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遗孀后剧情走歪了

　　猫屋敷唯独自坐在长椅上，看着五条悟消失的地方，心情复杂得像打翻了调味瓶。
　　她生无可恋心死如灰地瘫掉，“啊，这种心情简直复杂到难以形容，就好像不小心打翻了整个超市的调味料区，从高级盐之花到廉价辣椒粉全都混在一起，还被人逼着要一口喝下去然后发表感言一样糟糕！”
　　那个白毛教师！嘴上说着什么“承认桐谷司的死亡有疑点”，暗示其他男主的“关心”可能别有用心，还摆出一副“我什么都知道哦”的架势，结果呢？结果根本什么都没说明白啊！“就像在便利店买了杯面却发现里面没有叉子一样令人绝望！这种说话说一半的行为，简直比在漫画最精彩的地方看到‘下回休刊’还要可恶一百倍！”
　　而且，他最后那句话……几乎是在明示她，比起降谷零和赤井秀一，他更值得“信任”？或者，是在警告她不要过于依赖或相信那两人？这算什么？离间计？
　　“知根知底……”猫屋敷唯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张旧照片的边缘。五条悟确实看起来知道得最多，但他的立场模糊得就像隔夜咖喱上面那层凝固的油，根本看不清本质啊！是敌是友？是想帮她，还是想利用她？或者两者皆有？
　　她小心翼翼地把照片收进怀里，又拿起那个包装花哨到闪瞎眼的喜久福，用两根手指拈着，一脸嫌弃地晃了晃：“和他打交道的感觉，简直就像在玩超高难度的扫雷游戏，” 她做了个爆炸的手势，“嘭！每个地雷都伪装成草莓大福的样子，让人在爆炸和甜食诱惑之间反复挣扎！这是哪门子的酷刑啊！”
　　“一个个的，都把我这里当成什么了？解谜游戏体验中心吗？还是什么哑谜爱好者团体的线下聚会点？”她长叹一口气，耷拉着肩膀，脚步沉重地往前走，感觉前路迷茫得就像在浓雾里玩捉迷藏，而且对手可能是会吃人的怪物，随时会跳出个“Game Over”的牌子，随时会BE的Flag。
　　她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这种设定也太恶意了吧？就连最烂的轻小说作家都不敢这么写啊！”
　　系统的提示音此刻安静得像被掐住脖子的鸡，完全没有对这次“非正式邂逅”给出任何任务完成提示或奖励。
　　看来这个破系统只认可它推荐的、充满粉红泡泡的互动。“这种死板的判断标准，简直比那些只会按部就班工作的工薪族还要无可救药！至少工薪族还会在发薪日给钱呢！”
　　猫屋敷唯站起身，决定先回寺庙。今天的“主动出击”虽然没能得到明确答案，但至少确认了几件事，她一根根扳着手指数着，“桐谷司之死确实有问题；五条悟知道内情但态度暧昧得像在演悬疑剧；其他人的出现引起了五条悟的注意；还有，我成功地把‘遗物’这个鱼饵扔了出去……”
　　她脸上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搓了搓手，“接下来，就看谁会第一个上钩了。感觉会是一场精彩大戏，名字可以叫《论新手钓鱼佬如何被鲨鱼级别的对手反拖下水》，收视率一定爆表！”
　　她沿着山路往下走，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点。微风拂过，带着山林特有的清新气息，暂时驱散了些许烦躁。但这种宁静就像泡面包装上的图片一样，纯属虚假宣传！
　　然而，就在她走到山脚，即将转入通往寺庙的小路时，眼角的余光再次捕捉到了那一闪而过的、极淡的扭曲感。
　　猫屋敷唯的动作猛地僵住，眼角抽搐地看向侧前方一棵大树后，声音瞬间压低，“……才怪！那种像是被湿冷舌头舔过后颈的注视感又来了啊喂！”
　　这一次，不是在远处，而是在她侧前方不远的一棵大树后，距离近得让她头皮发麻，简直就像在电影院里看恐怖片时，发现鬼怪其实就坐在你旁边座位上还在吃爆米花一样惊悚！
　　那感觉比之前几次都要清晰，带着一种冰冷的、执拗的注视感，仿佛有实体一般，而且心情似乎不太美妙。
　　那个“存在”，似乎并没有因为五条悟的离开而消失。它依旧如影随形，像个甩不掉的背后灵。
　　她忍不住竖起中指，话说回来，这种背后灵一样的存在到底是怎么表达心情的啊？是通过周围温度变化吗？还是通过扭曲空气的力度？这种设定细节也太随意了吧！
