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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傅远山又失踪了。
这本来是他粉丝相当习惯的事情,毕竟他在圈里兢兢业业十几年,除了剧宣之外也就发发旅游照,连上综艺都是剧组需要然后他配合而已。
但这段时间傅远山接触了国内大导的新戏,又有一个电影项目的男二要拍,怎么会突然失联了?
剧组剧组没进,商务商务不拍,就连代言那边的官宣直播他也没上。
放在之前,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瞧着网络上沸反盈天的声势,甚至连狗仔都被粉丝们围追堵截要自家小影帝的信息,要不是古稻斯那个微博实在是形同虚设,古稻斯觉得自己现在应该也在被围攻的范围内。
虽然他能轻易给出答案。
走下室外平台的古稻斯望着健身房里跑步机上的男人叹了口气。
是的,此刻古稻斯就在傅远山身边,而他们正在某个深山老林里窝着。
十月中旬的阳光照在雪线以上,显出日照金山的神圣来。山下的松林却仍青翠深沉。
古稻斯在露台上打完拳,稍微擦了擦汗,就施施然走进了小别墅的健身房。
室内各种器械都十分专业,但处于寻找状态中的人,显然除了有氧以外并不想做其他的训练。
见他进来,傅远山将速度调低却没停下,只是长出了一口气,问道:“网上又在闹什么?”
古稻斯扬了扬眉,“不然我神算的名号让给你?”
傅远山切了一声,“刚刚阿南给我打了个电话,我在跑步就没接。你现在又是这幅欲言又止的样子。说吧,什么情况?”
古稻斯突然看傅远山这个“算无遗策不愧是我”的表情非常不顺眼,于是调戏道:“你粉丝说你再不出现,她们就要怀疑你学了房中术,然后跑到深山老林里假孕了。”
“噗——咳咳咳……”傅远山连忙从跑步机上下来,以防自己没被呛死也要摔个脑震荡,“放什么屁!”
缓过气来,看到那边已经快笑趴下了,磨了磨后槽牙就追着古稻斯打。
古稻斯也不是什么魔鬼,傅远山一个早晨的运动量也差不多到极限了,没跑几步就放慢步子被傅远山捞住放倒。
两人混闹了一阵才摊在地垫上休息。古稻斯一边自己拉伸,一边伸长了胳膊给傅远山做腿部按摩,傅远山哼了哼也没管他,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儿,傅远山才说:“其实我只是想找个地方放空一下。”
古稻斯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跟着傅远山远道而来时,古稻斯就想询问傅远山的,但傅远山的状态不是很对,所以他一直没开口。
他们去年官宣的举动,不但没有影响傅远山的人气、地位和圈内评价,反而几个喜欢拍文艺片的大导带着本子吻了上来。
如同曾经郭导期望的一样,傅远山跟那些个业内地位很高的导演多多少少都展开了合作,短短一年半的时间就马不停蹄拍了两部中剧,两部长剧,又客串了一部电影。期间还有不少实验性质的短片见缝插针。
几乎把劳模二字缝在身上了。
若非古稻斯的直播也不过是固定休闲项目,他不靠这点事情赚钱糊口,他们俩怕不是要一年半载都见不上一面。
换言之,古稻斯现在跟傅远山的生活助理没多大区别,搞得阿南现在除了跟司机混在一起之外没什么别的事儿干。
对此,古稻斯既高兴又担忧。
以前傅远山的选择余地很小,把所有适合他这个年纪的类型都挑战了一遍之后,似乎就没有更多机会了。
哪怕拿到了影帝,仿佛也是给导演面子,也是看在他这么多年兢兢业业拍戏劳苦功高,该给也就给他了。
而这么多不同以往的片约仿佛解开了他三十岁以前演绎路线的封印一般。
这足以让古稻斯替傅远山现场表演范进中举。
担忧则是,以往他拍完一部戏都需要一段时间的自我冷静期去出戏。
别看他总是在镜头移走的瞬间就出戏,仿佛变回了傅远山自己,但能在演绎之时变成另一个人,足以说明他入戏其中。
冷静期是自我修复。弥合在服从角色的时候,对他自身的割裂。
这段时间,这种修养减少相应的,对他自己的伤害就很大了。
这次窝到山里来,正是在进入电影剧组时,导演对他的要求:
“两个月后,我们会进山取景,你身上一半的戏份都要在山里进行。如果你这段时间没有别的工作的话,可以提前进山调整调整状态。至于后面的戏份,等山里的拍完再说。”
