正发生着一起抢劫案。
　　一个男人正一只手捂住女人的嘴一只手拿着刀顶在她的后背上，声音急促地威胁着她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女人的红发在挣扎中散开，此时她正哆哆嗦嗦地拉开包的拉链。
　　男人甚至没有蒙面，这让小夜皱了一下鼻子，要么这是个初出茅庐的新手，要么这个人根本没打算让看到他的脸的女人活着离开。
　　一分钟以内这场抢劫案没准就会升级成杀人案。
　　既然看到了，那没道理放任下去，小夜扫视了一下这条昏暗的巷子，心里有了底。
　　在男人的桎梏下女人很难把拉链从里面翻出来，更何况她背后还顶着一把刀，手也在发抖，于是越来越慢。男人的声音也是越来越急促，尖锐地命令着她别磨蹭快点掏，是不是在等蝙蝠侠过来。
　　就在男人的精神紧绷到极点时，他突然感觉小腿一阵剧痛，他下意识地以为是那个最近风头无两的家伙出现了，还没完全转过身就一刀劈了过去。
　　什么都没有劈到。
　　察觉不对，他这才回过头，却发现身后连个鬼影都没有。小腿上不知什么造成的伤口已经开始渗血，但是附近完全没有类似蝙蝠镖之类能伤到他的工具。
　　他慌张地左顾右盼，终于意识到他正在抢劫的女人可以当做一个完美的人质。然而就在他刚刚想要重新把刀靠近女人的脖子用女人威胁暂时还没有出现的蝙蝠侠的时候，那个女人展现出了身为正统哥谭人的职业素养。
　　她猛的用高跟鞋的跟跺了一下男人的脚面，在他吃痛松劲的时候把捂住嘴的手拽下来，然后一口咬了上去。
　　男人惨叫一声，另一只手的手腕却也突然一阵剧痛，小刀掉了下去，惊慌中他想在地上把小刀捡起来，却发现肮脏的地板上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垃圾，他刚刚脱手的小刀好像被黑暗吞噬了一样消失了。女人被他一推，直接摔倒在了地上，粗砺的地面蹭破了她的手掌。
　　“喵嗷呜——”不属于小夜的猫叫声从房顶上传出，在空调外机上蹲着的小夜抬起头看了看，发现是前两天他路过垃圾场的时候揍过的几只猫不死心，呼朋唤友的又来找揍了。
　　小夜：……
　　好不容易营造出的神秘氛围一下被几只傻猫打破，颇有种行侠仗义的时候被叫出丧彪的大名要被迫打群架的节奏。小夜有些无语的看着那几只还在坚持不懈嗷嗷叫的笨比。
　　但那男人显然不这么想，诡异的猫叫加上对蝙蝠侠的恐惧让他以为这些猫都是冲自己来的。他色厉内荏地大叫，挥舞着手臂，反而让猫猫们被他吸引了注意，齐刷刷站在屋檐上往下看男人，眼睛里闪着诡异的光。
　　小夜此时已经从空调外箱上转移到了箱子后，他死死盯着男人的每一个动作，确认女人已经趁这会悄悄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他抓准机会飞扑到男人脸上，猛的一抓！
　　男人只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朝自己飞来，紧跟着的就是眼睛的剧痛，血液从眼皮上流淌而下，浸到了眼球里，糊住了眼睛什么都看不清，耳边的猫叫一阵一阵，更为凄厉。
　　男人尖叫一声，跌跌撞撞地逃离了小巷。
　　小夜嫌弃的拿地面擦了擦爪子上的血迹，优雅的蹲坐在地上看着那个男人连滚带爬的背影。
　　坏人跑了，小夜转过身看看还没能爬起来的女人，感觉她好像看傻了，轻轻喵呜了一声，用身体蹭了一下女人的小腿试图让她回神。女人这才被小夜的动作唤回神，她一把搂住小夜，无声的抽泣着。
