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小姐在横滨写小说

作者:四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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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羁绊



      《命运手册》的羁绊系统,在这个新世界似乎运转得更加……直白且慷慨。

      与在《柯南》世界时,羁绊等级提升更多是一些被动增幅不同,在这里,当与这些“文豪”的羁绊达到顶峰时,手册反馈的,似乎是更为直接的东西——他们核心能力的“种子”或“镜像”。

      就在乱步兴高采烈地宣布自己拥有“超推理”异能力、彻底摆脱自我怀疑的阴霾那一刻,祐羽清晰地感受到,她与乱步的羁绊光柱剧烈闪烁,最终稳定在了LV8的峰值。

      几乎同时,《命运手册》无风自动,翻至代表江户川乱步的那一页。原本只是简笔画像和“超推理”标注的书页,焕发出柔和的光芒,一段新的信息流淌入她的心间:

      【羁绊·其八:洞察之瞳】

      【以心映心,以智照世。与万象之观察者、真相之解读者——江户川乱步的羁绊已达至境。】

      【能力馈赠:汝可短暂共享其‘超推理’之视角,窥见因果丝线之下,凡俗目力所不及之真实。】

      没有惊天动地的能量波动,也没有醍醐灌顶的力量灌输。只是一种……无比清晰的“认知”被赋予了。

      她依然需要自己去观察、去搜集信息、去思考。但在这个过程中,她的思维仿佛被接入了一个无比高效的协处理器,那些散乱的线索、细微的异常、被忽略的关联,会以一种近乎直觉的方式在她脑海中自动拼接、组合、推演,直达那个最合理、最核心的结论。

      它无法直接赋予她战斗的力量,却能在迷雾中为她指出最清晰的道路。

      这能力……确实没有半点杀伤力。但它价值连城。

      祐羽尝试着将目光投向还在絮叨红豆汤的乱步,心念微动。

      【目标:江户川乱步】

      【状态:极度兴奋,血糖水平略有下降,渴望大量糖分补充。情绪核心:因得到身份认同(福泽谕吉)与能力认可(自我及折笠祐羽)而产生的巨大喜悦和安全感。近期活动:

      跟随福泽谕吉处理了一起仓库失窃案,通过观察看守者衣物上的微量货物粉尘、其闪烁回避的眼神以及仓库内部搬运痕迹的新旧对比,直接指认其为内贼。

      并未剧烈运动,所谓“跑了超远的路”约有70%的夸张成分,目的在于强调功劳以换取更甜的红豆汤。

      鞋底沾有特定区域的泥渍和少量稀有花粉,推测今日途径地点包括……】

      大量信息碎片瞬间涌入脑海,并自动整合成清晰的结论。祐羽甚至能隐约“看”到乱步推理时那种跳跃却精准的思维闪光。

      她连忙停止了能力的运用,揉了揉微微发胀的太阳穴。

      好家伙……这视角果然不是一般人能长时间承受的。信息量过大,而且过于直白,几乎不留任何隐私和情感的缓冲余地。难怪乱步以前会那么痛苦。

      这也让她更加理解了福泽谕吉那份“谎言”的珍贵——他不仅给了乱步一个支点,某种程度上,也是用“异能力”这个框架,为乱步那过于锐利的视角套上了一个保护性的鞘,让他和周围“普通”的笨蛋们都能更舒适地共存。

      “祐羽姐?你怎么又发呆了?”乱步戴上眼镜凑到她面前,歪着头,那双此刻蕴含着“超推理”之力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她,“难道是在用‘那个’看我吗?感觉好奇妙,好像被看穿了,又好像没有完全看穿?”

      她立刻板起脸,屈指轻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少废话。不是在念叨红豆汤吗?再不去买,店家就要打烊了。”

      “啊!对哦!”乱步的注意力瞬间被拉回,捂着额头,却立刻拉起祐羽的手就往外冲,“快走快走!那家店的红豆卖得超快的!”

      被少年温热的手抓着,奔跑在横滨傍晚渐起的凉风里,听着他咋咋呼呼的喊声,折笠祐羽感受着意识中那稳固的LV8羁绊和那份沉静而强大的新能力,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虽然是个麻烦不断的小鬼,但……捡到他,或许真的是来到这个世界后,最幸运的事情之一。

      而且,乱步的羁绊如此高效,也让她看到了快速获得“自保”力量的捷径。

      刷满好感,就能获得对方的异能力。

      那么下一个目标……该瞄准谁呢?

