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严婥与阳暖暖开始冷战
早晨。
严婥将书包的拉链拉上,抬眼看向了床铺右侧整整齐齐的被褥,那里一点儿痕迹和余温都没有。
昨晚,阳暖暖没有过来。
严婥的眼底蕴着一抹乌青,明显没有睡好。 然后,她背上背包朝唐观走了过去。
“嗷呜,困死了。”唐观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整个人颓废的走在上学的路上。
身旁的严婥不紧不慢的走着,她握紧背带将身后的书包往前拉了一下,打趣着问道:“都没有早晚自习,你还这么困?”
“你懂啥?就是因为没有,所以我旺盛的精力只能用来熬夜了。”唐观伸完懒腰,瞥了一眼严婥大声嘟嚷道。
看着唐观额前和脑后的小辫子,严婥笑着摇了摇头。不管发生什么,处于什么状态,唐观的小辫子都是紧实精致的模样,看来,他确实编得一手好辫子。
路过“樱花MONSTER”奶茶店时,唐观拉住了严婥的背包,轻声说道:“今天出门早,时间还够,咱们买杯奶茶当早餐吧。”
等严婥和唐观走到店门口,又看见了上次那个马尾女生。他们已经听陆昇舟说过了,这是段止桉开的店。现在,三个员工都在店里,段止桉却不在,估计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应该要等睡饱了才会过来。
“欢迎光临!请问要点什么?”马尾女生抬头问道。
马尾女生穿着和他们一样的校服,外面套了个粉色的围裙,高高的马尾随着女生的动作在她的脑后晃来晃去,配上她那甜甜的微笑,显得人格外活泼跳脱。
对这家店还不了解的严婥和唐观两人点了店里的招牌奶茶和樱花小面包各一份。
“还蛮好吃的,怪不得一到放学就人满为患。”说完,唐观再次咬了口小面包,就着奶茶咽下。
严婥点点头,边走边吃,她和唐观的想法一致。
放学后,唐观本来想再去“樱花MONSTER”店买杯早上的同款奶茶,没想到这次店门口的人比上次还要多。收银台前被人围的水泄不通,还排起了长长的队伍,甚至连段止桉都在里面忙的不可开交。
见状,唐观打消了想法。
严婥心里也有些小失落,她叹了口气望向别处,正好看见裴清被几个人搂着肩膀带进了一处小巷子。
那几个人看起来都不像是他的朋友,也不知道是不是学校的学生,里面只有两人穿着校服外套。
“走,去瞅瞅。”唐观也看到了,他对着身旁的严婥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是他的为人准则,但多管闲事和好奇心重确实是他两个改不掉的行事习惯。
严婥点了点头,跟在唐观身后朝巷子走去。如果是她一个人,她是万万没有胆量去管这种事,多半就是报警。可是和唐观在一起,她的安全感就会暴增。
第一天进楼的那个晚上,唐观站在房门旁的威猛身影,在她脑海里经久不去。
二人刚走到巷子口,裴清就和那几个人慌慌张张地从严婥和唐观的身旁往巷子外面跑去。裴清抱着书包在路过严婥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过他没有做什么也没有停下脚步。
严婥目视着裴清走远,然后她慢慢回头望向站在她和唐观不远处的男人。
男人长的又高又壮,一头波浪卷的头发蓬松地散在脑后,发尾直至锁骨,耳尖上侧两指宽的地方剃着板寸,两边耳垂上缀着又大又夸张的耳环。脖子上带着数不清的闪亮配饰,细的粗的,各种链子绕在他的胸膛。他穿着高腰阔腿牛仔裤,腰部系了个红黑花纹的布制腰带。肩上披着长款的西装外套,内搭一件V领的紧身上衣,领口底端几乎快开到肚脐眼,比段止桉还夸张,段止桉的V领最多止于胸口。
他浑身都是混搭,自成一种风格。
面前男人的五官虽然不如段止桉那样精致锋利,但他浑身透露出来的危险气质却比段止桉开会那次给他俩的感觉要更胜一筹。
唐观再次站在了严婥的身前,就像那天一样。
严婥怔怔地看向面前的唐观,她低头握紧了拳头,总是这样,她总是这样帮不上什么忙。
忽然,一团黑雾出现在严婥的身后。严婥还来不及躲避,就被那团黑雾围绕着升到半空。唐观见状回头挥掌向那团黑雾打去,一团白色的气体从他的掌心飞出。就在那气体即将击溃黑雾时,黑雾将严婥瞬间拉到了那个男人的身旁。
“你谁啊?放开她!”见此,唐观飞奔上前又挥出一团白色气体朝男人打去,红色的细带在他脑后肆意飘扬。
谁知,男人仅是抬臂出手,就一掌劈散了唐观凝聚的白气。还没等唐观靠近,就被男人释放的黑雾压在地上动弹不得,他整个人趴在地上,地面的碎石子硌得他浑身都疼。
靠!