　　这下小夜全身都僵硬了，一动都不敢动，只能任由对方把自己脖子上的毛全都打湿。在楼顶上准备聚众干架的猫群这会看到小夜和人类在一起，便也谨慎地退开了这片地带。小巷里只剩小夜一只猫无助的陪着这个可怜的女人。
　　不是刚刚还在奋力攻击抢劫犯吗，怎么现在突然开始哭了啊——小夜无助的心想，肌肉紧绷却只能硬硬的被抱着。
　　不知过了多久，女人总算发泄好了情绪，她看看自己怀里一直乖乖坐着任由她哭的黑猫，轻声说道：“谢谢你。”随后她捡起掉在地上的包，直到最后包上的拉链都只拉开了三分之一，她想要快速离开，看看小夜却有些犹豫。
　　小夜心领神会，他一下蹦到了高处示意对方自己不想跟她回家。
　　女人试探着叫了小夜两声，他却像一座饭团一样纹丝不动。女人看了看阴森的小巷，只好选择了离开，小夜却开始不放心了。他跳到屋檐上，确保自己保持在女人看得见的地方一路跟随着她，直到护送她回了家。
　　女人自然注意到了一路跟随着她给她安全感的黑猫。她抬头看看小夜，试探着打开门，站在门口问小夜：“你要进来吗？”
　　而小夜只是晃了晃尾巴，确认周围的气味里没有那个男人，转身轻巧地跳走了。
　　这件事显然不可能瞒住家里的两个大人，布鲁斯对此没说什么，只是摸了摸小夜的头表示赞赏。阿福温柔地一点一点擦干净了小夜爪爪上的灰尘和血液，动作细致。因为太过舒服，小夜懒洋洋地躺在地上任由阿福给他梳洗，结果躺的实在是太舒服自己不小心睡着了。
　　等阿福抱着小夜从卫生间里出来，布鲁斯看看已经睡死了的猫，伸出手摸了摸，摸着摸着就自然接过阿福怀里的小夜，极其自然地把浑然不知的小夜抱到了他的房间里和猫一起睡。
　　本来想今晚抱着小夜睡的阿福：？

　　在那之后，小夜日常夜游都会去女人家附近转一圈。有时候女人不在家，应该是在加班——怪不得那天她大半夜会在巷子里出现。有时候女人会特意在门口等待小夜的偷偷冒头。她一直想要投喂小夜，为此尝试了不少食物，从羊奶到猫粮到冻干等等不一而足，可惜小夜一口都不吃，反而有不少流浪猫沾了小夜的光，凑过来在女人开办的猫猫大食堂蹭了不少饭，小夜对此无所谓，这群笨猫获得了投喂之后对小夜的敌意倒是消失了。偶尔还能看到它们很没节操的在女人身边打滚撒娇卖萌。
　　女人过了一段时间才发现小夜不反对被她梳毛。于是她特意买了个梳子，只要小夜愿意靠近她就梳一次毛，还把梳下来的的毛毛都小心收集了起来，攒在小袋子里作为护身符随身携带。
　　女人不知道小夜几乎每天都来看她是不是在救下她后想要确认她的安全，但她直觉如此，也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

　　蝙蝠侠的生涯不可能永远一帆风顺，这点小夜是清楚的。他面对的罪犯穷凶极恶，而他只能一个人对付他们。
　　原本作为后勤的阿尔弗雷德可以弥补一些不足，但是很不巧的，在阿尔弗雷德的一次病假中，蝙蝠侠中了一颗子弹。小夜给重伤的布鲁斯带路躲到隐蔽的角落避开了搜查的帮派分子，但是就当他们准备召唤蝙蝠车回去的时候，布鲁斯晕倒了。
　　这件事让小夜犯了难。
　　他倒是知道蝙蝠腰带里的哪个道具能召唤蝙蝠车，问题是哪怕车来了，以他的小身板也不可能把蝙蝠侠扛进去。
　　该出个阿福能从蝙蝠洞远程遥控蝙蝠车的功能了。
　　小夜焦虑的来回踱步，蝙蝠侠身上越来越浓重的血腥味让他有些焦虑的扒拉了两下地面，本能的想要掩盖血液。
　　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
