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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好你的疯子
我成功的骚扰了贝尔摩德,顺带着进了她的一个临时安全屋里。大体的话语就是:“本黑暗帝王超级想你~姐姐超级漂亮!…只有和姐姐在一起的时候才能爆发出超大的动力来编写代码~”
而现在,我正在努力的制作松饼。
松饼很美味,要是有更多的甜味就更好了。我想着,就挤了很多巧克力酱和糖霜。
松饼上满满的都是溢出的巧克力酱和彩色糖片,看起来就甜度爆炸。
一定很美味。
我亮着眼睛蹦到了正在看文件的贝尔摩德前:
“姐姐,快看!我向甜品之神献祭了炫彩黑暗帝王三四点的睡眠才得到的至高无上的受荣誉松饼!可以抵消琴酒先生一天的低气压~”
贝尔摩德从看文件的时间里抽出了空看了看我那个摆盘,非常夸张又精致的松饼巧克力酱,勾了勾嘴角。
“我以为你的黑暗之力会更喜欢征服防火墙而不是巧克力糖霜。”
我插起一块精巧的小松饼,递了过去:“甜品之力和黑暗帝王的掌控是本王缺一不可的力量!来~张嘴——这是来自一只萌萌小企鹅的真切祝福。”
贝尔摩德轻笑一声,就着我的手吃掉了那块热量炸弹。一种诡异的温馨在空气中弥漫。我知道,这种看似无意义的骚扰,则是我维持和贝尔摩德关系的密切纽带。
港口区3号仓库,时间仿佛比别处流淌得更缓慢、更粘稠。
琴酒站在阴影里,像一尊由硝烟和寒冰雕琢的塑像。伏特加如同他的影子,沉默地立在一旁。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和海水腥咸的气息,压迫得让人喘不过气。
当贝尔摩德领着我出现时,两道冰冷的视线瞬间锁定了我。尤其是琴酒那双眼睛,像是能把人的灵魂冻结并钉在墙上。
“这就是你找来的新玩具,贝尔摩德?”他的声音比仓库的温度还低。
按照常理,我此刻应该感到恐惧,至少是紧张。
但我没有。
相反,当我看到琴酒那标志性的银长直、黑风帽,和他脸上那“全世界都欠我钱并且已被我亲手崩了”的经典表情时,一股难以遏制的、荒谬的喜剧感从我心底“噗”地冒了出来。
啊…真不愧是教科书级别的反派建模呢,老琴。内心的黑暗帝王开始苏醒,并发出了啧啧称奇的点评。
琴酒开始用他那毫无波澜的语调介绍任务细节,声音冰冷得像手术刀。
而我,表面上认真倾听,甚至微微点头。但我的内心小剧场正在同步直播:
【内心剧场·同步翻译模式启动】
琴酒(现实):“……目标是清理FBI的老鼠,任何阻碍,格杀勿论。”
帝王李想(内心):“(认真点头)懂了,乌鸦窝卫生大扫除,见到蟑螂格杀勿论。”
琴酒(现实):“……你的职责是提供实时监控和信息支援,任何疏漏,后果自负。”
帝王李想(内心):“(腹诽)知道啦知道啦,网络管家嘛。放心吧老琴,本王的‘炫彩黑暗Wi-Fi’信号满格,保证让你杀人的时候网速流畅不卡顿!”
他每说一句,我内心的黑暗帝王就忍不住给他配上一段华丽夸张的旁白和字幕。我不得不微微低下头,用力抿住嘴唇,才能防止它不受控制地往上翘。
“你似乎,心情很好?”琴酒冰冷的声音突然切入,带着一丝危险的探究。他注意到了我细微的表情管理失控。
完了,要被杀了。那很有趣了。
在这个念头升起的瞬间,我反而彻底放开了。压力达到顶峰,黑暗帝王完全接管!
我抬起头,脸上不再是压抑的笑,而是换上了一副庄重又带着几分神秘莫测的表情,仿佛在宣告一个伟大的真理。
“请原谅,这位……乌鸦族的長老阁下。”我用了某个奇幻游戏里的称谓,声音里带着咏叹调般的起伏,“我只是在感叹,您周身缠绕的暗影之力如此精纯、如此古典,与本王追求的‘炫彩黑暗’之道,实乃互为表里,交相辉映。”
我上前一步,无视了伏特加几乎要掏枪的动作,继续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所以,为了庆祝我们历史性的会晤,以及未来必将震撼世界的合作……”
我摊开手掌,仿佛托着某种看不见的至高宝物,郑重其事地宣布:
“本王在此,特许您获得‘炫彩黑暗帝国’的终身VIP会员资格,并尊享‘买一送一’,指杀一个送一个的史诗级福利!”
