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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符烫手
第七章 玉符烫手
天刚蒙蒙亮,丹房的木门就被“哐当”一声踹开。刘管事举着藤条站在门口,三角眼在人群里扫来扫去,最后落在刚从柴房爬出来的王攀附身上。“你小子昨晚跑哪去了?执法堂的人差点把丹房翻过来!”
王攀附揉着酸胀的腰,故意露出胳膊上被树枝划破的血痕,脸上堆着惊魂未定的笑:“刘爷饶命!小的昨晚起夜迷了路,在林子里躲了半宿,差点被野兽叼走!”他说话时悄悄摸了摸怀里的玉符,那温润的触感让他踏实了不少——有这玩意儿在,执法堂的人再敢找茬,就得掂量掂量。
果然,没过半个时辰,昨天那几个执法弟子又来了。为首的汉子看见王攀附,眼神里的火气“噌”地冒了上来,伸手就要抓他的衣领。王攀附早有准备,装作慌乱地往后躲,怀里的玉符“不小心”滑了出来,掉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汉子的手僵在半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玉符。那玉符通体莹白,上面刻着太上长老的专属印记,在晨光下泛着淡淡的金光。“这、这是……”他脸色瞬间煞白,连忙捡起玉符塞回王攀附手里,对着他拱手道,“误会,都是误会!”带着手下灰溜溜地跑了,连刘管事递过来的钱袋都没敢接。
刘管事看得目瞪口呆,王攀附却在心里冷笑。**太上长老的面子果然管用,这玉符简直是块免死金牌。**但他知道,这金牌烫手得很——执法堂的人认玉符,不代表吴执事会认。
不出所料,当天傍晚,一个小杂役就偷偷传话,让他去竹林深处见吴执事。
王攀附揣着玉符往竹林走,心里早有盘算。**吴执事这老狐狸肯定起了疑心,不编个天衣无缝的瞎话,今天怕是走不出这片林子。**他故意把头发揉得乱糟糟的,脸上抹了些泥灰,看起来比昨天更狼狈。
吴执事坐在块青石上,手里把玩着个瓷瓶,三角眼在他身上转来转去,最后落在他胸口的玉符上。“太上长老的玉符,怎么会到你手里?”
王攀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说来就来:“吴爷救命啊!昨晚小的被执法堂的人追得走投无路,误闯了禁地,正好撞见太上长老……”他抽抽噎噎地抹着眼泪,“那老怪物说小的是柳长老的人,硬逼小的吞下这玉符,还说这玩意儿能防柳长老的蚀心咒,其实是想监视小的一举一动啊!”
他把胸口的玉符往外拽了拽,露出上面隐约可见的血丝:“您看,这玉符嵌在肉里,日夜发烫,小的夜里都疼得睡不着觉!可那老怪物说了,要是敢摘下来,就把小的扔进锁龙阵喂毒虫!”
吴执事的脸色缓和了些,但眼神依旧锐利:“他没让你做别的?”
“没、没有啊!”王攀附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小的对吴爷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听那老怪物的?只是……只是身不由己啊!”他故意往吴执事身边凑了凑,声音压得极低,“柳长老那边,小的也不敢说实话,现在是两头受气,活得不如条狗!”
吴执事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笑了:“起来吧。本执事知道你不容易。”他把手里的瓷瓶扔过去,“这是锁灵散的解药,你先拿着。”
王攀附接过瓷瓶,心里一阵狂喜。**来了!这老东西果然上钩了!**但他脸上依旧苦巴巴的:“吴爷这是……”
“太上长老手里有半张锁龙阵的阵图,”吴执事的声音冷得像冰,“你想办法把它弄来。三日内办妥,这解药就是你的。要是办不成……”他没再说下去,但眼神里的威胁不言而喻。
王攀附心里冷笑。**想让我去偷太上长老的阵图?这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啊。**但他脸上却露出感激涕零的表情,“小的一定办!就算是豁出这条命,也得为吴爷拿到阵图!”
吴执事满意地点点头:“好。记住,千万别耍花样。”说完,身影一闪就消失在竹林里。
王攀附捏着手里的瓷瓶,看着吴执事消失的方向,突然笑了。**锁灵散的解药?谁知道这是不是另一种毒药?不过没关系……他掂量着怀里的玉符,又摸了摸袖管里的半张地图,吴执事想借我的手对付太上长老,太上长老想借我的手收拾吴执事和柳残阳,柳残阳还在暗处等着坐收渔利……这群老狐狸,都想把我当枪使。他把瓷瓶揣进怀里,转身往丹房走去。月光透过竹叶洒在他脸上,映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毒藤想勒死毒树?正合我意!你们斗得越凶,老子的机会就越多。他摸了摸胸口的玉符,那温润的触感此刻却像块烙铁。烫手才好,烫才能让人时刻保持清醒。**三日内拿到锁龙阵阵图?听起来像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王攀附不怕。他这辈子,就是靠着在不可能里找出可能活下来的。
他的寄生之路,从来都布满荆棘。但越是危险的地方,才越有可能开出最毒的花。
回到丹房时,杂役们都已睡熟。王攀附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屋顶的茅草,手里把玩着那枚玉符。**太上长老、吴执事、柳残阳……你们的游戏,老子奉陪到底。**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玉符重新揣进怀里。
夜色渐深,丹房里只剩下此起彼伏的鼾声。王攀附闭上眼睛,脑子里却在飞速盘算着如何在这三位大佬之间周旋。他知道,接下来的三天,将是他寄生之路中最凶险的一段。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像一只最耐心的蜘蛛,等待着收网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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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心机的奸诈小人修仙路,男频爽文套路,喜欢的话就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