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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探销魂窟毒林遇伏
第六十九章夜探销魂窟毒林遇伏
破界剑的龙影还在窗外与空间裂隙角力,黑色龙爪死死攥着裂隙边缘,鳞片摩擦空间壁发出“咯吱”脆响,每一次撕扯都让空气像被揉皱的锦缎般痛苦呻吟。王攀附站在聚宝当铺二楼窗前,指尖轻抚剑鞘上的“陨龙渊图”——龙睛石的蓝光顺着指缝渗进掌心,与逆鳞盾牌的温热交织,竟让他清晰感知到裂隙深处那道猩红目光的慌乱。
“想跑?”王攀附低喝一声,手腕翻转,破界剑在鞘中震颤,黑色光纹顺着剑穗蔓延,在空气中凝成半透明的龙形虚影。他并指轻点剑身,“收!”
龙影陡然昂首,震耳龙吟撞碎窗纸,木屑混着夜风卷进屋内,打在墙上的悬空城地图上,将标注“销魂窟”的红点震得微微发颤。虚影肌肉贲张,暗金色纹路在黑鳞下亮起,竟将那尺许长的空间裂隙硬生生拽下三寸!裂隙边缘的银光瞬间黯淡如残烛,猩红眼睛里闪过极致惊恐,随即“砰”地炸开,化作漫天光点——像被捏碎的萤火虫,落在青石板上时还带着空间撕裂的余温,刚触到地面就被破界剑的剑气灼成飞灰。
龙影吞噬最后一缕空间能量,满足地摆了摆尾巴,鳞片蹭过剑鞘留下淡金印痕,才恋恋不舍地缩回剑身。王攀附摩挲着剑柄上的金线剑穗,指尖能清晰摸到那缕凝固的龙元——这把剑随他心意而动的默契,已远超普通神兵。
“追得上吗?”龙啸天拎着帝龙火从楼下冲上来,掌心火焰吞吐不定,金红色火苗舔着指尖,燎得空气中的尘埃都泛着暖意,“本少的火正没处使呢!烧穿几个空间裂隙玩玩,说不定能燎着影阁那厮的屁股,让他知道咱悬空城不是好惹的!”
“不必追。”王攀附将破界剑归鞘,剑鞘上的龙鳞还泛着余温,“他已经知道我们不好惹,回去报信正好——让影阁的人看看,他们引以为傲的空间裂隙,在我这里不过是纸糊的玩意儿。”他转身走到地图前,指尖重重戳在“销魂窟”三个字上,墨迹被指腹压得发皱,“今晚就去会会媚儿,这颗影阁埋在东区的钉子,该拔了。”
龙啸天凑过来,帝龙火在掌心转成个火球,映得他半边脸通红:“那婆娘的销魂窟可不是善地!我听焚天卫的兄弟说,那地方的地板全嵌着空间石,脚底下随时能开裂隙——上次城西吴员外的儿子,就是跟姑娘调情时连人带床掉进去,第二天只在城南乱葬岗找着条胳膊,连尸首都凑不齐。”
“越险的地方,才越有嚼头。”王攀附拍了拍他的肩膀,玄铁剑鞘的凉意透过衣料渗进龙啸天的皮肉,“你带十个焚天卫守在销魂窟外围,堵住所有可能的逃生裂隙——重点盯紧后院的枯井和东厢房的铜镜,那两处空间波动最盛,多半是她的退路。我进去跟媚儿‘叙叙旧’,争取套出影阁总坛的位置。”
他顿了顿,指尖在地图上绕着“销魂窟”画了个圈,眼里闪过狡黠:“刘掌柜的徒弟带着‘真言散’,说不定能用上。收服影阁不能只靠打杀,得先敲掉他们安在我身边的钉子——这媚儿既然能掌管东区情报,手里肯定握着不少影阁的秘辛,留着她比杀了她有用。”
楼下突然传来轻响,李婉儿端着盏安神茶上来,翠绿裙摆扫过楼梯扶手,留下淡淡的药香——那是她特意加的清心草,怕王攀附夜里行动心神不宁。她将茶盏放在桌上,指尖轻轻碰了碰王攀附袖口的剑穗,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夜里去那种地方太危险了!媚儿既然是影阁的人,肯定布了天罗地网等着你。要不……要不我们从长计议?等明天焚天卫集齐人手,再一起过去?”
