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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而且,那个叫卫守庭的男人,为什么拿着一个奇怪的道具,就使自己失去了这段记忆?
他还有那奇怪的蜥蜴,他们究竟是谁?
而且……
“我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她抬起自己的手,在月光下仔细端详。
在与蜥蜴的接触中,她感受到某种力量的流动。
而且,沈清许看向客厅里,她感受到一股隐晦的波动。
啪!
沈清许拍了一下自己的脸,想通过痛觉来判断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很痛,脸好像有点肿了。
干嘛那么用力?自己是个傻子吗?
在这幽静的深夜里,沈清许感受到一种从内由外的恐惧,甚至脊背都觉得发凉。
而在另一边,莫轩追着水巨蜥来到一处废弃的建筑中。
莫轩的人形穿着一身黑衣,少年的清爽与成熟的性张力混杂,配上那双绿翡翠一样的眼睛,形成了难以形容的复杂吸引力。
他就那么坐着,气质犹如刚刚堕落的精灵一般。
脚下是一只险些被踩扁的蜥蜴
他语气嚣张:“喂,谁叫出来害人的?”
那蜥蜴被踩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赶过来的卫守庭看着他,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呦,我说怎么空气都变臭了,原来有条狗来了。”莫轩一开口,就带着几分挑衅。
整个妖界都知道,莫家少爷,是个相当麻烦的主。
原因无他,这家伙性格恶劣,什么都要招惹,手贱得很。
那天他与白斯音打了一场,白斯音是为了保护心上人,而他则是单纯得找事。
卫守庭性格倒是沉稳得多:“哦,给人家当小猫咪当得爽吗?”
说完,他轻笑一声:“喵。”
这是赤裸裸的嘲讽了,能让卫守庭这么干的,也没有几个人。
莫轩登时臭了脸色:果然,狗就是很讨厌,那个女人也太没品位了。
二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好似下一刻就要动手。
但是……就在莫轩打算移动时,他的手机突然来电,上面显示来电人:许朴。
他不耐烦地挂断,结果许朴又打了电话。
终于,他看了眼卫守庭,将脚底下的蜥蜴踹出去,接通了电话。
“少爷,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许朴急火火的声音从电话中传过来。
“我去哪还要你管?”莫轩瞪着眼睛骂道,几日不见,这许朴反了天了。
“不是,沈小姐找你找得都要哭了,你说这咋办?”许朴都对自家少爷无奈了,怎么追老婆都那么没耐心。
他看那沈小姐周围莺莺燕燕多着呢,自家少爷再这么下去,家都被人偷了。
哭了?莫轩的表情有一刻空白,那个噶蛋女巫,而且还特别偏心,竟然因为自己,哭了。
莫轩先是心里升起一阵满足,又反应过来:“你哄着她点,我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莫轩还不忘朝卫守庭放狠话:“下次再找你算账。”
可卫守庭却忙着和蜥蜴对口供:“姓名。”
那蜥蜴被莫轩折磨得晕头转向,这会呆呆地看着卫守庭,半天没言语。
卫守庭叹了口气,为它带上妖族特制的镣铐。
莫轩正要回去,许朴却又打来电话,他不耐烦地回道:“让那女人再等会儿。”
就听见许朴的语气紧张:“少爷,家里出事了。”
闻言,莫轩眉头紧锁,决定今晚先回家一趟,明早再过去宠物医院那里。
球球看到沈清许下楼,高兴地打着招呼:早!
