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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宠物
250507
*路人视角,带入随意
*互相变成自塑梗,阅读本文可分别收获小花菜和小白狗 ^_^
我觉得狗近来很奇怪。虽然我和他没什么交集,但他的一些举措已经够异常了。
他的同桌菜消失了好几日,狗一人独坐在座位上,略显孤独,竟无端自言自语起来,不时发出甜蜜的微笑,似乎他正和人对话着。
惊悚。可能是对同桌过度思念产生的觉了?我无暇多想,只是和他继续保持距离。
直到那天我在饭堂偶遇他,耳廓挂着一只耳机,嘴里念念有词,像在打电话。只要不是自言自语倒设那么可怖。不过他的手边有一颗小花菜,正被宽大的手掌轻抚着。
我呆滞之余,又见那颗花菜拍开他的手,站起来走远了些。
原来是会动的花菜啊,我还以为狗是恋物癖呢,虚惊一场。
欸欸欸?!会动的花菜?!
狗笑了笑,抓起稍有挣扎的花菜,轻轻吻了一下,仍露出那种甜蜜的表情。
好吧,原来还真是恋物癖。
换座位之后,我坐在狗附近了,能将他的举措一览无余。上课时,他将那颗小花菜放在外套内袋里,偶尔用笔杆戳弄它,这时花菜就会用细小的拳头捶在狗的大腿上打打打。狗则用手拢住花菜,强行打断施法。
有时,狗也使坏。将花菜塞进自己的兜里,拉起拉链关起它,收获一件会弹跳且攻击狗腹部的外套,还会骂骂咧咧:“你个大狗,放我出去!”而狗只是不住地捂嘴憋笑,悄悄放它出来。
总感觉这颗花菜的声音像他同桌的呢?不管了,总不可能是同桌变成花菜再将它当宠物养吗,小事儿。
毕竟他们平时上课比这亲密多了。
即使如此,两“人”还是上课接话不停。总用让人能察觉到的音量在说话,却带着黏糊的语气使内容含糊不清。这算白噪音吗?是纯噪音。
不过,也有稍安静一会儿的时候。也许植物体内激素作用机制和人有差别,花菜总不小心打上盹儿了,狗则戳戳他叫醒。实在叫不醒,就干脆拢在手心里,轻轻挠着它的松软的菜冠,看着小花菜在掌中睡得香甜。
这样的场景看得人心化,但长久以来,菜睡不安稳,狗学不安宁。
为此,狗看我桌面摆有放棉花娃娃的小床,讨求一番,只好给他,倒很合适。
于是一朵小花菜安然躺在小床上,呼吸平稳,似乎在做美梦。
然而,还没等这样美好的时光持续两天,花菜消失,同时菜也回来上课了。
看着眼前背着书包的前刺男生,又看到那张躺过小花菜的小床变得空落落的,我默默哀叹一声。
早读铃声响起,总早到一会儿的狗却迟迟没有出现。难道…?
我心怀疑惑,打算找机会验证我的猜测。
下午我在外和家长吃完饭归来,在学校周围有意遛达,还真遇见菜。
和他的狗。
他竟然变成这样了。长长的白毛随风飘摇,看起来蓬松柔软,足像一朵白色的棉花糖。加上那颗黑色的小鼻子还湿润着,小狗朝人吐露出粉色的舌头微笑起来,很可爱。
怎么也想不到这只才几个月大的小萨摩耶,昨天还是个一米八的成年男子。
白色的小狗停在我膝前,所以他的主人也顿住脚步。
我和菜交换了一个礼貌微笑。我蹲下来,明知故问地开口:“可以摸一下吗?”
菜的眉头肉眼可见地拧了一下,却仍笑眯眯的。“可以啊。”
我伸出手摸着小狗的脑袋,软乎乎的。要是它纯粹是只小狗就好了,可惜,这是我同学。
既然已经了然真相,也该适可而止。我起身道别,走到不远处,听到菜朝他的狗念念有词。
“你干嘛变这么可爱?以后只能被我摸,知道没,嗯?”被他牵着的小白狗“呜呜”了一声,一人一狗往出租屋的方向去了。
因为去兑了彩票的200万奖金,又一天晚修下课,我走得稍晚了些。走出校门,就见就见黑豆在拖着狗,走不动。虽然不情愿,但我还是靠近人和狗。
“你的狗吗?”黑豆看了我一眼,“不是,菜偷偷养的。他爸妈突然来了,塞给我呗。”说罢想把狗抱起扛走。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帮一把吧。我假装自己有几年养狗经验,向黑豆再三打包票,保证遛完狗就还回来。他将信将疑,最后,还是交给我牵引绳。
哦吼,其实这是我第一次遛狗,有些紧张。不过,还有正事要干。
走在林荫道上,我问着狗:“你记得我是谁吗?记得就叫一下吧。”
狗踱着步子,没有发出响声。
“喂,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啊……”依然没有回应。
我蹲下来,将牵引绳松开,但狗也没有跑走,而是静坐在原地。
“你其实也会说话,对吗?菜变成花菜时,没有任何改变,除了形态。”
他的确表现得很像,瞒过了很多人。
果然,那只可爱的小白狗发出了熟悉的男音。
“我只想,他和我接触得近一些,多一些。”
啊——以小狗狗的身份待在菜身边,他会把它当成狗,摸摸他,陪他玩,即使自己在家等待主人归来的时刻不好爱,也还是能争取到两人独处的无限亲密化。
我看着刚解下来的牵引绳,看似是菜拴住狗,其实是狗拴住了菜。
我拍拍狗的背,没说话。又形式地走了一圈,打算还给黑豆,却见杯打着哈欠等待着一身穿短袖和拖鞋,似乎来得很匆忙。
他接过狗的牵引绳,点头道谢辞别,转身把有点分量的白狗抱了起来,毛绒绒的狗占了他半身长。
他朝狗白色的脸上亲了一口,揉乱了它的头顶长毛,一路走回房子。
我在冷风中眺望,似乎看见远远的路上闪烁着动物的夜视光,像狗朝我眨眼。
梦醒了,我的手脚冰冷得不行。昨晚又把被子踢掉了,让我不住哆嗦起来。
我顶着撑不开的眼皮,拖着无力的躯壳来到教室,似乎和梦里的感受差不多。
然而狗依旧没来教室,只有菜从前门进来。
他的的深蓝色裤子上有几缕白毛,而我喷囔不止,原因很简单:
我对狗毛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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