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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跟着简回家,刚巧遇到在向卢卡斯夫人和夏绿蒂炫耀的班内特夫人。
利兹和莉迪亚就是班内特夫人两件最得意的作品,简回来了又加上了简。
玛丽对她们吐了吐舌头,然后飞奔出了家门,她在一处菜地里找到了基蒂。
基蒂毫不淑女的躺在地上,玛丽就近坐在附近的石头上。
“你觉得失落吗。基蒂?莉迪亚居然也很了不起呢!”
现在只有她们是没用二人组姐妹了,玛丽如是想。
“没有啊。”基蒂语气轻松,和平日里的没心没肺并无不同。
但玛丽却绷起了神经,心想:你为什么不失落?难道你也有绝招?没用的只有我?
于是她也问出来了:“难不成你也有什么突然迸发的才艺了?”
基蒂摇了摇头,但想到玛丽坐着看不到,说道:“姐妹们有出息,我开心还来不及呢?如果你也很厉害,玛丽,我更开心呢!这样长大后你们都有能力帮助我了!”
“没出息!我才不要帮你!”虽然也是差不多这么想的,但玛丽就是这么喜欢批评人。
基蒂摇头晃脑:“没关系啊,你好我就开心。就算你没有她们那么成功,我也很开心和你作伴,玛丽。”
“傻子!”玛丽笑着说。
回答她的是基蒂咯咯的傻笑,基蒂是个很容易满足的女孩。
玛丽想到利兹的成名之作里那只当上了牧羊犬的小羊,突然想通了:
利兹和莉迪亚她们可以尽可能的发挥才能,当她们的牧羊犬。
而像她和基蒂这样的平庸之辈,在乡间尽情奔跑享受,谁又能说不快乐呢?
这天,一个佃户去世了,简和班内特先生帮忙处理后事,玛丽因为跟着简也在。
这佃户是个老鳏夫,早年丧偶,没有儿女,只有一个侄女。
老鳏夫重病期间,他的侄女会定期汇来一笔钱作为救济,但一直没出现。
所以多数时候一直是班内特先生或简请医生和拜托邻里帮忙的。
老鳏夫葬礼前一天,他的侄女茉莉终于赶来了。
茉莉在爱丁堡的一个庄园里做家庭教师,请假非常不容易,参加完葬礼就要匆匆回去。
玛丽知道这些,还是因为简和茉莉是儿时玩伴,两人叙旧后,简回来告诉她的。
这给了玛丽一个新思路,那就是玛丽可以做一名家庭教师。
她不想做那种没有自由,想好好与亲人告别都不行的悲催打工人,而是,她可以给姐姐们的孩子做家庭教师。姐姐们一定不会冷酷的剥削她,这样她也不算一个只知道占便宜的妹妹了。
于是玛丽精神了很多,她旁敲侧击打听一些与家庭教师职业相关的情况,然后也开始跑图书馆,为成为家庭教师进行知识储备。
玛丽突然的好学让简松了口气。她喜欢玛丽,但她真怕控制不住玛丽,让玛丽和来办事的佃农或商户吵起来,毕竟连班内特夫妇都控制不住。
利兹乐见其成,她一直希望玛丽能和她一起创作,有个写作搭子,但玛丽并不这么想。
圣诞节,班内特一家和菲利普斯一家都收到了伦敦加德纳先生的邀请。
大家都知道是加德纳舅舅对莉迪亚的肯定,看来莉迪亚确实很有天赋。
想要把年底的事务都处理好,班内特先生和简都很忙。
于是班内特夫人就带着四姐妹提前去了伦敦,留下来的班内特先生和简将和菲利普斯姨妈一家同行。
玛丽本想留下和简、爸爸一起走,反正她也不是主角。
但班内特一家都觉得她会和人吵起来,于是她的意见被大家驳回了。
来到伦敦,班内特夫人她们受到了加德纳先生一家热情的欢迎。
大概因为年龄更接近,莉迪亚和基蒂与舅舅家的表妹表弟们玩的特别好。
利兹作为此时班内特家最大的姐姐,带着兴致不高的玛丽,让她不受冷落。
利兹也是想向玛丽再次推销一下写作这份事业,班内特夫人也放心让她带着玛丽。
玛丽没想到,她在朗博恩没能吵得起来的架,在伦敦吵起来了。
起因是利兹的中篇小说居然换算下来还不如她之前的短篇儿童小说得到的报酬多。
在利兹礼貌询问缘由时,对方不仅来了一大段冠冕堂皇的理由,而且还言语中暗含嘲讽。
大意就是:女性作者本来收入就低于男性作者,何况你一个新人?有点自知之明吧。
虽然很生气,但即使吵也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被嘲笑是不淑女的乡下女,所以利兹忍了下来。
但玛丽可不管那么多:“如果写的不好,你还付报酬,那你是脑子有问题吗?你拿你报社老板的钱做慈善啊?既然我姐姐的作品是合格的收录作品,你对于报酬多少的性别差异有什么依据?”
负责人没想到胆敢有人冒犯他的权威,先是惊讶,而后是气的涨红了脸。
玛丽说完就有些后悔了,她不应该得罪报社的人。
但利兹却因为玛丽完全改变了之前的想法,她觉得玛丽虽然平日里咄咄逼人、总是与妹妹抢东西、总是让父母头痛,但玛丽今天的话说的一点都没错,还很勇敢。
这下利兹觉得与负责人闹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于不认可自己到贬低的人,勉强合作是一种折磨。而且她听说有女士创办的杂志社,所以她并不是离了对方不行。
但在负责人红口白牙的大声指责后,利兹正打算回击时,有人先利兹一步进行了反击。
说话的是从主编办公室出来的两个淑女中其中的一位:“并不是谁大声谁就有理,我也想听听弗瑞曼先生的高建,还是沃特森主编有什么高建?”