　　猫屋敷唯脚步一顿，心脏微微收紧，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握住。
　　它一直跟着她？从公园到后山，再到回家的路上？这“亡夫”是装了GPS定位吗？还是说这是什么强制跟随的剧情设定？《未亡人与她的背后灵》每日任务已更新？这种黏人程度简直比跟踪狂还要过分啊！至少跟踪狂还会遵守基本法，不会穿墙而过吧！
　　她强迫自己不要停下，不要露出异样，继续保持着正常的步伐往前走，但全身僵硬得像块木板，只有眼珠在乱转，直至那种被注视的感知消失才舒缓心情。
　　猫屋敷唯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坚定。不能怂！
　　不管怎样，她得继续走下去。
　　在这个混乱的、仿佛集合了所有热门元素的大杂烩修罗场里，找到那个能让她脱离这个世界的、或许根本不存在的“退出键”她眼含泪水，只能祈祷这个退出键该不会像某些软件的卸载按钮一样，根本就是个装饰品吧……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拿出终端，查看今天任务的奖励。
　　【神秘记忆碎片（黑羽快斗相关）：一张模糊的照片，背景是夜晚的天台，似乎有白色滑翔翼的影子掠过。】
　　【香火钱：500（已自动存入寺庙账户）。】
　　“滑翔翼？”猫屋敷唯盯着那张模糊得像是用土豆拍摄的照片，“看来这位‘男高’的课外活动还挺丰富。所以周目四那个怪盗设定，并非空穴来风？这种课外活动也太超规格了吧！普通高中生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在补习或者偷偷看漫画吗？”
　　她将这张新的记忆碎片与之前获得的收在一起。目前她有了：
　　一张与五条悟的往昔合影（已提交）。
　　一张来自降谷零的、意义不明的神秘碎片“守护者”（效果未知）。
　　一张暗示黑羽快斗怪盗身份的碎片。
　　“还差赤井秀一的……以及更多关于‘亡夫’桐谷司的。”她沉吟着，“这些碎片，就像是拼图，或许集齐了就能看到这个世界的部分真相？”不过按照一般套路，集齐拼图后看到的真相往往比不知道更让人绝望，就像不小心看到父母年轻时的非主流照片一样令人幻灭！
　　她再次调出【游玩记录】，看着那四个刺眼的【BAD END】，以及那个损坏的、更早的存档。
　　“系统失联，多个男主乱入，亡夫疑似未死……这一切，肯定和那个最初的、损坏的存档有关。”她有种直觉，那个损坏的存档里，藏着一切的起源。——就像所有恐怖故事的开端，总是从一个作死的决定开始！
　　“必须想办法修复或者读取那个损坏的存档……”她思考着，“可能需要特定的道具，或者触发某个关键剧情？”比如找到什么传说中的“存档修复锤”，对着终端猛敲三下之类的？
　　就在这时，终端屏幕突然闪烁了几下，弹出一个新的、之前从未见过的提示框，背景是刺眼的红色，配色丑得像是用脚设计的：
　　【！！！警告：检测到核心程序“纯爱协议”与未知协议“强制爱（暂命名）”冲突加剧！】
　　【！！！世界稳定性下降！异常数据流活性提升！】
　　【！！！建议玩家尽快提升与“锚定角色”的好感度，以稳定当前周目！】
　　猫屋敷唯猛地坐直身体，瞳孔微缩。
　　“核心程序‘纯爱协议’？未知协议‘强制爱’？”她反复看着这几个词，表情扭曲得像是在看什么不可名状的邪神文本，“冲突加剧……世界稳定性下降……”
　　所以，这个游戏世界原本的核心是“纯爱”，但现在被一个名为“强制爱”的未知病毒干扰了？导致世界变得不稳定，BUG频出？“等下……作者你已经重复提醒了，哈？真不是为了凑字数嘛，算了，算了，当个事办……”她碎碎念，看样子重点就在这里啊，作者都已经跨空间严肃提醒，她端正了一秒态度然后恨不得瘫掉“这种设定简直比便利店过期的饭团还要随便啊！程序冲突什么的，难道不能好好坐下来喝杯茶解决吗？”
　　而系统给出的解决方案是——提升与“锚定角色”的好感度来稳定周目？
　　“锚定角色……”猫屋敷唯想起之前系统提示过的，降谷零被锚定为“守护者”，五条悟的匹配度异常波动……“是指他们几个吗？”
　　“开什么玩笑！”她忍不住吐槽，“让我去跟那几个麻烦集合体提升好感度来稳定这个破世界？这跟为了不让房子塌掉就去跟承重墙谈恋爱有什么区别？！而且‘强制爱’又是什么鬼东西？听起来就很刑啊！该不会是那种会在法治在线节目里被重点报道的犯罪行为吧？！”