　　小夜看了看有些眼熟的四周，意识到自己或许有了办法。

　　帕梅拉是被拍门声吵醒的。她打开门，惊讶的发现门口的访客是那只帮助过自己的黑猫。猫并没有等人类的反应，以猫的敏捷快速跳进屋子，飞快地找到了走廊柜子上放着的急救药箱，然后猫跳到了上面开始对着箱子来回蹭。
　　帕梅拉立刻意识到外面发生了什么，她拿上箱子穿好鞋，森林猫已经等在了门口，看见她准备好了就往外跑，帕梅拉心里没底，但还是紧紧跟上。
　　果然，在小夜指引的地方，帕梅拉看到了受伤的人。
　　是蝙蝠侠。
　　她差点被都市传说吓的叫出来，随后立刻克制了自己，她蹲下确认蝙蝠侠的受伤情况。他的身体上有几处贯穿伤，帕梅拉明白对方是失血过度导致晕了过去。在抢救的时候，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在旁边乖乖坐着的小夜，隐隐意识到她的猜测可能得到了证实——这只聪慧过人的小猫是有主人的。
　　布鲁斯苏醒的速度快得就像他不是人。
　　他睁开眼睛后在五秒钟之内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包扎好的伤口，自家的猫，还有一个之前猫帮过的人。这简直就是把答案贴到了他的脸上。
　　“谢谢。”蝙蝠侠低沉着声音说道，女人摇了摇头：“不用谢我，我只是在报答他。”小夜晃了晃尾巴，蹭了下帕梅拉的小腿。
　　“他很聪明，是你的猫吗？”
　　蝙蝠侠停顿了片刻：“不是，我认识他的主人”
　　帕梅拉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她信没信这句鬼话。
　　夜间的小插曲很快结束。小夜乖巧的跟着布鲁斯回到家。家里缺少了阿福的声音，小夜有些不太适应——但归功于猫咪的没心没肺，他睡的还是很快。
　　小夜并不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帕梅拉·艾斯莉。
　　在第二天的夜晚，那扇曾经为了小夜敞开的门锁住了，房屋主人人去楼空。

　　而当小夜再次见到帕梅拉时，所有人都应该叫她毒藤女了。
　　“hello，Kitty~”毒藤女姿态优雅地弯下腰。小夜看着眼前绿色的女人，动了动小鼻子，不是很明白眼前这个比起人来说更像是植物的生物味道为什么好像有一点熟悉。
　　“认不出我了吗？也是，毕竟我变化很大。”毒藤女并没有生气。藤蔓在她的手上缓缓生长，蔓延到她的肩上，翠绿的枝叶下长出花苞，很快就开出了大朵大朵粉紫色的花。
　　闻来闻去没有令喵膈应的味道，确信毒藤女对他并没有敌意，小夜坐在地上歪着脑袋看着毒藤女，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你救了我，后来我救了蝙蝠侠，想起来了吗？”
　　小夜瞬间瞪大了眼睛，显然他完全没想到眼前的人竟然是许久没见的帕梅拉。
　　毒藤女用细长的手指轻轻摸了摸小夜的脑袋，神态有些感慨：“你果然听得懂我说的话，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重新介绍一下，你可以叫我艾薇。”毒藤女的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虽然人看上去完全变样了，但是小夜还是感受不到艾薇对他的恶意，于是他蹭了一下艾薇的手作为回应。
　　艾薇身上有股清新的森林味道，他很喜欢。
