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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链缚敌退
意外发现——天门山下竟浮现出麒麟虚影。那团光晕中,瑞兽身姿隐约可见——鹿角峥嵘、狮身矫健、鱼鳞闪熠、牛尾轻扫,云浪翻涌,霞光漫染,周身流转的灵气引动天地异象,也终究没能瞒过魔教的眼线。黑小虎正是循着麟气而来,誓要将这天地灵物掳回黑虎崖。
天门山隘口,风卷旌旗猎猎作响,山石嶙峋的崖壁如刀削斧凿,白蓝箭袖。银云纹腰封紧束窄腰,腰封之下暗藏的软猬甲勾勒出利落线条,外披甲链子,月白束腕压住玄铁护臂,厚底星星小白鞋。发丝高绾于嵌着月光石的蓝冠。眉眼间沉静。额间白钿。我翻身上马,缰绳在手,虽不娴熟,却也稳稳控住马身,冰魄剑斜挎腰间,剑鞘上的冰纹在阳光下泛着幽蓝微光。身边是虹猫、莎丽、大奔。
“呜”号角裂空,黑小虎亲自率领魔教精锐之师,周身压迫感。魁梧的身材在玄甲的衬托下更显强健,玄甲肩头上的虎首造型鎏金光泽夺目。高昂的玄蓝发冠。
我:“黑小虎,麒麟是世间瑞兽。医治之说尚无根据,别听你父亲的,从心遂已。”
黑小虎:“麒麟血能助父亲突破功法瓶颈,能让黑虎教称霸江湖,这便够了。”
虹猫见状,长虹剑出鞘半寸,剑光凛冽:“黑小虎,麒麟是天地瑞兽,绝非你们魔教所图!你若执意妄为,休怪我们七剑不客气!”
黑小虎:“七剑不客气?虹猫,你以为集齐几人便能阻拦本少主?”
黑小虎玄甲下的身躯微微前倾,语气里多了几分探究与压迫,“若今日肯归顺黑虎崖,将这些秘密献出,再助我拿下麒麟,我可饶玉蟾宫众人不死,还能让你在黑虎崖得一席之地,不比跟着这些人苦苦支撑强?”
我:“七剑行公,浪迹天涯逐自由,恕不能从。”
黑小虎闻言,玄甲肩头上的鎏金虎首仿佛骤然活了过来,泛着冷冽的光。低笑一声,笑声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桀骜与被冒犯后的厉色:“自由?江湖路远,弱肉强食,没有足够的力量,所谓自由不过是自欺欺人!你那‘科技’也好,秘密也罢,若不肯主动献出,等本少主拿下麒麟,踏平玉蟾宫,自然有的是法子让你开口!”他抬手一挥。
“嗖”猪无戒的飞镖破空声窄起。虹猫眼疾手快劈出长虹剑,“铛铛铛”几声脆响,飞镖尽数被劈落。
大奔的雷神锤轰然砸响地面扑响魔兵。敌方开启了幻音阵。魔兵靠开。撕扯出诡异的音波纹。瞬间眼前景象扭曲,我躲避一边。用系统换了几个静音耳塞,自己先戴上,分别给了七剑的成员。让七剑成员从音浪的侵袭中挣脱出来,恢复清明。
我与魔兵轻武一番,不带杀意。手腕一翻。气运于掌。翻转身姿。
竟有这般奇物!”黑小虎见幻音阵被轻易破解,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黑小虎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我俯冲而来。在我刚逼退一名魔兵、身形尚未完全稳住的瞬间出手——掌心凝聚的内力带着破空之声,刚猛霸道的气息瞬间锁定我周身,掌风所过之处,尘土翻涌,连周遭的空气都似被撕裂。
我心头一紧,本能地生出畏惧,深知他的掌力足以将自己身骨击倾。来不及多想,足尖轻点地面,身形如柳絮般巧妙一引,紧接着旋身侧转,长发随动作飞扬,银冠上的流苏轻晃。试图借巧劲卸力。可黑小虎的掌力太过刚猛,只觉一股巨力撞来,掌风擦着我的肩甲掠过,大半力道被我带偏,砸在一旁的山石上,石屑飞溅,烟尘弥漫。
“躲得倒是灵巧!”黑小虎冷哼一声,招式未停,掌势陡然一变,如影随形般再度袭来。已无多余时间闪避,胸口骤然传来窒息般的压迫感,千钧一发之际,系统开出一道淡金色的光盾骤然在我身前展开。