唐观大半个左脸都贴着地,有些碎石子还划破了他的脸。他刚刚是被黑雾给直接压到地上的,力度之大,让他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像错位了一般。
虽然他趴在地上,但他的眼睛却不甘地向上望着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恍惚间,唐观看见男人的腰带上绣着两个字——白青。
“我还说你咋不开口呢?原来不是人啊。你叫白青吗?和狗一样将名字刻在带子上?”唐观咧开嘴角嘲讽道。
白青没有说话,只是低头蔑视着唐观。
“啊!额啊!”这下唐观疼的笑不出来了,背上那团黑雾死死拈着唐观,像是要将他拈进地里。
唐观用仅剩的力气抬起右手,他想去扯背后的红色细带。可是那团黑雾逐渐扩大,包裹住了他蠢蠢欲动的右手,随后将他整个身子在地上拈出了一个人形浅坑。
“额啊啊!”
严婥整个人笔直地杵在白青的左上方,黑雾将她从头到脚围得严严实实。她看不清外面的情况,只略微听见了唐观的几声叫唤。严婥想挣扎,可只要她一挣扎,身上的黑雾就缠她越紧,她的脖子、手臂和腿上已经有了许多条深色的暗红淤痕,看着极其可怖。
难道,这个人是想将她活活勒死吗?
严婥背后脖颈下方三指的位置,骤然凝聚起一股温和的冷意。那股冷意从中心扩散,还没等严婥反应过来,异感又离奇消失了。
突然,一道红色光线映进了围绕严婥的黑雾中。黑雾骤散,严婥也从半空中落在了地上。
严婥整个人趴在地上,浑身都是伤痕,现在的她站也站不起来。
一旁的唐观感觉到背上的黑雾散去,压制自己的力量已经消失,于是他踉踉跄跄地站起身。
入眼之处,是一个穿着卡其色风衣戴着眼镜的女人和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
白青不在,估计是看打不过,所以逃走了。
穿卡其色风衣的女人看起来三十岁左右,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虽然她长相普通,但整个人气质儒雅似风又如雨后青松。
而穿西装的男人恭敬地站在女人的后侧方一点点的位置,男人的年纪要稍长许多,他长相淡和,气质冷峻,似乎和女人不是处在同等的地位。
“还好吗?需要帮忙叫救护车吗?”风衣女人上前几步对唐观说道,她的声音也如她的人一样优雅冷静。
唐观将严婥慢慢扶起,随后摇头婉拒了女人:“不用了,去医院的话,解释起来应该相当麻烦。”
此时的严婥半靠在唐观的身上,她忍痛抬起眼帘看向面前的人,视线在二人身上扫视一遍后,有气无力地说道:“谢谢。”
“那我送你们回去,刚才那个人不是胡乱出手,那样的狠毒手段是奔着要你们的命。”女人开口道,她语气平淡,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唐观怔住了,额前的细碎流海挡住了他的眉眼,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他目光低垂,望向地上的一滩鲜血。这是谁的血?白青的吗?