　　艾薇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真心笑容：“我搬了新家，你要去看吗？”
　　小夜没有拒绝的理由，他开开心心地扒着藤蔓到了艾薇的据点。据点里到处都是植物和藤蔓，小夜爪爪痒痒的，忍不住蹦到一根足够躺下一只猫的藤蔓上开始磨爪子。
　　“呃——”痛苦的低吟声瞬间唤回了小夜的意识，他尾巴炸了一下，立刻跳下来，不知所措的看着艾薇捂住手臂，不知道她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这里的植物……都和我共感。”这话一出小夜瞬间麻了。植物在这里遍地都是，他……他怎么下爪啊！
　　毒藤女看到他这个样子轻笑了一下，重新摸了摸小夜的脑袋：“真有趣，连小动物都知道要保护植物，人类却不知道。”
　　小夜隐隐觉得哪里不对，毒藤女却接着说：“没关系，只要你不故意伤害这些孩子，我们就都不会有事。如果想要磨爪子的话……”毒藤女抬手，一块分量不轻的粗糙树皮躺在了小夜面前，“就用这个吧，你的抓挠我会觉得和按摩一样舒服。”
　　小夜试探性的抓了一下，确认毒藤女确实没有什么疼痛的反应后才放心的磨起了爪子。
　　刚才吓了他一跳，现在的毛还没平下去，这会可要好好磨爪释放一下压力。
　　等到小夜玩尽兴了想要回去时，一扭头却看到了毒藤女站在了门口。
　　“Kitty，”她仍然这样温柔的喊小夜，“喜欢这里吗？”
　　小夜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毒藤女的笑容更温柔了，她蹲下来用手打理着小夜玩嗨了后凌乱的毛发，“那这里就是你的新家了。”
　　小夜：？
　　小夜一时没搞懂毒藤女在说什么。他看向门口，却发现哪还有什么门，原本的入口早就被植物封死了。
　　这下小夜真的有点慌了，毒藤女在小夜到处乱看的这会的功夫已经摸到了小夜脖子上的项圈，她叹息道：“蝙蝠侠果然留了后手，不过没关系，Kitty，我会保护好你的。”
　　你！在！保！护！些！什！么！啊！

　　小夜紧张了起来，他看看四周，发现现在唯一的出口只有屋顶的玻璃天窗。他当即蹿到了一架爬满藤蔓的架子上想要爬上去，却在即将抵达上面的时候被藤蔓卷住了身体，温柔地放回了地上。小夜尝试了几次，意识到自己躲不开藤蔓，于是他换了个办法。他走向被藤蔓封锁的门口，伸出爪子假装要狠狠抓两下藤蔓，想要逼毒藤女为了避免疼痛而放他离开。可是毒藤女既没有拦他也没有挪开藤蔓，小夜几次试图狠狠心给藤蔓来一爪子，但是想到毒藤女刚才疼痛的样子，又实在有些下不去爪。
　　小夜抽了抽鼻子，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被拐了。猫什么都做不到，只能无助地回到毒藤女给他准备的猫抓板上发泄情绪。身体本能告诉他现在需要舔毛毛来让自己冷静一些，可作为人的底线又不断阻止着他真的像一只猫一样给自己舔毛。这下好了，强行违背本能让本来就紧张的情绪更加敏感，他一下比一下用力的抓着树皮，情况却并没有得到多少缓解。
　　小夜全身的毛发微微蓬开，眼睛也有点湿润，他并不清楚自己这是应激的前兆。很遗憾，毒藤女从来没养过猫，她也并不能像某位如今还尚未大名鼎鼎的猫女一样一眼看出小夜的不对劲。小夜重复抓着身下的木板的行为放在她的眼里只觉得他是在普通的发发脾气。她摸了摸小夜的脑袋，声音温柔：“没关系，你很快就会喜欢这里的。”
　　随后，她为了示好，催生出好几棵木天蓼包围了小夜。
