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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音
穿着花衬衫的寸头大汉拿着杯酒,从附近的卡座悠闲地走了出来,目光状似不经意地落在简翎殊身上,嘴角勾起自信的笑容,“你好,我注意到你一直在这安静地坐着,很好奇你,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简翎殊心说他完全屏蔽齐允了吗,她指了指旁边无人的位置,“有人。”
寸头毫不在意,他只觉面前的女孩真是越看越惊艳,“看到他了呀,你的同伴看起来不太能满足你,去我们那玩吗?”
简翎殊挑起眉梢,酒液在杯中打转,“把我当菜发?”
“怎么会呢,你能感受到目光吗?你这样的人分明是主角。”
简翎殊当然知道有人在看她,齐允走后视线更多,关她什么事?
她看着寸头身后的齐允,“你怎么能说他不能满足我呢?他会伤心的。”
他还没意识到危险,“哈哈哈哈,我们有很多人而且很会喝,能玩个尽兴,去吗?”
寸头的杯子碎裂开了,是摧城的剑气。“她不去。”
他回头对上了齐允阴恻的脸,同伴有点可怕啊,要不然算了吧?“好的,好的。”他不敢再多看一眼,匆匆离开了危险范围。
齐允让摧城和他物理谈谈,简翎殊叫住了他,“过来。”
他顺从地坐下,眼神悄悄地飘向寸头的背影,简翎殊掰正他的脑袋,让视线落回自己,“别看他了,我不好看吗?”
齐允看着她,忽然觉得她好像一块小蛋糕,高兴的时候吃起来甜甜的,不高兴时拍到他脸上也是甜甜的。“好看。”
“还劝我不要动手,是吧?”
“错了,错了。”齐允搂她过来,亲她明艳的红唇。他能闻到淡淡的烟草味,他劝过简翎殊戒烟,然后简翎殊殴打了他,他换点身体力行的方式劝说,她就躲着他抽。
简翎殊亲昵地蹭他的胳膊,柔声询问:“接下来做点什么?有人质疑你不能满足我诶,还要玩游戏吗?”
齐允的血性激起来了:“玩。”
然后被灌倒了。
简翎殊在他的衣袋里捻出一块手帕,冷淡地擦拭手指,而后拔出匕首猛然刺向齐允的头颅。
摧城主动阻拦她,她刺了两下没得手,放弃了,笑嘻嘻地说:“摧城,我他妈迟早把你塞进他的肛肠。”
剑身颤抖,势如破竹地挑翻流金,在她的脸颊划下血痕,她惊呼着捂住脸,“齐允最喜欢我的脸,你竟然敢划花,他醒了就不要你了!”
摧城愣住了,“哐当”落到她的脚边,在她的高跟鞋底蹭蹭,简翎殊毫不客气地踩踏,它扭动着将其他的部位也给她踩,她一脚踢出去剑,“和齐允一个德行的傻逼。”
摧城被踢到墙根,畏畏缩缩地消失了。
简翎殊看到个姑娘进入酒馆后四处张望,随后在吧台点了烈酒,大快朵颐。陈音?五年前齐允将灵力调给她一部分帮她完成实体,没想到还能再看见她。
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简翎殊就丢下齐允去了吧台,在她旁边落座,“陈音。”
陈音警惕地看着她,“你认识我?”
简翎殊在桌面比划神龛的形状,“幽影小镇。”
这么一看,女生的眼睛是和幽影小镇的那位一样,陈音放下了戒备,“你怎么整容了?”
简翎殊淡定地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想做就做了。”
“还挺好看,我以为再也碰不到你了,都没问你叫什么。”
“我叫简翎殊。”
陈音特别惊喜,她早就听过家里那口子叨叨过简翎殊,“我知道你,藤泽越对我说过,你是个行为恶劣而内心正直的小女孩。”
简翎殊寻思她在游戏外没干过坏事吧,顶多不作为,“怎么一个人在这?”
陈音闻言又警惕地观察四周,然后挽紧她的胳膊,“不要告诉藤泽越啊,他睡着了我溜出来的。”
简翎殊微微一惊,好熟悉的跑路,藤老板也是偏执男吗,虽说天赋强大的猎人哪有不疯的,“他居然不允许吗?”
陈音唏嘘道:“岂止啊他天天还监督我早睡早起,营养均衡,他觉得我很容易死。”
灯影幢幢,落在两人的脸上平添了几分暧昧,陈音不再满足和她对饮,提议道:“我给你调个酒?”
简翎殊枕着双手,柔柔地看着她,“好啊。”
陈音面向调酒师,“阿钦,让个位,我来调个东西。”她站在台内,卷起袖子,敬业地询问道:“小姐,没有忌口吧?”
“重口一点。”
陈音粲然一笑:“原来你也喝烈的!”
她熟练地将酒精、果汁、糖浆倒进摇酒器,抛了几下,轻点火柴,将过滤后的酒液倒入火焰,滴了几点简翎殊不认识的液体,用一朵小花装饰酒杯,递给简翎殊,“试试。”
“好喝。”她真心实意地说道,“你怎么和藤泽越认识的,不像一路人呀?”
“我没记忆了,藤泽越说我和他出过两次任务,有天我喝多了倒在无月外面,他怕我死在他店门口不好做生意,就捡我回去了。”
“有意思。”简翎殊嘿嘿笑着,“他到底多大年纪?”
“啊~你真会问,他藏得可深了,被我纠缠好久才问出来的,我跟你说啊……”陈音的小嘴戛然闭上,眨了眨眼睛。
简翎殊忽然嗅到了一点冷香,醇厚的声音中断了两个酒鬼的八卦:“陈音,干副业呢,一个无月不够开?”
陈音:“哈哈,够。”
藤泽越牵着她往外走,陈音边走边告别:“再见,简翎殊,下次还给你调。”
藤泽越脚步一顿,女朋友新认识的女性朋友,名字好熟。没注意她的脸,但那头发和前两天上报的通缉犯一样。
陈音到底背着他在认识什么人?!
简翎殊正在用流金划手心,她无法辨别自己是不是出幻觉了,头也不抬地吐槽:“告别就告别,怎么还报名字?”
不管是不是简翎殊,藤泽越都很难看着别人在眼前受伤,而流金刀又一次确认了身份,他立刻调动能力治愈,“简翎殊?”
简翎殊看着伤口愈合,扯起一个难看的笑,“还能是谁呢?我从来都不食言。”
藤泽越从头到脚地打量她,完全变了外貌,一身穿着都是名牌最新款,但垂着脑袋不看他,肩膀耷拉下去,脊梁深深地弯曲,由内而外透着颓败,根本无法和五年前神采飞扬的坏小孩联系到一起。
道具提示没有能力,他的语气不由得带上急切,“你没死在游戏里?”
“你的消息很闭塞嘛,程子羽三年前就知道了。”
“他没事跟我说这个干嘛?”藤泽越决定有空找程子羽喝茶,“你的天赋能力呢?这几年人在哪?”
“没能力,偷来的,还回去了。我在帝都,和你一样待在系统手底下。”简翎殊跳下了高脚椅,“我还有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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