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穿书]

　　“清秋，冷静。”
　　愚破例在众人都在情况下冒了出来，它可以感受到慕清秋将要再次爆发的怒火。
　　因为这件事，慕清秋已经连续四天每天只睡不到四个小时了。
　　“昨晚你十点离开，是最后一个。所以发生的时间……”愚帮助慕清秋转移注意力道。
　　“啊。我知道。多谢。”慕清秋极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慕清秋扫了一眼，转而安排道：“田勋。你跟小秦带着平板去最近的专卖店看能不能修复。记得要发|票。”
　　“梁莹。准备措辞，说明商场营业推迟一天，因为有人蓄意破坏。准备好了给我看。”慕清秋对众人一一吩咐，并让陈墨安排两位调查员去休息室。
　　说完，他转身下楼，去了二楼的监控室。

　　“刘师傅。我想看一下昨晚十点到今天早上九点半七楼女厕所连带着703会议室附近的情况。”慕清秋进了监控室对今天的值班保安说道。
　　“好的。”
　　输入慕清秋的权限码，监控很快就调出来了。

　　昨晚十点一刻，慕清秋离开了703，锁了门。
　　楼道里只剩节能模式下的灯光微弱地亮着。
　　十一点半，值班的黄师傅检查了每一个房间后拉了总闸。

　　慕清秋快进了5倍速，再次有身影时是今天早上八点半，后勤阿姨拎着水桶擦地，和上来开门的刘师傅打招呼。

　　盛发大楼的7层，总共有五个房间，全部都是会议室。平时开会要跟后勤部报备，谁在使用什么房间都有记载的。
　　除了周一上午，一般情况下7楼都是没有人的。
　　5间会议室，只有一个大会议室和一个小会议室装了监控，而703刚好就是没有装监控的房间。

　　只见8:57时，调查员王晓丽关上了703的门，慢悠悠地走到女厕所，不到两分钟，她擦了手一边玩着手机一边慢悠悠地走回703，开了门看了一眼又回了704的临时休息室。
　　视频继续放着，9:00的时候，梁莹背着包进了一趟703，又背着单肩包急匆匆地跑进女厕所，四分钟以后，急匆匆地跑了出来，回了703。
　　9:03时，开会的人陆陆续续地进了会议室。
　　再往后，就是9:45大家都出来找平板了。

　　今早原本订的是9:05继续开会。但慕清秋早上解压缩包、装软件用了一阵子时间，所以他9点35才下到会议室。

　　到底是谁干的已经很明显了。
　　慕清秋上了三楼，让牧霂联系各个店铺，开业延迟一天。并让柳芝芝联系了之前的装修公司，他需要把圣昱广场的外观重新整一下。
　　暂时安排好后，慕清秋坐电梯回了9楼。

　　电梯开门的一瞬，慕清秋看见梁莹站在她办公室探头：“穆总！写好了！”
　　“唔。”慕清秋应声，去了904。

　　“你要怎么试探她？”离办公室还有一段距离，愚问道。
　　“试探她什么？”慕清秋不知道系统在问什么。
　　“试探是不是她拿了平板，以及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是她。”慕清秋十分肯定的否定道。
　　“嗯？那是保洁阿姨？不太可能吧……”

　　“是王晓丽。”慕清秋解释道，“王晓丽估计是被人收买了。她去厕所前动作十分僵硬，还捂着肚子。之后倒是一身轻松地出来。虽然也很慢。”
　　“说不定是肚子痛。”
　　“不是，我刚才进厕所时扫了一眼，每一个隔间的厕所纸篓都是干净的。就算是她来大姨妈了，也没见到血。”

　　“那梁莹呢？”愚不解道。
　　“梁莹？估计是睡过头了补妆吧。”
　　“那她……？”
　　“她进703估计就是看我在不在。”慕清秋默声跟系统说，进了办公室。

　　他盯着微博首页看了一眼，说：“不用那么诚恳地道歉，改成6.5折就是了。多用文字描述广场现在很惨。……我把保安拍的照片发你邮箱了，附上。”

　　“好的。”梁莹组织了一下语言，又让穆清秋看了一遍后就发了。
　　“哦。穆总，刚才您干什么去了？我本来写完了，准备去找您。”
　　“去监控室看7楼的监控了，这件事肯定是……”

　　慕清秋看着屏幕等网友的评论，余光瞥见梁莹瞳孔震惊地看着自己。
　　“穆总。我早上……”梁莹急忙为自己辩解。
　　“补妆是吧？早上睡过头了？早上匆忙没跟你说。厕所不是有镜子吗？照着化，眼线还能歪？”慕清秋看了她一眼，又继续看屏幕。
　　“啊？我照着化的啊……”梁莹迅速拿起自己的手机盯着黑屏，眨了眨眼睛。