王攀附拿起茶盏,温热的瓷壁贴着掌心,驱散了夜露的凉意。他看着李婉儿眼底的担忧,伸手将她鬓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触到她耳尖的温度,比茶盏还烫几分。“放心。”他语气放缓,指了指腰间的破界剑,“我有这把剑在手,她的空间裂隙奈何不了我。你带张叔他们守住当铺,盯着林家的残余势力,别让他们趁机转移家产;那些从地窖搜出的蚀骨散,记得贴上封条,明天一早让焚天卫押去城主府——也算给那些长老提个醒,谁才是悬空城真正的话事人。”
李婉儿还想再说,张屠户的大嗓门已从楼下传来:“公子!焚天卫的兄弟都到齐了!清一色玄铁甲,刀都磨亮了,就等您下令!”
王攀附放下茶盏,最后看了眼地图上的“销魂窟”,转身往楼下走:“走,让媚儿姑娘好好‘招待’我们。”
夜色渐浓,悬空城东区的灯笼次第亮起,唯有销魂窟的红灯笼透着诡异的暧昧——那灯笼是用浸过龙血的绸缎缝的,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腥红,像一颗颗悬在檐下的血珠。门口的龟奴穿着绛红色绸衫,领口绣着缠枝蛇纹,见王攀附走来,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连忙哈腰:“王公子可是稀客!媚儿姑娘刚还在楼上念叨您呢,说您再不来,她那坛埋了十年的‘醉春风’就要自己喝光了。”
王攀附没理他,径直往里走。靴底踩在铺着红毡的地板上,竟听不到半点声响——这红毡下垫着三层空间石,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稍不留意就会触发裂隙机关。破界剑在袖中轻轻震动,龙睛石的蓝光透过衣料隐隐闪烁,将周围空间波动的轨迹映在他眼底:前厅的八仙桌下藏着三道微型裂隙,二楼回廊的栏杆后有五道,而媚儿的香闺方向,空间波动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显然是影阁在悬空城的核心情报点。
穿过雕梁画栋的回廊,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脂粉香,混合着龙涎香的醇厚,却掩不住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气——那气味从楼梯转角的暗格里飘出来,像是刚凝固的血,还带着铁锈味。二楼的栏杆边倚着几个穿纱裙的姑娘,见王攀附走过,纷纷抛来媚眼,指尖缠绕着发梢,吐气如兰:“公子可要常来呀,奴家下次给您弹新学的《清心引》。”
王攀附目不斜视,脚步不停,在第七级台阶前突然顿住——这级台阶比别处低了半寸,边缘有细如发丝的划痕,显然是机关常启的痕迹。他故意加重脚步踩上去,台阶下传来轻微的“咔嗒”声,却没等来预期的陷阱——媚儿倒比他想的更谨慎,竟留了活口的余地,显然是想从他嘴里套话。
媚儿的香闺在顶楼,雕花木门虚掩着,里面传来靡靡的琴音,像流水淌过玉石,每一个音符都透着勾魂的软意。王攀附推门而入时,琴音戛然而止。媚儿穿着水红色纱裙,□□半露,领口绣着银蛇纹,正慵懒地靠在琴边,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发梢还沾着片淡粉色的花瓣——那是“醉心花”的花瓣,闻着能乱人心智,寻常修士沾着就会失神。
“公子怎么半夜来了?”媚儿眼波流转,指尖轻轻划过琴弦,发出“叮”的一声轻响,“莫非……是想奴家了?”话没说完,就被王攀附甩出的墨玉打断——那块影阁编号“七”的玉佩在空中划过道冷弧,“啪”地砸在琴弦上,震得琴音刺耳,将满室的暧昧瞬间撕得粉碎。
媚儿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指尖悄悄摸向琴弦下的毒针——那针尖淬了“销魂散”,见血封喉,连金丹修士都撑不过三息。她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嘴上却依旧软着语气:“公子这是何意?拿块破玉来消遣奴家吗?”
