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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囊妙计?
第七章
入京三月后。
崇德殿内香烟袅袅,侍女们端着餐盘低头缓步走出,王和则是殷勤的端着一杯刚泡好的热茶,双手俸给正在批阅奏折的元帝。
“陛下,奴才看着你今日食欲甚好,便泡了这有助消化的六安茶,您喝些吧。”
王和能跟在原帝身边十年不是没有原因的,原地此刻却是也觉得有些腻腻的不消化,却碍于面子不好直说。
王和此举正合原帝心意。
原帝刚刚端起茶盏,沈璃的声音便隔着崇德殿的大门从外面传来。
“陛下,陛下!”
听见声音,原帝便对着王和笑骂到:“这小子,仗着朕宠他,连宫规都不放在眼里就这样横冲直撞的。”
王和弯腰笑答:“陛下,依奴才看沈指挥使虽然莽撞,但胜在有一颗赤子之心和对陛下更是忠心耿耿。”
谁知元帝听了之后却收敛了神色,“他是忠心。”
在原帝说话的间隙,沈璃也从殿外跑了进来。见到原帝之后沈璃似乎才察觉到自己的冲动莽撞。
可明知做错了,可沈璃的脸上却不见任何慌张,只是跪地对着原帝恭恭敬敬的叩拜下去,声音清亮:“臣沈璃叩见陛下,恭请陛下圣安!”
果然原帝原本板着的脸色因为沈璃这句话缓和,却还是强装不满的哼了一声后道:“其他人面圣都是规规矩矩的喊万岁,偏你小子会拍马屁天天来恭请朕圣安。”
沈璃闻言嘿嘿一笑,“臣没读过那些多的书,自然说不出什么好话,还请陛下不嫌弃臣让臣长长久久的为您鞍前马后。”
年轻臣子的话赤诚直白,原帝终究是板不住脸,“起来吧,地上凉你腿上的伤刚好,年纪轻轻的可别落下了病根才好。”
沈璃喜笑颜看的磕头起身,“臣多谢陛下关心,且不说臣已经好了,就算是臣这条腿废了,为陛下尽忠也是应该的。”
三月前沈璃为救原帝不顾己身冲进狼群搏杀,险些重伤不治。
原帝听了这话嘴角终是再也压不住,后却又佯装嫌弃的让王公公赐座。
按照李宴说得,在原帝那沈璃别的没有,就是嘴甜。
只要在原帝跟前,嘴里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了讨原帝开心,这样的举动原本应该是谄媚至极的,可偏偏沈璃分寸拿捏的好。
让人只可喜却不生厌,更是带着些让人安心的愚忠。让原帝心是里又舒服又安心。
但沈璃却知道自己的情况不容乐观。
她入京已经快三个月了,腿伤痊愈也已经快一月这一月来她因着职务之便,几乎天天在原帝身边晃悠。
但原帝却没有丝毫要让她做事的意思,不得重用就等同于不得信任,若一直是这样成为弃子也只是时间问题。
想着自己的困境沈璃心中愈发着急,面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只是一能下地就一日不落的来给原帝请安,分内的差事更是办的大错没有小错不断。
不该问的一概不问,一表现出一副能留在原帝身边就心满意足的样子。
正当这时,王公公上前对着原帝耳语了一句:“陛下,五皇子来了。”
沈璃刚刚落座,李宴就走进崇德殿。
见状沈璃连忙站起,浅浅的看了李宴一眼就迅速躬身行礼。
“请五殿下安。”期间更是面色冷淡一言不发。
李宴生的一副好好皮囊,明明是男子皮肤光洁如玉,一双眼更是随了他母亲玉贵妃的桃花眼。
生的一副风流多情的好颜色。
偏李宴最爱做的就是锦袍金冠在京中逍遥,一天天的不是呼朋唤友的吃酒就是架马驰骋长街,妥妥一纨绔。
看着沈璃和自己装作不熟的样子,李宴无声的嗤笑一声。
他如果没记错的话,昨晚让山虎传信来让自己今日前来崇德殿做戏的似乎也是她吧。
见状李宴也开始言语间开始挤兑某人,“父皇,儿臣记得第一次见沈大人“他”便是这样一幅半死不活的样子,怎么几个月过去了如今还是这样,是太医院的人不尽心?”
“还是说,”李宴的话突然玩味起来“沈卿只想食君之禄却不想忠君之事啊?”
“阴险狡诈。”沈璃对着他在心中暗骂。
李宴亦是白眼一翻:“装疯卖傻。”
两人倒也不是真的不合,一方面是要在原帝面前做戏,一方面是两人确实常起口舌之争。
演起来也就愈发顺手。
坐在高处的原帝看着两人水火不容的样子,面露笑意打趣:“你们两个怎么跟冤家似的?”