　　她感觉自己仿佛坐在一个即将爆炸的火药桶上，而系统给她的解决方案是让她去跟引线跳支舞，还是那种节奏特别快的探戈！
　　“不行，不能完全听系统的。”她冷静下来，虽然内心已经上演了至少三场暴走剧，“提升好感度或许能暂时稳定，但根本问题没解决。必须找到‘强制爱’协议的来源，以及……它和桐谷司，和那个损坏的存档到底有什么关系。”这种追根溯源的精神很值得赞赏，但通常这种调查都会以发现更大的阴谋告终，就像打开一个俄罗斯套娃，结果发现最小的那个套娃其实是个炸弹！
　　她看着终端上那个依旧灰色的退出键，眼神逐渐坚定。
　　“看来，除了搜集记忆碎片，调查桐谷司的过去，现在又多了一个目标——调查‘强制爱’协议，以及它和‘纯爱协议’冲突的真相。”
　　这个修罗场，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和危险。它不仅关乎她能否退出游戏，更关乎这个世界的存续（大概）。这种拯救世界的重任为什么要压在一个只想正常下班的未亡人身上啊？！这剧本拿错了吧！
　　猫屋敷唯，一个只想找BUG的测试员，被迫卷入了世界级别的程序冲突中。“这种职业发展路径也太诡异了吧？下次简历上该怎么写？‘曾负责维护多元宇宙稳定’？”
　　“这工资，回去必须得要求加倍！”她恨恨地想，“还有精神损失费！”虽然能不能回去还是个未知数，但做梦又不用交税！
　　回到寺庙时，夕阳正好将天空染成暖橙色，给古老的建筑镀上一层金光，看起来宁静又祥和，但这种宁静假的就像是游乐园里用来拍照的背景板，一戳就破！
　　寺庙里安静得只能听到风吹过庭院植物的沙沙声。
　　这种安静反而更可怕好吗！就像恐怖片里鬼怪出现前的标准配乐！
　　但猫屋敷唯知道，这平静只是表象。
　　暗处，有亡夫如影随形；明处，有四个池面虎视眈眈；系统在抽风，世界在摇晃。
　　而她，手握一堆意义不明的碎片，站在风暴的中心。这种主角待遇谁想要啊！还不如去便利店打工来得轻松！
　　“好吧，”她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眼神如同准备冲锋的战士，虽然内心的小人已经在写遗书了“就让我看看，这个‘强制爱’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又能把我怎么样！”
　　接下来的日子，她不仅要周旋于几个男人之间搜集情报，还要想办法调查两个程序的冲突，同时躲避可能存在的“强制爱”协议的毒手……这种日程安排简直比首相还要忙碌啊！连喝口茶的休息时间都没有了吗？
　　这遗孀的生活，真是越来越“充实”了。充实得像是在一平方米的地面上硬塞进整个东京迪士尼乐园的所有游乐设施！
　　她看见美美子和菜菜子安静地坐在廊下，像两尊精致的人偶，看到她回来，两双相似的大眼睛同时望向她，没有说话，但眼神里似乎藏着什么。
　　猫屋敷唯对她们笑了笑，正要开口问问她们晚饭想吃什么，就听到系统那熟悉的、如同恶魔低语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叮——检测到环境氛围适宜，触发晚间推荐：享受一份舒缓身心的温热晚餐，或许可以邀请一位友人共享，驱散夜晚的孤寂。（奖励：心情值小幅提升）】
　　猫屋敷唯：“……” 又来了。这个系统是对“共享晚餐”有什么执念吗？
　　她看着手里那个五条悟给的喜久福，又想起降谷零带来的和果子，再想想赤井秀一那张冷峻的脸和黑羽快斗那朵纸玫瑰……感觉无论邀请谁，今晚的晚餐都可能吃出胃痛。这种选择困难简直比在自助餐厅决定先吃什么还要折磨人！
　　今晚，系统又想给她安排哪位“轮班丈夫”来“共享晚餐”，顺便上演一场暗流涌动的修罗场？
　　这个剧情发展简直就像在玩俄罗斯轮盘赌，而且每发都是实弹！
　　她捏了捏眉心，感觉刚刚在山间获得的片刻宁静瞬间被这提示音击得粉碎。
　　“所谓人生，就是由无数个‘早知道就该在床上躺平’的后悔瞬间组成的连续剧。”——猫屋敷唯，此刻正深刻体会着这句至理名言。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她一定选择在那个命运的早晨继续赖床，哪怕系统在耳边响得像火灾警报也不要起来！
