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 and moon

　　霜降的晨雾裹着清冽的凉，漫过青灰色的院墙时，给院角的梧桐叶缀满了细碎的霜花，白晶晶的，像撒了层碎钻，风一吹，霜花簌簌往下落，落在肩头凉丝丝的，才惊觉秋已深到了极致。天刚蒙蒙亮，天光泛着淡淡的青白，云层压得低，把整个小院笼在一片静谧的雾色里，连虫鸣都敛了声息，只剩风拂过枝叶的轻响，浅浅勾着霜降时节的清寂。

　　龙天是被肩头的凉意醒的，指尖触到身旁的被褥，暖乎乎的还留着乐奕的温度，偏头却见床边空了大半，不用想也知道，那小家伙定是贪看晨霜，天没亮就裹着衣服出门了。他撑着胳膊坐起身，披了件厚实的针织衫，赤脚踩在地板上，凉意顺着脚心往上窜，却抵不过心底翻涌的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雾色瞬间涌进来，把玻璃蒙得朦胧，隐约能看到院外的草木都覆着层薄霜，泛着淡淡的白，像被月光染透了似的。

　　洗漱完下楼，客厅里飘着淡淡的姜茶香，玄关处放着双沾了霜痕的棉鞋，鞋边还挂着些干枯的枫叶，是乐奕常穿的那双。餐桌上摆着个白瓷盘，里面盛着些刚摘的山楂，红彤彤的，颗颗饱满，沾着细碎的霜花，看着就酸甜爽口。旁边压着张浅棕色的纸条，字迹清隽带点潦草，是乐奕的字：“天哥，院子里结霜啦，好好看！我去后山摘点山楂，回来做冰糖葫芦，早饭在锅里温着，是你爱吃的小米粥，霜凉，你多穿点再出来。”

　　指尖蹭过纸面，还能摸到墨迹残留的温润，龙天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转身走进厨房。锅里的小米粥还冒着淡淡的热气，米香醇厚，旁边的小碟里放着腌好的萝卜条，脆嫩解腻，还有几个蒸好的白面馒头，透着麦香。他盛了碗粥，坐在餐桌前慢慢吃，温热的粥顺着喉咙往下流，驱散了晨间的凉意，耳边听着窗外雾里的风声，竟觉得这霜降的清晨格外安稳。

　　吃完早饭，雾色渐渐淡了些，太阳慢慢爬过山头，洒下温吞的光，透过薄雾落在草木上，霜花遇光渐渐融化，顺着叶片往下滴，砸在地面上，溅起细碎的水珠，把泥土润得微湿。龙天裹了件厚外套，戴上围巾，往后山走去。后山的路被霜润得松软，鞋底踩上去能感受到细微的湿意，路边的草木大多褪了绿，枫叶红得浓烈，银杏黄得耀眼，还有些不知名的野果，红的、紫的，挂在枝头，被霜打过后愈发鲜亮，风一吹，叶片簌簌飘落，铺在地上，像铺了层五彩的地毯。

　　走了约莫二十分钟，就闻到浓郁的山楂香，酸甜的气息混着霜后的清冽，顺着风飘过来，勾得人忍不住加快脚步。转过一道弯，一片山楂林就撞进眼里，山楂树枝桠不算粗，却缀满了红彤彤的山楂果，颗颗饱满，被阳光照得发亮，霜花还残留在果柄上，白红相间，格外诱人。山楂树林下，一个浅红色的身影正踮着脚摘山楂，袖口卷到胳膊肘，露出白皙的小臂，胳膊上沾了点霜痕，却依旧笑得眉眼弯弯，正是乐奕。

　　他穿了件宽松的浅红色卫衣，帽子戴在头上，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截泛红的脖颈，指尖轻轻捏着山楂的果柄，小心翼翼地把果子摘下来，放进手里的竹篮里，动作轻得怕碰掉了枝头的霜花。偶尔够不到高处的山楂，就踮着脚往上凑，身体微微晃动，衣角被风拂得轻轻飘起，像只轻快的小鸟，眼底满是欢喜，神采奕奕的模样，把霜降时节的清寂都驱散了不少。

　　龙天放慢脚步走过去，没等他说话，乐奕就察觉到了动静，回头看过来，眼底瞬间涌满光亮，像藏了片小星星。“天哥，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清亮，带着点雀跃，混着山楂的酸甜气息飘过来，格外好听。