“别装了。”王攀附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醉春风”,酒液在杯盏里晃出猩红的光,映得他眼底一片冰冷,“影阁编号‘八’,负责收集东区所有修士的情报,掌管销魂窟的十三处空间裂隙,我说得对吗?”他目光扫过媚儿手腕上的轻纱,那里藏着蛇形纹身,比林家账房林德才的少三片鳞片,“编号越往前,地位越高,看来你比那个老东西管用——他到死都没敢说阁主的名字,你呢?”
媚儿突然笑出声,花枝乱颤间,纱裙下的皓腕翻转,三枚毒针悄无声息地射向王攀附咽喉——针尾系着细银铃,叮当作响,却掩不住毒针破空的锐响!“既然被你发现了,那就留不得你了!”
王攀附头也没抬,破界剑在指尖一转,黑色剑风如剃刀般划过,毒针瞬间被劈成墨绿色粉末,落在酒杯里,酒液“滋滋”冒泡,转眼化作黑泥沉在杯底。龙啸天从门外冲进来,帝龙火瞬间封住门窗,金红色火焰在木框上跳动,将媚儿的影子拉得老长:“束手就擒,还能留你个全尸!不然本少的帝龙火,能把你这销魂窟烧得连灰都不剩!”
“留我全尸?”媚儿的身影突然化作三道残影,分别冲向墙角花瓶后、梳妆台镜子里、床底暗格——这三处都藏着空间裂隙,是她早就备好的退路。“你们还不够格!”她的真身已钻进东边的裂隙,只留下嘲讽的笑声,“想找影阁总坛?去南区瘴气林吧,那里的毒花会告诉你们答案!”
裂隙在笑声中闭合,像从未出现过。王攀附的剑风劈在空处,只斩落几片飘落的“醉心花”花瓣——花瓣接触到剑气,瞬间化作黑色粉末,散在地上腐蚀出细小坑洞。他蹲下身,用剑鞘挑起粉末,指尖传来轻微的灼痛感:“这是‘断魂草’的粉末,跟瘴气林的毒源一致。”
“追吗?”龙啸天的帝龙火烧得门窗噼啪作响,焦糊味混着脂粉香格外刺鼻,他踹碎地上的琴,琴弦断裂声刺耳,“早知道刚才就该直接烧了这销魂窟,省得她跑了!”
“不用追。”王攀附将粉末收进瓷瓶,眼底闪过一丝算计,“她在指路,也在设陷阱。这婆娘倒聪明,知道我们迟早会查去瘴气林——那里藏着影阁的制毒池,她是想借毒林的瘴气杀我们。”他走到窗边,望着南区的方向,夜色浓稠如墨,“正好,去瘴气林端了他们的制毒点,让她知道耍小聪明的代价——留着她还有用,至少能引出影阁更高层的人,比如那个编号‘一’到‘六’的头目。”
龙啸天摸了摸下巴,帝龙火在掌心转了个圈:“你是想收服影阁?这伙人冷血无情,怕是不好驯服。”
“越难驯服的狗,训熟了越好用。”王攀附冷笑一声,指节扣紧破界剑的剑柄,“影阁的空间术和毒术,若是能为我所用,今后在悬空城,还有谁能挡我的路?”
