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炮灰妻

　　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这不，眨眼就到了秦老头夫妻俩来这里的又一个新年，他们格外高兴，已经很多年没有和孩子们一起过年了。

　　一大早，秦老太太和玉园就踩着冻得发硬的地面，从供销社回来。

　　院门外的老槐树枝桠光秃秃的，挂着几串风干的红辣椒，是秦老头上个月特意摘了串起来的，风一吹，红绸子似的晃，倒先添了几分年味儿。

　　"老头，把面盆拿出来！"秦老太太刚进院门，就朝着厨房喊。秦老头正擦灶台呢，听见声音赶紧应着，从碗柜里抱出粗瓷面盆。秦老头跟在老伴身后，手里拎着一捆新鲜的白菜，菜叶上还沾着冰碴儿，他跺了跺脚上的雪，笑着说："白菜嫩，包饺子正好。"

　　屋里很快热闹起来。砚书已经放了寒假，正帮着奶奶摘白菜叶。砚婉也凑过来，踮着脚尖想帮姐姐。这时，玉园从里屋拿出几本书和笔记本，在餐桌一角摊开，虽然是在假期，但导师交代的文献整理工作还得继续。她已经确定要继续读研了，连开学后的研究方向都定好了。

　　"妈妈又要看书了吗？"砚婉仰着小脸问。

　　"对呀，妈妈要好好学习，将来像晓玲阿姨一样当老师。”

　　秦章丘今天特意休了假，一进门就闻到了面香。他刚把军大衣挂在门后，就被秦老太太推着去洗手："快把手洗干净，过来揉面！你力气大，揉的面筋道。"

　　玉园正往面盆里倒温水，见他进来，忍不住笑："今天不用去部队了？我还以为你要忙到年三十。"秦章丘搓了搓手，凑到她身边，趁没人注意，悄悄捏了捏她的腰："再忙也得回家过年。"

　　正说笑着，院门外传来赵云特有的大嗓门："老秦！我们来蹭年味儿了！"只见赵云一家四口热热闹闹地进了院子。李晓玲手里提着两包点心，大双小双已经迫不及待地跑到砚书姐妹身边。

　　"正好正好，快来帮忙包饺子！"秦老太太乐得合不拢嘴。

　　李晓玲把点心放在桌上，挽起袖子就过来帮忙："婶子，我拌馅儿最在行。"玉

　　赵云凑到秦章丘身边，看着玉园专注的侧影，用胳膊肘碰碰他："行啊，你们家这是要出个教授了。"

　　秦章丘嘴角扬起掩饰不住的得意，手下揉面的动作更用力了："那是，我媳妇可是要留校当老师的。"

　　面醒好了，馅儿也调好了。一家人围着桌子开始包饺子。秦老太太的手艺最好，捏的饺子个个肚大腰圆。男人们也不闲着，秦章丘在玉园的指导下慢慢摸索，赵云则负责带孩子们玩面团。

　　"晓玲，开学后你就正式当老师了？"玉园一边包饺子一边问。

　　"是啊，分在市中心小学教数学。"李晓玲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想想都觉得像做梦一样。"

　　秦老太太听着她们的对话，感慨道："你们这两个孩子，真是给咱们女人长脸。"

　　饺子包到一半，砚书忽然想起什么，跑到玉园身边小声说："妈妈，我昨天写日记，写到你要当大学生的事，我们老师看见了，在班上表扬了你呢。"

　　玉园心里一暖，搂住女儿："那砚书也要好好学习。"

　　晚饭时分，饺子下锅，热气腾腾地端上桌。赵云一家也留下来吃饭，两张桌子拼在一起，坐得满满当当。秦章丘特意开了瓶好酒，和赵云小酌几杯。

　　"来年你们家双喜临门啊。"赵云举杯说道，"晓玲当老师，玉园读研。"

　　秦章丘笑着抿了一口酒，目光落在正给孩子们夹菜的玉园身上。她似乎察觉到他的注视，抬头对他温柔一笑。

　　晚饭后，秦章丘带着孩子们去放鞭炮，玉园则继续整理她的资料。李晓玲坐在她旁边，翻看着新学期的教案。两位母亲在热闹的年节里，依然为各自的梦想努力着。

　　除夕守岁时，玉园终于完成了导师交代的任务。她合上笔记本，望着窗外绽放的烟花，感受着身边家人的温暖，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新年钟声敲响时，秦章丘在她耳边轻声说："新的一年，我的大学生要继续加油。"

　　玉园靠在他怀里，看着熟睡的孩子们，轻声应道："有你们在，我什么都不怕。"

　　窗外，新年的鞭炮声此起彼伏，仿佛在为他们崭新的生活喝彩。

　　秦老太太和秦老汉回到屋里躺下，窗外偶尔还有零星的鞭炮声。黑暗中，秦老太太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还未散尽的欢喜：“老头子，你瞧见没……章丘和玉园把两个孩子教得多好。”

　　秦老汉在另一头“嗯”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说：“是啊，热热闹闹的，这才像个家。很多年没这样了……”他的声音有些哑，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

　　黑暗中，秦老太太抬手悄悄抹了抹眼角，那里有些湿润。是高兴的，也是感慨的，心里头暖烘烘、酸胀胀的，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只觉得这日子，真有奔头。

　　另一边，砚书在自己的书桌上开始给熊齐写信。砚婉本来想陪着姐姐，但熬不住困，早已在自己的小床上睡得香甜。

　　“亲爱的熊齐：”砚书的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神情专注，“今天我们家可热闹了！赵云叔叔一家也来我们一起过年了……爹爹放了好长一串鞭炮。奶奶和妈妈、晓玲阿姨包了两种馅儿的饺子，又大又好吃，我吃了整整一碗呢……”

　　写到这里，她停下笔，扭头看了看熟睡的妹妹，想起她临睡前嘟囔的话，继续写道：“婉婉睡着了，她睡前让我一定要告诉你，她长大一岁了，是个大姑娘了。她还说，等你来我们家，要请你最好吃的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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