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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
京城
丞相府,一场兵荒马乱的意外刚刚落幕。
傅知情捏着帕子,眼神落在远处,面上依旧维持着丞相府主母的姿态,只有喉咙中最后泄出的长叹,才暴露出他心底的波澜。
这都是什么事啊!
她丞相府好好的姑娘家,进今日竟然脚底一滑,掉进荷花池,差点落了个香消玉殒的下场。
她的月儿刚定下亲事,要是出了这种事情,多少让人感觉有些晦气。
若是这事让老爷的同僚逮到把柄,说她这个嫡妻善妒,容不下一个小小庶女,治家不严,那就又得掀起波澜了。
差点都要办上丧事,府医都摇头,让人准备后事的时候,这位二小姐突然又活了。
只不过尚在昏迷中,尚且不知何时清醒。
清兰院
床上的女子不过二八年华,面容清丽,未上一丝粉黛,眉心缀着一颗小小的红痣,又多了些艳丽。
失了血色的双唇,又为她增添了种楚楚可怜之感,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娇小的身子猛地一抖,眼皮下的眼珠慌乱地转悠着,猛地睁眼。
贴身丫鬟的兰竹瞧见,失声惊叫,哭得红肿的双眼猛地炸开些光亮,“小姐!小姐!你行了!太好了!”
“快去,快去叫府医!”
随着这一声的惊叫,沉浸在某种压抑气氛中的小院似乎活了过来,丫鬟小厮们脸上都带上了丝笑意。
这位二小姐,温柔纯良,对待他们这些仆人很是仁慈,时不时就能得到些赏赐。
更何况,若是主子真的去了。那他们这些下人定然讨不了好,要是运气不好,就得落了个发卖仗杀的下场。
谢欢宜看着面前的一幕,大脑还属于懵逼的状态。
怎么回事?
他不是正在加班到十二点,躲在宿舍床上看小说吗?
她谁啊?
她在做梦吗?
在听见面前穿着古装的少女激动地喊着他“二小姐”的时候才算是回了神。
什么?
二小姐?
她指了指自己,可手却像是有千斤重,抬了半天也没起得来,“你……你在叫我吗?”
可张嘴,谢欢宜在听见自己的声音后,瞳孔微震。
他的嗓子……
怎么回事!!!
“小姐,您先别说话,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兰竹赶紧阻止谢欢宜想要继续说话的行为,手脚麻溜地到了杯水,水温适中,才敢给小姐喂下去。
温水入喉,谢欢宜才舒服了些。
"小姐,我是您的贴身丫鬟兰竹啊!"
等兰竹服侍完,那边的附议就已经被院里的下人引了进来,兰竹则是在旁边絮絮叨叨的来回念叨着几句话
作为读遍万千小说谢欢宜自然也反应过来了.
这不是梦!
她似乎穿越了!
没了原主记忆的谢欢宜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撤出穿越者必备的失忆大旗,才将这件事情圆了过去.
而她也在原主。
哦,不对!
是她的贴身丫鬟兰竹的帮助下,了解着原主的基础信息,了解着这个世界。
她,谢欢宜,丞相府二小姐,庶女,母亲是他爹的一个小妾,在原主五岁的时候就死了。
上面还有一个嫡姐。
穿来的第一个夜晚,她失眠了。
心底显示充实着茫然,而后是狂喜。
穿越女。
还是庶女!
这可是小说里的女主设定,让她更是认定自己就是老天爷钦定的女主。
接下来肯定就是拳打虐待他的嫡母,脚踩恶毒嫡姐,最后邂逅帅气多金的男主,谈一场甜蜜蜜的爱情,一生一世一双人,幸福地过上了美好生活。
想想都令人有些小期待呢!
她在这边畅想,却没看见站在身侧的兰竹眉头越皱越紧,望着自家小姐,心中莫名发慌。
兰竹作为二小姐的贴身丫鬟,自小陪着小姐一同长大,可自从小姐醒来后,心中的怪异感就越发深重。
醒来后的小姐行事粗鄙,毫无仪态可言,甚至在听见她说大小姐和夫人时,眼睛里有怨,甚至是恨的情绪。
要知道,小姐自幼丧母,这些年来,若是遇上厌恶庶女的夫人,指不定要受什么磋磨呢!
于此相比,夫人已经是难得的。
对后院的小姐公子一视同仁,因为怜惜小姐自幼丧母,多有照顾。小姐温软的性子,对夫人向来是感激的。
可现在居然……
难不成她不是小姐?
想到这,兰竹的心脏砰砰直跳,几乎下一秒就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小姐,奴婢为您整理一下头发吧!”
兰竹嗓音有些发颤,但面上依旧故作平常笑道。
谢欢宜闻言,骄矜地扬了扬下巴,示意对方动手。
可在看见垂在胸前的一缕长发时,眼睛里已经多了丝烦躁,心中案子腹诽。
古代就是不方便,这么长的头发,烦死了!
