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疯批宿敌的崽

作者:bllb桂花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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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咬完就跑


      连日以来的纠结 “误会”,纠结 “解释”在这张照片面前都显得十分可笑。如果是从前的他,绝对不会轻易相信这没底的花边新闻,可此刻......

      他好似一头扎进了冰窖,连带眼前的一切都模糊起来,只能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和渐隐的心跳。

      陈院长刚打完针,正要用棉签压住苏时行手臂上的出血孔,却听说“啪啦”一声脆响。

      苏时行手中的空瓶生生被他握碎,锋利的玻璃碎片直接划破了他的掌心和指腹,血珠争先恐后地涌出来,顺着指缝往下淌,滴在木地板上,很快氲成了一小滩血水。

      “我天,苏先生!您没事吧?!”陈院长吓得眼睛倏地睁大,手里的棉签都掉在了地上。他慌忙站起身,脚步不稳地跑到楼梯口大喊,“快拿紧急医药箱来,苏先生受伤了!”

      霎时间,别墅里乱成一团。刘姨拎着医药箱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看到苏时行掌心淌血的模样,慈祥的脸瞬间皱成一团,”哎哟!这是怎么了?陈院长,您怎么能让苏先生碰这么危险的东西!”

      苏时行压下心中难言的愤怒,扯出一抹笑,“没事,我就是......手滑没拿稳,伤口不打紧。”

      陈院长接过医药箱,半蹲下身,攥住苏时行的手腕把无菌纱布按在伤口上,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随后每一次用镊子拨开伤口找玻璃渣,都像针扎般扎得他脸色越来越苍白,直到撒上止血粉,手心的疼痛达到了顶峰,冷汗也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他却依旧紧咬着下唇,一声不吭。

      “好了,一周内千万千万不要碰水,也别用这只手做事。”陈院长全程提着一口气,掌心也布满了汗,江临野要是知道他的的疏忽让苏时行受了伤......

      他蓦然回想起上次江临野“好心”提议送他去非洲医疗队的事,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看向苏时行的目光更诚恳,“苏先生,您一定要谨遵医嘱!千万别冲动,好好养伤,不然我真得去非洲了。”

      “......好。”

      刘姨盯着他包着厚厚绷带的手掌,忧心忡忡地追问,“是不是不能吃鱼和虾?发物也得几口吧?”

      “刘姨,没那么夸张,恢复几天就好了。”苏时行勉强安慰她。

      “怎么能不夸张!你看你脸都白了,流了那么多血!我这就叫厨房给你炖鸽子汤补补,你这次可必须得喝!”说着,刘姨便火急火燎地离开了房间。

      “苏先生,刘管家说得对,您可得好好注意。”陈院长收拾着医药箱,试着缓和气氛,“伤口在掌心,要养好了才不会影响握枪,您可不能当作耳旁风。”

      苏时行没心思接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陈院长松了口气,拿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准备离开。可目光扫过茶几上展开的报纸时,他瞬间僵在原地。

      那是他出门时在报摊上随手买的,还没来得及看。被加粗放大的“凯撒掌舵人江临野夜会神秘omega!伊甸会所三夜同归!”标题显而易见。

      卧槽!

      刚刚苏时行突然失控握碎瓶子,难不成就是因为不小心看到这则花边新闻?完犊子。他不仅没看好苏时行,还违法了“严禁任何外界信息”的铁律,甚至亲手把这炸弹带了进来。要是其他社会新闻,他还能安慰自己说应该没影响。

      可偏偏是江临野的桃色新闻!

      陈院长在心里叫苦不迭,眼疾手快地把报纸揉成一团,塞进大衣口袋,脸色挤出僵硬的讪笑,“苏先生,那我先走了,您记得少忧思,多吃饭啊!”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像有洪水猛兽在身后追赶似地急速逃离了案发地。

      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又只剩下苏时行一人。

      他低头盯着掌心的绷带,稍稍用力,细密的疼痛就从伤口钻出,可他像感觉不到似的,继续收紧指尖。渐渐地,渗出来的血珠渗透绷带,从中心往外扩散,将灰白的纱布染成点点血花。

      “江临野,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喃喃自语,语气里藏着连自己都没发觉的茫然。

      半晌,他拖着“哗啦”作响的铁链,熟稔地走到床边,脱鞋,掀被,躺下。

      心情好差。

      先睡觉吧。

      他闭上眼,强迫自己忽略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和掌心的隐痛,放空脑子,慢慢陷入沉睡。