　　这并不是好事，本身就在紧张状态的小夜闻到木天蓼的味道，脑子一下就炸了。
　　“喵嗷嗷嗷嗷嗷——”他无法自控地大声喊叫，抱着木天蓼不断的蹬蹬蹬咬咬咬。毒藤女以为这是猫遇到木天蓼的正常兴奋反应，并没有注意到小夜似乎越来越重的呼吸声。她还有其他紧急的事要去做。
　　她的植物告诉她，蝙蝠侠已经赶来，她必须立刻出去解决那个男人。

　　蝙蝠侠刚刚落到附近的楼顶上，毒藤女就乘着藤蔓拔地而起。
　　毒藤女冷笑着看蝙蝠侠：“看在Kitty的面子上，如果你现在马上离开，我可以当做没有见过你。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你的脑袋。”
　　蝙蝠侠完全没理会她的威胁，看着周围诡异的速生植物，他皱了皱眉，自己没来得及研发对应的药剂，对付起来会很麻烦。于是他单刀直入：“他状态很危险。”
　　毒藤女愣了：“谁？”
　　蝙蝠侠看也没看她的表情：“猫。”又看了一眼项圈定位，蝙蝠侠从植物的缝隙里跳了下去，毒藤女愣愣地让路，眼睁睁看着蝙蝠侠冲进去把猫从木天蓼的包围里薅出来，又冲到外面抱着猫做心肺复苏。
　　等小夜完全缓过来，呼吸趋近正常，蝙蝠侠才松了一口气抬眼看毒藤女：“猫不能受太多刺激，你不知道吗？”
　　毒藤女没有说话，死一般的寂静，周围的植物也好像变回了普通的植物，安静得就像一直生长在这里。
　　蝙蝠侠抱着小夜想要离开，一条藤蔓却突然蹿过来拦住了他们。蝙蝠侠再次抬头，看着毒藤女，不知道她还想干什么。
　　“你是Kitty的主人吗？”毒藤女这样问道，“如果你不是他的主人，那你没有资格带走他。而他的主人不亲自来接他，更没有资格带他走。”
　　危险的藤蔓在蝙蝠侠四周缓缓游动，似乎随时准备把他撕碎。毒藤女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但她并不打算放弃。
　　蝙蝠侠的怀里，在经历过强烈的不安和不适后疲惫地睡着的小夜并没有原本的活力，但也再没有之前蝙蝠侠在耳麦里听到的急促的呼吸声。
　　披着黑色披风的男人抱着小夜的手紧了紧，他坚定地说：“我是他的家人。”

　　没过多久，毒藤女作为哥谭新的反派堂堂出道。猫女来找她合作，她并没有拒绝。
　　“我有点惊讶，我原本以为你不喜欢猫？”猫女眨眨眼，看着毒藤女。
　　毒藤女对她没什么兴趣：“我不讨厌猫，只是不是所有猫都能让我看得上。”
　　“哦？是吗？那我下次带我的宝贝们给你看看。他们都是超级可爱的孩子，你一定喜欢。”
　　毒藤女想了想，问了一个问题：“他们能听懂人类说话吗？”
　　“我想，能完全听懂人类语言的只有我这一只猫。”猫女伸出手比成猫爪的样子，做了个喵的表情。“不过，有些猫很聪明，他们能听出你话里的意思。”
　　毒藤女哼了一声，藤蔓卷起，飞快缠成一个猫猫形状的艺术品，毒藤女摸了摸后就散开。猫女看她这样反而起了兴趣：“莫非，你认识某个我不知道的有趣孩子？拜托，艾薇，有好东西你可不能藏着。”
　　“他不是东西。”艾薇冷冷的说，“如果他想，你自然会遇见他。”
　　“但是我遇到他以后怎么知道他就是你说的那只？”猫女不满地反驳。
　　毒藤女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小夜和蝙蝠侠的关系：“等你见到了，你就一定会知道。”

　　那一夜之后小夜在家睡了一整天，很快恢复了平常活蹦乱跳的样子。布鲁斯和阿福心里都松了口气。事后，布鲁斯本着一种他也不清楚的态度认认真真和小夜讲了毒藤女身上发生的事情，以及她会想带走小夜的原因。