这话让本想和稀泥息事宁人的沃特森主编止住了话头:“谈吧,谈吧,都是高建。”
能被主编亲自接待的作者,肯定不是等闲之辈,但弗瑞曼先生只是犹豫了一下,就仿佛打了胜仗一般梗着脖子地说道:“女人只能写一些儿童睡前故事和情情爱爱罢了。真正的文学著作都是男性写的,甚至女性推理小说家是空白的。因为女人太爱嚼舌了,是没有办法把凶手留在最后公布的。”
在场的小姐都发出一声被冒犯了的惊呼,但同时身体一起靠后。
并不是被对方如疯狗般的气势吓退,而是怕被其口水喷到身上,有点恶心。
要不是如此,即使睿智得体如利兹也想冲上去挠花对方的脸。
玛丽等对方喷洒完口水,正打算冲上去与对方来个对喷,谁怕谁?
谁知其他三位小姐先于玛丽冲了上去,弄的玛丽一愣。
刚才说话的绿裙子小姐最先开口:“那好,我们就写推理小说,看看男作者和女作者到底有什么差距,女作者到底能不能忍住最后揭露凶手!”
利兹和另一个黄裙子小姐几乎异口同声:“没错!”
玛丽急的跳脚,连忙说:“明明是弗瑞曼先生没有依据的乱判酬劳,凭什么你们要去证明?新书写作过程本就漫长和辛苦,何况是你们并不擅长的领域。这是他们的陷阱!就好像让我们和男人比谁能长胡子和谁喉结突出一样,这是不对等的谈判,尤其对方不用付出任何筹码,意味着无论你们成不成功,他们都不会输,所以根本无所谓!反而你们如果输了就是惨败的被他们奚落的下场。”
报社的人都轻笑:“小姐们害怕了?”
黄裙子小姐明显有些犹豫,觉得她刚才冲动了。
但绿裙子小姐异常坚决:“我愿意一试,即使失败也不要紧,路还长,输了也会有经验保留下来,我会把我的经验告诉给我的继任者,一个传一个,总有人会成功的。”
利兹连连点头:“说的没错!”
直到从报社出来,玛丽都哑口无言,她没想到遇到了比自己还能死鸭子嘴硬的小姐,更没想到利兹会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一点也没有了在朗博恩时优雅聪慧的淑女形象。
比起玛丽的不可置信,利兹则与绿裙子和黄裙子小姐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互相介绍起来。
在利兹热情地自我介绍后,绿裙子小姐说她叫玛丽米勒,笔名马克。
玛丽悄悄撇嘴点头,她们居然都叫玛丽,果然都是死鸭子嘴硬那一挂的。
黄裙子小姐也自我介绍她叫爱沙米勒,是玛丽的妹妹,笔名克里斯。
马克和克里斯都已经是小有名气的作家了。这让利兹佩服的同时,对这次比赛充满了信心。本来她就和玛丽米勒小姐的想法是一致的,现在更高兴了。
听说米勒姐妹居然是有名的作家,玛丽也更加端庄了些,此前她还挺随意的。
米勒姐妹虽然和利兹她们差不多大,但已经写作差不多有4个年头了。
之所以用笔名,是因为怕外界因为两人是女性,会带有色眼镜看她们的文章。
不过两人今天交稿的作品都开始属真名了,利兹由衷为她们高兴。
玛丽虽然认为这样有些冒险,但也表示祝贺,认为米勒姐妹很了不起。
在三位作家小姐们互相打气、鼓励,然后准备就此告别时,一个陌生的女声加入了进来:
“光鼓舞士气可远远不够,作家小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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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写了接近两周,原因一是因为不知道写啥,卡壳了。原因二是因为最近看了很多短视频,真的是信息超级爆炸,发现了很多高知、聪明、厉害的能人,他们好棒!是英雄!然后就觉得自己有些不着调了。
但现在想通了,人家有本事,这是人家的使命,了不起,看着祝福就好。我就努力做一个好人,努力做自己,该干什么干什么。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有些事做不到也不为难自己,自然而然就好,别再没干啥还给自己累着了,哈哈。
作者简奥斯汀(1775-1817)写傲慢与偏见的稿费好像是110多英镑,感觉挺少的。就是个人感觉,也许这是那个时代的普遍现象。
这章的内容全是虚构的剧情需要,没查一点相关时代的史料,不知道在哪查,但即使知道在哪查,我好像也没那么勤快,哈哈。
推理女王阿加莎(1890-1976),米勒姐妹的名字就来自于她的名字拆分,熟知的名字叫阿加莎·克里斯蒂,原名叫做阿加莎·玛丽·克拉丽莎·米勒。是位非常高产的作家。
而我们古代比较务实,我所知道的最早与推理有关的书籍是南宋提刑官宋慈写的《洗冤集录》,就是电视剧里的大宋提刑官,书出版于1247年,对世界法医学都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这可能不属于推理小说范畴,但我所知道的著名的中外推理小说家,他们都无一例外的具备法医知识,有的作者就是法医。其实我就知道四个推理作家,哈哈,不是太多,一个是柯南道尔,一个是阿加莎,另外两个是法医秦明和鬼马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