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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求娶
白光闪过。
一副新的画面在自己面前展开。
恰巧是一场战争的落幕,郑国和嵇国谁也没讨到好处。
两国君王亲征,士兵死伤过半,嵇国以微弱的优势取胜。
旌南楼落在空中,看着大地染上鲜红,浮尸遍野,其中掺杂着几名自己眼熟的人——暗一、沈墨。
本以为这场事件就此落幕,没想到从战场的边缘处飘进来一台轿子,漆黑的骄身上用紫色的颜料勾勒出一朵马齿苋。
骄内中的人伸出一只手,两指并拢,在空中划了一道。
虚空中突现八人,将两国剩下的生还者全部抹杀。
嵇烛絮看见手指时的表情太过异常,以至于旌南楼不得不注意。
她的眼神中有惊喜、害怕还有兴奋。
很显然,她认识轿中的人,这一定是整件事情的关键人物,旌南楼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朝轿子飞去,在手搭上帘子的一瞬间,铁链从空中落下紧紧捆住她,将她带离此处。
于此同时,陆恪受到反噬,猛的喷出一口血。
他经历暗牢中的折磨,本就还未恢复,先前强行用异能恢复旌南楼的身体,已是牵强,而后又强行运功,护住旌南楼的经脉,现在又同旌南楼一起受到反噬,身体已支离破碎。
重塑异能发动,陆恪七零八落的经脉和内脏自动修复,只有陆恪自己知道,自己的寿命又缩短了五年。
下一次便是十年了。
陆恪看着眼前完好无损的旌南楼,弯了弯嘴角,她无事便是最好的结果。
旌南楼睁开眼,活动身体,感觉浑身舒畅。
稍一思索,看向陆恪,“你给我输异能了?”
陆恪从喉咙发出了一声闷闷的“嗯。”
“以后别给我输异能了。”
陆恪瞬间抬头,死死盯着旌南楼,眸光破碎,这是,嫌我无用了?
“异能,是一件需要付出代价的工具,你这样频发使用,肯定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的。”旌南楼盯着陆恪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无事的……”
旌南楼的眼神无比认真,“自己的命最重要,没有任何其他的什么能重要过你的命,陆恪。”
破碎的眸光此刻亮如繁星,陆恪抬眸,似是想将旌南楼的认真的眸子牢牢刻在自己的心上。
“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这样了……”陆恪的喉咙发涩,缓慢而坚定地做出保证。
门被推开,嵇烛絮缓步进来,“不过是预知个事情,搞得这么狼狈。”
她的神色依旧冷淡 ,旌南楼却从中读出了一丝嫌弃的滋味。
“来的这么快。”旌南楼站起,刚想开口,眼前一黑,又跌坐回地上。
“得给我上两碗参汤吧。”旌南楼扶着刺痛的额头,头也不抬的说道。
嵇烛絮一个眼神,身侧的太监立即叫人准备。
“现在你可以说了。”
旌南楼抬手,“喝了参汤再说也不迟,现在脑袋疼的厉害,很多画面都记不清。”
嵇烛絮不知真假却也无其他法子,只能坐这干等着。
旌南楼埋在手心下的眼睛疯狂瞟陆恪,怎么回事,她怎么知道的这么快。
陆恪也以为她是真的难受,正担忧的看着她,猛然接到她的眼神,心脏都漏了一拍。
他眼神向上看,有监视的人。
旌南楼眉头皱起,上次你不就是从房顶上来的吗?后来被发现了?
陆恪垂下眼眸默认。
参汤姗姗来迟,旌南楼将其中一碗放在陆恪面前,端起另一碗一饮而尽。
身上顿觉暖洋洋的,知道自己现在不说也得说了,旌南楼抿唇,“两年后旌国确实复国了。”
旌南楼边说还边观察嵇烛絮的脸色。
果不其然,说完这句,她脸色骤变,上前一步扯住旌南楼的衣领,“何人复的国?”
旌南楼摇头,表情诚恳,“不知。”
嵇烛絮松手,将旌南楼扔在地上,“废物!”
“不过我还看到了其他的东西,陛下就不想知道吗?”
嵇烛兮重新坐下,淡淡了看了旌南楼一眼,仿佛方才愤怒非常的人不是她。
这变脸速度,旌南楼在心中啧啧称奇。
“或许与旌国复国有关联。”旌南楼又加了一句。
“说来听听。”
“我的同伴……”
“方才已经放了。”
动作这么快?旌南楼狐疑的打量嵇烛絮脸上的表情,什么也没看出来。
门外传来卫景星的声音,“你说南楼就是被关在这了?看小爷我不把这砸烂!”
紧跟着的是姚凛的声音,“别胡闹!”