　　“来帮你摘山楂，”龙天走到他身边，抬手替他拂去发间的霜花，指尖触到他温热的皮肤，凉得有些心疼，“怎么不多穿点？胳膊都冻红了。”说着，他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绕在乐奕的脖颈上，轻轻系好，围巾带着他的体温，瞬间把凉意驱散了不少。

　　乐奕仰头笑了笑，眼底的光更亮了些，脸颊泛着淡淡的红，“不冷，摘山楂的时候动着，浑身都暖乎乎的。”他说着，举起手里的竹篮，献宝似的，“天哥，你看这山楂，多红多好，做冰糖葫芦肯定好吃，还能煮山楂汤，酸甜解腻。”

　　龙天接过竹篮，放在一旁的石头上，抬手够到高处的山楂枝，轻轻一扯，熟透的山楂就簌簌往下掉，他伸手接住，放进竹篮里，动作干脆利落。“够了就回去，霜刚化，地上滑，别摔了。”

　　乐奕点头，乖乖地跟在他身边，摘着低处的山楂，指尖捏着红彤彤的果子，偶尔会放进嘴里咬一口，酸甜的汁水在舌尖爆开，带着霜后的清冽，酸得他眯起了眼睛，却依旧笑得开心，嘴角沾着点山楂的汁水，格外俏皮。“天哥，尝尝，这颗最甜了，一点都不酸。”他挑了颗最大最红的山楂，递到龙天嘴边，眼底满是期待。

　　龙天张嘴咬了一口，酸甜的口感在舌尖散开，酸得恰到好处，甜得清爽可口，霜后的凉意混着果子的甜，让人浑身都舒服。他点头：“好吃，比去年的还甜。”

　　乐奕笑得更开心了，自己也拿起一颗咬了一口，眼底的欢喜藏都藏不住，“那是，我挑了好久呢，专挑熟得透的摘。”两人并肩站在山楂树下，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来，落在身上暖融融的，风里的山楂香混着落叶的清香，漫在空气里，清清爽爽的，格外惬意。

　　竹篮很快就满了，红彤彤的山楂堆在里面，看着格外喜人。龙天拎起竹篮，伸手牵住乐奕的手，他的手微凉，龙天轻轻攥了攥，把自己的温度传递过去。“回去吧，早点做冰糖葫芦，趁上午的阳光好，能把糖晾干。”

　　乐奕点头，乖乖地跟着他往回走，手指轻轻勾着龙天的指缝，脚步轻快，时不时会捡起地上的枫叶，或是踢一下路边的小石子，语气里满是欢喜：“天哥，你看地上的叶子，红的黄的，像画一样好看。”

　　龙天应着，偏头看他，阳光落在他脸上，把他的眉眼衬得愈发柔和，围巾绕在脖颈上，显得脸颊格外小巧，眼底的光亮得像星星，哪怕是在清冷的霜降时节，也依旧鲜活耀眼。路边的草丛里，偶尔有几只小麻雀跳出来，啄食落在地上的野果，见人过来，又飞快地飞走，落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给这寂静的秋日添了些热闹。

　　回到住处时，上午的阳光刚好，暖而不烈，院子里的霜花已经完全融化，梧桐叶上还挂着水珠，晶莹剔透，落在地上，把院子里的石板路润得发亮。龙天把竹篮里的山楂倒在水槽里，乐奕跟在他身边，兴致勃勃地准备清洗山楂，他把山楂放在水里，轻轻搓洗着，把上面的泥点和霜痕都洗干净，红彤彤的果子在水里翻滚着，格外诱人。

　　“冰糖葫芦要去核吗？”龙天站在一旁，帮他把洗干净的山楂捞出来，放在沥水篮里，问道。

　　“要去，去核吃着方便，”乐奕点头，拿起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给山楂去核，动作熟练又认真，“去了核还能往里面塞点核桃仁，更香更好吃。”他说着，眼神专注地盯着山楂，指尖捏着小刀，慢慢把果核挖出来，偶尔不小心蹭到手指，也只是皱皱眉头，继续忙碌着，眼底满是认真。

　　龙天靠在门框上，看着他忙碌的身影，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他身上，把他的浅红色卫衣染成了暖金色，像披了层光，格外耀眼。风里的凉意透过窗户飘进来，却被屋里的暖意驱散了不少，山楂的酸甜气息漫在整个厨房里，格外治愈。

　　把山楂都去核后，乐奕找来了竹签，把山楂一颗颗串起来，串成一串一串的，每串都串得满满当当，红彤彤的，看着就诱人。串好山楂，他把冰糖放进锅里，加了适量的水，开小火慢慢熬煮，冰糖渐渐融化，变成透明的糖浆，冒着细密的泡泡，甜香渐渐漫开，混着山楂的酸甜，漫在整个院子里，暖融融的。

