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Zero]夏花满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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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一度写不下去。
这里面太多悲剧人物了，我一度想要像雨生夏树一样，试图改变和拯救一些什么，但是没有办法。
一直都充满了各种压力。在先前写银魂同人的时候就有压力，想自己一直都是写的网同，不说熟能生巧，好歹也写顺手了。换的不仅是背景和人物，包括世界观和试图表达的自己的想法，都会产生变化。
而这样的压力，在写这篇的时候，达到了一定的程度。
关于卫宫切嗣的行为和追求，似乎有很多的激烈议论，我看到了一部分。
写到他的时候，会很痛苦。
即便如此，却还是不想放弃。
无论遭受什么样的磨难，和目睹过什么样的黑暗，我始终希望，能够保持对这个世界的期待。
因为如果所有的人都对这个世界放弃了期待，那么，这个世界就会一直沦落下去。
在这个世上，我们会面临着很多自己想做，却做不成的事情。
但是不要为此沮丧，而是要更加努力地、继续地相信着自己的信念，一直努力下去。
因为如果我们就这样放弃了，就真的没有任何希望了。
我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任何人的想法，就这样说出来，也许也会令人有‘过于理想主义’、‘幼稚’、‘天真’等的想法。
但是我仍旧希望说出来。
夏树所目睹和经历的事情，都是真实存在的，包括拐卖孩童、买人做实验、为了驱逐流浪者获得用地用作赚钱而将其全部诱骗毒害、将流浪儿诱骗回去致残用以操纵行乞、将自己的女儿或者姐妹买卖去卖|淫、灾荒时候自相残杀地啃食人肉……这些都是在现实生活中存在的，或许离我们的日常生活很远，但是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里，就在这一秒，就有无数的罪恶在发生。
我希望，这样的事情能够不再发生，虽然我知道这是个在短时间内不可能达成的梦想。
但是我仍期待着在未来的一天，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一天。
到那一天，世界上再没有欺骗、伤害、灾难、战争。
为了迎接这一天的到来，我们可以让自己做些什么呢？
这个世界上没有救世的超人，要拯救整个世界，靠一个人是不存在的，夏树说过，要所有的人都抱有同样的想法并且去执行，才会有实现的可能。
我在妄想着这一天。
2012.9.30
By 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的，大概是脑袋抽筋了的米小筝
感谢一直陪伴到现在的大家，一度以为自己会被抛弃，因为纠结到了接近自暴自弃的程度。
而且自己真的不擅长写爱情方面的东西，直接推倒就好了，纯情的恋爱发展史怎么会适合我呢（喂！
然后就变成了这样一篇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归类的文。
很抱歉直到最后也没有写肉（咦其实我根本也没答应过这种事情吧？为什么有负罪感_(:з」∠)_
很谢谢大家爱的支持^-^
国庆长假快乐哟^-^
雨生家父女俩的生活过得十分滋润，只要是雨生多接手的案件，就没有破不了的，只要是归他抓的犯人，也从没有抓不到的，因而工作表现一贯优异无比，加上个人形象又好，很快得到各种升迁，奖金和工资都格外丰厚。
而时不时家庭户口里都可以多出一笔来历不明的钱这件事，虽然雨生夏树没具体解释，但想当然她在游刃有余的学生生活之外，进行了各种赚钱副业。