次日凌晨,天刚蒙蒙亮,王攀附带着龙啸天、刘掌柜的两个徒弟和张猛,直奔南区瘴气林。林外的晨雾泛着淡绿色,像被染了毒的棉花,吸入一口都觉得喉咙发紧,带着甜腥的铁锈味——那是腐心瘴的气味,寻常修士闻着就会灵力紊乱。
刘掌柜的大徒弟掏出个青铜罗盘,盘针在瘴气中剧烈晃动,指针上的铜锈都被震得簌簌掉落:“王公子,毒源在林子深处,浓度很高,至少有十个制毒池!这罗盘上的‘测毒针’都快指不住了,再往里走,怕是连罗盘都要失灵。”
“小心点。”王攀附祭出破界剑,黑色的光纹在身前凝成护盾,像块泛着冷光的黑曜石,将周围的瘴气隔绝在外,“影阁的人肯定在等着我们——他们既然敢引我们来,就不会没准备。”他转头看向身后的二十个焚天卫,沉声道,“分三队行动:张猛,你带第一队守在东边的溪流边,那里水汽重,最容易开裂隙,一旦发现黑影,先用玄铁网罩住,别让他们钻裂隙跑了;大徒弟跟我走中路,你带着‘清瘴散’,随时准备驱散腐心瘴;小徒弟跟着龙大哥守西边的断崖,那里地势高,能看清林子里的动静,保持传讯符联络,一旦出事,立刻发信号。”
龙啸天活动着手腕,帝龙火在掌心跳跃,金红色的火苗舔舐着指尖,将周围的瘴气都烧得微微扭曲:“本少倒要看看,他们的毒池硬还是我的帝龙火烈。上次在炼器山庄没烧够,这次正好尽兴——顺便让那些毒师尝尝,被火烤的滋味!”
深入林子三里后,空气中的毒味浓得化不开,树木的叶子都泛着诡异的紫色,树干上缠着墨绿色的藤蔓,藤蔓上的尖刺滴落着透明的毒液,落在地上的枯叶上,瞬间腐蚀出个小坑,冒出淡绿色的白烟。突然,前方传来“咕嘟咕嘟”的声响,像水在锅里沸腾——只见十几个黑池在林间呈圆形排列,池里的绿色毒液冒着泡,几个影阁毒师正往里面投掷断魂草,草叶一接触毒液就冒起白烟,化作绿色的汁液融入其中,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
“动手!”王攀附低喝一声,破界剑带着丈长的龙影劈出,黑色的剑气如闪电般划破晨雾,瞬间斩断两个毒师的手腕。那两人惨叫着倒在毒池边,伤口处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黑色的血水流进池里,激起更多毒泡,很快就没了声息。
龙啸天的帝龙火如潮水般涌去,将最外侧的三个毒池烧得沸腾,绿色的毒液溅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坑,腾起的毒雾遇到火焰,立刻化作绿色的火苗,噼啪作响。“痛快!”他大笑一声,双掌往前一推,帝龙火化作条火龙,盘旋着将剩下的毒池围在中间,“这毒液烧起来比灵酒烈多了!本少看你们还怎么炼毒!”
毒师们见状,纷纷祭出毒刺反击,绿色的毒雾在林间弥漫,像流动的绸缎,所过之处,树木的叶子都开始枯萎。刘掌柜的小徒弟掏出个瓷瓶,撒出白色的“清瘴散”,药粉在空中飘散,毒雾遇到药粉瞬间消散,化作透明的水珠落在地上:“王公子放心!这‘清瘴散’是我师父特意炼制的,能解百种瘴气——就是对‘腐心瘴’效果差点,得加十倍剂量才行!”
激战中,一个穿着黑袍的毒师突然撕开衣襟,露出胸口的蛇形纹身——竟有九片鳞片!比林家账房林德才的还多四片,每片鳞片上都刻着个“毒”字,在晨光下泛着妖异的红光。他狂笑着冲向最近的毒池,脸上的肌肉扭曲着,像疯了一般:“阁主有令,让你们尝尝‘腐心瘴’的厉害!今日你们都得死在这里,为我影阁的大业献祭!”
他纵身跳进毒池,绿色的毒液瞬间炸开,化作漫天毒雾,所过之处,树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紫色的叶子纷纷掉落,露出光秃秃的枝干。王攀附挥剑划出结界,黑色的光纹在身前交织成网,像块布满龙纹的黑曜石,将毒雾挡在外面——可结界刚接触毒雾,就传来“滋滋”的腐蚀声,光纹像蛛网般蔓延开裂,连破界剑的龙影都变得黯淡了几分。
“不好!这瘴气能腐蚀灵力!”王攀附的掌心传来一阵灼痛,结界的光纹已经裂开了一道缝隙,毒雾正从缝隙里渗进来,“龙大哥,用火开道!我们撤出去!这腐心瘴不对劲,比普通的毒雾厉害十倍,硬抗下去会灵力紊乱!”