      或许……那位银发的剑客先生会是个更稳妥的选择?

      她瞥了一眼身边活力无限的乱步。

      和福泽先生打交道的机会,多得很。

      不过人上人不造的效果...是什么呢?

      《耻》的发布,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死水,在横滨乃至更广泛的范围里,激起了前所未有的轩然大波。

      《横滨文艺评论》的编辑部电话几乎被打爆,来信塞满了邮箱,甚至有人直接找到编辑部所在的小楼,情绪激动地要求与编辑或“千羽文”本人对话。报纸本身销量激增,加印了数次仍供不应求。

      反响两极分化得可怕。

      一方是汹涌的赞誉与深切共鸣,主要来自女性和部分知识分子。

      【千羽老师是勇士!他写出了我们不敢说的痛苦!石田由美的遭遇,就在我们身边时时刻刻发生着!感谢您为无声者发声!】——一位家庭主妇在来信中如此写道,信纸上有点点泪痕。

      【冰冷笔触下是滚烫的鲜血与怒吼。《耻》并非展示丑恶,而是对丑恶最彻底的解剖与控诉。千羽文先生的目光如手术刀般精准而残酷,迫使我们直视这个社会化脓的疮口。】——某大学文学教授在评论文章中高度评价。

      许多女性读者将《耻》视为一面映照自身困境的镜子,她们从中看到了自己或多或少经历过的压抑、忽视甚至伤害。千羽文的文字给了她们一个出口,一个被看见、被承认的渠道。甚至有人开始私下组织小型的读书会,讨论《耻》和其中反映的社会问题。

      而另一方,则是猛烈到近乎恶毒的抨击与抵制。

      【伤风败俗!哗众取宠!这种描写肮脏家庭内部、挑拨夫妻母子关系的东西也配叫文学?简直是在玷污纸张!】——某传统文学保守派评论家怒斥。

      【内容低俗,刻意夸大负面,宣扬绝望情绪,对社会稳定毫无益处!建议有关部门查禁!】——一些自诩为“道德卫士”的团体发出了联合声明。

      【那个千羽文肯定心理变态!正常人谁写得出这种东西?他就是在用最恶心的臆想博人眼球!】——不少男性读者,尤其是部分中年男性,感到被冒犯和刺痛,反应尤为激烈。

      争议迅速从文学领域蔓延到街头巷尾的公共讨论。茶余饭后,人们争论着石田由美是否“活该”、中山母子是否“过于极端”、千羽文写这篇小说究竟是“为民请命”还是“居心叵测”。

      “千羽文”这个名字,彻底出了圈。它不再仅仅是一个新兴作家的笔名,而是成了一个文化现象,一个社会议题的引爆点。

      折笠祐羽租住的廉价公寓楼下,开始出现一些陌生面孔。有的是好奇想来窥探“千羽文”真容的读者,有的则是面色不善、似乎想来“理论”一番的激进反对者。

      旅馆老板娘的压力也陡然增大,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帮祐羽挡掉许多不必要的骚扰,看向祐羽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担忧与敬畏交织的复杂情绪。

      “千羽老师……您这篇……可真是……”老板娘搓着手,不知该如何评价,“最近来的陌生人多了不少,您出入还是小心些为好。”

      折笠祐羽对此倒是相对平静。她早已预料到《耻》会引发争议,只是没想到会如此剧烈。来自《柯南》世界的经历让她对恶意并不陌生,也懂得如何保持警惕。

      她更多的是通过《命运手册》观察着羁绊的变化。令她有些意外的是,尽管外界骂声一片,但她与少数几位已知“文豪”的羁绊并未下降,甚至隐约还有所波动。

      江户川乱步看完《耻》后,难得地安静了很久。他歪着头,那双能看穿一切的眼睛里闪烁着不解和一丝罕见的…难过。

      “祐羽姐,”他小声问,“世界上真的有很多像由美那样可怜的人吗?那些欺负她的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好奇怪啊,明明是不对的。”

      他似乎无法完全用“超推理”去解析这种系统性的恶意与麻木,但这篇作品无疑在他面前打开了一个更广阔、也更灰暗的真实世界。他对祐羽的羁绊光柱微微闪烁,似乎变得更加凝实了一些。