大多数人对雨生多突然冒出来个女儿并不怎么奇怪，毕竟他们觉得这个家伙长这么帅，先前就觉得他不近女色有点奇怪，现在倒能解释了，原来是有个女儿，肯定是和女儿她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后来各种虐心虐肺，然后这样那样……
而藤村优作为最喜欢蹭迪卢木多的好兄弟，秉承着同时对雨生夏树小姑娘从小漂泊在外远离亲爹的怜惜感——毕竟是他之前捡回来的，也算有缘——更是隔三岔五就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往雨生家跑。知道的是他一贯同情心泛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铁了心想当雨生夏树的后妈。
蹭多了次数，藤村优再迟钝，也察觉到了些微的不对劲。
比如，某一次，三人一起去公园，他不经意回头，看到雨生夏树将自己舔过的冰激凌递到了雨生多面前。虽然说父女之间可能不必太讲究，但他可耻的发现自己萌了那一幕。
再比如，某一次雨生夏树生日，为给惊喜，他先谎称自己当天要上班，然后悄悄跑去雨生家，不料掏出备用钥匙一开门，蹑手蹑脚进去，就看到了雨生夏树正笑得欢快的趴在雨生多的背上，双手绕过他的脖子，指着他手中捧着的书上，很亲密状地说着什么，两人都看起来很快乐。
还比如，他某天折回雨生家拿东西，结果看到父女双方在（疑似）告白，还准备接吻。
“…………………………”
怎么说呢。他甚至无法自我欺骗说：啊这俩父女只是感情好而已。
女儿都读国中了，即便是父女之间亲热到这种程度，也会很奇怪啊。藤村优自己也是和老妈单亲家庭长大的，怎么着也无法自我代入去脑补这种情况啊，若说是小时候也就罢了，这孩子都十几岁了……_(:з)∠)_
于是，他觉得，有不好的苗头在疯狂燃烧。而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掐灭这样奇怪的苗头。
雨生多，需要找个老婆了。
藤村优握拳下定了决心之后，开始更加积极地张罗起雨生多的相亲了。
而这给迪卢木多和雨生夏树的正常生活带来了极大的困扰。
首先，雨生夏树每天放学回家都无法第一时间见到自己帅气温柔系着围裙在被夕阳斜照的小厨房里忙碌着老爸准备晚饭的身影！其次，迪卢木多每天下班之后都无法第一时间回到公寓系上围裙在夕阳斜照的小厨房里为即将放学归来女儿准备晚饭！
严肃点！这是件很严重的事情！
被莉莉斯强塞的身体也不知道是从何而来的，雨生夏树倒是估计过一番，通俗点来说，这个身体大概本来就注定在那一刻因跳楼而死亡，于是莉莉斯就趁机把雨生夏树的灵魂塞进去使其死而复生。之所以这么猜测，是因为以莉莉斯现在的状况，想当然不敢再做出擅自抢占活体的事情。
而这具身体很脆弱。比起原本雨生夏树的身体来说，这个身体不是一般的脆弱，简直是传说中走两步就会喘三口气的病妹身体。这导致了迪卢木多对按时做饭给她吃这件事很执着，生怕她被饿死。
此外，这也同时导致了她意图前去国外寻找韦伯，劝服其一起设法解体圣杯的计划不得不暂且搁浅——在迪卢木多的强烈反对和小媳妇表情发动中。
雨生夏树发现，迪卢木多脱离Servant这个身份之后，似乎有往“嚣张”的方向发展啊。不但经常对她的提议表示出坚定的反对态度和明确行动，连闹别扭技能都学会了！
——嘛，虽然越来越开朗是件好事啦。
被迪卢木多强制性留在冬木市进行无限期身体强健计划之外，雨生夏树更被他强制性带去了学校。理由还充分得很，一边用他那双诚挚闪亮的双眼注视着雨生夏树，一边说：“之前不是对未曾得以继续校园生活一直耿耿于怀吗？”
当Master的时候，雨生夏树没事找他瞎扯，确实是提过这种话。小学的时候被拐卖，之后就再没有上过学了。这对雨生夏树来说，曾是个巨大的遗憾。毕竟小时候的梦想是成为一位学者，可惜现实和梦想一直背道而驰，她最终光荣成为一名小学学历都没有的文盲通缉犯。
但是、但是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虽然说出来有点害羞，但现在我都三十岁的人了，还去跟一群孩子混在一起当学生，想起来觉得好羞耻啊！她捂脸这么抗议，可惜被果断驳回。