　　布鲁斯查了两天，终于查到了帕梅拉·艾斯莉身上发生了什么。
　　她的上司是一个有点才华却没有道德的混蛋，他嫉妒帕梅拉的能力，故意把某种未知的植物提取液混入帕梅拉的咖啡。这是件再明显不过的谋杀案，但没有经过司法审判——因为明年凶手的坟头草就能三米高了。
　　布鲁斯并不清楚小夜听明白了多少，但是猫一听到艾薇的名字就竖起身子认真看他，至少看上去能听懂主角。说完后，布鲁斯挠了挠小夜的下巴：“你还想见她吗？”
　　小夜想了想，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布鲁斯摸了摸黑猫的小脑袋：“想去的话就去吧。放心，她不会再把你关起来了。”
　　小夜不清楚布鲁斯为什么这么肯定，但是他相信布鲁斯的判断，当晚就在蝙蝠侠的默许下抵达了毒藤女的基地。
　　他轻快的走到了毒藤女的大门口，像过去拍帕梅拉家的门一般，伸爪拍了拍挡在入口的藤蔓。
　　藤蔓缓缓移开，小夜看了看在老远的地方看着他的蝙蝠侠，又看了看坐在基地里面看上去有些孤单的毒藤女，还是迈着小步子走了进去。
　　然后乖巧地跳到了毒藤女的大腿上窝好。
　　“你怎么又回来了？”毒藤女摸了摸自觉跳到她腿上坐好的小夜，“不怕我又伤害你吗？还是说，蝙蝠侠对你不好？”
　　小夜看了看门口——还好藤蔓没有封上的趋势，他放心了。小夜拿鼻尖贴了贴毒藤女的手心，意思是自己没事。毒藤女没想到小夜会这么做，一直以来因为内疚而紧绷的情绪终于散开。“我很抱歉。”她轻轻给小夜梳理着身上的毛发，再度重复：“我真的非常抱歉。”
　　“喵。”小夜拿爪爪堵住了毒藤女的嘴。
　　得了，别说了，我早就原谅你了。
　　随后他才想起自己的爪子好像还没有擦，肉垫上面还沾着灰。
　　小夜：……
　　小夜心虚地移开爪子。
　　希望艾薇别在这种煽情的时候发现自己闯的祸。
　　毒藤女并不在意，她在小夜收回爪爪时趁机rua了一把肉垫：“但是你还是要当心，Kitty，这个城市很危险。”
　　小夜歪歪脑袋，水汪汪的蓝眼睛看着毒藤女，毒藤女语重心长：“不止是我，还有很多坏人，他们都有可能轻易的伤害到你。如果你遇到了他们，一定要远远的躲开。如果你发现躲不开，那就来找我。”
　　毒藤女掏出一个小袋子，挂在了小夜项圈上本应挂猫牌的地方上：“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埋进土里，他就会保护你，我也会第一时间赶来。”毒藤女看着小夜好奇扒拉着小袋子的样子，声音里带着一些温柔的笑意：“算是，你还愿意来见我的谢礼。”

　　后来，小夜和蝙蝠侠在蝙蝠洞研究了这份礼物。小夜发现袋子很脆弱，猫的指甲一划就能勾破。为了谨慎，他们并没有取出里面的东西切片研究，但一人一猫基本上可以确认这里面包着的是种子。
　　在确定种子对猫并无危害后，布鲁斯把这份礼物挂回了小夜的项圈上。
　　布鲁斯对小夜收到礼物这件事并不意外。他看上去一副完全知道自家猫魅力有多大的样子，只有阿福在步伐显得格外轻快的布鲁斯身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唉，傲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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