“明白!”龙啸天应道,双掌推出,帝龙火化作一道金色的火龙,硬生生在毒雾中烧出条通道,火焰边缘的毒雾不断被烧成灰烬,可火龙的光芒也在逐渐减弱——帝龙火消耗的灵力太大,再撑下去,他的灵力就要见底了。
“快跟上!”王攀附拉着大徒弟的胳膊,破界剑的剑气在身前扫出一片安全区,“张猛,发信号让东边的人撤回来!别被毒雾缠上!”
张猛立刻掏出传讯符,注入灵力后,符纸化作一道红光飞向空中,在林子里炸开,像一朵红色的烟花。可就在这时,四周的空间突然扭曲,像被揉皱的纸,十几个影阁黑衣人从裂隙中跃出,个个穿着黑色紧身衣,手里握着绿色的毒剑,剑身上还滴着毒液,落在地上腐蚀出小坑。
为首的是个戴银色面具的人,面具上刻着九头蛇的图案,手里握着柄蛇形毒剑,剑身上的蛇眼是用红宝石做的,在晨光下泛着血光:“王公子,别来无恙啊。”那人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没想到你竟能破了我的腐心瘴,倒是有点本事——不过,今天你们还是走不了了。”
王攀附握紧破界剑,黑色的光纹在剑身上流转,像活过来的蛇:“你是谁?影阁编号第几?”
“编号?”那人冷笑一声,面具下的眼睛闪过一丝不屑,“你还没资格知道我的编号。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媚儿已经把你们的行踪告诉了阁主,现在整个瘴气林都被我们的空间裂隙包围了,你们插翅难飞!”
他挥了挥手,身后的黑衣人纷纷祭出空间裂隙,将王攀附等人围在中间,裂隙边缘的紫光泛着冰冷的光,像一张张择人而噬的嘴。龙啸天的帝龙火已经弱了不少,金色的火苗只能勉强护住身前的区域,他喘着粗气:“妈的,这群杂碎,倒会玩阴的!”
王攀附的目光扫过周围的裂隙,突然注意到裂隙边缘的紫光有些微弱——这些裂隙的空间能量不足,显然是仓促开启的。他心里一动,突然举起破界剑,黑色的光纹在剑身暴涨:“想困我们?也得看看你们的裂隙扛不扛得住我的剑!”
他低喝一声,破界剑带着龙影劈出,黑色的剑气如闪电般划过,瞬间斩在最近的一道裂隙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裂隙像被重锤砸中的琉璃镜,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痕,紫色的光芒急剧闪烁,随即“砰”地炸开,化作漫天碎片。
“不可能!”戴银色面具的人失声惊呼,“你的剑怎么能劈开空间裂隙?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王攀附冷笑一声,破界剑的龙影在身前盘旋,“影阁的空间术,在我这把剑面前,不过是笑话。”他再次挥剑,剑气横扫,又斩碎了两道裂隙,“现在,该轮到你们尝尝被包围的滋味了!”
就在这时,东边传来一阵喊杀声——张猛带着焚天卫赶了过来,玄铁网在空中展开,将几个想钻裂隙逃跑的黑衣人罩住。戴银色面具的人见状,知道大势已去,转身就想钻进身后的裂隙:“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想走?晚了!”王攀附纵身跃起,破界剑的龙影如离弦之箭般冲出,死死缠住那人的脚踝。那人惨叫一声,半个身子已探入裂隙,却被龙影拽得动弹不得。他回头望去,只见王攀附的剑已抵在他的后心,黑色的剑气正顺着他的经脉蔓延,冻结了他的灵力。
“说,影阁的总坛在哪?阁主是谁?”王攀附的声音冰冷,没有丝毫温度,“你要是不说,我就让你的灵根在剑气里慢慢枯萎,让你尝尝比死还难受的滋味。”
那人的身体剧烈颤抖,却咬着牙不肯开口:“我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阁主会为我报仇的,你们都得死!”
王攀附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剑气微微用力,那人立刻发出凄厉的惨叫:“啊!我的灵根!别……别废我的灵根!我说!我说!”他的声音里满是恐惧,“影阁的总坛在悬空城最北边的废弃矿洞里,那里有空间大阵,能连接其他城池的裂隙!阁主……阁主的身份我不能说,说了我会死得更惨!”