迪卢木多只说了一句话，就让她红着脸背书包奔向快乐上学路了。
他说：“我只是希望能竭尽所能，让你得到快乐。”
娶了我！赶快娶了我！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快乐的女人！雨生夏树在心里狂吼着，始终没勇气吼出来，只能羞涩含泪往校园里跑。
这个小身板儿还太弱了！强推枪哥的成功率低于30%！她默默地在纸上算了第一百遍。突然有阴影投到纸上，她抬眼瞥：“……嗨？”
“嗨你个头！”棕短发女人揪着雨生夏树的衣领就把她从课桌上拎起来，“让你放学后去办公室找我，怎么没来？”
“不用麻烦你了，藤村老师，我做完作业之后，会自己回家做饭吃的。”雨生夏树干笑道，“每次都麻烦你也不太好。”
“优那家伙拜托了的话，我就必须要做到！”藤村大河扯着她站起来，“快收拾东西，准备走了。”
藤村优是藤村大河的堂弟，因为四处死扯迪卢木多相亲的缘故，就把雨生夏树拜托给自家堂姐了。恰好雨生夏树所在的二年C班就是藤村大河做班主任的班级，真是演戏都没这么巧。
“真的不用……”
“藤姐，还没好吗？”清爽的少年声音在教室门口响起。
雨生夏树下意识地无声叹了口气，看了过去，不自觉露出了笑容：“卫宫同学还没回家吗？”顿了顿，又看向卫宫士郎身侧一脸文静神色的女孩子，“还有……间桐同学也在啊。”
心情太复杂了。
一个是卫宫士郎——十年前，她眼睁睁的看着卫宫切嗣在冬木市那场大火中救出来的男孩子，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而另一个，则是间桐雁夜至死都没有能够救出的小樱。当年雨生夏树试图带她离开，却被她拒绝了。
之后雨生夏树忙于帮助卫宫切嗣夺取圣杯，便放弃了再次拯救小樱的打算。然后一切都毁了，后来雨生夏树虽然得以重生，但没有任何得以与间桐脏砚抗衡的能力，再次见到间桐樱时，瞬间想起了间桐雁夜，找了个借口离开，回家缩被子里抑郁了一整晚。
而很凑巧的，间桐樱和卫宫士郎这两个孩子居然玩到了一起……不，与其这么说，不如说，间桐樱喜欢卫宫士郎。雨生夏树很轻易就可以看出这一点。正如她能看出远坂凛也对卫宫士郎的感情不一般那样。
偶尔会觉得很讽刺并且无奈。间桐樱和远坂凛曾是亲密的姐妹，后来发生了那种事而被迫分离，现在又是这样的情况……也因此，雨生夏树对远坂凛的感情越发怜惜起来。
而现在，雨生夏树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更常相处的卫宫士郎和间桐樱两人。一旦看到他们俩，就会立刻想到卫宫切嗣和间桐雁夜——这两个雨生夏树最好的伙伴和朋友。更巧的是，藤村大河是卫宫切嗣临死前托付卫宫士郎的人，还是那句话，演戏都没这么巧。
卫宫士郎对他养父切嗣的感情，是可以看出来的。然而雨生夏树始终也无法理解的是，间桐樱似乎已经不太记得间桐雁夜这个人的存在了。或者是说，即便记得，也只是将之当做一个并不重要的人。
雨生夏树实在没忍住，状似不经意地提起过雁夜的名字，然而间桐樱的表情并不是在演戏，而是真的不太在意。
——为什么能够不在意？所有的人都可以不在意，只有你不可以啊！你难道忘记了雁夜？你根本不知道他为你做的一切，那么他做那些事情，遭受那种折磨，最终得到的那种结局，到底是为了什么？！
雨生夏树很想这么质问，可是理智让她保持了沉默。仔细想一想，她并没有太多立场去指责间桐樱。多年来的生活让她早就习惯了在大多数情况下保持理性的态度多于感性。
而且她的指责，也只是单纯因为自己更偏向了间桐雁夜的朋友立场而言，根本不够客观，因为间桐樱自己也遭受了那样的折磨。她十分清醒地明白这一点，所以只能心情复杂地保持沉默。
她也没有对迪卢木多提起过这些事，虽然他在一次家长会来学校的时候，不经意看到了间桐樱，当时便认出来了，犹豫着回头看了看她。她冲他笑笑，转开了头：“别看了老爸，等下别人以为你萝莉控。”
“雨生同学，一起走吧。不然藤姐又要发飙了。”卫宫士郎笑着朝她说。
