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重生训犬暴君

作者:深思熟绿了芭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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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河畔救孤脱险


      卫竹很快回来,默默站在一旁。

      卫璇问:“上好了?”

      卫竹道:“上好了。”

      此时恰好男孩也吃完了点心,喝了水,情绪稳定了许多。

      卫璇起身,很自然地伸出手,道:“走吧。”

      小男孩看到那只伸向自己的手,几乎是想也没想,就伸出自己的手牢牢抓住,顺从地跟着她往外走。

      马车再次驶动,朝着城外清河下游那一片渔家聚居的区域行去。

      越靠近河边,道路越发泥泞颠簸,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水腥气和鱼获的味道。低矮的屋舍杂乱地挤在一起,与城内的规整截然不同。

      到了地头,卫璇让马车在一片稍显空旷的地方停下。她刚牵着男孩下车,就感觉手心里的小手猛地一紧。

      男孩停住脚步,嘴唇抿得死死的,拼命向后缩,不肯再往前一步。

      卫璇低头看他:“怎么了?”她顺着男孩恐惧的视线望去,只看到寻常的渔家景象,并无特别之处。

      男孩说不出话,只是更用力地摇头,死死攥着她的手。

      卫璇看他吓得厉害,心想有可能是家里人凶,担心走丢了,回去会被骂之类的。便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背,道:“没事,我在这,我会帮你讲清楚的。”

      她随即对身旁的卫竹道:“去问问,三月前遭遇风浪那对渔人夫妇的家在何处,这孩子的伯娘现在在哪。”

      卫竹领命,便走入了杂乱的小巷中。

      卫璇站在原地,任由男孩紧紧靠着她。

      几个在河边修补渔网的渔民,以及几个在屋前忙碌的妇人,都好奇地打量着他们这一行与周遭格格不入的人。

      不多时,卫竹返回,道:“问清了,往前第二排,最东头那家,门前晒着破渔网的就是。那王姓妇人就住在对门。”

      “带路。”卫璇道,牵起男孩的手,准备跟上。

      男孩却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死活不肯挪步。

      卫璇直接将他提起,往里走去。

      卫璇衣着虽不算极度华丽,但料子考究,气质清冷,与这杂物堆积的巷弄格格不入。卫竹紧随其后,面容冷峻,身形挺拔,更是引人注目。

      沿途不少住户看到后纷纷站在门口张望,还有不少的目光在被她牵着的男孩身上逡巡,窃窃私语。

      快到最东头那棵半枯槐树下时,一个妇人正端着一盆水,看也不看就往外泼。

      “哗啦”一声,污水溅开,卫璇后退两步,依然还有泥点子溅到了卫璇的裙摆和鞋面上。

      妇人泼完水,一抬头,正好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卫璇一行人,目光先是扫过卫璇明显价值不菲的衣饰和冷然的面容,又落到她牵着的男孩脸上,愣了一下,随即脸上堆起惊喜,把手里的木盆往地上一扔,就快步走了过来,嘴里高声嚷着:

      “哎哟!我的睿儿啊!你跑哪儿去了!可把我给急死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呐!”她说着,伸手就要来拉男孩。

      男孩一见到她,非但没有迎上去,反而一下缩到卫璇身后。

      妇人扑了个空,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这才抬起眼,仔细打量卫璇。卫璇这副模样,看着就像哪家高门大户里出来的小姐,不由问:“你们是……?”

      卫璇道:“我姓卫。昨日在街上偶然遇见这孩子,似是与家人走失,便暂时收留。听闻他是住在这里,特来寻访他的家人。你——就是他的伯娘?”

      妇人闻言,立刻换上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用围裙擦着手:“原来是卫小姐!哎哟,真是贵人!多谢卫小姐!多谢卫小姐收留我家这不懂事的孩子!我是他伯娘,姓王。”

      她说着,又想绕过卫璇去拉男孩,“睿儿,快过来!别缠着贵人,没规矩!”

      男孩在她靠近时抖得更厉害,几乎要把整个身子藏进卫璇的影子里。

      卫璇心中疑窦更深。她道:“王娘子不必客气。我们从远处走来,孩子也渴了,不知可否讨杯水喝?”

      王娘子一愣,随即连忙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干笑道:“瞧我这脑子!贵人大老远把孩子送回来,怎么能连口水都不喝!快请进,快请进,寒舍简陋,贵人千万别嫌弃!”她侧身让开,殷勤地引着卫璇和卫竹往院里走。

      院子不大,有些杂乱,晾着几件大小不一的粗布衣服。

      一个约莫五六岁的男孩正拿着根木棍在院里追打一只母鸡,弄得鸡飞狗跳。

      王娘子见状,立刻板起脸呵斥:“铁蛋!消停点,没看见来客人了!惊扰了贵人,看我不揍你!”

