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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朋友
此时的柳逸之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心情面对沈小蝶,从刚才听说的,和以前看到的。他知道了他的兄弟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有些事情并不是柳闲之的意思,但已经造成了那样的事实,柳逸之又能说什么呢?他的孪生弟弟做的事情,他岂能推脱得一干二净?
况且,闲之说的对,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也许沈小蝶早就成为了其他人的妾室,每日锁在深楼大院里,看着日升月落,盼着夫君回家。
如果是那样的话,就没有今日神采飞扬,自信坚强的沈小蝶了。这一失一得之间,究竟何为失何为得?
柳逸之难过地看着沈小蝶:“对不起,小蝶,我不知道闲之他……”说着他低下头来,不知道怎么说。
沈小蝶此时已经从伤痛中回过神来,那段记忆虽然苦,虽然痛,但事情已经过去了,她应该勇敢面对,就像是慕容修说的那样,自己的伤痛应该自己去面对,何况,事情毕竟过去了那么久。再痛的伤也应该淡了!
沈小蝶淡淡地道:“我想一个人静一下!”柳逸之点点头,看了沈小蝶一眼,慢慢地走出房间,细心的关好上门。
柳逸之关好门,转身才见柳闲之呆呆地站在门旁,失魂落魄地看着门前的花草。看到柳逸之出来,低了头,低低地唤:“哥哥!”
柳逸之脸色不善:“小蝶需要休息!我就在这里等她!你走吧!”
柳闲之不甘地道:“哥哥,我真的只是要他们小小的教训一下,我真的不知他们会那么过分……”
柳逸之淡淡地道:“好了,你去休息吧,这里的事情有我,你先去忙你的吧!别忘记了什么才是重要的事!”
柳闲之面露喜色:“哥,你不怪我了!”
柳逸之摆摆手:“算了,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
柳闲之忿忿地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房门,再看了一眼面色不善的柳逸之,无奈地离开。
柳闲之刚刚离开,房门便吱呀一声打开,沈小蝶脸色平静的走了出来,柳逸之在一边不知是该上前还是该离开。
沈小蝶的面色平静了很多,她看着局促不安的柳逸之,淡淡地道:“逸之,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你家究竟是何种人家?为何连家仆都能到衙门里冒充衙役!”
柳逸之看看你沈小蝶,苦笑一声:“小蝶,我不是有意瞒着你,只是这件事情,我……我实在是不该怎么说!”
沈小蝶微微地扯扯嘴角,露出一个几乎不可见的笑容来:“我知道了,不能说的秘密吧!逸之,你觉得朋友应该是怎样的呢?虽然不清楚朋友之间是如何相处的,但至少我知道朋友之间是不会互相隐瞒的。”
柳逸之上前一步,着急地道:“小蝶,我……”
沈小蝶摇摇手,继续道:“我知道你有许多不能说的秘密,我也无意去探究这些秘密。逸之,我能帮你的已经帮了,我想我应该离开了!”
柳逸之一惊,上前握住沈小蝶的肩膀:“小蝶,你还是不能原谅我,是么?那些事情,真的不是我的本意,闲之,他……他也不是真的想要……”沈小蝶淡淡一笑:“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苦衷,都是身不由己,只有我……”沈小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只有我没有苦衷,对么?因为我不过是个小小的捕快,不过因为我是无权无势,对么?”
柳逸之心中大痛,却不知说什么好!
沈小蝶定定地看着柳逸之:“逸之,我们也许相识很久,但是我们互相并不了解。是我……是我自不量力,是我心存幻想,我以为至少我们可以做朋友!”柳逸之紧张地道:“小蝶,我们是朋友啊,我们一直是很好的朋友,你忘记了吗?忘记了我们一起在沙漠里出生入死?忘记了我们一起找出真凶?”
沈小蝶看向蓝色的天空:“是啊,那些事情,想起来竟然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了!逸之,我想,我该走了!”
柳逸之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吐出任何声音,最终化作一句沉重的无奈:“我送你!”
夜幕四合,天地之间一片黑暗,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冰冷的风让这个夜晚变得更加黑暗,山林里有野兽的吠叫,也有秋虫的呢喃,四野显得静悄悄的。只有一处地方依然是灯火辉煌,人声鼎沸,火光、灯光照的中央的空地犹如白昼一般。
这个地方不是城镇,也不是任何一处烟花之地,这个地方是一个只有男人在的地方,湘军的军营。
今日也不知为何,平日安静的湘军的军营热闹喧嚣甚比集市。只见,军营的空地上搭起了一个戏台,那个戏台用丝绢和各种绢花装饰,上面铺着厚厚的红毯,顶上挂着粉色的绸缎,那个戏台被装扮的美轮美奂。此时,台上一群美貌的舞女正随着悠扬的音乐舞动着手中的鲜花,作出仙女散花的动作。鲜花飘散空中,似乎也散发出迷人的芬芳,漫天的花雨中,一条雪白的绸带突然从台后飘出,犹如一条笔直的大道,大道上一位身着红衣的蒙面女子,犹如凌波的仙子,踩着雪白的绸带飘然落在花瓣中间。
那女子手臂轻挥,脚尖轻点,六条彩绸从身后飞舞而出,像是一朵花的花瓣,而那女子犹如花瓣中的花蕊。
乐声骤变,变得热烈而欢快,只见那女子不停地舞动,其舞如何: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
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
翩如兰苕翠,宛如游龙举。
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苕。
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
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荣风。
堕珥时流盼,修裾欲朔空。
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那女子还在舞动,军营里喧嚣的已经安静下来,那些喝酒的,划拳的,聊天的……全部都停了下来,全部都站起来,睁大眼睛看着戏台中的那个红衣女子。那个女子的面纱不知何时已经脱落了,露出一张脸来,那容颜其实并不是最美丽的,这幅样貌丢在刚才那些舞娘里根本就冒不出一个泡来,但是,当她舞动起来的时候,就是全场最妩媚,最美丽,最勾人的女子。
喜欢清丽女子的男人看哪个女子,便觉得那个女子清丽无比;喜欢妩媚女子的男人看哪个女子,便觉得那个女子妩媚娇艳;无论谁看哪个女子,都觉得那个女子便是他最中意的女子。
乐声渐渐停止,那女子也停止了舞动,退下台去。全场禁止了几秒钟,台下一个将领摸样的人霍地站起来,问旁边的人道:“刚才那个人是谁?”旁边一个满脸谄笑的人一副了然地摸样:“将军,这是属下特意为了替将军接风洗尘而招来的舞妓,属下这就叫那人过来!”
那将军沉吟了片刻道:“将她送到我房间!”那人呆了一呆,了然地笑笑:“是,是,将军,我这就去办!”歌舞继续,而台下的众人都觉得那些歌舞已经失去了味道,那下属看着将军心不在焉的摸样,眼中闪过一丝鄙夷,悄悄地摆摆手,让人及早停下了歌舞。送将军回房休息,房间里,刚才跳舞的女子早已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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