　　她看着终端上那个粉得刺眼、仿佛在嘲笑她智商的【晚间推荐】，感觉自己的额角正在表演弗拉明戈舞。
　　“【享受一份舒缓身心的温热晚餐，或许可以邀请一位友人共享，驱散夜晚的孤寂。】”她捏着终端，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简直要把这块可怜的平板捏成寿司卷，“‘友人’？系统你直接报他们四个的身份证号好不好？还‘驱散孤寂’？我看是聚集晦气吧！这孤寂还没来，我的血压已经快要冲破大气层了！”
　　“而且为什么又是晚餐？！你是跟《孤独的美食家》剧组有仇，还是你底层代码里刻着‘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的祖训？！”她恨不得把终端当成饭团，塞进那个从未谋面的程序员的嘴里。
　　最离谱的是，这个推荐任务后面还跟了个括弧，写着：（奖励：心情值小幅提升）。
　　“提升个鬼啊！”猫屋敷唯对着空气挥舞着拳头，动作夸张得像是要在街头表演武术，“跟那群麻烦精一起吃饭，我的心情值只会像东京股市遭遇黑色星期一一样断崖式暴跌好吗？！这奖励根本就是欺诈！是望梅止渴！是画饼充饥！是塞给我一张写着‘幸福’的空头支票！这种营销手段简直比电视购物还要恶劣啊！”
　　她果断试图关闭提示，却发现这玩意儿像个黏在鞋底的口香糖，顽强地停留在屏幕最显眼的位置，甚至还自带了一个闪烁的粉色爱心图标。
　　“【拒绝】选项呢？被系统你当成小菜吃掉了吗？！”她疯狂戳着屏幕边缘，试图找到任何可以关闭的按钮，“还是说在你看来，未亡人就没有独自一人安静享用微波炉食品的权利？！这种歧视单身食客的行为我要投诉到消费者厅去！”
　　就在她跟这块破平板较劲的时候，寺庙那扇年久失修、仿佛随时会表演原地解散的木门，发出了“吱呀”一声呻吟，像是在提醒她——该来的，终究会来，而且通常不会单独来，就像便利店的特卖商品总是成套出现一样！。
　　猫屋敷唯深吸一口气，抱着一种“早死早超生，不死万万年”的悲壮心态，拉开了门。
　　门外，果然不是空无一人。
　　而且，不是一位，是四位。整整齐齐，一字排开，仿佛什么不良少年团体在搞街头亮相，还是颜值超标的那种。这种阵容简直就像杰尼斯事务所的出道组合，只不过成员属性更加危险！
　　左边起，降谷零手里提着一个印着某高级料亭标志的多层漆木食盒，笑容温和得像经过ISO9001认证，语气无懈可击：“夫人，晚上好。考虑到您近日辛劳，准备晚餐想必不便，我带了些易入口的料理，希望能合您胃口。”
　　她面上仿佛大和抚子般温柔，心里弹幕狂刷“警察先生，你的‘辖区关怀’已经细致到连市民的晚餐菜单都要插手了吗？下一步是不是要帮我决定明天穿什么颜色的胖次？！这种过度保护简直比老妈子还要烦人啊！”
　　紧接着是五条悟，他倒是两手空空，但整个人就是最大的“麻烦”实体化。他倚在门框上，姿态闲适得像在自己家后院，嘴角噙着那抹标志性的、让人火大的笑意：“哟，看来我赶上了饭点？邻居嘛，偶尔蹭个饭增进一下感情不是很正常？而且我带了‘饭后甜点’哦～”他晃了晃不知从哪儿变出来的、包装浮夸的限量版蛋糕盒。
　　她在心里狂怒“饭后甜点？我看你才是那个需要被‘饭后’处理掉的‘甜点’吧！还有，谁跟你增进感情啊！我们之间的感情基础完全是建立在BUG和互相试探之上的豆腐渣工程好吗！这种强行拉近关系的行为简直比推销员的套路还要明显！”
　　然后是赤井秀一，他依旧是一身黑，像个刚从《黑客帝国》片场溜出来的临时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语气平静无波，理由却充分得让人想报警（虽然这里就有一个警察）：“FBI例行巡查，确保关键关联人员的安全与环境稳定。顺带确认晚餐摄入情况，属于基本风险评估。”
　　猫屋敷唯只能僵硬着立在门口，心里碎碎念“风险评估？！吃个晚饭还要被FBI评估风险？！我是活在什么谍战片里吗？！而且你那个文件夹里装的真的是报告而不是今晚的菜单吗？！这种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功力简直比政客还要厉害！”