      那叫铁蛋的男孩被妇人一吼,撇撇嘴,却一点也不怕,反而好奇地打量着卫璇和卫竹。

      目光最终落在了卫璇腰间悬挂的那枚质地莹润的玉佩上。

      他眼珠一转,竟趁着众人不注意,猛地冲上前,一把就扯住了那枚玉佩的穗子,用力往下拽,嘴里嚷着:“这个好看,归我了!”

      事发突然,王娘子脸色骤变,忙要去拉他的手:“铁蛋!快松手!别……”

      然而,有人比她更快。几乎在铁蛋的手触碰到玉佩的瞬间,那壮实的铁蛋已被卫竹单手揪住后衣领,提离了地面。

      铁蛋突然双脚悬空,吓得“哇”地大叫起来,手脚在空中胡乱扑腾,那枚玉佩也因这变故从他手中滑脱。

      王娘子见儿子被如此对待,心疼得直抽抽,也顾不得贵人在场了,对着卫竹急道,“这位爷,孩子小,不懂事,他就是看着新奇,没坏心思的!您快放他下来,别吓着他!”

      卫竹提着那铁蛋,道:“我看令郎这体格,怕是轻易吓不着他。”

      王娘子闻言,尴尬发笑,她见卫竹眼神冷冽,且并没有要松手的架势,赶忙又忙向卫璇赔笑,恳求道:“卫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这浑小子一般见识!他皮糙肉厚的,我回头一定狠狠教训他!”

      卫璇看了一眼那玉佩,只是些许脏污,便道:“放他下来。”

      卫竹依言松手。但他松得极其随意,铁蛋正拼命挣扎,骤然失重,“啪嗒”一声,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屁股墩儿,坐在了泥地上,懵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响亮的哭声。

      “哎哟喂!我的儿!”王娘子见状,心肝肉地叫了起来,慌忙冲过去扶起铁蛋,一边拍打他身上的泥土,一边忍不住埋怨地看了一眼卫竹,却不敢多说什么,只低声哄着儿子,“摔着没?让你手欠!活该!”

      她检查完铁蛋,就赶忙把他哄到了边上去,请卫璇坐下后,着手去给卫璇倒水。

      卫璇等的过程中,小男孩一直紧张地扣着她的手。卫璇开口问王娘子:“这位是?”问的是那个要拿她玉佩的男孩。

      王娘子脸上堆笑:“这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皮得很,真是让您见笑了。”

      王娘子发现小男孩一直赖在卫璇身边,一点也不肯离开她,便用那种心疼的眼神看向男孩,叹了口气,道:

      “唉!睿儿这孩子,命是真苦啊!他爹娘,就是我那苦命的弟弟和弟媳,多老实本分的人,前阵子为了多挣些银钱,硬是冒着风浪出海打鱼,结果……就再也没回来……呜呜……”她说着,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她一边把一杯水递给卫璇,一边继续诉苦,道:“留下这么根独苗,我这做伯娘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啊!那可是我亲弟弟的血脉!我就想着,无论如何,拼了命也得把他好好拉扯大,这样将来到了地下,也对得起他死去的爹娘不是?”

      她脸上露出许多懊悔之意:“说起来都怪我!前几日,我带他去码头想卖些新捕的鱼,也好贴补家用。码头人多眼杂,我就弯腰称个鱼的工夫,一眨眼的工夫,再一抬头,这孩子就不见了踪影!我当时魂都吓飞了!连着几天,求了左邻右舍帮忙,把这附近翻了个底朝天,嗓子都喊哑了,可就是找不着啊!”

      她拍着大腿,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我这心里就跟油煎似的!天天睡不着觉,就想着要是这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跟他死去的爹娘交代啊!万幸!真是万幸!菩萨保佑,让这孩子遇上了卫小姐您这样的贵人!您就是我们王家的大恩人呐!”

      卫璇接过水杯,道了声谢,也没喝,就看着杯子,道:“举手之劳罢了,王娘子不必挂怀。不过,我瞧这孩子似乎格外怕生?”