　　“天哥，帮我拿个盘子，铺点油纸，”乐奕站在锅边，手里拿着勺子，时不时搅拌一下糖浆，生怕熬糊了，语气里满是认真。

　　龙天赶紧拿了个白瓷盘，铺好油纸递过去。乐奕接过盘子，等糖浆熬到浓稠的状态，就拿起一串山楂，放进锅里，轻轻转动着，让山楂均匀地裹上一层糖浆，糖浆裹在红彤彤的山楂上，晶莹剔透，像镀了层糖衣，格外好看。他把裹好糖浆的冰糖葫芦放在铺了油纸的盘子里，冷却凝固，动作麻利又熟练，眼底满是欢喜。

　　一串串冰糖葫芦做好后，放在盘子里，红彤彤的果子裹着透明的糖衣，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看着就好吃。乐奕拿起一串，递到龙天嘴边，眼底满是期待：“天哥，尝尝，刚做好的，还热乎着呢。”

　　龙天张嘴咬了一口，酥脆的糖衣在舌尖化开，甜而不腻，里面的山楂酸甜爽口，混着核桃仁的香，口感丰富，暖乎乎的，瞬间驱散了周身的凉意。他点头：“好吃，比外面买的还香。”

　　乐奕笑得眉眼弯弯，自己也拿起一串吃了起来，糖衣沾在嘴角，像抹了层蜜，格外可爱。“那是，我特意少放了点糖，怕太甜腻，这样刚好。”他说着，又拿起一串，放在盘子里，“等冷却了，糖衣会更脆，到时候再吃，味道更好。”

　　两人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晒着太阳，吃着冰糖葫芦，风里的凉意渐渐浓了些，却不冷，刚好舒服。院角的桂树已经落尽了叶子，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却依旧透着韧劲，梧桐叶还在簌簌飘落，铺在地上，像铺了层浅浅的黄毯。远处的山林静悄悄的，枫叶红得浓烈，银杏黄得耀眼，像一幅鲜活的秋日画卷，格外好看。

　　“天哥，你看那边的山，红的黄的，好好看啊，”乐奕靠在龙天怀里，手指指着远处的山林，眼底满是惊喜，“等过几天，我们去山里逛逛好不好？看看红叶，捡点好看的石头。”

　　“好，”龙天点头，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指尖沾着他发间的清香，“等天气晴好，我们就去，顺便带点零食，在山里野餐。”

　　乐奕眼睛一亮，抬头看着他，眼底满是惊喜：“真的吗？太好了！我最喜欢野餐了。”

　　龙天笑了笑，没说话，只是握紧了他的手，把他往怀里带了带，让他靠得更近些。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暖融融的，冰糖葫芦的甜香混着秋日的清冽，漫在空气里，格外温柔。乐奕靠在他怀里，慢慢吃着冰糖葫芦，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散，眼底满是光，神采奕奕的模样，像这秋日里最鲜活的光，把清冷的霜降都暖透了。

　　中午，乐奕做了简单的午饭，清炒时蔬、红烧排骨，还有一碗暖暖的山楂汤，酸甜可口，刚好适合秋日的胃口。两人坐在餐桌前吃饭，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桌上，暖融融的，偶尔有风吹进来，拂过脸颊，带着霜后的清冽，舒服得很。乐奕吃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给龙天夹菜，眼底满是欢喜，“天哥，这山楂汤酸甜解腻，你多喝点，秋天喝刚好开胃。”

　　龙天点头，喝了两口山楂汤，酸甜的口感顺着喉咙往下流，暖乎乎的，心里舒服极了。“好吃，奕奕做的饭越来越香了。”

　　乐奕脸颊一红，低头扒着饭，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声音软乎乎的：“好吃你就多吃点。”

　　吃完午饭，两人坐在客厅里看书，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落在书页上，暖融融的，风里的清冽混着冰糖葫芦的甜香飘进来，漫在房间里，格外惬意。乐奕靠在龙天怀里，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慢慢看着，偶尔会碰到不懂的地方，就抬头问龙天，龙天耐心地给她讲解，声音低沉温柔，像风拂过水面，格外好听。