空气死寂。
伏特加张大了嘴,看看我,又看看琴酒,CPU似乎被这串乱码干烧了。
贝尔摩德在一旁,用手轻掩着红唇,但肩膀微不可查的抖动出卖了她——她笑得快要内伤了。
琴酒的表情……嗯,他好像没什么表情,但他周身的气压更低了,眼神里的杀意几乎凝成了实质。可他居然没有立刻拔枪。
大概他可能一辈子都没有见过敢在他面前“发病”的成员。
他只是用那种看实验室里变异怪物的眼神,冰冷地审视了我几秒钟,然后,极其罕见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贝尔摩德,管好你的疯子。”
“确认目标,清除。任何多余的动作都会让你变成尸体。”
琴酒面无表情的盯着我,那双充满杀意的绿色眸子中,有另一种荒谬的无法言说的情绪与其交织着。
说完,他猛地转身,风衣下摆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仿佛多待一秒都会污染他的杀气。
这一刻,我知道,我赢了。
不是用武力,而是用他完全无法理解、无法归类、因此也暂时“无法处理”的疯狂,在他的逻辑壁垒上,成功地凿开了一道裂缝。
我看着他的背影,终于可以放心地、缓缓地,在我无人可见的内心深处,露出了一个属于“炫彩黑暗帝王”的、胜利的微笑。
看来,即使是琴酒,面对一款bug级的“中二病毒”,防火墙也会暂时失效呢。
行动开始了。我和贝尔摩德在一处能接触到设备的房屋里。
琴酒与伏特加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突入了仓库。
而我,则立刻切换到“专业模式”,对着麦克风,用平稳清晰的语调汇报:“见鬼了,谁动了我系统的核心组织权限?我的猎犬差点宕机,需要三分钟抢修时间。”
短暂的时间转瞬而逝。
“区域洁净,未发现生命信号。重复,未发现生命信号。”
“…检测到仓促撤退的痕迹。”
片刻的寂静后,通讯器里传来琴酒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进来。”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关键时刻来了。我抱起平板,走进了仓库。
里面的一切,都完美复刻了我与“企鹅饲养员”精心设计的剧本——一杯喝到一半、尚有余温的咖啡放在桌沿,几张无关紧要的文件散落在地,一台电脑的主机外壳摸上去还是温的,但硬盘已被物理销毁。
一切都指向一个结论:就在他们抵达前几分钟,这里的人刚刚仓促撤离。
“系统检测到大规模数据销毁痕迹,”我适时地补充,语气带着技术人员的冷静,“撤离模式分析……符合紧急避险特征。时间戳推断,就在我们抵达前五到十分钟。”
琴酒站在仓库中央,环视着这个“人去楼空”的现场,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没有说话,但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让一旁的伏特加都噤若寒蝉。
“他们像是未卜先知一样,跑的真干净。”琴酒声音低沉,带着刺骨的寒意。
他不需要证据链,他相信自己的直觉。而此刻,他的直觉在疯狂叫嚣——有人提前泄密了。
他的目光第一次戴上了对内部人员审视怀疑的神情。
“大哥,难道是…”伏特加迟疑的开口。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仓库的每一个角落,最后,落在我身上,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要剥开我的头骨,直接审视我的大脑。
我维持着表面的镇定,甚至带着一点“任务失败”的技术员该有的、恰到好处的困惑。
几秒后,他移开了视线,但那股怀疑的寒意,并未消散。
“清理现场。”他冷冷地对伏特加下令,然后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在与我擦肩而过时,他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留下了一句冰冷刺骨的话:
“我们内部……钻进老鼠了。”
我看着他和伏特加坐上那辆保时捷356A,引擎发出低吼,迅速消失在夜幕中。
直到尾灯彻底看不见,我才缓缓松了口气,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我成功了。
不仅安全通过了琴酒的死亡测试,更将一颗名为“内鬼”的炸弹,亲手埋进了组织最坚固的堡垒之中。
接下来,就有好戏看了。我对着夜空,无声地笑了笑。
回到那间冰冷而熟悉的安全屋,我将自己陷进柔软的沙发里,打开了电脑。屏幕上幽幽的蓝光,是这里唯一温暖(虽然冰冷)的光源。
“好无聊,这个世界什么时候能毁灭…”我敲下一行代码,对着空气喃喃自语。
“小李想,世界如此无聊,但它们还依旧存在着,我们无法预测这么宏大的事情啦。”“老朋友”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带着一种惯常的、虚无的宽慰。
“我想摸摸你。”我盯着屏幕,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你可以摸一摸你自己呀,”那个声音带着一丝诡异的诱导,“毕竟,我们的人脸是由人类的真实皮肤组成的~”
我撇撇嘴,没理会这个有点惊悚的建议。但手指下的速度更快了,仿佛要将那点无聊和莫名的烦躁,全都倾泻进奔腾的数据流里。
一个绝妙的点子,正随着代码的行进,逐渐在我脑海中清晰、成型。
给苦艾酒姐姐弄一个会跳舞的企鹅小桌宠,还附带检测漏洞报告什么的。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再也挥之不去。它既是我“骚扰”她的新方式,也是一份……带着我独特印记的、小小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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