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们都真香了

作者:只能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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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务失败


      “你们怎么才来啊,太散漫了吧!”紫为一脸抱怨。

      “这不是来了吗?”闻伞无所谓地耸肩,“收尾又不用多长时间。”

      “好了,我们已经清除完第七个怪物所在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都是未知的,还是要提高警惕。闻伞大人,季鸢时大人,江流公子、苗银大人,若是不介意的话这段时间先留在向灵门歇息,请问意下如何?”

      他们刚刚完成了最后一个怪物地的吞噬转化,趁机想借集结的七件神武测探一下会不会出现新的指示,却一无所获。保险起见,紫仪等人建议神武持有者不要分散。

      “无所谓。给我准备最好的房间就行。”江流耸肩。

      “好的。”苗银回道。

      “行啊。”闻伞应下,转头问身边的季鸢时,“向灵山有哪好玩吗?”

      季鸢时却没有立刻回答,他垂眸似乎发了一会愣,在闻伞想再叫他一次之前抬头回答:“我想了想这里还挺大的,可以逛上好一阵。”

      闻伞看起来也没在意,只道:“那真不错,休息一下我们就去玩吧?”

      “嗯。”季鸢时像往常一样笑道。

      一周内,他们将向灵山逛了个遍,吃吃喝喝的。

      一切都风平浪静,让人产生之前仪式里看到的缥缈光线是虚假的错觉。

      若是那些糟糕的事立刻发生反而还好受一些,现在总像是脖子上悬挂着随时会斩落的侧刀,时刻担心什么时候落下。

      向灵山众人都坐立不安的情况下,闻伞和季鸢时却缺根筋似的好吃好喝,甚至在季鸢时的怂恿下,两人还一度离开了向灵山,跑到外面去了。

      季鸢时驾驶飞舟,带闻伞到了南方一座繁华的小镇,直接降落在某座巨大且保存良好,却没有一个人的宅院。

      闻伞左顾右盼,颇觉眼熟。

      直到季鸢时牵着她走过某间书房,闻伞才恍然想起来——这里就是她进入季鸢时回忆里看到的,十岁的小季所在的书房!

      那么这个地方,很明显就是当初他和父母住的家宅了。

      她疑惑季鸢时为什么要带她来这,季鸢时已经把她带进一个陌生的房间。

      房间采光良好,一尘不染,大的空旷,只有正中处的巨大案桌摆着几个牌位。

      她放肆归放肆,该放尊敬的时候也是懂事的。她安静地看向季鸢时。

      季鸢时也看着她,忽然低声说:“阿伞,回去之后,我们将成亲的仪式补上吧?”

      闻伞一愣,她下意识看了一下牌位。

      季鸢时笑了:“那是我爹娘,特地带你看看。”他又道,“所以,回去成亲吗?”

      闻伞张了张嘴,最后说:“……你这几天有时候躲着我就是准备这个?”

      “是。”季鸢时笑了,和平时温和的笑意不同,看起来竟有点孩子气。

      闻伞其实不太在意仪式什么的,要不是季鸢时,她结不结婚也无所谓。既然都答应做他老婆,也不差再补个仪式。

      她迎着对方期待的目光,回答:“好啊,成亲。我要干什么吗?”

      季鸢时眼睛一亮,笑得更灿烂了:“你只要人到场就好……其他我来准备。”

      “……”闻伞无语,“你还真当养猪啊?”

      “养老婆不就是这样吗?”季鸢时眨眨眼,学了闻伞的说辞。说完,他又牵着她走近中央的放着牌位的桌子。

      “既然做了我们季家的妻子,那我的东西也是你的了。”他有些神秘地将手放上案桌上的香炉轻轻左右旋转,地上的石砖忽然下沉,竟出现了仅容一人进入的密道。

      他竖起手指在嘴边道:“不能告诉别人噢。”

      通过狭窄的通道,地下豁达开朗,完全没有滞涩缺氧或者潮湿难闻的气味,也不知道怎么做的通风。下面是名副其实的藏宝室,比她想象的还要华贵和大。

      季鸢时在最开始的房间拿了一个册子给她说:“开门的方法你刚刚看到了,这里面记录着这里所有的东西,需要什么就看这个找就行。”

      闻伞只是一路观赏。她对金银财宝绫罗绸缎感觉很好看,也乐于欣赏,不过真要她戴在身上却是没兴趣的。

      再说要是她现在真需要什么,还需要她本人去拿吗?跟季鸢时说一声就有了。

      两人就这么走马观花,走到最深处准备返回的时候,闻伞拉着季鸢时跑进预留的空藏宝室,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幅画卷,放到唯一的架子上。