“废弃矿洞?”王攀附记住这个位置,又追问,“空间大阵需要什么启动?你们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需要……需要修士的灵根献祭,才能启动空间大阵!下一步计划是……是在三日后的城主府宴会上,用蚀骨散毒杀所有长老,然后趁机占领城主府!”那人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是灵力消耗过度,“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求你别废我的灵根……”
王攀附看了眼龙啸天,见他点头,才收回剑气:“留着他还有用,带回去交给焚天卫审问,说不定能问出更多消息。”
张猛立刻上前,用玄铁锁链将那人捆住,锁链上的符文亮起红光,将他的灵力锁得死死的。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号角声,呜呜咽咽,像鬼哭,又像兽吼,在山谷间回荡——那是影阁撤退的信号。剩下的黑衣人见状,纷纷钻进裂隙,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众人退出瘴气林时,都已脸色发青,嘴唇发紫。刘掌柜的大徒弟掏出解毒丹分下去,褐色的丹药带着苦味,吞下去后,喉咙里才舒服了些:“王公子,这腐心瘴的毒性太强,普通解毒丹只能缓解一时,得用‘龙须草’才能彻底解——这种草只有炼器山庄有,是沈庄主培育的,专门克制各种龙毒和瘴气。”
王攀附心里一动。又是炼器山庄。沈柔不仅会铸剑,还懂解毒,看来这女人身上的秘密不少。他望着瘴气林的方向,破界剑在掌心轻轻震动,龙影焦躁不安,像是在催促他回去复仇。“先去炼器山庄,找沈柔要龙须草,顺便……让她给破界剑加道防瘴的符文。”他摸了摸怀里的护心镜,那是沈柔用龙脊骨边角料打造的,此刻正散发着微弱的暖意,“她既然能铸造破界剑,肯定知道怎么增强它的能力——再说,我们有龙脊骨的人情在,她不会不给面子。”
龙啸天咧嘴一笑,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黑灰:“你这是想把沈庄主也拉下水?她要是不愿意呢?那婆娘看着冷冰冰的,脾气估计不好惹。”
“她会愿意的。”王攀附的目光坚定,望向炼器山庄的方向,那里的地心火光芒隐约可见,“影阁的毒池一日不除,她也安不下心铸剑。而且,她不是一直想研究帝龙火的属性吗?我们可以用帝龙火跟她换——龙大哥,你的帝龙火可是宝贝,她求之不得。”
龙啸天摸了摸鼻子,不再反驳——他也想看看,沈柔能不能让他的帝龙火再精进几分。
前往炼器山庄的路上,王攀附的破界剑突然发出急促的嗡鸣,剑身上的龙影都快从鞘里跳出来了。他抬头望向天空,只见一道空间裂隙正在远处张开,比之前见过的任何一道都大,足有丈许长,裂隙中隐约可见一面黑色的旗帜,旗帜上绣着九头蛇——那是影阁总坛的标志!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带着肃杀之气,仿佛在宣告一场大战的来临。
“看来他们忍不住要亲自出手了。”王攀附握紧破界剑,黑色的光纹在剑身上流转,像活过来的蛇,“正好,让影阁的阁主看看,惹了不该惹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龙啸天摩拳擦掌,帝龙火在掌心熊熊燃烧,几乎要将他的衣袖点燃:“来得好!本少早就想会会那老东西了,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敢在悬空城这么嚣张!”
远处的裂隙中,号角声越来越近,带着令人心悸的杀意。王攀附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破界剑的龙影在鞘中嘶吼,似在期待一场酣战。他带着众人加快脚步,炼器山庄的地心火越来越亮,赤红色的光晕映红了半边天——那是铸剑的火,也是复仇的火,更是他王攀附掌控悬空城的第一把燎原火。
他知道,这场与影阁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他要的,从来不止是打败他们——他要让影阁,成为自己手里最锋利的暗刃,斩尽所有挡路石,在悬空城的棋盘上,落下属于自己的、最关键的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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