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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麻烦
剧痛刺激着大脑。
游青珩用手撑着头,看着那个男人离开的背影。养父的身影在他看到那颗唇角痣后就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那个有些陌生男人带着压迫感的动作和厌恶的神情。
他似乎击中了那个男人的自尊心。
但又想到那句“以怨报德”的话,游青珩也有些厌烦地皱起眉。
他觉得这些人的自尊心太脆弱又自大,让人不爽,那么,因为对原严昀嘲讽而产生的愉悦感浮了上来。
有钱人的傲气真是讨厌到让人想碾碎,不管是洛愠还是那个被他戳到痛处的男人。
*
严昀带着疲惫与厌烦回到家中。他立刻去浴室洗澡,冲去酒气和指尖残留的温度。
眼前浮现出那个青年最后的模样——长而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酒气熏得通红的眼眶与唇,因被掐住而抬起的脸而一览无余,眉尾的浅红色小痣与另一边的银白色眉钉相对着,明明是易碎可怜的样子,却带着阴郁的眼神与刻薄的话语,让人憎恶。
严昀的眉不自觉地皱起,挥散了脑海中的想法。想到自己狼狈的模样与被这个漂亮却刻薄的青年击溃的自尊心,他有些挫败地叹了口气。
他后悔打破“不管闲事”的原则去管那些事。只希望再也不要看到那个叫游青珩的人。等自己在汇引街的的项目结束后,就不会再靠近那片区域,再看到那个“疯子”。
严昀躺在床上,手指覆在眼睛上思索着关于那个巨大惠民项目的方案,意识也逐渐昏沉。
睁开不太清明的眼眸,宿醉的头痛像钝器反复敲击着游青珩的太阳穴,他抓起手起手机一看。
05:34
阳光透过酒吧大敞的门缝,在地板上划出一道刺眼的光带。
自己竟是直接就这样的姿势在酒吧里过了夜。
他站起身来,浑身如散架了般酸痛。桌上散落的酒杯与洒洒漏漏在外的酒渍,无一证明了昨天这里发生的混乱。
脑海里仍残留着昨夜的碎片:酒吧里晃动的人影、打翻的酒杯、空气中弥漫的酒精味,还有那个叫“严”的男人冷硬的眼神。
游青珩不以为意的扫了一眼这里的残局后,就耷拉着眼皮慢步走出了酒吧。直到了门口,他才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看了一眼酒吧的名字——“忧”。
“真是个烂名字。”游青珩毫不留情的低声评价。
不仅没有解忧,反而让人更加心烦。
回到外婆的杂货店,将还没清理的一片狼藉搞干净,又去浴室洗了个澡。翻出了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在蓝色连帽衫套在身上。
游青珩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因为病情造成了经常泛着苍白的脸与易留下痕迹的肤质。脸颊两侧留下了些手指痕,带着一点点青紫色,在冷而白的皮肤上极其显眼。
看来自己的话是真的让那个叫严昀的男人很生气啊。
是的,游青珩在昨天最后的对视中,找回了自己残存的记忆。
他是认识那人的,在某个清秋日里。
他没空去思忖自己的脸,对着草草擦干净脸上的水渍后,拎起之前给外婆买的补品与刚出门买的一份温热米粥去了外婆住的医院。
病房里,虽然脸色还不算太好但已恢复些精神的外婆与游青珩絮絮叨叨地说着话:
“小游啊,咳咳……我这是老毛病了,还有多久出院吗?”
“嗯,医生说要住。”
“好啦好啦,我晓得啦。住院吧。我知道你关心我。”
外婆看着面前青年冷着脸有些别扭的样子直笑,拍了拍他的手背。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面前的青年的脸上,给泛着病气的皮肤带来一丝暖意。
“年轻人别老板着一张脸嘛,多笑笑。”
"那你可得替我好好管着我的杂货店啊,小游。"
年轻人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突然,外婆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伸手拉住游青珩的衣角,示意他蹲下:
"哎哟我的乖乖,怎么了这是?你脸青一块紫一块的,是不是跟人打架了啊?"
游青珩沉默了几秒,不愿多说。外婆见状,便以为他是默认了,心疼地揉了揉他的脸,轻声说:"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游青珩有些不习惯这种亲近和关心,偏开脸轻轻躲开了外婆的手,闷声说:"没事。"
刚恢复的精神消耗的快,两人没聊几句,游青珩就发现外婆的脸色有些疲惫。他不想让外婆强撑着说话,便让她把粥喝完,自己则转身离开了病房。
出门时,他遇到了外婆的主治医生。简单交流了几句,了解了外婆的病情和后续治疗费用后,游青珩便回了家。
杂货店里,偶尔有客人来买东西。游青珩心不在焉地结算完,便瘫坐在收银台旁的椅子上。
这种需要与人交流的工作,让游青珩感到格外疲惫。
他闭上眼睛假寐。
外婆的医药费、自己的药……一切都需要钱。
药……
他摸了摸收银台下方的暗盒,抽了出来,拿出一瓶没有标签的药,倒出仅剩的两颗,没有喝水就直接咽了下去。
喉咙的阻塞感让游青珩略微回过神来。
他决定今天下午就去问问任哥,那个所谓的"大任务"到底在哪里。
*
等严昀再次醒来时,已经临近中午。他打开手机,发现有几条助理小吴的未接来电。
他拨了回去,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不一会儿,小吴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带着焦急:
"严总,单总说您对这个项目的关注度不够,过了这么久,都没什么起色。所以她派了一个年轻人来接手您的工作。好像姓沈,说是已经到公司楼下了,您快回公司一趟吧!"
听着小吴火急火燎的话,严昀并不意外,却有些莫名的烦躁与难受。虽然知道这是母亲的警示与催促,是告诫自己别想着在这场你死我活的较量中息事宁人。
同时也是女人对自己当时那段话的警惕,是对自己的不信任和渴望培植自己势力的野心。
严昀换了身衣服,将昨晚的大衣扔进洗衣机,拿出另一件披上,开车前往公司。
一到公司,就听到员工们的低声议论:
"听说了吗?严总好像地位不保......"
"是啊是啊,单总好像调来了一个人,喏,就是刚刚走过去那个穿着卡其色风衣的帅哥。"
"哇......那他要变成我们的新老板了吗?"
"不要啊......那位帅哥虽然帅,但总给人一种不可靠的感觉。而且其实我感觉还是严总更帅,尤其是那眉毛和鼻子,简直能戳死人!"
"最关键的是,严总嘴边的那颗痣,你们发现了吗?简直是......涩死了。"
"对呀,看得我腿都软了......"
……
"别说了别说了!严总过来了!"
严昀听到这群年轻女员工们的议论,有些无奈地撇了撇眉。
现在的小姑娘真是,好的不学。
还有话题怎么转变的这么快,他以为能听到什么关于那位他母亲派来的人的一些信息,结果……
他从人群旁走过,低声说了句:"下不为例。"
只见那个说自己腿软的女生吓得"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
严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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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员工:吧啦吧啦吧啦
严昀心想:怎么一点有营养得东西都没有……
游青珩:“因为你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