“轰!”黑小虎的掌力狠狠砸在光盾上,巨大的冲击力让光盾剧烈震颤,淡金色的光芒瞬间黯淡了几分。我被这股反震力狠狠掀飞,连退数步,脚下的青石板被踩出几道浅痕,喉头一甜,忍不住闷哼一声,“唔”,难以言喻的疼痛从四肢百骸传来,视线也因冲击变得模糊。
烟尘渐散,我扶着冰魄剑勉强站稳,视线中,那道玄装男子的身影逐渐清晰。黑小虎站在数丈之外,玄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光盾震颤的余波尚未散尽,我扶着冰魄剑勉强站稳,胸口的钝痛如潮水般阵阵袭来,冷汗顺着鬓角滑落,浸湿了银冠下的发丝。黑小虎站在数丈之外,玄甲上的鎏金虎首在风中转过冷光,他盯着我身前逐渐黯淡的光盾。
黑小虎:“这又是什么诡谲之物?竟能硬接本少主全力一掌,你身上藏的奇物倒是越发多了。这些东西绝非江湖所有。今日不拿下麒麟,也得弄清楚你藏的这些底牌。要么主动交出这些奇物的法子。要么便再接本少主一掌——看看你这光盾,还能撑几次。”
我:“我若尽数倾出,不还是得亡于你们这些野心重欲之人。”
黑小虎:“怯懦之词,江湖本就弱肉强食。持外物若无力量傍身,不免旁人觊觎。归顺黑虎崖,我留你全须全尾,也算对得起你这份灵巧心思。执意藏私,便将擒你回黑虎崖慢慢审——你选。”
“蓝姬!”虹猫的声音骤然响起,带着几分急切。他见我遇险,当即挥剑逼退身前的魔兵,身形如一道赤色流光,朝着我这边疾掠而来,长虹剑上的炽热剑气瞬间撕裂空气,直逼黑小虎后背。
黑小虎眉头一皱,不得不放弃继续攻击我的念头,旋身挥掌迎击,“嘭”的一声,掌剑相交,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人同时后退半步。虹猫落地后,迅速挡在我身前,目光锐利地盯着黑小虎,沉声道:“黑小虎,休要伤她!”
莎丽与大奔也紧随其后,紫云剑与奔雷剑同时出鞘,寒光凛凛,与虹猫形成三角之势,将我护在中间。大奔怒喝一声:“魔教崽子,敢欺负蓝姬,看老子的雷神锤!”说罢,便提着雷神锤朝着黑小虎扑去,锤影翻飞,带着刚猛的气势。
黑小虎冷笑一声,玄甲之下的身躯骤然腾起,掌风与锤影交织在一起,“铛铛”之声不绝于耳。莎丽则趁机游走在战场边缘,紫云剑的凌厉剑气不断逼退试图靠近的魔兵,为我们扫清障碍。
我靠在一旁的山石上,稍稍缓过劲来,看着虹猫、莎丽、大奔为我与黑小虎缠斗,心中满是感激。
黑小虎以一敌三,竟丝毫不落下风。他身形矫健如猛虎,玄甲肩头上的鎏金虎首在激战中闪着冷光,掌力时而刚猛霸道,时而刁钻诡异,逼得虹猫三人不得不全力应对。虹猫的长虹剑始终牢牢锁定黑小虎的要害,试图牵制他的动作;莎丽则游走在侧,紫云剑的剑花不断袭向黑小虎的破绽,为虹猫与大奔创造机会;大奔的雷神锤更是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砸落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却屡屡被黑小虎巧妙避开。
“一群乌合之众,也敢与本少主抗衡?”黑小虎冷哼一声,掌势陡然暴涨,周身内力涌动,竟震得虹猫三人同时后退数步,嘴角都溢出了一丝血迹。
就在此时,猪无戒见黑小虎陷入缠斗,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悄悄绕到战场边缘,手中暗扣数枚飞镖,瞄准了我这处“软肋”。“蓝姬小美人,看你这次往哪躲!”他低声狞笑,手腕一扬,飞镖便如毒蛇般破空而来,带着凌厉的杀意。