而严婥听完则是想到了裴清,裴清走前看她的那一眼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楼门口。
唐观和严婥相互搀扶着走进了楼,身后的风衣女人和西装男人虽然出手救了他俩,但全程没有想搭手扶他俩的意思,只是默默地跟在他俩的身后。
在踏进楼的一瞬间,二人明显感觉到身上的伤在自我修复。这也是孟北繁在昨天才在群里告诉他们的一件重要的事,他说不管受了多重的伤,千万不要死在楼外,一定要活着回到楼里,因为楼会治愈他们身上所有的伤。
这也是为什么严婥明明在第一天晚上被失去理智的高心雨拖拽的浑身是伤,第二天那些淤青伤痕却全都消失了的原因。
这栋楼不但会自我修复楼里的东西,还会修复楼里的人。
不过楼的修复是循循渐进而不是一蹴而就,不能瞬间就治愈他俩,所以他们现在只是不用搀扶,勉强能靠自己站稳而已。
“就送到这儿吧,多谢相救。”唐观转身捂着小腹强撑着朝两人鞠了个躬。毕竟,这两个人实实在在地救了他们的命。
见状,严婥也跟着鞠了个躬,她身上的淤痕颜色正在逐渐变淡,流失的力气也在慢慢回归身体。
“不必客气。我叫阳拂晚,这是我的管仆,余凉。”阳拂晚撑了一下眼镜,笑意晏晏地对着二人说道。
身后的余凉在阳拂晚说完后,垂眼朝唐观和严婥微微点了下头。
“我叫唐观,她叫严婥。不知道你们方不方便留个联系方式,我们过几天好正式上门答谢。”唐观说话已经不喘了,他身体状态好,恢复的也比较快。
阳拂晚听完没有立刻答话,她藏在镜片后的双眼注视着唐观脸上缓缓愈合的伤痕,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而后她抿嘴微微一笑,温声说道:“不必,我们不是中城的人,只是路过。而且,我想我们一定还会有机会再见面的。”
听后,唐观愣了几秒,他将身前的红色细带拨到背后,再次展露了自己的招牌阳光笑容。唐观面上笑容不减,心里却暗暗嘀咕着,这两个人果然不简单。
忽然,严婥拉了唐观一把,导致唐观一个踉跄差点摔在严婥的脚边。
只见一根棒棒糖的细棒子从楼梯处飞到了余凉的眼前,余凉的手也很快,在那棒子要戳到自己眼珠的同时,他抬起右手飞快地抓住了棒子。糖棒子被余凉牢牢抓住,他的手心也被糖棒子摩擦出一道鲜红的血痕。
这时,所有人都望向楼梯处。
阳暖暖坐在上方楼梯拐角处俯视着下面的人,她的嘴角扬起一抹深深的微笑,但脸上却看不出半分笑意。
“滚出去。”阳暖暖开口道,她语气森寒,眸光毒狠。
严婥注意到阳暖暖不是在对着他们说话,而是对着那个穿黑色西装的余凉在说。他们似乎认识,不然阳暖暖不会是这个反应。
刚刚她以为那个糖棒子是要伤害站在余凉跟前的唐观,才着急出手拉了他一下。现在想来,即使她不拉那么一下,那根棒子也是冲着余凉去的,伤不到唐观。
凝望着阳暖暖的余凉移开右臂后摊开手掌,糖棒子竟然虚空漂浮在他的右手上方。随后,糖棒子在他手上化作了一缕白烟,只剩那抹刺眼的血痕还停留在他的掌心。
“姓阳的,你干啥?过分了啊,这俩是我和严婥的救命恩人。”唐观转身叉着腰对阳暖暖喊道。他们已经回到楼里,他现在啥都不怕,反正阳暖暖在楼里杀不死他们。
“楼里不准带外人进来,滚出去。”阳暖暖抬起的右手翻转一圈,不知道又从哪里变出来一根完整的棒棒糖,她再次毫不犹豫地出手朝余凉扔了过去。
唐观和严婥本能地被吓得后退一步,而余凉和阳拂晚却目不转睛地盯着阳暖暖,脚下一步也没有挪动。
此刻的棒棒糖不再冲着余凉的眼睛,而是冲着他的脚。棒棒糖棒子戳穿了糖果斜着插在余凉右脚皮鞋前方几毫米的位置,碎掉的糖果散落在他的皮鞋前端。
这时的阳暖暖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她坐在上方稳如泰山,目光里只有余凉一人。她的脸上明明没有任何表情,却让人看着背后骨寒。
“你上次…也…带了人。”严婥突然抬眼看向阳暖暖,她开口断断续续地说道。
这个人,又变的看不透了。
只有她可以带人是吗?她带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进来,也没有告知他们。现在,换成了自己和唐观,就不行了?什么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那她上次为什么要带那个男人进来?那个男人是谁?还有,昨天那些奇怪的行为是为了什么?昨晚没有出现的原因是什么?这个人总是要这样忽晴忽阴吗?
