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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们得罪我了,怎么办?
深夜。
陈锦安的房中只有一抹微弱的烛火在摇曳。
“查的如何?”
“主子的猜想没错,徐家还在隐藏着什么。”
“那李家老夫妇不知哪里拿到一笔银子,便安分了下来。”飞蝉单膝跪在地上,等待着下一个命令。
他无法看清自家主子藏匿在暗中的神色如何。
作为随行里面最擅长线索调查的他,在听到小千传达的命令后。虽然有一丝不解,但也在自己最快速度内去做好了这件事。
听到小千叫陈锦安主子,而不是小将军时;他就知道,这个小将军绝对不简单,能让这个最棘手的小千心甘情愿改口。
他们都是镇国老将军救回来的孩子,甘愿成为暗中奉献生命的微光;甘愿为镇国公府付出一切。
没有谁可以随意指使他们,他们的主人只要镇国公府的主子。
镇国老将军为第一命令。
“嗯。”
“做的不错,飞蝉,继续努力。”
陈锦安端起燃烧着蜡烛的烛台,缓缓靠近,“让那老翁和他的妻子......”
话骤然止住,飞蝉疑惑抬头。
对上飞蝉的视线,陈锦安思索开口,“你们之中谁最会恐吓人,跟我出去一趟。”
飞蝉不解,仍老实回答:“九风。”
九风接到命令时,刚和小千一起回到县令府。
听到陈锦安要和九风单独行动,小千是觉得不合适的。
镇国老将军的死命令就是:无论如何都要保护陈锦安不受一丝伤害
可是后半句是:绝对服从她的命令。
小千嘴唇微动,最终也只是抱拳躬身,退到飞蝉身侧。
夜色已浓,街上已经没有了人。铺子早都已经关紧房门,整座县都静下来。
陈锦安脚尖轻点,落在房檐上。
“跟上。”利落抛下两个字。
她身形轻盈一跃,很快就消失在九风视线。
九风紧随其后,无声无息和自家主子始终保持一个身位的距离。
两人最终停落在一个破败院子中,木门虚掩着,里面有着丝丝光亮。
与最近的邻居还隔着将近两户人家的距离,场景简直就是天差地别,更像是难民逃难的临时居所。
“知道怎么威胁人吧?”陈锦安边说边往里面走,“好好配合,我很相信你。”
九风点了点头。
陈锦安双手背在身后,不紧不慢走到门前。
抬脚将那虚掩破旧的门踹开,发出重响声。不等里面二人反应过来,九风就如鬼魅般出现在两人身后。
翻着冷光的剑刃架在老妇的脖子上,一脚将那老翁重重踹倒在地。
两人惊恐着想呼救,被近在咫尺的剑刃吓得瘫软在地。
“哦?”
陈锦安抬脚朝着那破旧的木桌靠近,上面摆放着好酒和下酒菜。
在那些的中间放着一个有缺口的盘子,里面堆满了银子,甚至顺着缺口往下掉。
“小......小姐?”
二人完全没有想到,过去这么几天,居然会找上他们。
老妇的眼眶瞬间就红了,手抖着合十,“小姐您是找到我儿和儿媳了吗?”
陈锦安嘴角带起一丝弧度。
指尖略过破旧桌沿,将一颗滚落的碎银捡起。
“吃这么好,啧啧啧~”
“也没见想儿子啊。”
老妇身体止不住颤抖,“小...小姐明鉴啊!!”
“我......我们......”
不等说完。
陈锦安上去一脚将人带桌踹翻,老妇躺在那碎屑中不停地哀嚎着。
在那老翁反应过来前,转过身一巴掌将人彻底扇趴在地,重重一脚踢在他的腹部。
人就那么飞了出去,撞在满是裂缝的土墙上。
“说点儿我爱听的,嗯?”她活动着自己的手腕,眼神不屑扫过地上疼的打转的二人。
不急不缓走到门口,将那摇摇欲坠的门关好。
“好了,现在,给你们两个机会。”陈锦安声音悠悠传出,“说点我不知道的。”
那颗碎银在手中不断重复上抛的动作,微弱的银光在半空出现断断续续的弧线。
老翁一只手捂着有些红肿的脸,强忍着腹部传来的阵痛,颤巍巍朝着自己的妻子爬过去。将人搂在自己的怀中,眼中满是惶恐,两人看起来骨瘦如柴的身躯缩在一起,不停地颤抖着。
“您......您这是做什么?”
