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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同心
“哎呦我的好侄儿,瞧瞧,这不就是水灵灵的官家小娘子嘛。”师叔显然被楚含笑的一袭装扮惊艳到了,同手同脚地蹦跶着去。
楚含笑瞅着师叔手中挥舞的红盖头,眉目凝结为两道,半气半笑道:“师叔,这叫什么交易,能扮新娘的小娘子到处有,那大当家为何偏叫我来扮新娘?”
师叔顺了顺虚无的胡子,高深莫测道:“小侄儿你有所不知,近来江湖中皆传,大当家林胥早已毒入骨髓时日不多,此时他要娶妻,自然要娶一位武力高强之人来镇得住其他势力。”
“昨日你使出西津本中的秘法,成为秘法拥有者的消息不经而走,他娶你,一来可以稳定势力,二来,也是借官家小姐的名声镇镇场子。”
听言,楚含笑抿了抿嘴,两眼一黑,也是,他毕竟是这片势力的当家,总要将利益摆在前头考虑的。只是她如今的身份,难不成要以男子身份嫁给他?
她锁眉思索间,院子外传来琳琅声,一队接亲人马浩浩荡荡地冲向竹院,带着一份儿新婚的欢庆感。
林胥黑袍加身,一支红花点缀其间,显得深邃挺拔,气势凌人。
林间的次序鸟鸣同频共振,接纳起她心中的莫名悸动,春风满面的少年,此时却将春风还给了向往的少女。
在她闪烁甚至于殷切的目光中,林胥一步一顿走近了她的眼界。
林胥迎上面前一双春水,二十年来蜉蝣世间的心像是得到了归途,这一看,就难以放下。
他注视着小公子俊俏得有些秀丽的脸庞,眉间轻轻一锁。
一件件沉重宝箱堆在地上,小匪们接连着一件件打开,却只见得其中成堆的斑斓。
楚含笑嗤笑,虽然说只是作秀的一场戏,但聘雁,聘礼,好歹也该做做样子吧,丢给她一堆五颜六色的破石头作甚。
林胥一双丹凤点在面前红装公子身上,似乎将她眼中的失落收集了进去。
“飕——”突地一声,一支羽箭飞冲向天空。
羽箭并没有直接击中空中划过的独雁,而是让其改变了飞行方向,向着地面俯冲而来,瞬息间便落入了地面设置的竹网之中。
师叔瞪得眼都大了,反应过后忙不迭上前将那大雁取下,道:“这是活雁?”
看着面前景象,楚含笑眼底游出一份触动。
面前少年郎眼帘一颤,若无其事地避开她的视线:“听闻京中出嫁,夫家须送上一份聘雁……”
他停顿了一刻,抬眸走向面前人,接过她手中的红盖头,轻手将盖头送到楚含笑身后。
心中似有鼓点作响,布料摩擦发冠的声音盖过一丝悸动,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头顶传到眼底。
“虽是逢场作戏……该有的礼节,不会少。”
视线被盖头完全遮盖住,心中的鼓点放大,他缓缓地抱起她的双腿,将一只手臂引导到了他的脖颈之后,两颗温热的心脏开始同频地跳动。
无由来的,楚含笑想起刚开始时两人相见的情形:“在马车中,你毒发了。”
单着一句,不像是在询问,到更像是肯定。
林胥无言:“……”
身下的颠簸似乎暂停了一瞬,一瞬的明灭却让楚含笑觉得有些忐忑。
“昨日多有唐突。”
楚含笑一怔,倒也相信,毕竟他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平白无故露出那样的神色来。
“不过公子似乎,很喜欢我的做法。”
楚含笑将要出口的话又收了回来,果不其然,他是一点都不会亏待了自己。
身边人许久都没有再接话,她不耐地扭了扭身子,细手微微抵触着林胥的胸膛。
这番动作倒是让林胥分了神,原本稳健的步伐细微变动,楚含笑耳边传来一声几不可查的呼气声。
不知耳边的竹叶婆娑了几回,夏蝉停住鸣叫,林胥站定,低沉着耳语道:“做戏就做全套,看戏的人才看得下去。”
说罢,他收紧了手,恢复之前的平稳,一路走到了婚宴。
一般山匪举行婚庆,皆是男主人进行婚宴,女主人洞房相守,但贾虎山可不能算一般的山匪窝子。
这林大当家的婚庆必有些不同之处,婚宴是在天幕刚起,艳阳似火之时展开,由各路人士表现自家的独门武学,再由远近而来的各方山匪进行贺酒。
这一套流程走下来,才堪堪到了夜色欲晚人欲醉的时候。
而楚含笑被林胥拉进宴会时,正巧遇上各路人士的“独门武学”展示。
