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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流落咒术x战,v我5块助我一统咒术界
禅院直哉现在很不耐烦。
从听闻曜子被发派到躯俱留的消息以后,他连早餐都没吃,便迫不及待地赶到了学堂。
直到看到空无一人的教室,才后知后觉地想起禅院曜子向来都是踩点来的。
他愤愤地看向身旁的侍女,一脚踹了过去:“你怎么不提醒我?!”
侍女惊恐地咽回痛呼,跪在地上,额头紧贴木板:“对不起,直哉少爷,我……”
这些女人都一样的无趣。
直哉不屑地挥手示意她滚下去,注意到后者如释重负地呼了一口气,神情一顿。
……不过是无聊的女人罢了。
直哉暴躁地进了教室坐下,用手撑着下巴,死死盯着墙上的时钟,默数还有多久才能见到曜子。
她现在一定很难过吧,哼。
……如果肯好好跪在地上求他的话,他也不是不可以帮帮她。
但是那样好像就没意思了。
他又自己把自己想生气了,暴躁地揉了揉头发,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他到底期待曜子怎么做。
后来的人注意到直哉散发出的低气压纷纷噤声,安静地对视一眼,坐回各自的位子上,没人敢触碰他的霉头。
直到老师进门,禅院曜子的位子始终空无一人。
直哉眉头紧皱,无意识按断了手里的自动笔。
……不会是因为太难过所以干脆不来了吧?!
-
另一边,曜子浑然不知教室里有人还在惦记着自己。
她神清气爽地长舒了一口气,将肩上的麻袋丢给甚尔,笑道:“怎么样?”
甚尔的眉心舒展着,轻嗤了一句无聊。
但他分明也在笑。
曜子故弄玄虚地摇头:“此乃明谋,要的就是明知是你但又没有证据的憋屈感。”
甚尔睨了她一眼,哂笑:“你不会就想这样掀翻禅院家吧?”
他恶劣地拖长了语调:“大——小——姐?”
嘴比脑子还快,曜子迅速接话道:“再不睡觉的话我就要跳舞了。”
甚尔:“……?”
这个人在说什么。
算了,不重要。
甚尔懒洋洋地跟她告别:“我还有任务要做,先走了。”
“躯俱留的?”
甚尔哼笑了一声;“私活。”
“走了。”他冲着曜子摆手。
曜子本来想跟着甚尔见见世面,转念想起今天的主线任务,只得无奈作罢,含情脉脉地目送甚尔远去。
坏事搭子走了,她接下来要做什么好呢?
现在回去肯定会被枫骂的,曜子心虚地缩了缩脑袋。
——混熟了就是有这些不好。
想起她们身上逐渐展露出来的活力,曜子又笑起来。
已经迟到了两节课的人浑不在意地想着,最后还是决定乖乖去上课。
没办法,谁让她这么好学呢。
到教室的时候正好卡在课间时分,不用直面老师的质问,曜子得意地吐了吐舌头。
她刚回到座位坐下,直哉便迫不及待地找了上来。
阴着一张臭脸问:“你怎么这么久才来上课?”
曜子无辜地歪头:“所以呢?”
对啊,只是迟到而已,她都没直接旷课诶!已经很给禅院家面子了。
要怎样,打死她吗?
直哉被她理所当然的语气噎住了,想起自己还在心中为她找补各种理由,不由得气笑了。
“就算你只是个咒力微弱的废物,身为禅院家的大小姐,为了不破坏家主形象,你也必须来按时上课!”
“哦。”
直哉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也不想别人以为你就是个废材,那也会丢我的脸。”
“哦?”
曜子饶有兴趣地反问:“我废物关你什么事?”
直哉愤声道:“当然和我有关!你可是我名义上的姐姐!”
曜子嘴角的笑意一僵,不可置信地看着直哉:“啊?”
见她这副神情,直哉忽然有了不妙的预感。
他睁大了眼睛:“你不会不知道吧?”
曜子迟疑地说:“……我应该知道吗?”
直哉颤抖着手指着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围观众人只听得他恨恨地“哼”了一声,便拂袖转身,毫不犹豫地走了。
又被曜子气走了。
明明还在义正言辞地指责曜子翘课丢脸。
旁系的人彼此交换一个眼神,皆眼观鼻口关心,默契地装作什么也没看到。
——两边都是瘟神,他们谁也惹不起。
曜子心虚地揉了揉鼻子,这才反应过来直哉就是那个传闻中的弟弟。
想起直哉桀骜的态度,她顿时理直气壮起来。
反正直哉肯定也不承认她这个姐姐,那她一直不知道直哉是她弟弟也情有可原吧!