      王娘子一顿,随即扯出一个苦笑来,“这孩子许是吓着了,也可能是想爹娘了,跟我不太亲……唉,小孩子嘛,不懂事,不知道谁真心对他好,我也能理解。慢慢来,总能焐热乎的。”

      卫璇道只淡淡道:“我看着倒还好,他挺黏人的。”

      王娘子脸上的笑容瞬间有些不自然,连忙找补:“那肯定是贵人您长得面善,招孩子喜欢,不像我,整天忙里忙外,灰头土脸的,孩子见了就嫌,不亲近也正常。”

      卫璇微微勾了下唇角,意味不明,“孩子心思单纯,谁待他好,他自然喜欢谁。”

      王娘子眼神闪烁,不敢再接这个话题,连忙岔开话头,继续说着千恩万谢的话,最后搓着手道:“真是麻烦卫小姐了,孩子既然找回来了,就不多耽搁贵人的时间了。您看,我们这地方又小又乱,实在不方便招待……”

      卫璇沉默了片刻,觉得这些或许只是她的猜想。起身道:“既如此,孩子便交还给你,你好好善待他。我们就不多打扰了。”

      王娘子脸上立刻绽放出如释重负的笑容,连连应承:“哎哟,您放心!一定一定!到底是自家骨血,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哪还能亏待了他?”

      卫璇不再多言,转身便往院外走去。那小男孩见她要走,立马冲过去,“噗通”一声跪倒在卫璇脚边,死死抓住她的裙摆,仰起脸哭喊道:

      “不要!别丢下我!我不要在这里!姐姐带我走!”

      卫璇脚步顿住,霍然低头,惊愕地看着脚边的小人儿:“你会说话?!”

      那男孩只是哭,反复哀求:“带我走,求求你,她坏,她打我,不给我饭吃……”

      王娘子脸色“唰”地白了,一个箭步冲上来,想去捂男孩的嘴,一边强笑着对卫璇解释:“哎哟喂!这小祖宗!这可真是……卫小姐您别听他胡说八道!他就是跟您待出感情了,舍不得您,在这瞎编乱造呢!”

      她转而对着男孩,“睿儿,快别胡说!伯娘平时对你不好吗?快起来,别缠着贵人,像什么样子!”

      “不是!不是这样的!”男孩被她一吓,哭得更凶,却抱紧了卫璇的腿,控诉道,“她总是打我!用竹条抽,碗摔了打我,鸡跑了也打我,伯父不回来,她也打我!这些都不是我做的!吃饭……哥哥碗里有蛋,有肉,我……我只有半碗稀饭,都是汤……她还说我是吃白食的丧门星,克死了爹娘!”

      “你闭嘴!小兔崽子还敢胡说!”王娘子厉声打断,脸上青红交错,对着卫璇急忙辩解,“卫小姐,您可千万别信他!小孩子家家的,记仇!是,我是打过他一回,那不就是他顽皮,把他爹留下的一个旧陶罐摔了吗?我当时是气急了,拍了他手心两下,哪知道他就记恨到现在!您看看,他连装哑巴骗您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这嘴里还有几句实话?”

      那男孩小脸憋得通红,他年纪太小,还无法理解成人世界复杂的虚伪,只觉得满腹委屈无人相信,只会反复哭喊:“不是的!她说谎!她说谎!”

      卫璇开口道:“我昨日让人给他沐浴时,见他背上、腿上,新旧交错的青紫淤痕可不止一两处。那些是怎么来的?”

      王娘子便道:“哎哟,我们这穷苦人家的孩子,哪能跟金尊玉贵的少爷小姐比?成天在外面野,爬树下河的,磕着碰着留点伤太正常了!谁家孩子不是这么皮实长大的?”

      卫璇的目光扫过不远处的铁蛋,铁蛋正躲在一扇门后,冒着个头,打探着这边,看到卫璇目光投过来,又贼兮兮地缩了进去。

      卫璇道:“可我看你的儿子倒是养得挺好,膘肥体壮。怎么同样是孩子,你这手心手背的肉,厚度差别如此之大?”

      那个铁蛋虽然穿着旧衣,但明显更为壮实有活力,且有着那种知道自己被人宠着的有恃无恐。

      王娘子有些支吾道:“那是我家铁蛋年纪大些,胃口好哇。睿儿这孩子不一样,被他父母惯坏了,他挑食!”

      卫璇道:“王娘子,你这番说辞,未免前后矛盾,难以自圆其说。”

      卫璇说完这句话,空气有一瞬间的安静。

      她缓缓道:“我与你弟弟一家素不相识,更无意探究你家私事。但眼前所见,这孩子对你的恐惧不似作伪,他身上的伤痕新旧交错,非寻常磕碰所能解释。

      “你与你弟弟一家关系究竟如何,我无从得知。但我猜,骤然多一张嘴吃饭,还是个需要费心照顾的幼童,对你而言,怕是只觉得累赘,看着厌烦,却又不能任其饿死惹人闲话,便如此敷衍虐待,只当是养个日后能干活的小奴隶,是也不是?”