      窗外的天光一点点暗下去,阴云压得更低,房间里渐渐没了光亮。微微敞开的窗缝里,偶尔飘来几声远处的模糊响动,又很快没入寂静中。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苏时行一会梦见自己从悬崖踩空掉落,一会又陷入鬼压床的困境,意识清醒但却难以动弹,只剩无边窒息。就在他被这些困境缠得喘不过气时,一股锐利的气息突然覆上肩头,驱散了那些寒意与恐惧,紧接着,有轻柔的触感落在他的脸颊、眉眼。

      好温暖。

      他下意识想伸手抓住那抹暖意,对方却敏锐地抽离,让他扑了个空。

      “唔......”他不满地低哼,鼻腔却飘来一阵已经相熟到刻入骨血的味道。

      他猛然睁开眼,屋内昏暗,月光被厚重的窗帘盖住,只有一小缕透过帘缝钻进来,却被床前突然出现的高大身影挡得严严实实,只剩一片浓重的阴影笼罩着他。

      他看不清对方表情,但那双金眸依旧亮得惊人,黑暗中透着难以捉摸的光。苏时行攥紧被角,嘴唇动了动,刚吐出一个“江”字,就硬生生止住了——鼻子突然一阵发酸,连声音都带上了不稳的腔调,他慌忙抿住唇,就这么直愣愣盯着阴影里的人。

      江临野没有开口,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双手插在裤兜,目光在他绑着绷带的掌心停留了一瞬,又迅速移开。

      不知过了多久,苏时行才稳住情绪,半撑着床起身。他有太多的话想说:和沈连逸亲密的误会,不顾嘱咐去赴约的原因,更想问为什么他现在才来,不闻不问是什么意思,还有那张报纸上的花边新闻......可话到嘴边,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委屈堵得乱七八糟,憋了半天,竟只吐出一句,“你打扰我睡觉了。”

      靠,说什么呢苏时行!他暗暗懊恼,久别以来的第一次见面居然是这句话。

      “是吗?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江临野声音冷淡,转过身就要走。

      “等等!”什么意思,这就走了?苏时行急忙掀开被子想下床,却忘了掌心的伤口,左手往床沿一撑,一股刺痛瞬间钻上心头,他疼得闷哼一声,就看见刚止住血的伤口又开始往外渗血。

      江临野顿住脚步,片刻后还是转回身,快步半蹲到床边,攥住他的手腕,冷峻的眉头蹙得紧紧的,“你到底能不能懂事一点?”

      什么......不懂事?!

      他等了这个男人整整一周,忍受着铁链的束缚和冷暴力,反而被指责不懂事?

      苏时行刚涌起的一丝暖意瞬间被冷水浇灭,鼻子又突然一酸,刚刚压抑好的情绪再次翻涌上来,他用力挣扎着抽回手,拉过棉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低头盯着被角一声不吭。

      江临野缓慢地收回空着的手,沉默地站起身,“伤口又流血了,我叫医生过来。”

      “用不着。”不用他瞎操心。

      “又把答应我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江临野的声音冷了下来,“苏监察,你说过什么都听我的。”

      苏时行吸了下鼻子,闷闷地应道,“医生说流血正常,结痂就好了。”

      “......随你。”江临野看着他抗拒的模样,不再多说,转身又要走。

      “等等!”苏时行下意识伸手,扯住了他的西装衣角,力道很轻,江临野稍微往前走一步就就能挣开,可他还是停住了脚步,侧过半边脸,语气平淡,“怎么了?”

      “你来干什么?”

      “不是你要见我?”江临野转过身,眸光沉沉,“苏监察不惜以绝食和自残的方式来要求见我,想必是有天大的事,我怎么敢不来?”

      “......我没有自残,只是不小心握碎了瓶子。”他为什么要这么说话,还没消气?

      “那就是绝食了?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我有问题要问你。”苏时行察觉到他语气里的漠不关心,声音不自觉低了下去。

      江临野没有回答,只是缓步上前,微微俯身靠近苏时行,两人鼻尖几乎相触。他插在口袋里的手紧握成拳,看着苏时行犹豫不决的模样,身上那股威士忌信息素如同被打翻的消毒剂,变得浓烈又刺鼻。他轻笑一声,漫不经心地开口,“你该不会是想问,沈连逸现在怎么样吧?”

      嗯?对了!还有沈连逸......他差点给忘了,不过这个选项得往后排。苏时行蹙起眉头,刚想开口,“那个报......”

