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衔首·重来

　　26
　　绵山，左溪不清楚，只知道唐门死了很多青年才俊。
　　白天小孩子们去捣乱，晚上左溪去杀人放火，连着搞了两天，左溪晚上就歇停了，让他们以为晚上会好些，给过几天唐门晚上行动做准备。
　　小孩儿醒了，但是脑子挨打了，脑震荡，得失忆几天。
　　冯曜：“回头让唐门的一块儿带走！烦死了别靠近我师父！”
　　左溪在保养铁伞，是好工匠好材料造出来的好东西，结实，可靠。唐门晚上行动的时候，她又过去了，不打招呼容易冲撞，所以她就去了，一身来野餐的打扮让唐门众人都沉默了。
　　左溪当场捏了石头成粉给他们看。
　　“你们，好。他们，坏，杀掉。”左溪试图使用蹩脚中文，“我，很强，一起，杀吗？”
　　唐门拒绝了。
　　左溪就一个人杀，给他们吸引火力，新武器新功法总是陌生的，还好她能跑，背着一个大伞跑，就差把“我就在这里来抓我啊”写在上面。
　　人数差不多了，扔了个手雷。
　　也有日本异人，左溪更直接，用枪。
　　真的好用。
　　顺手提溜了一对小夫妻，她在树上撑着伞看拿刀的少年，对年轻夫妻说：“你们，不行，走，我来。”
　　小夫妻特别有眼色，转身就跑。
　　跑了没几步又被左溪提溜着跑。
　　“前辈？”
　　“武器，不行。”
　　那破刀太快了，铁伞没撑住两下。
　　小夫妻提供了唐门手刺，左溪转头叮叮当当把小东西钉在地上，要动手的时候，有子弹射来，左溪起身，反手掏出枪给了那小孩儿一枪。
　　“啧。”
　　没打中，被人肉挡下了，再补也没用了。
　　“我，记住你了。”左溪冷冷说，“我的伞，你拿命赔。”
　　用日语说的。
　　左溪跑到唐门的退路那边，居然还在小夫妻之前到达，左溪：“你们，好菜。”
　　小夫妻红了脸过了浮桥，招手：“谢谢前辈啊！”
　　左溪挥手，又去厮杀了。
　　冯曜不喜欢她杀人，或者说是她杀人之后的懵懂状态，无论多少次多少次，左溪在杀生时，还是会感觉自己的一部分也被杀死了。
　　左溪只是习惯了。
　　捏着中年人的后衣领把人扔到对面，问就是大力出奇迹，冯曜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左溪带着中年人逃窜了一会儿，甩开日本兵。
　　全程被提溜着的高英才被追上了小夫妻，被扔过去，左溪看三个小的，歪头：“还有吗？”
　　十个人，就剩下三个了吗？
　　“还有三个小孩儿，先离去了，”年轻女人行礼，“谢前辈救命之恩。”
　　左溪点点头，转身也走了，喊：“Light！Light！Light！”
　　唐门三个问她找谁，她摆手让他们走：“弟子，他，迷路了，你们，走吧。”
　　左溪边走边喊，在树林里的时候，听见冯曜喊师父，她过去，是一处山洞，山洞上面是两个唐门小的，里面是高艮和冯曜，冯曜眼泪汪汪：“师父！师父！有人欺负你徒弟！”
　　脑子懵懵的左溪上就撸袖子，高艮后退：“前辈，不是，我和掌门闹着玩呢。”
　　冯曜腰上有个弹孔，左溪撕开绷带，左手食指探入把子弹勾出来，右手点了火把伤口烧了止血，撕开裙摆给冯曜包扎，很是一气呵成，然后把冯曜背起往外走。
　　冯曜很高兴地趴在她背上：“还是师父对我好！”他回头，“两位！大恩不言谢！日后有机会，不醉不归！”
　　左溪说：“别乱动。”
　　“哎哎哎，好好好，我听师父的！”
　　左溪把人放下，察觉到视线，转头，和救回来的俩小孩儿对上眼了。
　　左溪脑子还是懵的，把自己洗干净，迷迷糊糊躺了两天，醒来的时候，冯曜就在一边，光溜溜的，左溪看自己，也是光溜溜的。
　　于是左溪一脚把冯曜踹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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