不论是这位导演还是这个剧组都非常有钱,古稻斯完全不担心如果傅远山达不到导演预期会不会被换掉。
因为是必然会换掉的。
古稻斯给傅远山按完,人已经放松得趴在自己手臂上睡着了。
他也没将人喊醒,轻手轻脚抱起来,回楼上卧室,简单擦拭一遍,就塞被窝里,自己清洗完也一同小睡。
-
古稻斯知道自己在做梦。
毕竟也是修习过占梦的人,要是连梦和现实都分不清楚,那可就是笑话了。
只是他不理解,为什么他的梦里会有一只巨大的白兔子。
古稻斯脚下是青翠的草地,面前有一堆他半人高的干草,更远是浓得看不清事物的雾。
干草堆边,一只几乎到他鼻梁高的兔子正在吃草。一边吃还一边拿一双红彤彤的眼睛一眼一眼觑他。
傅远山吃饭的时候,也会边吃边看他,但频率没有兔子这么高,也就是偶尔看一眼。
这是傅远山的习惯,可以写成一本《傅远山人类观察日记》的那种习惯。
古稻斯摸了摸下巴:这总不能是傅老师吧?
试探着上前两步,古稻斯仔细观察那只兔子。除了皱眉瞪他一眼外,它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古稻斯最擅长得寸进尺,立刻伸手上去薅它浓密的白毛。
既然不排斥他的靠近,那就是允许他动手动脚了(并不是!)。
古稻斯从它的头撸到脖子,着意在它耳朵上多摸了几把,除了不适应地甩了甩耳朵,并没有什么应激行为,平静地嚼着干草,连看都没怎么看他,甚至偏了偏头,好似害羞一般。
这绝对是傅老师吧!昨天晚上他舔他脖子的时候,他就是这个反应!
所以耳朵也是敏感点?
想起傅远山一害羞就通红的耳朵,古稻斯舔了舔下唇,又摸了摸鼻子。鼻根有点痒。
现实当中肯定不可能看到傅远山变成兔子,那既然梦到了,古稻斯怎么可能不扑上去好好rua一rua这个大可爱呢?
古稻斯想着就把自己埋在了硕大白兔的毛毛里,翻来滚去,又吸又rua,一时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最后滚累了,古稻斯把吃饱了草的白兔子拗了个侧躺的姿势,把脸埋在了兔子的胸前,搂的紧紧的。
谁想兔子突然口出人言:“人,你要是累了,可以靠在兔的胸膛上,兔高大威猛相貌堂堂,必然可靠。”
那声音是古稻斯听了十几年,无比熟悉的,傅远山的声音。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从一只巨大的兔子嘴里吐出来,古稻斯甚至还能感受到脸下的兔子胸膛发声的震颤:“但是人,你不可以把眼泪擦在兔的胸膛,兔,舔不到。”
-
“噗——咳咳咳咳……”
傅远山非常嫌弃地从桌面下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直接糊在了古稻斯的脸上,“吃饭呢,别笑了行吗?而且到底有什么这么好笑,能让你从起床一直笑到现在?”
古稻斯擦了擦脸又擤了笑出来的鼻涕泡,恢复了自己往日英俊小道士的形象。
他放下纸巾,正襟危坐,认认真真看着傅远山。
傅远山被他这幅样子看毛楞了,也跟着放下筷子,“怎么了?”
古稻斯一把勾住傅远山的后颈,将他搂在怀里,脸贴在自己坚实的胸膛。
然后开口道:“人,兔高大威猛相貌堂堂,你要是累了可以靠在兔的胸膛。但是不要把眼泪擦在兔的胸口,兔,舔不到。”
傅远山愣了好一会儿,知道古稻斯预判了他的行动跑出去老远,才反应过来追上去按着他打。
“都说了不要老看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啊混蛋!”
-
十天后,剧组正式进驻山间影视基地,傅远山进组拍摄。
一切都相当顺利。
古稻斯带着他的meme梗图,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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梗来源meme一张图,内容:人,如果你累了可以靠在兔的胸膛上,
免高大威猛,相貌堂堂,
但是,
不可以把眼泪擦在兔的胸膛,
兔,
舔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