她透过针脚的缝隙向外,隐隐约约中看见八仙过海般的阵仗;水蛇腰,白虎背,机关伞,毒命师……一个赛一个的亮堂。
正当她看得起兴之时,角落的阴影处盘旋的一圈蛇影嗖地出现在大众面前,瞬息间便冲向楚含笑。
眼前的风华瞬间被一簇阴影笼罩,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蛇口已经冲到了眼珠前。
这时候,一双寒光斩向蛇腰,带着不可忤逆的气势,利落地将蛇头砍了下来,血点淅淅沥沥地喷洒在了楚含笑的眉间。
冷画收刀走到她的身后,抬眼间寒气逼人。
看罢,尖笑从人群后传了出来,一名毒命师走了出来,双手行礼道:“咱们嫂子的陪嫁丫鬟都有如此实力,佩服,佩服。”
楚含笑一听,方才遇险之时都没有拉下的脸,如今却是暮色沉沉,她正色道:“冷画并非我的陪嫁丫鬟,你不尊重她,便是对我的不敬。”
林胥平眼望去,最后停在毒命师有些尴尬的脸上,沉道:“她日后便是贾虎山的大娘子,对她不敬,便是想让本座,对你们不敬。”
方才还在嬉皮笑脸的蛇筐毒命师吃了瘪,只好满不情愿地走出来,对着冷画道了声不是,接着在林胥不寒自利的眼神中讪讪缩回坐席间。
一边的假佛子憨憨笑着向两人跑来,拉住手中的药线,取下一串崭新的药珠,毫不避讳地递给了楚含笑,道:“大嫂,大哥没有本家,这手串就当是俺们送恁的礼物。”
说罢,他便摇摇摆摆地回到了席间,楚含笑倏然一怔,对着身边人一看。
她为了逃婚来到这,是因为京中有为她撑腰的爹爹,而林胥却没有家为他撑腰,或者说,是他在为贾虎山这个家撑腰。
如此说来,林胥比她,真就只是多了身功夫吧。
听此,林胥却没有什么情绪的变化,只是无声将那药串戴到了她的手上,而后拉着她默默走向主座。
楚含笑这下也不拧巴了,顺着他的心意,一步一步缓缓上了台阶。
台阶之上摆放着一张独给新人的宴桌,宴桌上琳琅满目地摆着些五花八门的佳肴,佳肴之后便是主座。
主座非常之宽敞,足以容纳两个人外加一个小破孩。
两人才靠近主座,便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躲在主座之下,脸上泛着油光,与手中大块的鸡腿遥相呼应。
林胥不经意地向下一撇,而后低身对楚含笑嘱咐道:“今夜来客皆是江湖上的好手,若是有什么事情,莫要插手。”
“当然,你的事与我何干?"楚含笑狡黠一笑,笑眼弯弯地目送他离开。
而后她轻身蹲了下去,对着主座下的小男孩柔声细气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男孩的嘴唇明显一抖,小心翼翼地挤出“阿草”两字。
“哦,你叫阿草啊。你饿了吗,来。”楚含笑招了招手,微微笑着。
男孩默然不动,一双小鹿眼湿湿的,只是嘴中还在不停地嚼着鸡腿肉。
楚含笑温柔地伸手,用人畜无害的声音:“你出来吧,我不会告诉你们大当家的。”
她绵柔的声音终于还是暖化了男孩,他拉住楚含笑的手,慢慢爬了出来,眼神中的湿润在出来的那一刻变得狠厉。
他一甩手就把鸡腿砸向了楚含笑。
当然,楚含笑也不是省油的灯。
贾虎山这么大的势力,会让一个小孩风藏露宿?就算有,那也进不来这种宴席。
她一反手握住了鸡腿,再一手便控制住了阿草,她用同样狠厉的眼神,一副山匪的样子道:“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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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羊羊当大厨的时间到!
没事,做完你的,做你的,做完她的,是他的,没事,这点场面我还是在控制,我已经没有理由让你再等待
路过的咕咕给个星星叭

OK,现在来揭秘上起答案
正确答案:D.是玉石哦
后面笑笑会发现的,不过是在后面嘻嘻
本期谜语:
二当家为什么要把“小夫妻”俩绑在一起呢?
A.这是其中一道礼
B.为了探查楚含笑的身份
C.单纯为了磕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