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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仙,妖有什么不同,妖比人更有情
他知道她还没死,因为他的贡灵力会护住她,不会让他人伤了她的性命。
但也知道她受伤了,因为他能感受到灵力的波动,微乎其微让他追查不到。
“撒谎。”
“没....有,那人..本就准...备杀了她的。”蝶絮断断续续道。
蝶絮隐隐看到那张俊美的脸上微微皱起眉头,美人嗔怒引人怜惜,而自己如同被他美貌诱惑进入陷阱的虫子,蛊惑人心,死而无憾。
濒临的死亡不及刚刚霎那无憾赴死令她惊悸,反应过来后背流出冷汗。
可怕,太可怕了。
“是谁?”
没等蝶絮说出些什么,沈平措胸口突然一痛,感受到大量贡灵之力被急速调动,是年淮安,她有性命之危。
蝶絮只感觉到那力道一松,本就没有知觉,支撑力的突然消失,让她猝不及防的跌倒在地,只见对于困住几千人的迷阵被他轻易出入。
她喘息急促,好一阵才找回活着的感觉,迟来的疼痛仿佛那人仍旧死死掐着自己。
暗无天日的山洞深处,年淮安不辨日夜,更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困了几日,她额头带着虚汗,打湿周围毛发。
脚步声踏过积洼,缓步走来,年淮安不用抬头便知道来人是谁,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让她听觉更加灵敏。
来人将蓝袍上的衣帽褪去,祁庭的脸显露出来。
“好徒弟,今日想为师了没?”一个响指灵火出现,照亮他们只见的距离。
旷阔的山洞里,带着潮湿感,还有丝丝血味,年淮安被灵锁绑在石床上动弹不易,后背冰凉的触感让她难受。
不正则是被困在笼中。
祁庭见被绑少女不搭理自己,笑着向原来一样柔声走到她身边坐下道:“还在怪为师?哎,这也怪不得我,谁让你偏偏拿着那神器呢。”他指的是封印在年淮安身体里的神瞳珠,原本放在白色的锦囊中,上面覆盖结界,如今赤裸裸的在年淮安体内招摇。
“北城主是你杀的?”年淮安冷冷看向他。
她现在内心一万个草泥马跑过,这算什么?男主什么时候黑化的,他不应该同女主拯救世界吗?绑她来是要造反吗!
又不禁怀疑难道自己穿书就因为男主黑化了?要让他回归正轨?
而且他母亲就是贡灵人,当日杀害北城主的时候为什么要将祸水引向贡灵族?沈平措与他同是贡灵族,一个千方百计救人,一个色想方设法害人。
她现在看着这个温和笑着的男人,脑中只冒出几字:口蜜腹剑,笑里藏刀。
祁庭淡淡看她几眼,她现在的模样仿若案板鱼肉,手上温柔的将遮住她眼睛的碎发拨开,才重新对上那亮闪闪的眸子,轻抿道:“重要吗?”
死一个人,还是堂堂一城之主,他竟然问’重要吗’,人命在他眼中如同蝼蚁吗?
年淮安深深吸一口气,重重闭上眼睛,不愿与他多说。
见她这副模样,祁庭轻笑一声,起身走了几步对上那团灵火,火光从他眼中跳跃,闪着火光的衬托下,宛如舔舐贪婪的魔鬼。
“你知道为什么明明你灵智平平,我却破格收你为徒弟吗?”年淮安睁开眼睛,对于这一点她一直不明白,原本还自己我宽慰,是因为他是自己笔下的角色,对上她不免亲和感也不奇怪。
如今看来,真相另有一番模样。
回眸见少女眼中隐隐的不安,祁庭笑得幅度更深,于是又补充道:“还有你的一身灵力。”
年淮安下意识的吞咽,心脏却在狂跳,是啊,云千慕多么想修仙进入仙门,却苦于没有灵根,自己一个不知名的人,灵根说塑便塑了,若是真有此法,堂堂城主之孙,云大小姐怎么可能不行?
除非.....
“四十二个仙门弟子。”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年淮安脑中一片空白,却联想到了什么,她的牙齿在打颤连带着嘴唇。
一只手怜惜般的轻轻抿过她的唇,似是安抚。
这人缓缓抬眼对上少女惊颤的双眸,饶有趣味的观察着,忍不住轻笑一声“你在害怕什么?难道是害怕在你体内的那四十二个冤魂吗?不应该啊,为师明明记得你那时候有了灵根很是欢喜,四十二个人的灵骨很好用吧。”
“滚开!!”手中的少女,突然朝他吼道,眼尾猩红眼中带着恨意。
恶心,太脏了,甚至分不清是眼前的人,还是自己,踩在别人尸骨上洋洋得意的自己,怪不得比起一同入门的其他弟子,自己学的会这么快,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祁庭手中突然召来了得天,漆黑的剑身,在本就不算亮堂的山洞中看的不真切,年淮安死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不明白他还想干什么,想要怎么逼死她。
他仔细端详着这把剑,像是在打量一件艺术品。
祁庭看向带着迷茫的那双眼睛,解释道:“用着还不错吧。”
“什么意思?”