      王娘子像是被剖析了心事,立马急道:“卫小姐,您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出来的小姐,怎么能血口喷人呢?”

      对比王娘子的着急,卫璇倒是看着淡定,她道:“我没有血口喷人,我只是在实事求是,我所看到的,听到的,观察到的,都指向了一个事实,你私底下对这孩子并不好,若你想要反驳我这个观点,也需得拿出让人信得过的理由和依据。”

      那妇人听她说罢,绞尽脑汁,也没能想出什么能够拿出来证明自己的东西,干脆耍起无赖,道:

      “我、我再怎么不是,我也是他伯娘!是他现在唯一的亲人!这孩子就该我管!这是我们家的私事!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私事?”卫璇勾了勾嘴角,道,“若只是私事,我或许懒得管。但巧了,昨日这孩子撞翻了别人的东西,价值十五两银子,我替他垫付了。今日我既寻到了他的家人,这笔账,自然该由你这监护人偿还。”

      王娘子一听,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失声道:“十五两?!”

      她脸上尽是难以置信,“什么摊贩卖的是金疙瘩银豆子?能值十五两?这、这怎么可能?”

      她像是瞬间抓住了对方的破绽,质问道:“卫小姐,您说是垫付就是垫付了?这空口白牙的,总得有个凭证吧?这么一大笔钱,总不能您说多少就是多少?谁知道是不是……”

      卫璇轻轻打断,道:“王娘子,你觉得,我若想凭空捏造一个数额,需要特意跑到你这门前,与你多费这些唇舌吗?”

      卫璇没有料到今日会有此一茬,自然没有带什么凭证。她却慢条斯理道:

      “不过,我们也可以现在就去京兆府,请官爷派人去查证,我也自会上交相应证据。只是,到了公堂之上,要核对的,恐怕就不止是这十五两银子了。还要请仵作好好验看这孩子身上的伤,究竟是如你所说的寻常磕碰,还是长期受虐所致。更要请左右邻里都来问一问,平日里,他们可曾听到过孩子的哭喊,可曾见过你如何照料这唯一的侄儿?”

      看着王娘子脸上失措的表情,卫璇依旧补着刀:“按《周律·户婚》,虐待孤幼,侵夺其产,邻佑皆可告官。若查证属实,轻则杖刑,重则徒役。你确定,要为了这私事,去公堂上走一遭?”

      “我……我……”王娘子嘴唇哆嗦着,她这辈子也没想到还能惹上官司。

      她忽然将怒火转向了男孩,气得伸手就要去拧他的耳朵,嘴里骂道:“你个讨债的扫把星!丧门星!克死了你爹娘还不够,出去野几天就给老娘惹这么大的祸事?!十五两!把你卖了都值不了这个价!看我不打死你个祸害……!”

      “啊!”男孩吓得尖叫一声,跑向卫璇。

      卫璇上前一步,恰好挡在了王娘子和男孩之间。她身形不算高大,但那份从容冷冽的气势,却让王娘子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

      卫璇道:“王娘子,当着我的面便要行凶?你是觉得我方才所言是儿戏,还是认为我不敢立刻拉你去见官?这孩子若真有个好歹,你觉得官爷是会信你失手,还是会信你蓄意报复,杀人灭口?”

      王娘子慌忙收回手,语无伦次辩解道:“不、不是!我就是气急了……我哪敢啊……可是,十五两啊!我就是把这破房子卖了也凑不出啊!这分明是要逼死我们全家啊!”

      她说着,竟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干嚎起来,“没法活了!真是没法活了!”

      卫璇冷眼看着她撒泼,直到她的哭声渐弱,才淡淡道:“我没说要逼死你。这笔账,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王娘子立刻止住了干嚎,抬起泪眼婆娑的脸,看向卫璇。

      卫璇的目光落在紧紧靠着自己的小男孩身上,小男孩的身体还在兀自颤抖。

      她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下定决心道:“十五两,对你而言是天文数字,但对我而言,不过举手之劳。这笔钱,我可以不要。”

      王娘子眼中微动。

      “但是,”卫璇话锋一转,对王娘子道,“这孩子,我得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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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发表时间:1星期前 来自:湖北
    ●愿世间没有高审锁,改累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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