严婥想将心里的想法一股脑地全说出来,不过最后她还是抑制住了自己。
她不是傻子。
如果说她一开始对阳暖暖只是纯粹的畏惧,那现在的她对阳暖暖的感觉则是在害怕之上蒙了许多层她看不懂道不明的纱。
短短几天,她已经明白阳暖暖对待自己和别人的不同,这份不同让她诧异也让她好奇。
她不明白,为什么?
上方的阳暖暖听到严婥说的话,终于将自己的目光从余凉身上移开。她看向严婥,双眸里仿佛是一层一层融不掉的冰渣,她从来都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严婥,从来没有。
那种寒冰冽感,冷的严婥似乎被一桶冰水从头到脚浇的透心凉。
“叨扰了,二位。就此别过,后会有期。”阳拂晚嘴边扬起一道弯弯的弧度,她笑着和唐观还有严婥道别。阳拂晚的谈吐和行为松弛大方,好像一点儿都不在乎阳暖暖的失礼之举。
对方这副轻松自然的姿态与阳暖暖紧绷严峻的态度倒形成了一种严重对比。
目送着阳拂晚和余凉走后,严婥转身看向阳暖暖。她眼也不眨地仰望着阳暖暖,而阳暖暖也在回望着她。
然后,她就这么看着阳暖暖,一步一步地踏上了楼梯。一层一层的阶梯,严婥的目光却始终都没有移开。
唐观不明白严婥在想什么也看不懂她想做什么,只能站在严婥身后三步的距离,跟随着她一起踏上离阳暖暖越来越近的阶梯。
在严婥经过阳暖暖身旁时,唐观差点忍不住上前去拉住严婥的手。
他平常是爱嘴损阳暖暖,阳暖暖也从来没有真正的和他计较过。但唐观明白,这不代表阳暖暖不在意更不代表她这个人脾气好。
如果他们真的做了什么惹到她的事情,阳暖暖可能会真的做出一些符合她这个怪物身份的反应。
但是,她们就像约定了一般,双双移开目光,没有再看彼此一眼。
抬头见严婥越走越远,唐观笑着走到了阳暖暖的身旁,他对着阳暖暖调侃道:“你这是干啥?现在好了,把人惹硬气了,今晚别想和你的娃娃一起睡个好觉了。”
阳暖暖看起来满不在乎,她从扶手上跳下来,一句话也没说。随后从楼梯上走下去,走出了楼。
身上的伤基本修复的差不多了,唐观摸了摸光滑的左脸,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根棒棒糖,撕开包装塞进嘴里,懒洋洋地上了楼。
一个小时后,江春知走进了楼。
此刻的天色有些偏暗,江春知站在楼梯口,他望着脚下的阶梯,迟迟没有向前踏出一步。
“找她吗?”姚薇突然出现在江春知上方的楼梯拐角处,她带着一脸笑意问道。
下方的江春知只是抬起头静静地望着她,并不回话。
姚薇身子前倾,微微眨了下眼睛,继续俯看着下方说道:“你姐姐。”
此时,江春知的神情终于有了些许的变化。
“她不是和你说过,等太阳在的时候再来吗?不过,你真当她是你姐姐啊?”姚薇边说边走下楼,她明媚的脸庞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幽深莫测,铃铛晃动的声音也为她平添了一份神秘。
江春知满心困惑,他抬眼警惕地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好像有白头发。你多大年纪了?四十几?还是三十几?”姚薇停在离江春知还有三层阶梯的位置,她轻声问道。
面前这个男人,真是她见过最可笑的男人。 他居然在意这种虚妄无用的年龄,多大又如何?多小又如何?活着,活的有意义不就行了?