      季鸢时认出那是两人为了归属权争执不下的画。

      闻伞说:“反正这里的东西都算我们两个的,那这画放这里,也是属于我们两个的。”

      季鸢时一怔,旋即笑开:“好。”

      两人回到停在向灵山辖区内的大船上,整艘船已经张灯结彩,仆人们忙碌奔走,大红的色调染满船只,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只等主人回来就能直接成亲。

      闻伞甫一回来就被白鹭和倚翠两个女婢拉去梳妆准备,半点不带停歇。这些天跟季鸢时一起跑来跑去也没怎么休息,但她少见的没有抱怨什么,配合着梳洗打扮,穿上繁复又华丽的大红婚裙,戴上颇有重量的金红配饰,总是素颜的英气面容被一点一点涂上唇蜜,额上贴上精致花铀。

      吉时一到,便被盖上盖头,迎到拜堂的房间。

      闻伞什么都看不到,直到一只手牵住了她。

      是季鸢时。

      司仪是使布条的暗卫大叔,他严肃地唱拜礼,闻伞和季鸢时也跟着拜下去。

      周围欢呼出声,闻伞听出了那都是船上的奴仆,可能还有些不认识的人。

      闻伞不算很了解中式婚礼流程,可通过偶尔瞄一眼的电视剧也知道这并不符合正式成亲的过程礼节,虽然她不拘小节,但季鸢时也不在乎吗?

      闻伞没说什么。

      过程很顺利,两人入洞房,掀盖头,喝合卺酒。

      季鸢时半拥着闻伞,长久地亲吻她,酒的味道让她感觉有些晕乎。

      那一夜的感觉很美妙。闻伞感觉自己像是走在云端,心情舒畅,以致第二天一早醒来还久久不能回神。

      季鸢时不在房间。

      闻伞穿上放置在一旁的衣服,是她习惯的便于行动的骑装,衣服上的暗纹倒是显得低调奢华,她记得季鸢时好似也有差不多的款式。不过这衣服明显是特地为她缝制的。

      她起身开门,门外一个黑色的身影矗立,不知站在那里多久。暗卫大叔眼底微微赤红,垂眸低头,将手中信件恭敬地交给闻伞。

      闻伞没有被门外沉默的男人吓到,对莫名其妙的信件也没有疑惑,她只是冷静地盯着那封信半晌,也没接过,直接抄起潇煞笔,往向灵门的方向疾飞而去。

      *
      平静如镜的湖面倒映着夜空,仿佛天上的星倾泻下来,银河一分为二,如梦似幻。

      湖边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上,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影微蜷,坐在上面一动不动。

      不久,一道纤细高挑的身影从男人身后缓缓走近。

      “哟,这么雅兴,赏夜景呢?”痞里痞气的问话打破湖边的宁静。

      石头上静坐的男人微微侧头,没有回话。

      “新婚之后就失踪,我可以认定这是骗婚吧?看在新婚夜感觉还不错的份上,在我打爆你的头之前可以给你点垂死挣扎的时间。”身后的女子继续说道。

      “……信……我给你了。”

      男人的声音不复清朗温润,像是衰老后的嘶哑干涸,非常磨耳朵。

      闻伞对这个声音完全没反应,接着回道:“那种装模作样的遗书有什么好看的?”

      她大步跨到男人身边,硬是绕到他面前。

      季鸢时反应慢了一点,但在对方站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下意识抬起袖子遮住自己半边脸。

      灵武师的视力很好,更何况闻伞的级别。即使是这么黑的环境,季鸢时抬手的瞬间还是能看到怎么回事。

      他的半边脸已经像是融化那般,连带着脖子也一样。

      类似的场景她见过。就在季鸢时回忆里,他的娘舍身封印怪物,融化自身血肉的情况。

      闻伞眼眸微闪,面上却也还是那样冷静。

      自然是因为她早就有这样的心理准备。

      击败第七只怪物,才会显现的终极怪物,正是季鸢时这个吸收了所有怪物能量的变异人种。而季鸢时本人应该是最早察觉到这件事的。

      合情合理。

      “挡什么?”

      “……丑。”

      闻伞蹲了下来,和佝偻坐着的男人平视。她揉了揉太阳穴,忽然问了一句牛马风不相及的问题:

      “季鸢时,你知道我是天才吗?”

      “……”季鸢时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这样问,不过还是顺着她。因为喉咙腐蚀得差不多了,他没出声,只点头。

      “不,你不知道。不然怎么会还搁这给老娘我装呢?”