我心头一紧,顾不得胸口残留的钝痛,本能地蜷缩身躯,朝着一旁翻滚躲避。“咻咻”几声,飞镖擦着我的发梢钉入身后的山石,石屑飞溅,留下几个深不见底的孔洞。
猪无戒见一击未中,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是阴狠的狞笑:“小美人倒是机灵,不过这次,你可躲不掉了!”他手腕一翻,又要扣动飞镖,我却已趁机起身,指尖猛地一扯,藏在甲链之下的锁链骤然弹出,如一条银色长蛇,带着凌厉的劲风,朝着他的脖颈缠去。
猪无戒反应不及,只觉脖颈一紧,呼吸瞬间变得困难,手中的飞镖“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我拽紧甲链,往后一拉,猪无戒便踉跄着被拽到我身前,猪无戒脖颈受扼,涨红了脸,双手胡乱扒拉着链身,喉间挤出含糊的求饶:“蓝姬小…小祖宗!饶命!快松开…喘不过气了!”
黑小虎正与虹猫三人激战,听闻猪无戒的呼救,眼角余光瞥见他被甲链缚住的模样,一声冷斥:“本少主与他们正面对决,你竟行此偷袭卑劣之事,也配做黑虎教的人?”他掌势陡然一变,猛地逼退虹猫三人,身形如一道玄色闪电,朝着我这边疾掠而来,沉声道:“蓝姬,放开他!”
“这头恶猪我不放。”我道,拽紧甲链,将猪无戒往身前又拉了拉,用冰魄剑抵住他的咽喉,冰凉的剑身让猪无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黑小虎,你若再敢上前一步,我便带回玉蟾宫日日折磨。”
猪无戒哭喊着:“少主救我!”
黑小虎的脚步骤然停住,玄甲之下的身躯微微绷紧,眸中闪过一丝狠厉,却又不得不有所顾忌。猪无戒是父王派来的副手,若他死在这里,父王定然会迁怒于自己。他盯着我,声音冰冷如霜:“蓝姬,你有种!”
“尼玛的我有什么不敢的?”我目光坚定,丝毫没有退缩,“下令让你的魔兵退军!我就暂时放过他。”
虹猫见我擒住猪无戒,心中顿时松了口气,随即与莎丽、大奔对视一眼,三人迅速调整阵型,将我与猪无戒护在中间,目光警惕地盯着黑小虎,防止他突然发难。虹猫沉声道:“黑小虎,识时务者为俊杰,今日你已讨不到好处,不如趁早退军,免得徒增伤亡!”
黑小虎盯着我,又看了看满脸惊恐的猪无戒,心中权衡利弊,最终冷哼一声,周身的气势稍稍收敛:“好!我可以下令退军,但你必须放了猪无戒!”
“你先退军,我就放了这个油腻猪。”我寸步不让,“我若先放了他,你反悔怎么办?”
黑小虎眉头一皱,却也知道此刻没有更好的选择,只得咬牙道:“本少主言出必行!”说罢,他朝着身后的魔兵大喝一声,“传令下去,全军撤退!”
魔兵们听闻命令,面面相觑,却不敢违抗,纷纷收起武器,缓缓后退。猪无戒见魔兵退军,心中顿时松了口气,急忙道:“少主,快救我!”
待魔兵全部退到天门山隘口之外,我才缓缓松开甲链,一脚将猪无戒踹到一旁,冷声道:“赶紧走!留你一命。”猪无戒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到黑小虎身边,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上满是惊魂未定。
黑小虎瞪了猪无戒一眼,眼中满是嫌弃,又看了我一眼。他便带着猪无戒与魔教精锐之师,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天门山隘口。
看着魔教众人离去的背影,我终于支撑不住,腿一软,便要摔倒在地。虹猫眼疾手快,当即上前一步,扶住我的胳膊,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蓝姬,你怎么样?”