      而福泽谕吉那边,虽然没有直接联系,但祐羽能感觉到那份羁绊的丝线传递来一种沉静的、审视般的波动。他一定也读了《耻》,并以他特有的方式在思考和评估。这种评估无关喜好,更像是对一种社会现象及其揭示者的冷静判断。

      真正让折笠祐羽在意的,是《命运手册》中,又悄然浮现出了几个新的、若隐若现的光点,代表着尚未谋面但已被她的文字触动的“文豪”。其中一个光点,透着一种冰冷与狂热交织的矛盾气息,似乎源于港口的方向。

      与此同时,祐羽发现,书写《耻》这种极具冲击力和社会批判性的作品,带来的“灵感”反馈也格外强烈。《命运手册》似乎因此而变得更加活跃,书页间流淌的光芒都明亮了几分。

      看来,“振兴文学”并非只是写出受欢迎的故事,发出震耳欲聋的、能搅动时代的声音,同样是这条路径上的重要一环,甚至可能收益更大。

      然而,风波并未止步于口诛笔伐。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夕阳将建筑的影子拉得很长。折笠祐羽刚从附近的市场买了些食材回来,走到通往她所住廉价公寓楼的那条僻静小巷口时,脚步微微一顿。

      巷子里,三个穿着花哨衬衫、脖颈露出刺青、一看就并非善类的男人堵在那里,明显是在等人。他们脚下散落着几份被揉皱的《横滨文艺评论》,上面《耻》的标题清晰可见。

      看到折笠祐羽走近,为首一个剃着板寸、脸上带疤的男人咧嘴一笑,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语气轻佻而充满恶意:

      “哟,这不是我们的大作家‘千羽文’小姐吗?可让我们好等啊。”

      折笠祐羽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翡翠绿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波澜,只有一种冰冷的审视。她一只手提着装菜的袋子,另一只手自然下垂。

      “有什么事?”她的声音平静得不像面对找上门来的极道成员。

      “什么事?”刀疤男嗤笑一声,上前一步,几乎要碰到她,“你他妈写了那篇狗屁倒灶的《耻》,把我们兄弟的家庭描写得那么不堪,害得老子回家都被婆娘指着鼻子骂!你说有什么事?”

      另一个瘦高个在一旁帮腔,眼神猥琐地上下打量着她:“就是!一个写字的女人,不安分守己,尽写些挑拨离间的东西!今天哥几个就来教教你,什么话该写,什么话不该写!”

      第三个人活动着手腕,发出咔哒的声响,威胁意味十足。

      躲在巷口拐角阴影处的福泽谕吉银眉微蹙,手已然按上了腰间的剑柄。他今日恰巧路过,顺道想来查看一下这位“千羽文”的状况,却没想正撞上这一幕。他正准备现身——

      就在这一刻,面对逼近的刀疤男,折笠祐羽动了。

      她甚至没有放下手中的菜袋。

      只见她身体以一个极小幅度、却快如鬼魅的速度侧滑半步,精准地让开了刀疤男抓来的手。同时,下垂的那只手如同毒蛇出洞般向上疾探——不是拳头,而是并指如刀。

      “噗!”一声沉闷的轻响。

      她的指尖以惊人的精准和力度,狠狠戳在刀疤男腋下某个极脆弱的神经丛上!

      “呃啊——!”刀疤男甚至没看清动作,只觉得半边身体瞬间一麻,剧痛和酸软感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惨叫一声,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一样软倒在地,蜷缩着抽搐,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另外两人根本没反应过来。

      瘦高个愣神的刹那,折笠祐羽提着的菜袋猛地甩出!里面土豆洋葱之类的硬物结结实实砸在他脸上,砸得他鼻血长流,眼前发黑,下意识地捂住脸惨叫。

      几乎在同一时间,折笠祐羽的腿如同钢鞭般扫出,一个干净利落的低位扫腿,精准地踢在最后那人的小腿胫骨上。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显然是骨头裂了。

      那人发出一声更加凄厉的惨嚎,抱着腿摔倒在地,痛得满地打滚。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不超过三秒。

      三个极道混混,一个瘫软麻痹,一个捂脸飙血,一个抱腿骨折。而攻击者,甚至气息都没乱一下,只是微微调整了一下站姿,那只提着菜袋的手依旧稳当,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几只苍蝇。

      她缓缓走到那个暂时失去行动能力的刀疤男身边,抬起脚,用不算干净但绝对结实的鞋底,轻轻踩在了他的背上,阻止了他试图蠕动的企图。

      然后,她微微俯下身,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能渗入骨髓的冰冷寒意,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

      “听着。”

      “我不管你们是谁派来的,或者只是自己脑子发热。”

      “回去告诉你们所有人。”

      “笔,在我手里。我想写什么,就写什么。”

      “下次再敢上门……”

      她的脚底微微用力,碾得刀疤男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断的就不只是一条腿了。明白吗?”