      话音未落,江临野猛地按住他的肩膀,天旋地转间,苏时行已经被重重压进柔软的床垫。阴影笼罩下来,那双近在咫尺的金眸没被镜片阻挡,在夜色里分外灼亮,深藏着压抑的怒火。

      “想提问?”他的唇瓣蹭过苏时行的耳廓,随即不轻不重地咬住那柔软的耳垂,“得先付交换条件。”

      他丝毫不给苏时行反应的时间,一只手霸道地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仰头张开唇缝。下一秒,滚烫的热吻瞬间落下,不由分说地吞噬着对方呼吸和理智。

      “唔......”苏时行的呼吸陡然加快,大脑因缺氧而一片空白,手下意识攀上江临野的肩膀,指尖着蜷缩揪紧了他的西装布料。他对江临野的信息素早已毫无抵抗力,此刻更是被这熟悉的凶猛气息淹没。

      江临野的动作急切粗暴,“刺啦”一声,睡衣的纽扣被直接扯崩,滚落在地。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激起一阵战栗,但很快就被更灼热的触感取代。他的吻从被啃咬得红肿的唇瓣一路向下。

      “喂......你......干嘛......轻点!”苏时行猛地一颤,一阵强烈的酥麻感从尾脊骨直冲头顶,身体刹那间紧绷得像木头。

      江临野却置若罔闻,反而用牙齿轻轻碾过,又在周围留下一个又一个深色痕迹。
      苏时行抓着他肩膀的手收得更紧了,眉眼染上薄怒,眼尾泛红,“你、你别这么咬!疼......”语调却发飘,听起来不像责怪,反而更像求饶。

      这家伙.....果然是在发脾气。

      苏时行昏昏沉沉地想,这样总比之前的漠视要好。就......就忍一忍吧。

      这个念头一浮现,尽管被咬得生疼,他也不再出声制止,紧抓的手强迫自己慢慢放松下来。那浓烈的威士忌信息素仿佛被架在火上烘烤过,变得滚烫而绵密,像融化的热糖,又像是被阳光晒透的棉花将他包围。渐渐地,一种奇特的舒适感中和了疼痛,让他四肢发软,心神涣散。

      在情潮翻涌的昏沉中,他觉得左边腿被压得有点发麻,无意识动了动想伸展一下,但这细微的动作像惊动了江临野某个敏感的开关,他的身体猛地下沉,用更重的力道将他深深压住,仿佛怕他跑掉。

      “.......”苏时行立刻不敢再动。

      他垂眸看着那头银色发顶,感受着那异样的触感和故意加重的力道,咬牙压抑自己泄出的气音。视线转移时,却突然看到那个alpha的耳朵此刻正烧得比傍晚的红霞还要灼眼。

      咦?

      他鲜少有机会以这样的角度观察他。在他们为数不多的亲密中,他总是全然承受的一方,被快感和眩晕剥夺了思考的能力。

      不知怎得,他鬼使神差地抬起微微发颤的右手,指尖在他烫手的耳廓上轻轻划过。

      江临野十分专注,全身心都沉浸在占有与标记中,似乎没发觉这小插曲。

      好神奇,有点......可爱。

      苏时行被自己脑海里冒出的这个词惊了一下,却又忍不住伸出手,不轻不重地捏了捏那红得能滴血的耳垂。

      然而下一刻,江临野所有的动作倏地顿住。

      这个向来强势的alpha有些怔愣地抬起头,金色的瞳孔里情欲未退,却蒙上了一层罕见的茫然。刚舔舐过的嘴唇还泛着湿润的红肿,微微张着,像是没能理解刚刚发生了什么。

      但这怔愣仅仅持续了不到两秒。

      苏时行眼睁睁看着那片茫然迅速褪去,江临野的眉眼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他紧紧盯着他,一字一句道,“谁、教、你、的?”

      苏时行被他的异常反应弄得有些不解。怎么了?不就是摸了一下耳朵吗?难不成这里还是他的什么禁忌地带?

      他还没来得及想明白,江临野就猛地撑起身子,瞬间离开了他的身体。他低着头,银发垂落遮住了大半表情,只能看到他下垂的嘴角。他将苏时行被扯得凌乱的睡衣用力拢好,又一把抓过旁边的被子,几乎是把他整个盖住。

      随即便迅速翻身下床,快步走向门口,整个过程没有一丝犹豫,更没有回头,“砰”地一声重响,房门被大力关上。

      只剩下苏时行独自躺在宽大的床上,身上还残留着被粗暴对待的痕迹与温度,一脸茫然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门。

      他......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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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章 咬完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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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发表时间:3星期前 来自: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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