虹猫的搀扶及时稳住了我摇摇欲坠的身形,胸口的钝痛再度翻涌,我轻声道:“我还好。”莎丽与大奔立刻围了上来,莎丽从怀中取出一瓶疗伤丹药,语气急切:“快服下,缓解你体内的震荡。”
在虹猫的搀扶下翻身上马,策马朝着玉蟾宫的方向疾驰而去。一路上,我靠在马背上,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与黑小虎交手的画面,他那刚猛霸道的掌力、眼中的狠厉与威风,都让我心头沉甸甸的。
另一边,黑虎崖营寨的烛火却透着戾气。玄甲被随意搁在案上,鎏金虎首沾着些许石屑,黑小虎指尖划过甲面划痕,眼底翻涌着不甘与探究,猪无戒缩在一旁大气不敢喘。
“静音耳塞能破幻音阵,光盾能硬接我全力一掌,她身上的奇物,绝非偶然。”黑小虎声线低沉,指尖猛地攥紧,“那光盾淡金泛暖,不像邪门功法,倒像某种……天地外的力量。”猪无戒连忙附和:“少主英明!那小贱人肯定藏着绝世传承,不然哪来这么多诡玩意儿!”
“闭嘴。”黑小虎冷斥,目光扫过他狼狈的模样,愈发嫌恶,“若不是你偷袭失手被擒,何至于退军?废物一个。”猪无戒吓得磕头:“少主饶命!属下下次定盯紧她,摸清那些奇物的底细!”
黑小虎没再理他,起身走到帐外,夜风卷着硫磺味扑来,玄蓝劲装下摆轻扬。他望着玉蟾宫的方向,眸底偏执渐浓:“蓝姬,你的秘密,本少主迟早会弄明白。麒麟也好,你的奇物也罢,都逃不掉。”抬手召来心腹,沉声道:“再派暗探潜入玉蟾宫,别打草惊蛇,只查她日常用的‘科技’,尤其是那光盾的触发之法,另外,盯紧麒麟虚影出没的天门山,找机会布下困阵。”
心腹躬身应下,身影很快融入夜色。黑小虎伫立在帐外,玄甲上的冷光与月色交织,周身戾气裹着一丝难辨的执念。
紫兔的手温暖而有力,稳稳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形,我脱力般躺在床上。白天的激烈鏖战费了很大心神和力气。还有令人心慌的穿透感。隐隐不安,她指尖触到我臂弯时,明显察觉到我肌肤的冰凉,担忧更甚:“蓝姬,你脸色白得吓人,肯定是受伤了!我这就去请逗逗!”
她攥着我的手腕不肯松开,另一只手急忙招呼宫人备好软榻,转身时裙摆扫过地面,脚步匆匆却不失稳妥,一路朝着药坊的方向快步跑去,声音远远传来:“逗逗!快跟我走,蓝姬伤得很重!”