后指向李宴:“宴儿你说,沈璃他究竟怎么得罪带你了。”
李宴顾左右而言他:“父皇白家越发嚣张了,儿子前些日子不过是策马在城中嬉闹了一会,却被好一番纠缠,真是可恶!”
大概一月前,李宴在醉酒后策马在京城中奔驰,正好被白太傅的长子白衡拦住。
但李宴也因此摔下马,有些伤了右臂。
想起儿子手臂上的伤,和这半个月来白太傅在朝堂上的依依不饶。
原帝皱起眉头,张口却是对李宴的训斥:“你这个混小子,一个月前要不是白家小子将你拦下,任由你策马闹市你非铸成大错不可!”
“朕念你受伤没治你的罪,你反倒怪起白家来了!”
被训斥的李宴毫不收敛:“那白家老儿不过是在您年幼的时教导过您几天,可这些年他仗着自当过天子帝师,屡屡违背您,您能容他至今日已是天恩,怎可屡屡以下犯上!”
“依儿子看实在是有违臣子本分。”
原帝听着李宴的胡搅蛮缠有些无奈的摆手。
就这样李宴又坐了一会,看原帝没有理自己的意思,便起身告退。
沈璃也来了不少时辰了,在原帝的授意下同李宴一同离开了。
李宴的身影消失在崇德殿后,原帝才放下的对着王公公问了一句:“王和,此事你怎么看。”
王公公思索着拱手:“奴才不懂什么朝政,但却知陛下这些年确为太傅废了太多的心思。”
王公公边说边打量着原帝的脸色,看原帝没有反驳,才敢继续:“这次虽说是六殿下有错在先,但殿下贵体也缺有损伤,只此一点就足见白家的不恭了。”
原帝听后闭上眼睛示意王公公出去。
却在王公公退出崇德殿前说:“王和,你替朕去办一件事...”
宫门外,沈璃李宴两人一个驾马一个坐车,一个府邸在西一个在北,原是怎么也不可能顺路的。
但看着站在自己家车架外跟着不肯离开的李宴,沈璃无奈扶额。
她是在是招架不住这位爷。
纠结半晌,沈璃还是让李宴上车了。
看着紧贴着马车车壁的沈璃,李宴觉得好笑,“你这番做派,怎么本王难道欺负过你?”
听着李宴没心没肺的话没,沈璃心里早就把他骂的狗血淋头,但偏偏面上却还要装的体面。
“怎会,只是殿下天人之姿臣是在自卑,不敢冒犯殿下这才坐的远了些,殿下勿怪。”
听着沈璃张口就来的奉承,李宴不屑的撇嘴:“父皇怕是要对白家下手了,大哥让我来提醒你。”
说完李宴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墨绿色的锦囊,扔给了缩做在角落的沈璃。
“里面的东西大哥说你看了就明白。”
“大皇子”沈璃看着手中的锦囊不由得疑问出声。
沈璃看似是皇帝以手提拔起来的,但是实际上却是大皇子和五皇子这两兄弟携手安排在皇帝身边的卧底。
如今太子之位未定,大皇子自从回京之后又被皇帝禁足在家,眼看是不得帝心了。
李宴虽然看着得宠,但原帝对他确实是防备多过宠爱。
否则李宴也不必接着纨绔的由头在京中明哲保身。
而这些年在原帝的推波助澜下,众皇子之间的关系早就水火不融了。
看着手中系带完好的锦囊,沈璃狐疑的问了句:“这锦囊殿下难道没有打开看过?”
李宴顺手拿起桌上沈璃没喝完的茶水就往嘴里灌,后满不在意的摆手:“不用想本王都知道这锦囊里写的什么,你还是多想想怎么借此事顺风而上吧。”
李宴将桌案上的茶水喝完之后,看这拿着锦囊发呆的沈璃,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捏了一把她的咽喉。
奇怪的触感让李宴看了眼自己的指尖,后顺势靠在的茶案上疑惑的问了句:“你脖子上粘的什么东西。”
深夜,沈璃独自在书房,打开锦囊一目十行的看完,被上面的内容惊得冷汗直流。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下人“咚咚咚”的敲门的声才将沈璃惊醒。
缓过神的沈璃下意识就握紧了手中的纸条,背部也因为过度紧张僵硬到发疼,却还是故作镇定的对着外面问:“什么事?”
“大人,有客来访。”门外的下人恭敬的问答。
客人?
想着锦囊里的内容,沈璃握紧的拳头隐隐发抖,深吸一头气后将纸条烧掉,对着外面说:“让贵客稍后,本官即刻就来。”
走进大堂的沈璃,看着厅中熟悉的身影沈璃熟练的换上笑容,走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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