拦住低眉敛目,从梳妆台上取下一把精致的小银梳,轻轻撩起谢欢宜后颈的长发。
雪白的肌肤上,赫然映着一小块浅粉色,像是燕子飞翔似的小胎记。
与兰竹记忆中的模样分毫不差,跳得崩溃的心跳一下子变冷静下来。
没错,是二小姐。
……
入夜,墨蓝色的天空像是被洗过的绒布,点缀在上面的星星点点如同闪耀的碎钻,闪耀着。
月亮高高悬挂,撒下一地的细腻银纱,万事万物都已经在这温柔的安抚下沉睡。
而陶原村的众人却是难以安眠。
“李兄弟,你确定你没听错吗?”,一个干瘦的中年男人出声道,颤着指尖不安地摩挲着一柄旧烟杆。
另一哥老人,眨了眨眼,昏黄的眼珠在窗户溜进来的月光下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亮。
想到自从来了这陶原村的种种表现,心底下的不安如同猛长的藤蔓,将那颗本就惴惴不安的心,缠绕得更紧了。
“那些大人不会真的要在后半夜……”
说道最后,他的声音几乎成了气音,张折扣,无声地将未尽之言说完。
“还能骗你们不成,我可是亲耳听见的。”被唤作李兄弟的男人,抬眼撇了眼空无一人的窗外,重重点了点头。
他点头的瞬间,似乎空气都停滞了瞬间。
“他们咋就不肯让我们活啊!”
静默的人群中,突然想起了一声带着哭腔的控诉,这句话就像是一个讯号,将众人多日以来的惴惴不安瞬间引爆。
绝望的,压抑的哭声几乎是瞬间,便充满了这间不大的小屋。
“要不,我们跑吧……”一个人颤着嗓音,哆哆嗦嗦地举起手。
就像是冷水泼进了热油里,众人瞬间就炸了。
“跑,我们能到哪里去?”
“我们的户籍都在这,进来的时候可是人人都登记在册。”
他们若是跑了,要是运气好,便是流民;运气不好,就得上官府的通缉令。
还不等众人商量出个对策,外头传来一阵不小的骚乱,兵戈交接的声响,顿时僵了身子。下一秒又像是后知后觉般,拼了命的往门外跑。
可还没等众人跑远,骚乱不知道何时已经被平息了。
望了望周围的房子,没事,没有燃起来。
灵魂飘飘荡荡地离了□□,可一道锣鼓声震天响,又将众人的灵魂重新拉回了人间。
“所有人,回到原位静候,等待明日。”
“趁机生事者,杀。”
众人心底不安,可是临到村口,瞧见了火光下,闪着银光的兵刃,又只能退回去。
这一夜,谁都没能睡着,睁眼至天明。
当天空翻起鱼肚白的时候,众人的心底才输按时安定了些,双臂收紧抱着亲朋,喜悦的眼泪顺着脸庞止不住地往下流。
真好,他们活下来了。
更让人没想到的是,如作业本喊话的那样,真的有大人安排了大夫给他们看病,安排人焚烧尸体,整个村子都弥漫着一股艾草的气息。
他们知道这是活着才能闻到的味道。
与此同时。
朗泽正大口大口地吃着馒头,这是裴元洲特意吩咐厨房的,比原本的馒头要大上两个型号。
非常顶饱。
顺便竖起耳朵,听着卫大人正在和裴元洲汇报消息。
裴元洲薄唇轻抿,摩挲着玉佩的指尖顿了半秒,忽而将动作改为了按压。
静立着的下属目光沉静,看了眼还沉思的主子,心中还疑惑哪来的馒头香气,不露痕迹地用余光撇了眼。
房间里侧,露出的一角黑色衣料,长睫颤了颤,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缓缓重重闭上,再睁眼神情早已经恢复如常。
真是,早该习惯的。
上首,裴元洲将茶杯放在桌上,这眉目微敛,“下去吧!”
心底却盘算着此次带来的物资能撑到几时。此次旱灾来势汹汹,灾民更是数以万千。
若是用众人带来的物资,不过是杯水车薪。
可据他所知,上次决堤,城内免税,城里也应当有余粮。
可这他派人去探查,却发现,城里的粮仓竟如那知州所言。
看不见一粒米,可谓是老鼠来了都得扔点东西的那种。
有点烦。
真想把那些搞事的人都杀了。
裴元洲捏了捏眉心,额角抽痛着,心底是止不住的暴戾。
见他心烦得厉害,朗泽从里侧走出来,嘴角还带着食物的碎屑,也只能默默地倒了杯茶。
“大人,车到山前必有路。”
裴元洲接过茶杯,四目相对,心底那些想砍人的暴戾才逐渐消散。
不知道二皇子那边是什么消息……
二皇子摇着把白玉扇柄的折扇款款而来,身着锦袍,迈着大步下了马车。
“参见二皇子殿下!”
绣着金线的长靴还未落地,几声参差不齐的参拜声已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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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肝毕设,会更很慢,但不会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