雨生夏树摇了摇头：“不了，我今天是真的有事情，就不打扰了。”
“有事情也要等到吃完饭再说！”藤村大河不由分说地把她拽着就往外面拖，“士郎！你拿她书包！等下你没按时吃饭，你爸肯定再也不肯被优扯出去了，优就会在我面前哭死！”
……应该被教化的是你那个二十多岁了还喜欢哭哭啼啼的堂弟才对啊！关我和老爸什么事？！为什么感觉我和老爸才是惹哭你堂弟的罪魁祸首一样？！雨生夏树在心里狂吐槽，但只能反抗无能地被藤村大河强制拖走。
“走吧走吧，今天还是去士郎家吃饭哟！”
不要自顾自话啊！
***
在卫宫士郎家吃完晚饭，外头已经天黑。因为有间桐樱和雨生夏树两个女孩在，藤村大河又和雨生家不顺路，因为由她送间桐樱回去，而卫宫士郎则送雨生夏树。虽然雨生夏树再次反对，但依旧反对无效。
一路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终于到了家门口，雨生夏树对他道谢之后，想了想，嘱咐道：“其实以后还是晚上别出门了吧。”
“诶？”
“最近的新闻报道也看了吧？很容易出事故。”她朝他笑了笑，“我不希望卫宫同学出事。”顿了顿，解释道，“不、不，我不是有那个意思，因为卫宫同学平时帮了我很多，所以把你当很重要的朋友！”
千万别误会阿姨我对你有意思哦！虽然一直没嫁出去，但心理年龄能当你妈了！
卫宫士郎显然没她想得多，笑了笑说：“嗯，知道了，那雨生同学你也是一样啊。”
随后他便转身回家了。雨生夏树在门口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夜晚的黑暗当中时，叹了口气，再次下楼离开公寓。
她察觉到了不对劲。第五次圣杯战争似乎是提前来到了，就在这里。电视上最近频繁报道的杀人事件，手法特殊到让她看到第一眼就全身发冷。虽然确实圣杯战争在正常情况下是六十年一次，但她已经不再盲目坚信任何关于圣杯战争的信息了。这玩意儿比女人还善变，当年艾弗里可就没说过破杯子是那么个本质恶劣的活物！
而一旦新的圣杯战争开始，那么就代表着解体圣杯的行动变得越发紧迫了。不能再让当年的惨状发生，绝对不能。死去的人的心愿和责任，必须由活着的人来承担。弟弟要承担的罪责，伙伴要实现的愿望，朋友要拯救的女孩……所有的一切都不可以再辜负。
“那么莉莉小姐希望您快乐活下去的愿望，是否也该被重视？”
她并不惊奇突然出现在自己身侧的熟悉声音，只是感慨道：“今天优酱好早就放行了啊。”顿了顿又说，“所以我没有强硬的带走小樱，因为现在的我们对付不了间桐脏砚，也听了你的话，并没有急着去找韦伯。但是，现在情况有变。”
圣杯战争提前开始了，她没有时间了。
望着眼前已被封锁的在新闻报道里播出的其中一个杀人现场，她想起了当年的雨生龙之介残杀孩子的场景。那并不是想要记起的回忆，她摇了摇头，用目光仔细逡巡现场，将所有可用的细节线索都试图收集起来。
因为迪卢木多如今职业的缘故，对这个案件虽然不是专门负责，但能够得到一些内部资料。结合起来，很多事情都能瞬间明白。
“是哪个Master指使自己的Servant做的吧。”就像当年的雨生龙之介那样。所以，必须要阻止。这是她对那些惨死的孩子的承诺。尽自己的所能，再不让这些事情发生，只要能阻止，就一定要阻止。
她想过自己再次参加圣杯战争，但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一来是由于迪卢木多的强烈反对；二来她如今的身体虽然有魔术回路，但非常的弱，能召出什么Servant暂且不说，用这具身体供给魔力，估计只能是早死早超生。
“因为有吉尔伽美什的存在，我们现在无法更接近言峰绮礼，对他的行动无法准确把握，也不知道他这次是打算旁观操纵，还是亲身参与。”她深呼吸一口气，“现在能知道的，就是伊莉雅、凛和小樱都参与了此次圣杯战争。迪卢木多，我又大意了。卧槽不是说好的六十年吗！提早五十年出来赶着去投胎啊？！”