　　网上很快就有评论了。
　　这个世界的微博还没有那么多机器号和控评，所以大部分网友的评论还是逻辑在线的。
　　慕清秋滑动鼠标，点了刷新。
　　【爱你不是两三天】927赞：哇，谁那么缺德啊！关公司什么事啊！设计师抄袭，总裁也不知道啊？！
　　【广岛之恋】回复：就是。官博不也说了不会姑息吗？
　　【情非得已】656赞：虽然这么说不道德。但是又降！觉得有些幸运~
　　……
　　【苏格拉没有底】67赞：阴谋论一下，前面好多说要去消费补偿的。这会不会是自演自导？
　　【忽然之间】回复：你有病吧？谁自导自演玩那么大啊？还把人家普利兹克招来了。
　　【盛夏的果实】回复：就是！希望设计师不要抄袭。抄袭了就自己认了吧
　　……
　　【半夏】345赞：希望只是个误会
　　……

　　评论里感叹打折又降的占一半，另一半是感叹设计师的锅不该由公司背。
　　当然也有不少不和谐的声音，但点开会发现下面全是反驳他的。

　　这届网友还是吃瓜太少。
　　慕清秋在心里感叹。
　　想自己上高中时，微博上好多事课前博主还是受害方，一节课以后就变成是他先倒打一耙了。
　　不过这样也好。

　　评论让慕清秋放下心来，看见一旁的梁莹还在看自己的眼皮。
　　便转身拿了一张抽纸，从饮水机里浸了点水。
　　“眼线笔给我。”慕清秋说道。
　　“嗯？”梁莹疑惑地从包里拿出自己的化妆包，递出了眼线笔。
　　“闭眼。”慕清秋接过笔，先蹭了一下，又轻轻吹了吹，然后用小拇指做支撑补好了眼线，“好了。”
　　放下眼线笔，慕清秋让梁莹随时看消息，有问题随时联系。而后转身离开。
　　梁莹喃喃地嗯了一声，脑袋里还是“穆总为什么会化妆？还画得那么好？！！！”的震惊。

　　慕清秋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先拿手机录了一遍原稿的时间对应的画面，存了起来，以免万一。
　　录好之后，慕清秋去隔壁秘书室找陈墨，想让他跟自己去一趟圣昱广场看看具体情况。现在距离和装修公司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多，开车过去刚好。
　　然而隔壁办公室没有人。
　　慕清秋等了两分钟，左右没人，就下楼自己开车去了。

　　“小张。今天都有谁出外勤了？”慕清秋临出门前，问了问前台。
　　“小田总和秦老师。陈秘也跟着一起去了，说是帮忙开车。用的是3698的那辆。”张海茗说道。
　　“……我知道了。”慕清秋盯着前台的记录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黑色保时捷的亮起了红灯。
　　“如果是王晓丽，那她怎么突然就把平板扔了呢？”慕清秋倒出车，换自动挡时，愚问道。
　　“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她知道我这边翻出原稿了。”慕清秋自刚才下楼就在思考这件事。
　　“可是她从来没有上过9楼。”愚如实说，“有人应？”

　　慕清秋看着路，没有说话。
　　半晌后他开口道：“愚，你说陈墨会不会有问题？”
　　“可他是金秘书安排的人啊。”不到一秒，慕清秋又自己驳回了。

　　刚开了不到5公里，慕清秋的电话响了，他趁着红灯按了免提。
　　电话那头是梁莹的声音：“穆总！突然有多家媒体报道了之前的采访。但是声音似乎被剪过了。有点不太对……”
　　听此，慕清秋打灯，迅速把车靠了边。
　　“我看一下。”

　　慕清秋登了自己的微博，搜索关键字，看见了【环球报】发布的视频：
　　【新闻已经看到了。事情进展在公司官微上公布，各位媒体请回。现在是上班时间，请不要妨碍员工进门工作，也不要试图闯入。咱们法庭上见，告你们盗取公司机密。】”

