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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入
到底是大户的商船,船内空间别有洞天、庞大复杂,江以驰刚进船就注意到周围布满陷阱,祁嗣珂告知其陷阱是为了防水匪特地找机关大师帮忙建造。
祁嗣珂将二人带到船深部一块空地,对着其中一块木板敲了两下。
砰的一声,木板弹出一道楼梯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陈潜似觉新奇兴奋道:“这是密室?”
祁嗣珂点头:“这是为运送机密物件所设,被劫的货物原本就在这里面放着。”
三人顺着楼梯下到密室,密室空间宽大能容下一支小型军队。内部没有点灯一片漆黑借助入口微弱的光,江以驰注意到密室的上方挂着许多铁链——想来也是机关的一环。
“这密室机关知晓的人可多?”江以驰问。
“这机关我和一些比较信任的佣仆都知道,算下来有不少人。”说着祁嗣珂将密室的灯点燃。
灯光昏黄,江以驰看到地上有这几个明显的放置过方形物品的印子,上前蹲在印迹旁:“这就是你们放被劫物品的地方?”
“是的,一共三箱,当日我吃完晚饭后有些不舒服早早休息,睡梦中听到一阵打斗声,出来时就看到外面都是重伤的佣仆,负责在密室附近看守的守卫皆被杀了,货物被夺走。那伙人明显是早有计划,专为货物而来。”
江以驰点头,密室中油灯的火焰摇晃,一阵微风吹来。
“不对。”江以驰暗道。
“你们可有闻到什么味道?”
陈潜和祁嗣珂面面相觑,齐摇头。
江以驰微微皱眉,起身想去入口查看情况。
可刚起身,灯光微弱处,一枚银针正以雷霆之速飞向祁嗣珂的后脑。
在银针据祁嗣珂不足一指的地方,江以驰察觉一把推开祁嗣珂,银针直直扎进墙面。
祁嗣珂被推的发懵,陈潜瞬间站在江以驰身旁,侧身将其虚掩在身后。
“既然来了,何不露面?”江以驰朝着外面喊道。
“什么露面?”祁嗣珂明白过来情况恐惧地缩在一旁。
话音刚落,从靠近入口,灯光昏暗的地方走出两个黑衣人——各拿着一把刀。
陈潜看了眼江以驰:“姑娘以为该如何?不如我们跑?”
江以驰拍拍陈潜的肩:“你尽力了,到旁边躲着,我来解决。”
陈潜点头。
陈潜正欲离开就被一个黑衣人上前,用刀拦住了去路。
江以驰身随腰动,飞起一脚踢在黑衣人的拿刀的手上,刀险些脱手。
“你们跟我打。”
说完,江以驰率先发难一拳打在黑衣人腹部,黑衣人被打退几步,快速调整。
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握紧自己的刀向江以驰砍去,江以驰连连躲避。
并往入口处靠近,黑衣人边步步紧逼边变换位置打算前后夹击江以驰。
江以驰察觉情况,立马下趴滑铲躲过两人的刀,滑铲时江以驰刚好再次注意到屋顶上的铁链。
立马起身一跃站在刀柄上,黑衣人瞬间落臂,但江以驰已借力够到了屋顶的铁链。
江以驰整个人挂在铁链上,黑衣人去抓江以驰的脚,皆被其躲过,江以驰想拽下一段铁链作为武器但铁链与墙壁连接的很紧。
江以驰猛力的拽动铁链,黑衣人在下方不断尝试抓她,黑衣人抓住了江以驰的一只脚江以驰无奈松开铁链,上面突然失力,黑衣人没有防备脚下不稳,江以驰趁机倒挂一拳打在黑衣人裆部,两人一起倒地,江以驰瞬间起身。
另一黑衣人见状直接靠近陈潜二人。
黑衣人还未起身就被江以驰一脚踩在胸口,江以驰右手去夺黑衣人左手的刀,黑衣人尝试挣扎,但江以驰此时已打热了身体,直接钳住黑衣人的手腕,黑衣人无法挣脱,仅露出的眉眼狰狞,没出声就能感觉到有多疼,黑衣人卸了力气。江以驰夺了刀,正欲去寻另一黑衣人就听到身后传来声音:“住手,不然我杀了他。”
江以驰内心已经在翻白眼了,无奈回头,果然另一个黑衣人抓住了陈潜将刀架在其脖子上。
江以驰却没有停手而是直接将刀放在倒地黑衣人的脖子上与陈潜脖子上刀在一个位置。
“你敢动手我也敢动手。”
黑衣人似是被搞愤怒了,声音嘶哑道:“我这是两个人质。”
江以驰发笑:“不好意思,在我这只有一个算得上人质,另一个任君处置。”
黑衣人看了祁嗣珂,祁嗣珂惊恐万分看着江以驰:“女侠,别,救救我!求你了!”