他手指划过尖峰,瞬间冒出血丝,不在意的抿开。
“那日抽了他们灵根,看着他们的尸体突然想到拜师那天,我需还你师礼。”他将剑竖着放在眼前,笑的纯粹。
“是他们的....”少女不可置信的喃喃道
“尸骨”祁庭体贴的补充道。
“你知道为什么,别人的刀剑时时陪在身边,而你的并非仙神兵器却随召即来吗?”
年淮安对上他的目光,眼底带着恶劣的嘲讽。
虽没问出口,祁庭却懂她眼中的不明。
“因为他们的魂魄被绑困在这把剑中,闻你召唤却不来者,会受到反噬,不得安宁。”像是在将什么有趣的事情,面上那温柔的面纱被他撕裂,露出原本的模样,语气癫狂无比。
“别说了!!”她不想听,他难道就不怕半夜冤魂索命吗?!
他却自顾自的道:“为什么,恶人我当了,人我给你杀了,你还想当个干干净净的仙子剖清这一切假装无事发生吗?!别想了,我们本就是一路人,从见你第一眼便知道,我们有着相同的经历,而且很巧的是,我名字里也有个’安’字呢”
什么意思,他也是穿书来的?安字,可他不叫祁庭吗....
年淮安呆楞住。
眼睁睁看到得天向自己刺杀而来,她被绑住动弹不得,下意识闭上双眼,睫毛微微颤抖。
却没感受到疼痛,半晌再次睁眼,只见祁庭跌坐在远处,得天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争鸣。
怎么回事?她看书常读到那些穿书者有系统,能在关键时刻保命,难道她也有?年淮安静静听着脑海声音,却不闻什么机械的系统声,也没有等到什么:宿主您好
“他对你倒是舍得,每用一次贡灵力都是在耗命,他竟舍得用本源护住你,我猜的果然不错。”祁庭拇指擦过嘴角的血渍,显然他也被反噬了。
他?他是谁?
下一瞬,另一把剑直直朝她飞来,远处祁庭两手结印,显然是他在操着,这把剑隐隐带着雄厚霸道的神力,两件神器相互感应甚至同属一方,因此即便已被封印,神剑依然能寻到神珠。
这次不是取她性命,而是对上她周身的紫色结界,准确来说是神瞳珠的封印,他想要强行取出,神瞳珠被她吸纳了一半,此刻取出比生生挖出她的血肉还要疼过百倍千倍。
年淮安感受到体内,准确来说是雄厚灵力处,有什么被抽离,骨肉之分,她手指深深划过石床,留下血痕,惨叫声充斥整座山洞。
想到自己竟会被自己创造的角色杀死,年淮安只觉得不甘心。
那把神剑之力霸道,相比神珠的柔和,紫色封印很快出现了裂缝。
祁庭眸子突然注意到身后,手上力道却不减反增。
就快取出了....
沈平措看向山洞入口的透明结界,在一击过后出现了淡淡黑色显露,丝丝缕缕的金色贡灵力,如线丝穿过其中。
心口贡灵连接着少女曾经破损的心脏,别人对年淮安的伤害一半多被他挡下,沈平措额头冒出丝丝冷汗,疼到手指控制不住的微微发抖,自是有破解之法,那便是年淮安彻底死去,贡灵回到他的体内,这样的办法目前来看最为省时省力。
可他不愿这样做,他心里清楚,若说是在几月前,沈平措还能自欺欺人,给自己这个愚蠢的行为找个借口,是为了得到异魂保命,现在他骗不了自己,无论是那夜初遇,无炼之狱将本源给她,还是现在。
“你喜欢我吗?沈平措。”脑中不合时宜的出现曾经她的玩笑话语,带着如今心脏的刺痛,他死死抿住唇,压下这份心悸,他活不过三十的,不该如此。
“恶灵,杀”身后青衣男子冷声道出几字,沈平措瞥眼便见数以千计亡灵恶鬼从地底爬出来,收到青衣人命令后眼冒猩红超沈平措杀来。
青衣男子正是正无染,他自知拖不住男人多久,即便他看起来已经元气大伤。
沈平措无心与他多做纠缠,随手一挥击退跑在前面些的恶鬼,转身继续破解结界,正无染立刻符纸化蝶,蝶翅似刀锋,向砍着结界的男人飞去,掀起一阵疾风。
真是个臭虫,沈平措心想,一只蓝色蝴蝶已然飞到他眼皮底下,是他曾在书中见过的,于是他抬首间相似的蝴蝶在他身边出现,两方蝴蝶极为相似,不同的是沈平措的是红色的,带着火光燃烧着的。
火蝴蝶恶狼般飞扑到洁洁蓝色蝴蝶上,仔细看可知,它在啃食同类。
一切攻击在男人面前撑不过几秒,正无染皱起眉头,抬头见即将破碎的结界,他咬了咬牙,欺身瞬到男人身后欲要偷袭,可他擅长的便是符修远程攻击,此时狗急跳墙偏要搞偷袭。
男人专注结界,甚至未曾回头,没成想下一秒自己的脖子被人死死领起,手骨因力道而显现。
“真是找死。”
随手将手中人扔出去,正无染滚落几圈突然消失,只留下绿色袍子,清风吹起,一只灰色的狐狸躺在下面。
原来是只穿到人皮里的畜生,真正的正无染早就死了,身体被一只妖孽占领。
狐狸狡猾,向来不愿供人驱使,除非有恩相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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