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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
韩乐之没个准备,让他吮个正着。
她回沉船湾是受他威胁,现在哥哥安全,她还安分个鬼。
舌尖立即反击,抵着他舌推回去,推了几下没什么用,准备上牙。
韩觉晓见韩乐之回应,正要深吻,她抗拒,冲着咬断他舌头来。
大掌扣住韩乐之下巴迫使她动弹不得,舌尖慢悠悠地舔舐她牙齿,“牙是挺尖。怎么,韩镜没了威胁,觉得我奈何不了你。”
他舌偏细长,舔到时像佛前供奉正在静静燃烧的香,不小心戳到手时烫得人瑟缩。舌每和牙尖接触一次,韩乐之就被烫一次。
他果然知道是她做的,韩乐之不再装,“没了证据威胁哥哥,你拿什么困我,我长脚自己能走。”
韩觉晓亲了她一下,又亲一下,她聪明,但涉世未深,“只要放出风,有心对付韩镜的人就会像蚁群围着死老鼠涌过来,没人会在乎真假、证据,他们只会趁乱咬下韩镜一块肉。”
韩乐之之前会被韩觉晓唬住,乖乖听话。但暮崖之事让这个被家里保护的很好的小姑娘开始独立思考,她确实是韩镜的妹妹,有着韩氏一族的思维。
“哥哥在外面那么多年,每天都有人想从他身上咬下肉,不差跟风而来的那些人。”韩乐之说,“再说了,要是那些人有本事能动哥哥,他们早就扑上来。”
韩乐之看得不止这些,要更远,更深,“而且,哥哥干的应该也是从别人身上咬肉的活儿。他下定决心干这活儿之前,就要先做好被人咬的血肉模糊的准备。这是他选的路,疼了,摔了,或者哪怕有一天死了,也是他的事情。”
韩觉晓笑了一声,“这话该让韩镜听听,他养了个小白眼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我哪有。我拦不了别人报仇,但我能站哥哥身边给他送药,扶他一把,我不是白眼狼。”韩乐之连忙道,瞥韩觉晓,论白眼狼谁白得过他呀。
韩觉晓松开韩乐之,端详她眉眼,一双眸子通透澄澈,“难怪韩镜血亲众多,独独对你宠爱有加。走这事儿,你就别想了。”
韩乐之有几分得意,“腿长我身上,我修为大涨,谁拦得住我。”
韩觉晓说,“你就没觉得嘴巴里发热,像是香头烫上去。”
有,但那不是他猝不及防亲她,她心猿意马么。“你给我喂了什么!”
韩乐之推开他,抓起桌上的茶壶往嘴里灌漱口,觉得不够抠喉咙,呕一些酸水出来。
韩觉晓拍她的背,动作温和,“烧香晋佛。”
“这是什么。”
“人点高香晋神佛,佛吃香火续永生。你离我超过三日,就会像佛失了香火,脸色发青,逐渐腐朽形如老妪。”
韩觉晓手指勾她的头发,缠了一会儿,“乖乖在庙里待着,我的佛。”
天还没亮,韩觉晓跟潘爷离开沉船湾。
榕树下院子外没有守卫,只有一个中年女人卓姨负责韩乐之的需求,有什么跟她说,过一会儿就送到。
中午卓姨过来送饭,收拾盘子时问道,“马氏医馆的主人在门口,夫人要不要见?”
卓姨知道韩觉晓是这里的头儿,韩乐之是他的女人,自然是夫人。
夫人年纪特别小,男人果然都喜欢年轻的。
马昭大夫?见,她还有东西要给马昭大夫。
马昭大夫背着药箱进来,“之之,你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你死讯传来时,我们悲痛了很久,还打算给你立衣冠冢。”
韩乐之一下子红了眼眶,马昭大夫手忙脚乱安慰她,两个人聊了很多。
韩乐之没忘记棋中君的嘱托,“马昭大夫,我有东西给你。”
马昭大夫拿起内丹,他不修道,也明白这颗小小的珠子有多重要。
他也清楚,它来自于那个男人。
马昭很小就知道自己与别人不同,一受伤就立即痊愈,一堆别有用心的人叫他活人参。
他四岁被关进梧桐刑场,十四岁逃出生天,从一个遇事只会无助地抱头喊“爹娘”的孩子成长为悬壶济世的大夫。
放下来,摇了摇头,“你拿走,我不要。”
韩乐之劝道,“马昭大夫,你体质特殊,这颗珠子能替你省很多麻烦。”
“没它的时候,有药,有毒,我也过来了。”
韩乐之明白了,转而道,“马昭大夫,你把它扔地上,然后我捡。”
马昭大夫笑了一下,依言照做,“行。”
韩乐之说,“马昭大夫,有没有治嗓子的药。我昨晚吐了,嗓子刺刺的,不舒服。”
“吐了?”马昭大夫立即检查韩乐之身体,还好,只是胃酸倒灌,刺激喉道,吃几贴药就好。
他打开药箱拿药,韩乐之看到里面夹着的一张纸,是药品清单,用量很大,下面落款是“潘峰”。
“马昭大夫,沉船湾要有战事?”