“我们从未的罪过您一点儿啊!!!”老妇忍着疼痛哭喊着。
九风刚打算开口。
陈锦安摇着头叹气,“机会不中用啊。”
下一秒,那颗碎银被看似轻轻一弹,几乎看不见虚影瞬间嵌入老妇的小腿。
碎银深陷其中,汩汩血液争先恐后而出。
在那之后才是痛感的回归。
老妇尖叫着双手抓住自己不停流血的小腿 ,脸上带着恐惧。
陈锦安的手指还保持着弹出的姿势,她目光落在自己修剪得当的指尖,声音平淡,“真的没得罪我吗?”
“可我说你们得罪我了,怎么办?”
看似在询问,却让两人吓破了胆子。
顾不得什么,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嘴里念叨着。
“我们错了!”
“不是故意得罪小姐的,对不起,对不起。”
“求您不要杀我们。求您......”
“我们......我们愿意赎罪!!!”
陈锦安缓缓收回手,视线短暂落在伏在地面抖如筛糠的两人,唇角上扬一个并不明显的弧度。
“那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好了。”陈锦安的语调平缓,“说点不知道的。”
不知道的。
两人低着头发抖,根本就不知道陈锦安到底知道什么,想要知道什么。
甚至到现在,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会招惹到这么不好惹的主。
“趁我还有耐心。”
听到陈锦安的催促,两人心猛地一颤。
头磕个不停,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一股脑的往外说。
二人坚信,全说出来,总有一个是陈锦安想知道的。
地面已经出现暗红的血迹,语序混乱争先恐后的说着。
陈锦安坐在九风递过来的木凳上,垂眸静静听着。
“......还有,还有,儿子。我们的儿子确实是被我们抵押给徐家做工。”
“真的是做工......我.....我去花楼的路上看到过一个漂亮姑娘,一......一时起了贪念就.......”
“还......还有,花楼的小春,她....她不配合,我我.......”老翁的指甲死死扣着地面,还在说着。
那老妇听到花楼,也顾不得是不是生命危险。
“你个不要脸的!还背着我去花楼!!”老妇拽着对方的衣服,上去就是一巴掌。
老翁挨了一巴掌,浑浊的眼睛露出凶光,猛地推开老妇。
嘶吼着,“那又怎样!”
“人家都年轻漂亮会迎合,我舒服!”
“你呢?!!”老翁指着,“老成什么了?!!皮肤跟树皮一样,身上一股子让我想吐的味道。”
“我看到你就觉得你恶心!!!”
“哈哈哈,你个又赌又没根儿的老y贼,凭什么打我!”老妇癫狂笑着。
“你说什么?!”
“我说你没根!老王八蛋!”老妇抬手理了下碎发,擦掉眼角泪水,“那孩子不是你的,哈哈哈哈~”
“是刚成婚,你出去赌,我和别人的,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根儿~没根儿~”
要不是九风拦着,那老翁估计就把自己的妻子掐死了。
“放肆!”陈锦安冷斥一声。
这一下,换回两人为数不多的理智。九风默默退回陈锦安身侧,眼神没有一丝波澜看着两人。
“闹够了吗?”
陈锦安的声音并不高,却让两人忍不住瑟缩。
比起打的你死我活,他们更害怕被这个高门贵族小姐杀死。
“鉴于说的不错。”陈锦安嘴角带着笑,“我决定给你们一人一块金子。”
金子。
这个词的出现,让两人瞬间将恩怨抛于脑后。不停地磕头感谢,语气中有着藏不住的笑意。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
“谢谢。”
陈锦安手一挥。
九风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两锭金子,两步上前。在两人痴迷伸出双手时,将金子扔下。
他们不敢相信的摸着自己手中沉甸甸的泛着金光的金子,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
仿佛是看到了之后的好日子。
“有场戏想请你们演。”陈锦安说着,“事成之后,每人再给......这个数的金子,如何?”
陈锦安伸出两根手指,在半空晃动。跪在地上的两人,死死盯着那两根手指,忙不迭的点头。
他们信。
陈锦安满意点头。
“甚好。”
下一秒,陈锦安起身抽出九风身侧的佩剑,速度快到九风都没有反应过来。
剑尖指着二人,在微弱烛光下泛着光。
“戏,要演得真,才值钱。”
二人紧张的吞咽口水,不停点着头。
他们看到了,陈锦安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死物;若是演得不好,财命两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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