　　最后是努力想挤进成年人世界、但浑身都散发着“我是高中生”气息的黑羽快斗。他手里捧着一个……看起来有点焦、造型抽象派的三明治？脸上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红晕：“姐姐！我、我试着做了三明治！虽然样子不太好看，但是味道应该……还可以？”他眼神闪亮，像只等待夸奖的大型犬。
　　她怨念地咬着牙“孩子，你的心意姐姐心领了，但你这三明治的造型……是跟克苏鲁拜师学艺了吗？吃了它真的不会掉SAN值吗？！”这种超越常理的食物造型简直可以拿去当代艺术展展出了！
　　猫屋敷唯看着眼前这四位风格迥异、但同样自带麻烦光环的男性，感觉自己的胃已经开始提前抽搐。
　　系统的提示音在她脑中适时响起，像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现场解说员：
　　【叮！检测到多位‘友人’到访，符合‘共享晚餐’触发条件！】
　　【特殊场景任务：‘和乐的晚餐时光’已激活！】
　　【任务要求：与到访的友人共进晚餐，并维持至少半小时的和谐氛围。（和谐度：0/100）】
　　【任务奖励：记忆碎片1，神秘线索1，‘未亡人的社交力’经验值+10。】
　　【失败惩罚：心情值-50，有概率触发‘尴尬的冷场’或‘混乱的争执’负面状态。】
　　“和乐？！和谐？！”猫屋敷唯内心的小人已经在疯狂掀桌（╯‵□′）╯︵┻━┻，而且掀的还是那种高级料亭的矮桌，“系统你睁大眼睛看看！这阵容像是能‘和乐’的样子吗？！这分明是《动物世界》里不同物种争夺地盘的现场直播！还维持半小时？我能维持五分钟不掀桌子就已经是佛祖保佑了！这种任务难度简直比在台风天放风筝还要不切实际！”
　　“还有那个失败惩罚……‘尴尬的冷场’或‘混乱的争执’？这还用触发吗？这根本就是默认设置好吗！这任务从一开始就是个陷阱吧！是哪个天才策划想出来的？我要给他寄一箱刀片！”
　　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门已经开了，人已经堵门口了，系统任务也砸脸上了。她现在要是敢说一个“不”字，猫屋敷唯怀疑下一秒就会上演“四男争一未亡人”的八点档狗血剧，并且背景音还是系统幸灾乐祸的提示音。
　　她努力挤出一个堪称“佛光普照”般慈祥的微笑，虽然嘴角在微微抽搐：“各、各位……真是太巧了。既然都来了，那就……请进吧。不过寒舍简陋，招待不周，还请见谅。”“佛祖啊，信女愿一生吃素，愿今晚平安度过……或者至少让这群家伙吃饭的时候安静点！”
　　她侧身让开通道，感觉自己不是邀请客人进门，而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四位男士互相看了一眼，空气中顿时火花带闪电。
　　降谷零率先迈步，动作自然地将食盒稍稍提高，仿佛在展示“正统官方认证慰问品”的身份。五条悟轻哼一声，仗着腿长，几乎是与降谷零同时跨过门槛，蛋糕盒在他手里晃出了一个挑衅的弧度。赤井秀一则是默不作声地跟上，步伐稳健，存在感却强得像一座移动的冰山。黑羽快斗看着前面三位“大佬”的背影，缩了缩脖子，但还是鼓起勇气，举着他那个克系三明治跟了进去。
　　猫屋敷唯看着他们的背影，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完了，她的清静夜晚，彻底宣告阵亡。
　　猫屋敷唯面无表情地屏蔽掉系统终端，长长叹口气，那叹息深沉得像是要把灵魂都叹出来。“系统主要功能锁定，乱七八糟的提示倒是吵的人想给终端扔去外太空，最好再用‘无下限’包裹隔音——话说五条悟的那个术式能不能用来隔音啊？这种实用技能应该早点开发出来的！”
　　仔细研究了屏蔽键，将大部分提示都关闭，猫屋敷唯露出满意的笑容，尽管这笑容虚弱得像是重病患者回光返照。“很好，世界清静了。现在终于可以像个正常的、刚死了丈夫的未亡人一样，思考一下人生……才怪！还跟着四个虎视眈眈的‘前夫’候选等解决呢！这种人生思考会直接导向抑郁症吧！”
　　这个修罗场，看来是片刻不得清闲了。真想给这垃圾游戏打个差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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