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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手测验．The Examination of Gryffindor Keeper (2)
「帅呆了！金妮，你最后那一球档得实在精采毙了说！」
「就是说呀，不过也超危险就是了。」
「没错没错，刚刚差点把我们吓坏呢！居然在五六十尺的高空失去控制——幸好你没事。」
「拜托！怎么可能会有事？金妮可是四年级里唯一一个飞行学成绩年年破百的高手耶！我早就知道她绝对会通过今天的测验成为新看守手——」
「是这样吗？那刚刚在看台上一直呱啦啦念著『完了完了怎么好死不死居然是和黄金搜捕手死党而且还是亲哥哥对决这样怎么可能赢』之类的话，还完全不用换气的人是谁呀？」
「——喂！你一天不掀我底是会头生疮还是脚烂掉？嘴巴那么大，你是想做女人吗？」
「只要不是你这种八婆个性，做女人其实也无所谓——啊～～别闹了～～那张椅子是大理石做的，会砸死人的啦～～」
一群同学吱吱喳喳围著金妮，虽然最后还你一言我一语闹了起来，然而谈笑举止间还是不掩对金妮成为葛来分多球队新任看守手的高兴。不过这些人恐怕是选错地点兴奋过头了；因为场面还混乱不到几秒，媲美河东狮的怒啸已经随著妇人倩影自隔壁办公室门飙了出来——
「你们这群小鬼在搞什么！？医院厢房可不是给你们胡闹的地方！没事就给我滚出去！！！」
才刚走到医院厢房门外，哈利还来不及敲门，开敞的出口就涌出一群面色惊慌的熟面孔差点撞上他。
「怎么回事？」原本跟在后面的奈鲁机警地在人潮涌出前，就先拉著哈利一起退了步，这才没和那些活像给黑魔兽追赶而奔逃的学弟妹们撞成一堆，「他们是在逃命吗？跑那么快……」
「也差不多了。」低喃了句，哈利撇了眼房里正在给金妮上绷带、脸色只差没喷火的庞芮夫人，突然觉得脚步有点沉重起来。
随著哈利目光望去，了解是怎么回事后的奈鲁也歔了下。两人互看了眼，最后还是深吸了口气才踏进医院厢房——
「除了受伤病痛以外，其他通通给我——」
「日安，庞芮夫人，愿德温的医术今日也与您同在。」无视庞芮夫人头也不回的暴躁语气，奈鲁一进房便先问好，尽量维持自己语调中的平稳，「我们是来探望金妮的伤势的。请问她要不要紧？」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就算一肚子火气再大，听到这尔雅谦逊的问候恐怕任谁都会收敛几分——更别提是一向对学生刀子嘴豆腐心的庞芮夫人，「原来是你们。」细心扎好了绷带，她这才回头看了眼哈利和奈鲁——当然那仍绷著的表情还是让表现出有礼无辜的两人暗暗捏著冷汗，「卫斯理小姐没什么大碍，不过擦伤倒是有点伤到皮肉，所以我给她多抹了些生肤的药膏。」
奈鲁看向白色病床上虽然给了自己和哈利一抹『没问题』的笑容、却也明显变得有些紧张脸红的金妮，「真是麻烦您了，夫人。」
「要真怕我麻烦就该好好小心自己。」叨叨念著，庞芮夫人收拾起床边矮桌的医疗器具和药品，「尤其是女孩子，外貌可是和自己生命差不多重要的，不好好保养已经很不应该，居然还去玩什么野蛮的另类魁地奇对付四五个博格——我实在越来越搞不清楚你们现在这年纪的孩子到底在想些什么了。还有那些教授们也是，明明知道还放任你们乱来——你们两个帮我盯著不准卫斯理小姐下床或乱动，我去调些魔药过来给她——记得别像刚刚那些小鬼一样吵到差点拆了厢房哪，医院是要保持安静的。」
直到不停碎碎念的妇人抱著瓶瓶罐罐回到自己办公室，奈鲁才慢慢走到金妮床缘坐下，「恭喜你了，金妮，刚刚你飞得很棒。」
「谢谢。」金妮浅浅回应，「荣恩呢？他…还好吧？」