　　看了一会儿书，乐奕渐渐有些困了，脑袋在龙天肩膀上轻轻蹭了蹭，眼睛慢慢闭上，呼吸变得均匀起来。龙天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人，眼底满是温柔，小心翼翼地把他抱起来，走进卧室。他把乐奕放在床上，替他盖好厚被，指尖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动作轻得怕惊醒他。乐奕翻了个身，下意识地往他身边靠了靠，伸手抱住他的胳膊，嘴里嘟囔着些梦话，含糊不清的，却透着甜，龙天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心里满是安稳。

　　下午的阳光依旧温吞，风里的凉意更显，院子里的冰糖葫芦已经冷却凝固，糖衣变得格外酥脆，咬一口，咔嚓作响，甜香四溢。龙天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看着地上的落叶，偶尔会伸手捡起一片，叶片上还带着霜后的痕迹，纹路清晰，格外好看。远处的山林静悄悄的，偶尔传来几声鸟叫，清脆悦耳，混着风里的草木香，格外静谧。

　　乐奕睡醒时，已经是傍晚，天边泛起淡淡的橘红，太阳慢慢沉向西边的山头，把云层染成了粉橘色，格外好看。他揉着眼睛从卧室里走出来，眼底还带着刚睡醒的迷茫，却依旧亮得很，看到龙天坐在院子里，就快步走过去，趴在他怀里，声音软乎乎的：“天哥，我睡了好久啊。”

　　“嗯，睡够了才舒服，”龙天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指尖沾着他发间的清香，“饿不饿？我去做晚饭。”

　　乐奕点头，往他怀里缩了缩，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脑袋靠在他的胸口，能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暖得让人安心。“饿了，天哥，晚上想吃你做的羊肉汤，暖乎乎的。”

　　“好，给你做羊肉汤，再炒个青菜，蒸几个馒头。”龙天笑着应着，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先起来，我去做饭。”

　　乐奕乖乖地松开手，看着龙天走进厨房，自己坐在藤椅上，看着天边的晚霞，粉橘色的云层层层叠叠，像打翻了的调色盘，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晚风拂过，带着清凉的温度，吹得梧桐叶沙沙作响，冰糖葫芦的甜香混着晚风飘过来，甜而不腻，格外舒服。他伸手拿起一串冰糖葫芦，放进嘴里咬了一口，酥脆的糖衣混着酸甜的山楂，好吃得他眯起了眼睛，眼底满是欢喜。

　　龙天做晚饭的速度很快，没多久，羊肉汤的香味就顺着厨房飘出来，浓郁的肉香混着生姜的暖香，勾得人忍不住咽口水。乐奕闻到香味，快步走进厨房，见龙天正把羊肉汤盛进砂锅里，汤体奶白浓郁，羊肉炖得软烂，旁边的青菜翠绿清爽，蒸好的馒头透着麦香。“天哥，好香啊！”他凑到砂锅边，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

　　龙天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马上就能吃了，洗手吃饭。”

　　两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吃饭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晚霞渐渐褪去，天边泛起淡淡的暮色，星星悄悄冒了出来，一颗、两颗，渐渐布满了整个天空。晚风更凉了些，吹在身上却不冷，暖乎乎的羊肉汤喝进嘴里，瞬间驱散了所有凉意，浑身都暖融融的。羊肉软烂入味，青菜清爽可口，馒头松软香甜，乐奕吃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给龙天夹块羊肉，眼底满是欢喜，嘴角还沾着点汤汁，格外可爱。

　　龙天耐心地替他擦去嘴角的汤汁，自己也吃得格外香，看着眼前的人，心里满是幸福。偶尔有风吹过，梧桐叶轻轻飘落，落在石桌上，落在两人的肩头，带着秋的凉意，却格外温柔。虫鸣从草丛里传来，轻轻浅浅的，混着晚风，像一首温柔的夜曲，把这霜降时节的夜晚衬得愈发静谧。

　　吃完晚饭，两人坐在院子里看星星，月亮挂在天上，格外明亮，洒下清冷却温柔的月光，把院子里的一切都染成了银白色。地上的落叶被月光照得泛着淡淡的光，冰糖葫芦的甜香在夜色里愈发浓郁，漫在整个院子里，甜而不腻。乐奕靠在龙天怀里，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脑袋靠在他的胸口，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指尖轻轻数着，“天哥，你看，那颗星星最亮，好像在眨眼睛。”

　　“嗯，很好看，”龙天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声音低沉温柔，“霜降过后，晚上就越来越冷了，以后睡觉要盖好被子，别着凉。”

　　乐奕点头，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软乎乎的：“知道了，天哥，有你抱着我，我就不怕冷。”