自从有了莫莫它们,球球的精神愈发好了。
可……
沈清许看着空掉的玻璃柜,总感觉有些冷清,好像那里就该有一只小猫蹲在里面。
想到莫莫还流落在外,她也没心思开店。
好在今天工作日,上午没有人流,也没错过什么客人。
莫轩快马加鞭回到宠物医院,却发现宠物医院并没有营业。
笼子里的球球看到黑猫进来,叫道:回来了,回来了。
但是没有人回应。
这让莫轩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着急地处理完事情赶回来,结果根本没人迎接嘛。
它又畅通无阻地来到二楼,打开沈清许客厅的大门,却看见,黑暗里一个人影正沉默着坐在沙发上。
黑猫的夜视能力很好,看到沙发上的就是沈清许,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它心里又是满足又是得意:
唉,脆弱的女人,离了我一会就哭哭啼啼的。
看在你这么喜欢本少爷的份上,我免为其难早点回来,不然怎么样今天得给臭狗打一顿。
“喵~”莫轩甚至心情很好地喵喵叫一声。
可很快,他就高兴不起来了。
因为,沈清许原本还惊喜地抱着它,如今回过味来,竟问他:“莫莫,你也会说话吗?”
她的手正放在鱼缸里,试探地拨弄着那条半月斗鱼——斗鱼生性好斗,若是这么干,她的手很可能被攻击。
以前她只以为自己是斗鱼的救命恩人,所以这条斗鱼才格外温顺,现在……
莫轩只觉得浑身毛发直竖:这……卫守庭没有抹除沈清许的记忆吗?
卫守庭对沈清许使得那个道具,可以根据使用者的调整,消除对方短期内的记忆。
是在有人类发现妖族存在的情况下,一种维护双方平衡的手段。
免得有人类发现妖族的存在,而导致社会秩序混乱,而妖族也可以无声无息地在人间活动。
一人一猫对视着,就见黑猫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圆眼睛:“喵~”
沈清许卸了气似的,将手里的鱼轻轻放入鱼缸,然后轻声呼唤:“咪咪,过来。”
黑猫脚步轻盈地靠近沈清许,用脑袋轻轻蹭着沈清许的腿,像是在安慰她,又像是在求抚摸。
她被吓坏了,竟怀疑起身边的小动物有问题。
自己恐怕是太多疑了。
沈清许一边紧紧抱住莫莫,一边说道:“我可能,有点奇怪。”
莫莫:喜欢噶蛋确实是奇怪的爱好。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问自己:如果拥有拯救世界的能力,我该做些什么呢?”
莫莫:等等,你确实是除妖师,但怎么就拯救世界了?
“这件事降临得有点迟了,如果是初中,我肯定特别开心。”
莫莫:有什么可开心的,除妖师不是什么正经职业。
“说起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巫,和她的黑猫……所以是莫莫带给我这股力量的吗?”
怀中抱着毛茸茸软乎乎的猫咪,沈清许忽然觉得没那么可怕了,这是好事啊。
“也许我应该找那个叫卫守庭的问问,他看起来很神秘。”
莫莫:那条狗,神秘?算了吧。
沈清许打开手机,刚想和许朴发消息,就看到顶部的新闻——
【设计师言金铄发布了新品……】
这个消息瞬间占据了她的眼帘,沈清许虽然穷,但是因为大学舍友是富家出身的缘故,也知道这位设计师。
他的作品中,有一款项链,就连她这种土狗都特别喜欢。
虽然这辈子她都买不起就是了。
说到挣钱,既然莫莫已经回来,甭管心里装着什么心事,她都要营业才是。
于是,在中午11点半,清许宠物医院再次开门。
而医院没有冷清多久,就有人找上门。
“最近怎么样?”
一个慵懒而极具穿透力的声音突然介入,打破了店内令人窒息的氛围。
一道身影逆光而立,瞬间吸引了店内所有的目光。
来人穿着一身设计感极强的扎染西装,色彩大胆跳跃,却奇异地和谐。
他五官深邃,眼角微挑,带着点玩世不恭的慵懒,耳垂上一枚钻石耳钉即便在室内光线下也折射出璀璨光芒。
沈清许一眼认出,这人是那位声名鹊起的珠宝设计师,言金铄。
至于沈清许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当然是因为她曾经刷到过一款特别喜欢的项链,就是出自这位之手,只可惜被价格劝退了。
万恶的有钱人。
言金铄目光扫过沈清许怀里的莫莫,以及她手腕上的小白,嘴角的笑意颇有些嘲讽意味:“哟,这里可真热闹。”
沈清许嘴角的笑容专业又亲切:“请问您是来?”