「比赛结束你们降到草地，他马上就被弗雷和乔治架去休息室了，我也还没跟他说上话。」
哈利也跟奈鲁一样来到床边站著，「妙丽说荣恩不会有事，不过她要我们先来跟你道贺，结果自己倒是跑去找荣恩了…不管如何，以后要请你多多指教了，金妮，恭喜你。」
「我、我才该请你多指教。」两颊染上薰彩，原就局促的金妮这下更是不大敢直视哈利，「其实我知道自己的程度还没有荣恩厉害，只是运气比较好……」
「运气也是实力之一。」奈鲁微笑道，轻轻拍了拍金妮的手背，「而且你一直都很努力练习著，这点莉娜她比所有人都清楚。今天你展现出的实力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看守手这位置你可是当之无愧喔。」
金妮怯怯微笑，「别净是一直捧我了。要真那么说的话你也是功臣之一呀，如果不是你一直陪我练习——」顿住。
啊啊～糟糕！她怎地又犯了在哈利面前就说话不经大脑的老毛病——这次居然连答应奈鲁决不告诉任何人的事都说溜嘴了——
慌乱中迅速撇了眼皱起眉的哈利，金妮充满歉意看向脸色带些无奈却没有责备意思的奈鲁，本想道歉的话语却因为当场两人身上流漏的气氛带著诡谲僵硬而变得欲言又止。
「陪著金妮练习？」哈利的淡然询问间透出些许冷漠意味，「你瞒著别人暗中帮的『忙』可真不少。」
「我——」
「奈鲁是因为担心我晚上太晚回宿舍会有麻烦，所以才会陪著我练习的。」
敏感察觉到哈利平静神态下隐藏的莫名怒气，金妮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居然一时忘了平时在恋慕之人前的羞怯，急急忙忙为奈鲁辩解，「我总是有一投入飞行练习就忘记注意时间的坏习惯，每次想到该回葛来分多塔的时候都已经超过就寝时间——而且你也知道荣恩不喜欢我和奈鲁有太多接触，可是——」
「我明白。你不用那么紧张，我没别的意思。」
朝金妮微微一笑，哈利刻意不看奈鲁的说，「那么我想，既然你不要紧，我还是先去找荣恩好了。我有点在意弗雷跟乔治会不会闹过头——你刚刚的表现对他们俩个来说好像有点太刺激，我最后看到他们脸色时似乎不是很、呃，正常。」
「喔。」金妮红著脸，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哪…谢谢你来看我。」
「嗯，你好好休息。」
直到哈利离开，受到漠视的奈鲁轻轻叹息。他不语望著阖上的厢房木门，复杂难解的神色在绿眸中流转。
「……对不起。」
低低垂首，金妮轻声说，「我真的不是故意……」
「没关系的。」
「可是——」
「真的，你不用在意，不是你的问题。」平静看向金妮，他温和说，「哈利和我刚刚就因为其他事有点意见不同了，所以他才会有这种反应…别担心，我会自己找机会跟他谈开的。」
伸手，奈鲁轻轻代金妮将她额前几撮发丝拨到耳后，「别让这无关要紧的事损了你的开心。你现在可是代表学院的正式球员了，晚上你的同学们和其他球员可是会疯狂帮你庆贺喔，作主角的可不能苦著一张脸，更该好好放松犒赏自己一下，是吧？」
注视眼前没有丝毫苛责、还反过来安慰自己的斯文少年，金妮内心原先的不安歉意，在这温柔呵待下奇异似的逐渐平复。她眨回眼中微泛的湿气，回以奈鲁一个熟悉的明朗笑容，「好。」
虽是带著药味的医院厢房，柔蔼的和谐却是连墙上肖像都不免相视莞莞，将一切看在眼里也默契维持著最高品质——静悄悄。而唯一会发出穿插在这祥平里的声响，也只有不时自隔壁办公室传来的调药声、和偶尔探出来关心一下学生病况的庞芮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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