　　龙天握紧他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指缝，心里满是温柔。他看着天上的星星，感受着怀里人的温度，听着耳边的风声，忽然觉得，这霜降时节的日子，格外美好。秋深霜落，凉意渐浓，身边有最爱的人相伴，哪怕是清冷的秋日，也满是温柔与暖意。

　　乐奕靠在他怀里，渐渐有些困了，眼睛慢慢闭上，呼吸变得均匀起来，嘴里偶尔嘟囔着些梦话，都是些甜甜的碎语。龙天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人，眼底满是宠溺，轻轻把他抱起来，走进卧室。把他放在床上，替他盖好厚被，自己也躺了上去，伸手把他揽进怀里，让他靠得更近些。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床上，清冽却温柔，风里的清冽混着冰糖葫芦的甜香飘进来，漫在房间里，格外惬意。龙天闭上眼睛，感受着怀里人的温热，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心里满是安稳。霜降已至，秋尽冬来，往后的日子，有乐奕相伴，无论是寒冷的冬日，还是温暖的春日，都会满是温柔与欢喜，岁岁年年，皆是好时光。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霜降过后，秋意愈发浓烈，院子里的梧桐叶渐渐落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却依旧透着韧劲，地上的落叶堆得厚厚的，踩上去沙沙作响。龙天和乐奕依旧过着悠闲的日子，早上一起迎着晨光散步，呼吸着秋意浓浓的空气，感受着霜后的清冽；上午要么坐在院子里晒晒太阳，看看书，要么去后山逛逛，捡些好看的枫叶和银杏叶，或是摘些残留的野果；下午偶尔会窝在客厅里看电影，喝着温热的山楂汤，吃着酥脆的冰糖葫芦，暖乎乎的，格外舒服；晚上一起做饭、吃饭，饭后坐在院子里看星星、聊天，或是窝在被窝里取暖，日子过得平淡却满是温柔。

　　有一天，两人去后山逛的时候，发现山里的霜更厚了些，草木上都覆着层白晶晶的霜花，阳光洒在上面，泛着淡淡的光，像童话里的世界，格外好看。乐奕兴奋地拉着龙天的手，在霜地上奔跑着，脚下的霜花被踩得簌簌作响，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眼底满是惊喜：“天哥，好漂亮啊，像下雪了一样！”

　　龙天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欢快的身影，嘴角一直挂着浅浅的笑意，生怕他摔倒，紧紧牵着他的手。乐奕跑了一会儿，停下来，弯腰抓起一把霜花，放在手心里，凉丝丝的，很快就融化成了水，他却依旧笑得开心，像个孩子般，眼底满是光，神采奕奕的模样，把这清冷的秋日都暖透了。

　　“天哥，你看，我的手都冻红了，”乐奕把手伸到龙天面前，眼底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龙天赶紧把他的手抓过来，放在嘴里哈了哈气，又用双手紧紧捂住，轻轻揉搓着，把自己的温度传递给他，语气里带着点责备，却满是心疼：“怎么这么不注意，冻坏了怎么办？”

　　乐奕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嘴角满是笑意，声音软乎乎的：“有天哥在，肯定冻不坏。”

　　两人沿着山里的小路慢慢走，霜花在阳光下渐渐融化，顺着叶片往下滴，砸在地上，溅起细碎的水珠。风里的凉意更浓了，却不冷，刚好舒服，混着草木的清冽和野果的甜香，漫在空气里，格外清爽。乐奕靠在龙天身边，脚步轻快，时不时会捡起地上好看的石头，或是捧起一把霜花，像个孩子般开心，眼底满是欢喜。

　　回到住处时，夕阳已经西斜，把院子里的一切都染成了暖红色，光秃秃的枝桠在夕阳下泛着淡淡的光，地上的落叶被夕阳照得格外好看。乐奕把捡来的石头和树叶摆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整理着，嘴角满是笑意，“天哥，这些石头好好看，我们把它们洗干净，摆在窗台上好不好？”

　　“好，”龙天点头，从身后轻轻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肩头，声音低沉温柔，“都听你的，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乐奕回头看着他，眼底满是欢喜，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像羽毛拂过，带着霜后的清冽。“天哥，有你真好。”

　　龙天扣住他的腰，加深了这个吻，唇齿相依间，满是彼此的温度和秋日的清冽，风里的凉意混着冰糖葫芦的甜香，漫在房间里，格外温柔。霜降已过，秋尽冬来，日子依旧平淡，却满是温柔与欢喜，有彼此相伴，岁岁年年，皆是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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