      闻伞看着季鸢时还算完好的,再次爬满花火纹印的半边脸,一字一句道:

      “我早就知道你心机,从一开始你想使美男计想让我死心塌地为你服务我就知道了——我只是想用这个例子说明我的观察力很强。”

      “反正你从旁敲侧击怂恿我到处玩,拖长消灭怪物的进度的时候就不对劲了,还有带我看遗产,还要那个啥婚礼……啧,弄得那么明显,想不知道都不行。”

      “擅自想给我安排一切就算了,还给自己加戏,要是真的想我从此忘了你向前进,又为什么要给我你的所有东西,还匆匆办个婚礼;要是想我一辈子忘不了你离不开你,又何必瞒着所有人偷偷摸摸办个婚礼,大肆宣布,请上我师父师姐师兄不是更好?”

      “一个人悄摸离开,定位的玉珏都没带,还隔绝了所有搜索的法术符咒,看着很决绝的样子,又怎么忘记我的小家伙们有你的魂力,想找你根本不费什么功夫?”

      “你是玩以退为进这招走火入魔,还是什么时候得的人格分裂?”

      季鸢时在闻伞说话的时候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对方说完,他就笑了起来,因为喉咙物理上已经有点漏风,发出赫赫的可怕声音。

      “我,总要,给自己一个,机会……等到你。”

      “你,来了……”

      闻伞道:“笑个屁,我来是要替天行道把你干掉的。”

      “……我的,荣幸。”

      闻伞翻了个白眼,伸手就抓住对方一直倔强挡在脸上的手臂。入手的触感像是腐烂的水果,皮下只有软烂的肉。

      闻伞面不改色地摸索,触碰到链子的形状后直接拉开季鸢时的衣服,将链子不断扯出来。

      敞开的衣衫里,除了心脏位置长出桃花火焰的地方尚完好,其他已经是血肉模糊,只能靠锁魂链缠绕着维持形体。

      闻伞扯的不耐烦了,跟季鸢时说:“将你的链子带钉子那段弄出来。”

      季鸢时听话照做。

      闻伞也不嫌弃那钉子上可能沾了什么东西,拿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胸部确认位置,直截了当地将那枚钉子扎向自己的心脏!

      季鸢时瞪大了眼睛,被腐蚀的身体却不允许他做出其他动作。

      不过没有什么血液飞溅的情况发生。那枚钉子扎进去之后竟然缓缓消失,除了闻伞蓦然苍白的脸色,完全看不出刚刚发生了什么。

      而始作俑者也就是脸色不好,表情始终未变,眼神还是那样明亮又坚定,还有点因为疼痛带出来的迁怒。

      她瞪向季鸢时,骂道:“看什么看?之后就轮到你了!”

      季鸢时很久不曾这么惊讶过。

      惊讶过后是慢慢涌上心头的欣喜若狂。

      若不是现在他除了胸口和半张脸之外都腐蚀严重动弹不得,少不得狠狠抱住她。

      锁魂链,能束缚一个人的灵魂。他是锁魂链的主人,如果他愿意,能够控制任何人,捆绑任何人的灵魂在自己身边,可他从没想过控制闻伞。但是……闻伞现在自愿将锁魂链的钉子钉入自己的心脏——他们两人的魂魄从此绑定。

      “你……怎么……”

      他不知道自己是何表情,只见面前的女孩面带嫌弃道:“只是过来之前跟江流同志好好‘请教’了一番。”

      “我说,之后就轮到你可不是开玩笑。”闻伞把玩着潇煞笔,看着他,“你现在必须死,你知道吗?还要锁住怪物一起死那种。”

      季鸢时已经说不出话了,他只知道自己快活极了,他笑着点头,嘴唇开合。

      闻伞看出来了。

      他说:我愿意。

      闻伞沉默一下,低下头。

      再抬头,又是潇洒的,坚定在自己选择的路上自由行走的人。她的眼里是季鸢时最爱的星光。

      闻伞毫不犹豫地将潇煞笔的笔尖送进季鸢时的心脏,扭动一下后抽出。

      已经没有多少血液的心脏像是坏掉的喷泉,伤口涌出一股又一股的血液,闻伞本做好被血喷一头一脸的心理准备……白准备了。

      闻伞接住缓缓向前倒男人,抱在怀里,愣了一会神。

      片刻才道:“系统,我任务失败了。”

      “失败之后会让我投入别的世界的轮回重新生活……这个条约还作数吧?”

      【是。开始转移,请您做好准备——下一世您将消除所有记忆重新开始。】

      慢慢失去意识之前,闻伞忽然计算起自己的年龄。

      然后发现自己两世加起来居然都没活过三十岁。

      ……真该打爆这个男人的头的,捅心脏还体面了。

      MD,下一世,看她不搞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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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章 任务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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