自己把自己说服了,曜子满意地点头。
没错,就是这样。
禅院信在曜子进门的时候就按耐不住地想要起身了,看到直哉先他一步走了过去,这才不得不重新坐下。
直哉被曜子气走之后,他便立刻走了过去。
曜子在心中已经建立起不可动摇的信仰了,他想要一表忠心,告诉曜子自己不会因此疏远她。
……尽管她可能也不是很需要。
没等他开口,曜子率先回头,冲着他挑眉一笑:“来得正好。”
她从座位上起身,在众人窥探的目光中用力拍了怕禅院信的肩膀,语气随意:“我们组队的事就作废吧,我还是觉得一个人比较自在。”
比起商量,更像是不可变更的通知。
曜子说完便坐了回去,懒洋洋地撑着下巴,依旧是一副万事不上心的样子。
禅院信在众人或讥讽或怜悯或嘲弄的目光中缓缓回到座位坐下,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直到再次开始上课,确认周围再没有人将视线放在自己身上,他才小心翼翼地借着书本展开了曜子递给他的纸条。
——帮我在暗处盯着他们。
心思一转,他立刻明白了曜子的用意,用力攥紧了拳头。
他不会辜负曜子的信任。
并且,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会做得更好。
课程结束,曜子毫无留恋地转身就走,禅院信目送她远去的身影,慢吞吞收拾着东西。
几个向来看不起他的禅院旁系凑了上来,脸上堆满虚假的客套笑意,眼里的讥诮却藏也藏不住。
他们施舍地开口:“那个女人真是太过分了,明明什么天赋也没有,却因为白占大小姐的名头,敢这么对你。”
“她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取悦男人的玩意儿罢了。”
刚刚曜子在的时候可不见他们敢这么说。
信掩下眼中嘲弄,做出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愤怒地点头:“就是啊,我其实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之前还以为她很厉害,才一直忍着她。”
“结果只是个废物而已,我本来也想直接跟她取消组队的,没想到被她抢先一步。”
信嫌恶地撇了撇嘴:“真晦气。”
几人对视一眼,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好哥俩一般一把搂住信的肩膀,意有所指道:“只不过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信这才被他们点醒一般,恍然大悟地抬头:“……我好像听她说过,这套体术不用咒力也可以练成,很厉害。”
他们眼睛一亮,急切地追问:“是什么?”
信不由在心中冷笑起来。
在他们逼问的目光里,他忽地紧闭了嘴巴,眼睛咕噜噜转起来:“……她教过我。”
“我可以教你们,作为交换,你们要和我组队,如何?”信图穷匕见地说。
几人哈哈大笑起来,心中不屑他短浅的目光,面上却是一副豪迈的样子。
“这算什么大事,从今天起,我们罩着你,如何?”
信急不可耐地追问:“真的吗?!”
最后的一丝顾虑也在他这样的表现中被打消了,为首的人点头,末了不忘笑眯眯地威胁:“但是,你也知道欺骗我们的后果是什么吧?”
“我知道的。”
信就这样顺理成章地和几人组了队,成为曜子暗处的眼睛。
-
曜子还不知道信超额完成了任务,一下课就撒欢地跑回院子里,躺在榻榻米上发出一声喟叹。
爽!
枫一脸兴奋地跟她分享刚刚听闻的消息。
“你知道吗?今早不知道是谁,接连偷袭了好几个禅院家的人,听说就连长老也被人打了!”
“他们都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但是又都一口咬定是自己摔的。”
“长老会那边发了好大的火!”
曜子惬意地享受着枫的膝枕服务,时不时懒洋洋应一声。
“是吗?”
枫开心点头:“是呀,更巧的是那些人都是之前欺负过我们的人,真不知道是谁做的,希望不要被抓到。”
曜子哼笑了一声,睁眼对上澄意味深长的目光。
她无辜地眨眼。
我去上课了,什么都不知道哟。
-
午觉睡醒,到了去躯俱留报道的时候了。
曜子笑眯眯地盯着睡眼惺忪的姐妹俩,发出了恶魔低语。
“走吧,我们该出发了。”
枫打哈欠的动作一顿,疑惑地重复:“我,们?”
曜子点头:“是哟,我们。”
她伸手推开和室木门,室外的日光便倾洒了一地。
曜子站在明暗交界的地方,笑意盈盈地回头,对她们伸手,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不想和我一起出去玩么?”
睡意瞬间消失。
枫和澄毫不犹豫地点头:“要去!”
躯俱留队的驻地需要穿过大半个宅邸,越往前走,景致也越发荒凉。精致的回廊和修剪齐整的庭院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斑驳的墙壁、丛生的杂草,一个仆从也看不到。
姐妹俩就是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并没有对此展露出什么特别的反应,依旧期待着出门玩的约定。
澄还在叽里咕噜跟曜子讨论着出去要做什么,枫却是脚步一顿,脸上的笑容也落了下来。
曜子敏锐地抬眼看着她:“怎么了?”
“出去玩需要钱吧?曜子你有钱吗?”枫迟疑地说。
还以为是什么要紧的大事。
曜子摆手,从包里摸出三张银行卡,大气地说:“随便刷!”
枫惊讶地看着她:“你哪里来的钱?”
根据她对禅院家的了解,他们是不可能主动给曜子钱的啊……
曜子伸手揽住她的肩,笑道:“嗨嗨你当我是谁啊,我可是堂堂禅院大小姐,他们不给我钱才说不过去吧。”
枫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但见曜子问心无愧的样子,只好压下心中不妙的预感。
澄在枫注意不到的地方冲着曜子比了一个大拇指。
真有你的,连吃带拿啊。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曜子得意地呲牙笑起来。
从长老身上抢的,怎么不算他给曜子的呢?
她和甚尔还逼着长老拍了很多不雅的照片作为威胁,曜子临走的时候还笑眯眯地告诉长老,她如果出了什么事,就一律默认是他做的。
到时候这些照片就会流传整个咒术界。
长老保护她都赶不及,哪里还敢搞小动作报复她。
道路尽头,一处连院门都歪斜了的破败院落孤零零地立在那里,仿佛被整个家族所遗忘。
木门上爬满了欲落未落的漆皮,露出里面腐朽的木料。一阵穿堂风吹过,墙上郁郁葱葱的爬山虎便应声而动,发出沙沙的声音。
曜子大大咧咧地推开了那扇木门,丝毫不介怀这里糟糕的环境。
门轴发出一声令人感到牙酸的“吱呀”声,扬起的灰尘在门缝透过的稀薄阳光中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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