      那一刻,她身上散发出的气场,根本不是一個文人作家,而是比他们这些底层极道成员更加冷血、更加专业、更加令人恐惧的……某种存在。那是历经真正黑暗世界淬炼过的气息,带着硝烟、鲜血和死亡的味道。

      三个混混吓得魂飞魄散,连疼痛都忘了喊,只会拼命点头,尤其是被踩着的刀疤男,几乎要窒息。

      折笠祐羽这才缓缓抬起脚,冷漠地扫了他们一眼:“滚。”

      那三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互相搀扶着,或者说拖着,以最快速度消失在了小巷尽头,连句狠话都不敢留。

      折笠祐羽整理了一下略微凌乱的衣角,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食材,拍了拍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一转身,却猛地对上了一双沉静如古井的银灰色眼眸。

      福泽谕吉不知何时已从阴影中走出,静立在不远处,和服的下摆纹丝不动,手依旧按在剑柄上,但周身并无杀气。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双看透世事的眼中,罕见地掠过一丝极淡的……愕然,随即化为深沉的审视。

      四目相对。

      空气瞬间凝固。

      折笠祐羽心里咯噔一下。完了。

      刚才那套行云流水、狠辣高效的实战技巧,绝不是一个普通作家该有的。那是在生死搏杀中才能练就的本能,是黑衣组织训练和无数次任务刻进她骨子里的东西。她甚至用了针对人体弱点的精准打击技巧。

      该怎么解释?

      说自己是业余武术爱好者?骗鬼呢!

      她张了张嘴,大脑飞速运转,试图编织一个合理的谎言,却发现任何解释在福泽谕吉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然而,福泽谕吉并没有质问,也没有拔剑。

      他只是沉默地看了她几秒,那目光锐利如刀,仿佛将她从里到外剖析了一遍。他看到了她瞬间制敌时那冰冷无情的眼神,也看到了她此刻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和试图掩饰的意图。

      最终,他缓缓松开了按着剑柄的手,沉静地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听不出喜怒:

      “……看来,是我多虑了。”

      他顿了顿,银灰色的眼眸深邃地看着她,补充了一句,语气带着一种奇特的笃定:

      “你并非嗜杀之人。出手留有分寸,只为震慑。而且……”

      他的目光似乎柔和了极其细微的一度。

      “……你保护了乱步的栖身之所。”

      福泽谕吉的目光掠过她手中那袋普通的食材,最终落回她依旧带着一丝紧张的脸上。

      “过往如何,并不重要。”他缓缓说道,每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重要的是你现在所行之事。你的笔,你的选择,以及……你愿意为何而战。”

      “确实不需要我出手了。”

      说完,他微微颔首,算是告别,转身离去,和服的下摆在渐沉的暮色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很快便消失在巷口。

      留下折笠祐羽一个人站在原地,手里还提着那袋经历了风波、沾了点尘土的土豆和洋葱,心情复杂得难以言喻。

      就这样……结束了?

      他没有追问她的过去,没有质疑她的身手来源,甚至……似乎默许了她的存在?

      那句“重要的是你现在所行之事”和“愿意为何而战”,像是在她心中投下了一块石头,漾开层层涟漪。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刚才就是这只手,以远超普通人的技巧瞬间放倒了三个极道成员。

      又想起福泽谕吉那双仿佛能包容一切、却又界限分明的银灰色眼眸。

      或许……在这个混乱的横滨,拥有一点“自保”能力,并不是什么坏事。

      尤其是,当你想用一支笔,去搅动一些风雨的时候。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提了提手中的袋子,向那栋破旧的公寓楼走去。

      今晚,还得给某个嗷嗷待哺的天才少年做饭呢。

      只是经过这一遭,她感觉自己和那位银发剑客之间,似乎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照不宣的默契。

      而《命运手册》中,代表着福泽谕吉的那根羁绊光柱,在她回到房间后,悄然向上跳动了一小截,稳定在了【Lv.3】。光芒沉静而稳固,如同它主人的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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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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