　　原本不长的采访，被剪的只剩三两句话，还有一段声音是之前农民工闹事嫁接过来的。
　　保安维持秩序的样子也被拍了进去，视频结尾是慕清秋冷漠的背影。

　　慕清秋心里不得不感叹，幕后这个人手段可以。
　　慕清秋都快信了自己这么说过了。
　　接的那段声音，不知道的完全听不出来，画面也刚好是被同行挤掉的糊影。

　　视频发布不到两分钟，下面的评论已经有3.8万了，转发量也高达10.9万。
　　微博下面一片谩骂声，说盛发总裁三面两刀。

　　慕清秋看着评论，扶额叹道：“又来这一手？烦不烦？”
　　然后给齐君煜打了个电话。

　　五分钟以后，公司官博公布了完整视频。

　　*
　　慕清秋开车到圣昱广场的时候，装修公司的对接人已经到了。
　　他把车开进了广场，然后下车和对接人一起看了外观被破坏的情况。

　　大门倒是没什么，蛋清什么的擦掉就是了。
　　但是瓷砖和广告牌上的喷漆就擦不掉了。
　　不过好在，覆在建筑外表的棕色铝合金没有被砸出坑来什么的。

　　“广告牌可以重新打印，一天之内就可以赶出来。”对接人林茶说道，“但是瓷砖要换的话，您延迟的一天是来不及的。最近空气潮湿，未来两天还有可能下雨，水泥不是很容易干。单独撬开重新铺会很突兀……”
　　慕清秋看着天女散花式的被喷地砖，半晌：“那如果把这些用其他颜色覆盖上呢？”
　　“诶？”林茶，怀疑自己听错了，又确认了一遍，“您是想再在地砖上喷一层漆吗？”
　　“对。选一些不容易脏的颜色，全部覆盖。”慕清秋抬头看向对方，一本正经地说道。
　　“时间上没有问题。漆也容易找。”林茶第一次见到这么大胆的客户，“那颜色的方案，是……”
　　“一会儿我会让设计师联系你。先把广告打出来吧。合同现在去我公司签订？”

　　“好的。”林茶点头。
　　他原本以为对方对于这件事会算在原来的费用里。林茶经常跑外勤，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不少大老板对于重要的客户都是大把大把的花钱，请客是山珍海味，约见在高级会所，可一旦合同签订方是他们这种供应商类的，就会瞬间变得扣扣索索。

　　“你开车来了吗？”慕清秋问林茶。
　　“没，我打车来的……”
　　“哦，那走吧。上车。”慕清秋扬了扬下巴，示意对方做副驾驶。说完开了驾驶座的车门，迈了进去。

　　林茶受宠若惊地上了车，一路正襟危坐，二十多分钟的车程屁|股都坐麻了。

　　*
　　慕清秋回到公司的时候，田勋他们已经回来了，平板报废了。
　　庆幸的是，数据还是可以导出来的。
　　于是，田勋又买了一个同类型的平板，让专卖店的人把数据都导了进去。
　　慕清秋看了眼坐在办公室不知道在忙什么的陈墨，最终还是一句话没问，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前台张海茗帮忙准备了茶水，慕清秋在回去的路上就通知了柳芝芝准备好合同。
　　双方都确认无误以后，签字盖了章。
　　秦良枫也在场，他在看过现场照片听了慕清秋的想法以后，有了大致的颜色方案，跟林茶说今天晚上会把方案发给他们公司。

　　签完合同，慕清秋和秦良枫去了隔壁办公室。
　　田勋已经把澄清的资料准备的差不多了。
　　普利塞提见慕清秋来了，便说道：“穆先生，资料我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你要是不放心可以确定一遍，而后我就发给委员会了。”
　　慕清秋看了一遍普利塞提的笔记本电脑，虽然都是英文，但慕清秋确认了只有和这件有关的资料。
　　普利塞提在慕清秋说了OK之后，把邮件发给了他们的委员会：“穆先生，之后的事情就不再我的管辖范围内了，我定了下午两点钟的机票，现在就永别啦。”
　　“诶？哦，好的。我派车送您过去吧？”慕清秋说道。。
　　“不必了，多谢。”

　　普利塞提告辞之后，慕清秋就开始组织录制澄清的视频。

　　下午一点，上班族的午休刚开始时，盛发的官博发布了澄清视频，并且特别@了林达集团的官博以表达感谢，顺便带了一条林达集团在锦城住宅区降10%房价的广告。
　　前排网友正惊讶着白羽、林达两大房产集团联手，后来的观众就找不到那条评论了。

　　因为慕清秋接到了许致贤的电话：“官博别带上林达。”
　　“顺便帮你促销一下不好吗？”慕清秋没想太多。
　　“回报我吗？”许致贤反问道，“没必要。”
　　“行吧……”慕清秋捂着麦，让梁莹把评论的感谢删掉了。
　　“你要是真想报答我……不如找时间一起吃个饭啊？我有事想和你说。”
　　电话那边的声音富有磁性，又带点煎蛋刚下锅时的缠绵，像极了小灰狼撒娇示好的呜鸣声。听得慕清秋宛若被一只小奶猫蹭了手心一般。
　　瞬间脸红心跳。

　　“好啊…”
　　慕清秋答应了，那两个字听起来有些模糊不清，“什么时候？”
　　“今晚有时间吗？我看网上舆情还可以，你应该没什么是要忙了吧？”电话那边传来鼠标声。
　　“还有些事要处理，不过那需要慢慢来。”慕清秋想着最近一系列的‘意外’说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就是我想跟你商量的事。”
　　“那今晚见？”慕清秋嘴角微扬，“地点你来定吧，我对江口市也不是很熟悉。我用我私号给你发了条短信，你把地址发我那个号上吧。”
　　“收到了。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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