“既如此大家同时放人如何?”黑衣人提议道。
江以驰稍作犹疑:“可以。”
黑衣人带着陈潜一步步靠近入口处,双方都紧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到达入口处后,黑衣人看了眼江以驰,那意思时同时放人。
江以驰点头,两人拿过刀柄。
一瞬间,江以驰欲动手但黑衣人扔下一颗烟雾弹,周围瞬间浓雾弥漫,江以驰失了目标,烟雾渐渐消散。
“姑娘小心。”陈潜拉着江以驰蹲下,一颗银针从其上方划过。
江以驰暗骂了声,站起了身。
三人在码头附近找了家酒肆休息,祁嗣珂一直惊魂未定,陈潜则十分安分的帮江以驰倒酒夹菜。
江以驰明白他的意思,他担心自己觉得他累赘,想抛下他。
江以驰看着陈潜乖巧的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你不必如此,我不会丢下你的,不过确实该想个法子。不然万一那次情况危急,没准我真的不想保你了。”
“姑娘放心,我是为了报恩才跟着姑娘的,姑娘若是有一天要放弃我,也是理所应当,我绝不会怨恨姑娘。”
江以驰瞧着陈潜漂亮的桃花眼一时不知如何言语,她那番话只是想逗一下陈潜。
此时,祁嗣珂也回过神,十分不满看着两人:“你们二人不要太过分,特别是你。”
他指着江以驰骂道:“是我爹请你来的,我怎么着也打算半个雇主,你刚才什么意思,我连人质都算不上。死婆娘,你别跟我这装什么清高,老子不吃这套,这案子你们不查有的是人查……”
祁嗣珂一顿输出,江以驰安心吃饭、视若罔闻,但陈潜却不淡定:“祁公子,请注意你的言辞,我们刚才怎么说也是救了你,况且城中皆传祁公子是个道貌凛然,正义温和之人,你这番言语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去了污了名声便不好了。”
祁嗣珂瞬间敛了声音,但依旧愤怒,低声道:“你们等着。”
说完,祁嗣珂便离开了位置。
陈潜看着祁嗣珂离去的背影没忍住骂了几句,江以驰听后笑出了声:“没想到,你也会骂人。”
陈潜似是有些羞涩,摸摸头:“不是,我只是瞧不惯他那样辱骂姑娘。”
“无事,他那点话在我看来毫无杀伤力。”
说着,江以驰指了指自己的酒杯,陈潜瞬间明了,帮其倒酒。
“不过他这样,这案子还能查吗?”
“不能查也得查。”江以驰满饮一杯瞧着陈潜:“我要借你的钱财一用。”
两人吃完饭后便直接回酒楼休憩。
江以驰无事便在房间打坐,直到傍晚房门敲响。
江以驰开门是陈潜和一个陌生女子。
“你要找到地方打听到了。”陈潜道。
“先进来吧。”江以驰将二人领进门。
此时夕阳映在江以驰房内的木桌上,三人围坐在木桌前。
陌生女子怯生生开口:“二位要找的应该是民生堂。”
“民生堂?”陈潜疑问。
女子点头:“是的,二位不是要找提供芳兰草的药铺吗?全城有芳兰草共三家,但其中两家最近不提供芳兰草了。”
江以驰点头:“多谢姑娘。”
说完,江以驰将手伸至陈潜面前。
陈潜疑惑。
“给姑娘银两呀!”
陈潜听话地从腰间的荷包中拿出几块碎银两递给姑娘。
姑娘感激的接过银两:“多谢二位。”
民生堂洛州年龄最大的药铺,已经传承了三代人。
当今的药铺老板陶桑白亦是远近闻名的大夫,各种疑难杂症均可治疗。
江以驰为了名正言顺的进入药铺,临行前给陈潜扎了几针,让他的脉把起来虚浮似是重疾。
两人还特地穿的十分破旧,江以驰搀扶着陈潜在民生堂外排队。
民生堂前围满了人,幸好二人来的算早不至于排在队尾。
江以驰留意着每一个从民生堂路过的路人,陈潜则十分努力地扮演病人,由于演的过像,排在他前面的病人还问他要不要换位置先行医治但被陈潜婉拒。
两人排了许久终于进入了民生堂,刚进民生堂江以驰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她确定当日两个黑衣人来自民生堂。
陶桑白面色红润,样貌清朗,比祁鹤适合仙风鹤骨一词。
看到陈潜陶桑白先是一愣:“公子,我两人是否在何处见过?”
陈潜有气无力,面色惨白道:“陶公应是认错了,在下头一次见陶公。”
陶桑白打量陈潜片刻,点头:“那应是本翁记错了,唉,年纪大了。”
“公子何处不适?”
陈潜捂着腹部道:“我也不清楚,就是觉得腹部有些不适,浑身都不适。”
“公子莫慌,且让本翁为你号脉。”说着,陶桑白拉过陈潜的手开始号脉。
江以驰则趁机四处观望药铺内部,药铺中许多佣仆正在捡药、打扫,她还没有发现可疑之人。
陶桑白号了一会,渐渐面露难色。
陈潜瞧着他的脸色:“陶公,我不会是染了什么不治之症吧!不行呀,我家中还有八十岁的母亲要照顾,我真的不能出事呀!”
陶桑白看了眼陈潜,又瞧了瞧江以驰,江以驰注意到陶桑白的眼光马上安抚陈潜并露出悲伤的神情。
可陶桑白却直接道:“公子身体康健,并无病处。”
陈潜先喜后惊,将得知自己无病的喜悦和依旧身体不适的疑惑演的淋漓尽致,好奇问:“可我真的觉得不舒服是为何?”
陶桑白道:“可能是公子进来忧思过重,疏忽了休息。不过——”
“不过什么?”
“我见你身旁这位姑娘,眼神涣散,唇色发白,恐生疾病。可否让老翁为你号上一脉。”
陈潜疑惑地看向江以驰,江以驰只拍拍他后背。
江以驰浅笑道:“自然可以。”
陈潜起身给江以驰让位,陶桑白给江以驰号脉。
陶桑白号脉时一直瞧着江以驰的脸,江以驰则淡定地回应其注视:“如何?”
“姑娘无大碍,只是脉象如细丝,快但无力应是虚火旺盛。”
江以驰盯着陶桑白笑道:“这样,那我应服些什么药?”
“本铺特有芳兰草治虚火有奇效,本翁可给姑娘开些。”
“那多谢陶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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