当初卫宫切嗣为了彻底除掉圣杯，设置了在下一次圣杯战争之前炸毁灵脉的机关，雨生夏树也做好双重准备，打算大学借口去国外留学，找到韦伯再商量解体圣杯的事情。不料却提前这么多。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让士郎避免被卷入。”她像是在和迪卢木多说话，也像是在自言自语，“少一个人卷入都好……就我现在掌握的资料来说，凛和樱还有伊莉雅都已经参与了这次的圣杯战争，我没想过会提早这么多，她们俩就已经参加了。”所以她根本没有准备，某一天看新闻才得知这个消息。
“还是想要参与进去？”他问。
她反问：“如果我说是的话，老爸你会怎么阻止我？”
“并不会。”
“诶？”
“只是有一个请求。”
“什么？”
“请让我迪卢木多*奥迪那作为吾主最忠诚勇敢且唯一的Servant，效忠吾主直至最后。”
她深呼吸一口气，回过头去看着他。他不知何时恢复了当时作为Servant时候的装束，手上也重新握有双枪。看久了他的现代装束，一时之间觉得不太适应，随之而来的便是恍如隔世的错觉。
错觉还是当年的时候，那个时候，所有的人都还在，所有人的梦想还没有破灭得那么惨烈。
卫宫切嗣以为自己能够赢得圣杯去拯救世界，间桐雁夜以为自己能够赢得圣杯去拯救小樱，莉莉以为自己能够拯救雨生夏树，而雨生夏树以为自己能够拯救他们所有人。
然后大家就集体被坑了。
“我不是说了吗？少一个人被卷入都好，你现在已经拥有了□□，你不再是英灵了，我也没打算召唤Servant，这次并不打算亲身参与进去。”她对迪卢木多冷静地说，“而且老爸你快点换回去，现在看着你这个样子感觉好奇怪好想笑。”
“少一个人卷入也好的话，你却坚持还要参与进去。”他摇了摇头，“我说过，会效忠吾主直至最后，所以直到现在为止，都是如此。”
“我和你不同，因为我必须要去做这件事。”她艰难地试图解释，“我、我一定要去做这件事，就是……总之，我不能不去做。你懂吗？”
他回答得十分快速并且明确：“我明白，所以请务必带上我一起。”
“你根本没明白吧……这件事是我必须要去做的，和你没什么关系。你上次参与进来是因为你当时作为英灵被召唤出来，而这次，现在你只是一个普通公民而已，完全没必要搅合进来啊。”
“那你又有何必要是一定要做这件事？”
“因为……因为我要去破坏掉圣杯，我要阻止圣杯战争和不知道会不会搞事的言峰绮礼啊。”她理所当然地说。
“也就是说，你也并没有一定要参与的必要不是吗？”
“哪里没有了？我都说了——”
“不去阻止就会如何呢？”
“不去阻止——”她沉默下来，半晌过后转回身去，“不去阻止的话，凛和小樱，还有其他无辜的参与者或许会死。而且也不知道最终又会闹出什么灾祸来。而让圣杯战争继续下去的话，会有更多的人死去，以及更多的灾难降临。”
“这也并不能构成你参加的理由。”
确实，这些东西，和雨生夏树实际上并没有太大关系。现在的她根本早就被所有人遗忘，实在害怕出现灾祸被殃及的话，大可以一走了之，总之不太可能全世界都被毁灭，她完全可以去过自己的生活。世界这么大，每天都有那么多的灾难在发生，可是大部分人都能活得好好的，直到安逸地老死。何必要她一定赌上自己的性命去冒险？
她想，如果当年有人用这样的话去劝卫宫切嗣的话，他的回答将是怎样的呢？大概会点燃一支烟，什么也不回答地抽着吧。他不会向任何人解释自己的行为，也根本觉得没有必要。
“迪卢木多，我遇到过很多倒霉的事情，倒霉到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惨。”她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可是我还是活到了现在。因为我又遇到了很多人，是这些人救了我，影响了我。”
人若得到恩惠，就要懂得感谢和回报，以及像被温柔对待那样再去温柔对待更多的人，只有这样，这个社会才会进步。而人若遭遇苦难，就要努力让同样或类似的灾难再不发生到更多的人身上去，这样，这个社会才能存活。