马昭大夫收好药品清单,“嗯。韩觉晓原本专心搞银滩,结果暮崖之事突如其来,他不得不分心处理。银滩有了喘息机会,联合沉船湾右侧的立岛围攻沉船湾。”
韩觉晓忙着办事,顾及不到她,这是个离开的好机会。韩乐之说,“马昭大夫,你有没有听过烧香晋佛?”
马昭大夫皱起眉头,“你中了烧香晋佛?”
“嗯,有没有法子能解。”
“比较麻烦,我会尽力一试。”韩觉晓居然将烧香晋佛用到韩乐之身上,韩乐之对他而言,已经重要到这种程度,“有几味药我要托人寻找,解术药制好,我找时机交给你。”
“好。”
韩觉晓半夜回到沉船湾临时歇脚,卓姨一眼就认出他是主人,连忙行大礼。
“韩乐之呢?”
“小姐下午着凉,不肯吃东西,夫人一直陪着,刚刚才睡着。要不要我把夫人叫醒。”
“不用。”韩觉晓想到什么,“今天谁来过?”
“马氏医馆大夫,说是夫人的朋友。”
韩觉晓笑了起来,“马昭大夫医术在于活死人、肉白骨,解咒解法并不是他所擅长的。不,他是医学天才,他要学,也能专精。”
对一旁的潘峰说,“潘爷,战俘有多少?”
“除去填入战场的,还剩二百。”潘峰说,“韩爷是想......”
“留一口气,送到马昭大夫那儿,给他找点儿麻烦。”
“是。”
沉船湾和银滩、立岛开战这段时间,韩觉晓不在沉船湾。
过了约定时间,马昭大夫还不出现,韩乐之心里开始着急。
马昭大夫再不来,韩觉晓就要回来了。到那个时候就算解了烧香晋佛,也有别的药。
清晨,卓姨送早饭。
韩乐之哪有胃口吃东西,什么都不碰。
卓姨说,“外面有卖芋头包的,我看挺香,夫人要不要吃一点儿。”
韩乐之逗澄儿,这个季节早不是芋头季,她心中一动,说,“那,买两个。”
卓姨很快买回来,端到桌子上。
韩乐之一看就知道芋头包是费姨做的,"卓姨,还剩多少芋头包,都买下来。"
"是。"
卓姨拿了钱出门。
韩乐之立即掰开芋头包,在馅儿里挖到一颗桂圆大小的丹药,是烧香晋佛的解药。
韩乐之收好解药,卓姨推门而入,提了半框芋头包。
"卓姨,芋头包味道不错,你分给大家,叫都尝一尝。"
卓姨还在想夫人怎么买这么多,这玩意儿不经放,一听这话,喜笑颜开,"谢谢夫人。"
卓姨提着筐兴冲冲出门。
韩乐之抱起澄儿,回到房间,趁四下无人,吞了烧香晋佛解药。
没一会儿,外面一阵嘈杂。
韩觉晓回来了。
韩觉晓受了伤,从肩膀到脊椎位置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衣服喝饱了血,浓得能掐出汁水。
其他人很紧张,韩觉晓本人倒是无所谓。不能立即要命的,都不能叫伤。
韩乐之鬼鬼祟祟一直往这里看。
“韩乐之,过来。”
“干什么。”
韩觉晓把下人端来的伤药棉布推过去,“包扎疗伤,会不会。”
韩乐之点点头,“会倒是会,但你这个难度太高了,我不敢。”
“等你治人,血都流干了。”韩觉晓说,“过来。”
“先说好,我只能保证伤口不外露。”韩乐之不情不愿上前给他包扎伤口。
韩觉晓侧头,她在他后背忙活,神色认真,专注地盯着伤口,粉唇因紧张而抿起来。
韩觉晓把人抓过来,低头亲了上去。
“韩觉晓,唔,你松......”韩乐之情急之下拍他,碰到棉布心中一软不敢下手。
韩觉晓舌尖探入齿关时,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
贴着她的唇道,“韩乐之,烧香晋佛解了,马昭大夫帮你的,是不是。”
韩乐之哼一声,梗着脖子不说话。
“我耽误半天绕路去了一趟暮崖,带回一个老熟人,朝那儿看,”韩觉晓指着房中的梳妆镜,镜子中有一个坐着轮椅的老者,是棋中君,棋中君落到韩觉晓手里,成为他的人质,“看起来,我的提醒,马昭大夫并不在意。”
“韩觉晓你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韩乐之后背发凉。
“我想做什么,取决你怎么做,”韩觉晓说,“韩乐之,安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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