“哦,我听说老朋友在这里,就过来看看,”言金铄颇有些嫌弃地打量着这里的陈设:“装修真土气,你也许应该在审美品位上下点功夫。”
莫莫碧瞳彻底眯成了一条危险的细线,沈清许手腕上的小白,也频繁地吐着蛇信。
沈清许(流汗黄豆版):bro以为所有人都有钱大兴土木。
“这里是宠物医院,没有宠物患病的话,出门请右转。”真想和这群说话莫名其妙的家伙爆了,沈清许觉得自己也许最近水逆期,遭遇的家伙一个比一个抽象。
“你赶我走?”言金铄不可思议地看向沈清许:“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一个骚包的珠宝设计师。
“这好像不重要吧?”
言金铄:???炸毛了。
莫莫:骄傲挺胸。
小白:疯狂缠绕。
沈清许,一款温柔娴静,但是杀伤力巨大的新型酷姐。
言金铄那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微微睁大,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他活了这么多年,凭借才华、家世和这副皮相,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何曾被人如此直接地“请”出去过?
尤其面前这个女人:贫穷,品味低下,无知。
除了那张脸还算看得过去,根本就一无是处。
“你赶我走?”他重复了一遍,语气里的不可思议几乎要溢出来,指尖指向自己,“你真的知道我是谁吗?”
沈清许脸上依旧挂着职业微笑,云淡风轻:“先生,无论您是谁,这里首先是给动物看病的地方。如果您没有相关的需求,恐怕我确实无法为您提供更多服务。”
言金铄被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噎住了,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压下那股莫名的火气。
“赶紧走,赶紧走。”球球这时候下达了逐客令。
这几日,球球和莫莫天天吵嘴,嘴皮子可溜了,说话都大大方方的。
“一边去,小屁孩。”言金铄烦躁地看了眼笼子里的球球。
现在的小辈,既丑陋又没颜色,恐怕要当一辈子单身鸟了。
球球:感觉自己被侮辱了。
逗逗:他们在说啥?爸爸怎么还不来接我,好无聊。
他再次环顾这家在他眼里堪称“简陋”的宠物医院,最后定格在沈清许那张清丽却写满“公事公办”的脸上。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带着恶作剧和某种宣告意味的笑容,那笑容冲散了些许他方才的愠怒,却增添了几分令人不安的兴味。
“好吧,看来不亮明身份是不行了。”言金铄整理了一下自己那件扎眼西装的衣领,用一种刻意拖长的、戏剧化的语调说道:“沈清许小姐,重新认识一下。我,言金铄,不仅仅是一名设计师,还是你——指腹为婚的未婚夫。”
“……”
沈清许脸上的职业笑容瞬间僵住,她甚至怀疑是不是今天太累出现了幻听。
指腹为婚?未婚夫?这都什么年代了?
而且对象是这个初次见面就对她品头论足、衣着风骚得像只求偶孔雀的男人?
柜台上的莫莫愣住了,一只猫脸上竟然能露出茫然的表情。
白蛇更是险些从沈清许手腕上滑落。
“你……”沈清许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干涩地开口,“言先生,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如果不是有人找到你,”言金铄说这话时看了眼黑猫,轻飘飘地抛出一枚重磅炸弹:“我还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妻竟然在这里。”
沈清许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指着自己的脑子,试探地问:“你,这里有问题?”
不怪她不礼貌,但是能说出这些话,家里也该请高人了。
“哦,差点忘了,你还不知道你的身份。”言金铄一想到待会自己要说的话,就有点兴奋。
这女人肯定会:不要,不要,我不要接受这种命运。
嘎嘎,太好笑了。
沈清许看着言金铄那一脸坏笑的样子,心头一颤:这家伙,想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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