雨生夏树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存在这样多的灾难和伤害，为什么不能每个人都过着安逸平和的生活，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层出不穷的悲剧。她早就放弃了去思考这个问题，因为知道不会有答案。所以她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尽自己的所能去阻止。
无法阻止世界上所有的这一切，就把眼前发生的尽力去阻止掉。
——我想要，让这个世界活下去。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一直觉得说出这句话的卫宫切嗣很了不起，只是因为拉不下面子，所以一直没有说出来过。可是，真的很了不起。所以她也想朝着了不起的方向努力。虽然她想自己大概是救不了全世界了，但眼前能救的人，就要努力去做。
不要在什么都没做之前就说做不成，只要尽力，一定可以做成的。只要努力，只要不放弃地努力着，就一定可以的。
“所以，我一定要去做这件事。”她说。
因为需要有人做这件事，而之前在努力做这件事的人已经死了，剩下曾许诺说要竭力辅助他的她还活着，这个理由就足够了。
“我对切嗣说过，我会竭尽所能帮助他去实现它的梦想。因为是以娜塔莉亚的外套的名义起誓的，所以绝对不能违背呢。”她努力用轻松的语气这么说着。
“因为想要实现自己的誓言吗？”
“对啊。其实上次的圣杯战争，虽然我以欺骗所有人的形式来帮他，结果却卧槽的根本不算实现了我的诺言。”她苦笑起来，“因为，他的梦想又不是得到圣杯，而是去拯救世界啊。”
所以，她就必须要继续实现着自己的诺言。
“我明白你的想法，但是，我不能再把你扯下水了，现在你的生活已经步上了正轨。迪卢木多，你早就不是迪卢木多了，现在的你是雨生多，你早就已经不是我的Servant了。总是让我重新来一次地生活着，其实你才应该对自己这么说。”
他却忽然以一位骑士的礼仪，向她单膝跪下，诚挚地说：“我也曾起誓，要将你所承担的悲伤和责任分担起来。”
她沉默地看了他很久，最终露出了无奈的笑容：“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不会听的吧？”
“请原谅我，只是我必须要与你共赴战场，这是我不得不坚持的荣耀。”
“骑士的荣耀么？……嘁，这算什么事儿啊！”她嗤笑起来，“明明咱俩谁都不是想要圣杯的家伙，却一次又一次往里面蹭。好，但愿我这个失败透顶的Master能够不给你的荣耀抹黑。迪卢木多，这一次，我不会再欺骗你了。”
“我相信。”
“我们要破坏圣杯，停止圣杯战争，救出伊莉雅和小樱，好吗？”
“好。”
“好，那咱们先回家吧，要认真想一下这次的计划，我不想再像上次一样大意而导致一直被动了……呃话说回来了，老爸你先把这身衣服换了，两个蔷薇也都别拿在手上，这样突然被看到会很奇怪……”
一边说着，两人一边往回走。
走着走着，她放慢了脚步，转头望向街头公园里的一棵苹果树。枝桠上开满了白色的、小朵的苹果花，被夜风吹过，发出簌簌的声响。
切嗣，我会保护士郎，会保护伊莉雅，尽自己的全力去做自己所能做到或者做不到的所有事情。我无法保护和拯救整个世界，可是我会尽力去做。
这样想着，她将目光缓缓投向苹果树后面的夜空，看到皎洁的月轮。
今晚的月色很美啊，你们能感受到吗？看到这样美的月色的我的心情，以及，一直都在思念着你们的心情。
爸、妈，一定要好好教训龙之介。
娜塔莉亚，你一定要用枪托狠狠地敲切嗣这个臭小子。
莉莉，我现在过得很好，是我们曾经一起想象过的最美好的生活。
雁夜，凛成长为了一个很坚强又优秀的女孩子，小樱却和姐姐不同，很文静沉稳。还有，你在论坛留下的坑，我帮你填了。故事有一个很好的结局哦，在故事的最终，他们四人安然无恙地回到了原本的生活，快乐地一起去公园野餐。
你们一定都要感受到我的心情哟。
——我所有的，亲爱的人们。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