不过片刻,逗逗便提着药箱风风火火闯进来,灰布短褂上还沾着草药碎屑,脸上满是急切:“怎么了怎么了?蓝姬这是受了内伤?”他话音未落,已快步走到榻边,放下药箱便伸手搭在我的腕脉上,指尖温热,神情瞬间变得凝重。
虹猫、莎丽和大奔也紧随其后,围在榻边,目光里满是关切。大奔急得直搓手:“是不是黑小虎那小子下手太狠?早知道刚才就该跟他拼了!”莎丽按住他的胳膊,眉头微蹙:“别吵,让逗逗好好诊治。”
逗逗指尖在腕脉上轻轻摩挲,时而凝神静听,时而捻须思索,药坊里只剩他轻微的呼吸声和窗外的风声。良久,他才松开手,脸色沉了沉:“不妙啊。”
“怎么个不妙法?”虹猫立刻追问,语气中带着几分紧张。
“蓝姬体内有两股力道冲撞。”逗逗打开药箱,取出银针和脉枕,“一股是黑小虎的刚猛内力,震得她经脉受损,气血翻涌,这是明伤;另一股更棘手——”他顿了顿,看向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你体内本就有一股郁结的气息,像是……长久积压的郁气,与这次受的外伤缠在一起,导致气血不畅,连内力运转都滞涩了。”
我心头一动,瞬间明白那郁结的气息源自何处——是我心的抑郁,孤独无力感,即便换了身躯,那份深埋心底的滞涩终究影响了气血。
“那该怎么办?”紫兔端来温水,小心翼翼喂我喝下,眼神里满是焦虑。
逗逗捻起一根银针,精准刺入我腕间的穴位,语气沉稳:“外伤好治,我用银针疏通经脉,再配一副活血散瘀的丹药,三五天便能缓解;但那郁气是根儿上的毛病,得慢慢调理,既要靠汤药滋养,更要心绪开阔,不能再憋着闷着。”
他一边说着,一边快速下针,银针刺入穴位时传来轻微的酸胀感,随着他指尖捻动,一股温和的药力顺着经脉蔓延开来,胸口的钝痛竟渐渐舒缓了些。“我再开一副‘清心活血汤’,里面要加雪莲子、忘忧草,还要去后山采些新鲜的银芝做药引,内外兼治才能见效。”
“后山的银芝我去采!”大奔立刻应声,转身就要往外走,被逗逗一把拉住:“急什么?银芝要子时采才最有效,且需轻采轻放,你那粗手笨脚的,别给采坏了!”
虹猫上前一步:“我去吧,子时我去后山,保证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莎丽也道:“我陪你一起,后山夜间可能有魔教余孽,也好有个照应。”
我靠在软榻上,看着众人忙前忙后的身影,心头涌上一股暖流。紫兔坐在榻边,轻轻为我擦拭额角的冷汗,低声道:“蓝姬,你别担心,有我们呢,一定能把你治好。”
我望着榻边关切的眉眼,喉间泛起暖意,指尖轻轻攥住紫兔的手,她掌心的温度顺着指缝漫进来,驱散了些许寒凉。连日来藏在心底的郁结似被这阵暖意烘得松动,那些孤独无措的时刻,竟在此刻尽数化作柔软的触动,轻声道:“有你们真好。”
玉蟾宫的灯火亮至深夜,我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风声,指尖摩挲着手机,
虹猫便与莎丽并肩往后山去。夜色如墨,两人借着星子微光辨路,脚步轻缓不扰草木。后山多峭壁,银芝长在崖壁缝隙间,需攀着石棱俯身采摘。虹猫足尖点在凸起的石块上,身形稳如磐石,指尖小心翼翼捏住银芝菌柄,轻轻一旋便完整摘下,连带根部的薄土都未碰散,妥帖放进随身布袋里。莎丽守在一旁,紫云剑半出鞘,警惕扫过周遭密林,以防魔教暗探出没,月光落在她紫衣上,衬得眉眼愈发凌厉。不过半炷香,便采够了药引,两人默契对视,转身朝着玉蟾宫方向折返,未曾惊动半分动静。
次日清晨,药坊便飘起浓郁药香。逗逗守在药炉边,不时搅动药汤,雪莲子与忘忧草的清苦混着银芝的甘醇漫开,驱散了殿内的沉闷。紫兔端着温好的药碗走进内室,小心吹凉递到我唇边:“蓝姬,药熬好了,喝了身子能快点好。”药汁入口微苦,咽下后却有回甘,顺着喉咙滑进胃里,暖意渐渐蔓延至四肢,经脉间的滞涩似又舒缓了几分。
黑虎崖主帐——暗探正躬身禀报:“少主,昨夜虹猫与莎丽往后山采摘银芝,似是为蓝姬疗伤所用,玉蟾宫众人对其极为看重,日夜轮流照看。另外,未探到光盾触发之法,蓝姬平日多待在宫内,常攥着那巴掌大的物件发呆,未见异常动作。”
黑小虎坐在案前轻转绿橘:“疗伤?她竟弱到需靠银芝续命。”话音顿了顿,眼底闪过探究,“攥着那物件发呆……想必是触发奇物的关键。继续盯紧,尤其是她用那物件时的动作,一丝都不能漏。”暗探躬身应下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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