年龄,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东西,居然成了拿捏他的弱点。
没等江春知回答,姚薇抬脚朝身旁移了一步,然后径直走完了剩下的三层阶梯。
最后,她停在江春知的身旁,左肩抵着江春知的右肩,眼睛则盯着门口故作惊讶地开口道:“哎呀,可能是我猜错了,抱歉抱歉。我想,怕是要更老吧。”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她胡乱说的几句话,就让这个男人变得脆弱,变得可怜。
“姐姐?你也太不注意了。你叫她姐姐的时候,难道你没有去看周围人的眼神吗?”姚薇偏头看向江春知,眼神柔和中带着几分戏弄。
身边的江春知外表看起来没什么反应,但他的咬肌处微微颤抖,显然对姚薇的话也并非毫不在意。
“你觉得他们是在笑话她,还是在笑话你?”姚薇朝门口走了两步,边走边说道。
“你还以为自己是十几岁的小孩吗?怎么?她的容貌没变,你就以为你的也没变化吗?”姚薇终于慢慢走到了门口,她扶着大门的门框,抬头看向天空的月亮。
话音刚落,江春知陡然转身看着姚薇厉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的双手垂在两侧,整个身子小幅度地颤栗着,脸上的链子也在轻微的晃动。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遇见她,你好像并没有你表现出来的那么开心。你开心吗?为什么不开心?”姚薇转身看向江春知,她收起了笑容,面色从容到仿佛一个是热心好友一样在关心着面前的人。
接着姚薇走到了江春知的面前,对其柔声说道:“当你七老八十的时候,她很有可能还是现在这幅样子。”
然后姚薇踮起脚,左脚脚腕上的铃铛晃了三声,发出一圈不易察觉的黄色光芒。她的双手背在身后,身姿魅惑地靠近江春知的右耳一个字一个字的温声问道:“你、甘、心、吗?”
身前的江春知听完愤怒地想推开姚薇,但他抬起手时却发现姚薇穿的太过单薄,加上她妩媚的笑容,叫他怎么也不敢触碰。最后江春知朝身后踉跄的踏了两层阶梯,由于是背对着踩的,第二层阶梯还踩空了一脚。他下意识用双手抓住了左侧的扶手才稳住身子没摔倒,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狼狈。
对此,姚薇不以为意,她越过江春知走上了楼梯,铃铛声也接踵而至,她边走边说:“弟弟?你想做她的弟弟?你怎么能做她的弟弟?看看你和她的样子,你只能做她的叔叔。哦不,也许以后,还能做她的…。”
听着姚薇的话,江春知转身看向她的背影,他的瞳孔里一片暗沉,半隐在袖中的双手握拳,脸上的链条也散发出红褐色的微光。
猝然,铃铛声戛然而止,姚薇的脚步停在了楼梯拐角处。她站在上方侧着身子向下俯视着江春知,目光冷漠,嘴里缓缓吐出两个字:“爷、爷。”
楼梯下方的江春知听完后退了两步,他握拳的双手陡然摊开,身体也止不住地颤抖,最后一下子瘫坐在了楼梯口。链条的光芒消失,江春知瞪大了眼睛看向地面,一动也不动。
见此,姚薇的嘴角咧的更开了,她没有发出任何笑声,但笑容的幅度却比平常夸张了不少。
没过几秒,江春知突然手脚慌乱地站起身,紧接着惶恐不安地逃走了。
看着江春知东滚西爬的背影,姚薇终于心满意足的上了楼。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