嵇烛絮瞥了旌南楼一眼,像是再说,我说到做到,是他们自己来的此处。
旌南楼朝外喊,“我没事,你们先离开这,我很快就来。”
卫景星明显不信,“他们是不是威胁你了!别怕!”
传来一声痛呼,随后两人的两步渐远。
旌南楼只来得及在门缝中看一眼两人的背影。
“现在可以说了?”嵇烛絮淡漠的脸上带着淡淡的不耐。
旌南楼在心中计算这两人离开需要的时间,片刻后,深吸一口气,“嵇国与郑国开战,死伤惨重。有一黄雀在后。”
嵇烛絮看着旌南楼不似作假的神情,信了七分。
“黄雀是何模样。”
“不知,只看到了这些,其余皆不知。”旌南楼感觉自己的脑子又开始隐隐作痛。
此次虽有陆恪相助,但损耗的异能过大,后遗症严重,看来没两个月是修养不好了。
“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经说完了,现在能放我出去了吗?”
嵇烛絮微微一笑,“自然是……不行,你以为嵇国皇宫是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地方吗?”
“你!”
“但我开恩,允许你能在皇宫中随意走动。”嵇烛絮离开,门口敞着,侍卫也并未撤走。
“这是什么意思?”旌南楼扫过门口的侍卫。
“回公主,陛下让我们保护公主安危,不得离公主十步之远。”
变相的监视,暗中怕是也有。
旌南楼眼球转了转,扯了扯陆恪的衣袖,附耳说了说了。
陆恪眉头舒展,点了点头,随后就离开了。
原本看着旌南楼的暗卫,有一人离开,跟上了陆恪。
正朝家方向走的陆恪余光瞥见一抹黑影,勾了勾嘴角。
此后,旌南楼的生活不是用饭,就是闲逛。
一周的时间,她将嵇国的皇宫摸了个七七八八。
嵇烛絮上位时间尚短,后宫仅一名夫侍,育有一子一女,奇怪的是陆恪并不是此人所生,其父另有其人,但是宫中人士对其父噤若寒蝉,甚至连名讳都不敢提。
此事陆恪自己似乎也知晓,不知是否因为他父亲的原因,嵇烛絮对他很是宠爱,不顾众人反对毅然决然立他为太子。
旌南楼觉得此事不对劲,与其说是独宠,不如说是立靶子,而且陆恪从未得到任何好处,反而时常受到处罚。
心脏有些闷闷的,旌南楼托着脑袋坐在藤椅上。
“二皇子。”院内的下人跪了一地。
旌南楼抬头,面前的男子着一袭青衣,气度翩翩,面容俊朗,右手食指上带着一枚玉扳指。
“你就是母亲前几日新封的荣安公主。”
“有事?”旌南楼只瞧了一眼,便挪开了视线,看来陆恪是遗传了父母双方的优点,才能生的如此好看。
“公主瞧着有些眼熟,我们似乎在哪里见过。”男子笑的和煦。
“没有吧,我生的普通,怕是二皇子看走了眼。”旌南楼淡淡的回道,眼皮都没抬一下。
“那可能是我看错了。”
“你还不走吗?”旌南楼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的喝着。
二皇子摩挲着食指上的玉扳指,面上依旧和煦,“公主难道不想出宫吗?”
“你有办法?”旌南楼抬眸看着他。
“办法自然是有的,只不过想请公主帮个小忙。”
旌南楼盯着他,示意他继续说。
“我想知道母亲立他为太子的原因。”二皇子的笑容淡了两分。
“我只能看未来,看不了过去,且如果你打的我异能的主意的话,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前段时间刚使用过,近期使用不了第二次。”
“我母亲是不是问了两年后的事情。”二皇子的情绪陡然激动起来,好半晌才克制住。
旌南楼点点头,“内容无可奉告,这也是你母亲的意思。”
二皇子眼底闪过一丝暗芒,薄唇轻启,“我向母亲请旨娶你,你就能出宫了。”
旌南楼:???
“不用了,我不愿嫁你,我觉得待着也挺好,管吃管喝……”
旌南楼还没说完,二皇子转身就走。
不是,这人听不懂人话,怎么朝着书房的方向去了?!
二皇子走的快,旌南楼一愣神的时刻他都已经走到书房外的台阶处了。
“诶,你这个人!”旌南楼咬牙切齿,跟在他身后进了书房。
“子致,你怎么来了。”
旌南楼跑进书房才发现陆恪也在殿内。
“母亲,我来是为求娶旌姑娘。”
嵇烛絮将手上的简牍重重砸在桌上,“胡闹,她是我亲封的荣安公主,是你的妹妹!”
旌南楼站在他身后气喘吁吁的应和,“就是说,我是你妹妹。”
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那自己与陆恪岂不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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