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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渊这个渣男!
郑季诀煞有其事的在好友打开APP,毫不犹豫点进置顶的那个头像,点进去后却脸色大变。
岑渊的聊天框被他置顶了,可他点进来的却是其他人。
郑季诀慌了,退出界面,在好友列表里翻了一遍又一遍,无论用什么方式,都没找到岑渊。
怎么会这样。
郑季诀感到绝望,为什么会没有了。
岑渊把他删了吗?
为什么?
为什么?他也问过自己无数次,自己哪里做错了?思来想去就只有他不相信岑渊和谢栖的关系。
可他最不能接受的是,岑渊为了谢栖和他划清界线,还删了他,所有和岑渊有关的一切就这么消失了。
罗明从头看到尾,本来已经站起来,打算过去看一眼,见他这样也知道郑季诀刚才的说辞不攻自破。
但郑季诀的表情太吓人,好像天塌了一样,罗明也难辨真假,更多的是不忍。不确定的再多问点细节,要是真疯了,在细节上是不可能有通顺的逻辑的。
罗明坐到郑季诀身边,双手撑着他的肩膀,让郑季诀从自己的世界里清醒,“我问你答。”
“你说你和岑渊相亲,在晚间茶楼?”
郑季诀点头。
“行,那我信你。吃饭花了二十万,那这钱不是你出的也不是岑渊出的,谁出的?”
“可能是郑远州,但订地方的是郑希,账单可能会发给郑希。”
“这我也信你,那你们为什么闹翻了?”
“谢栖出轨你记得吧?”
“当然。”罗明按耐住想吃瓜的心,淡定回答。
“年初二那天不是请你们看电影吗?你们走后我碰见谢栖和一个男的从电影院出来,我想知道他出轨的人是谁,就跟上去,知道是谁后,我认为不可能是他出轨的人,想走,结果发现岑渊也在跟着他们。”
罗明一边听一边观察他,发现他说得很顺,没有胡言乱语的行为。
郑季诀又开始回想那天,“岑渊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
“他带你去抓奸??!!”言语已经不能形容罗明此刻的震撼了。
这种抓马的修罗场原来是真实存在的吗?岑渊下药真猛啊……难怪郑季诀整天失魂落魄的,这要是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离开之后,岑渊就说让我不要追着他跑,又说有些感情是不一样的……”
说到这,他的声音都颤抖了。
显然还是不能接受。
“还问我知道他和谢栖是什么关系吗?我说不是兄弟吗?”
“然后呢?”
他笑得很勉强,“他说但愿我真的这么认为。”
“什么意思?到底是不是?你怎么想的?”
“我相信的,我本来相信了,可他突然和我划清界限,为了谢栖……”
罗明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连骂岑渊都不能,郑季诀都舍不得,怎么听得了有人当面骂岑渊。
“所以呢?岑渊有亲口说过他和谢栖是什么关系吗?”
郑季诀又不说话了,好像是在回忆,过了半晌才说:“好像没有,但他有这个意思。”
罗明:“那就是没有亲口说了。”
啊!岑渊这个渣男!
他只能在心里默默骂一声。
郑季诀埋着头,牢牢抓着自己的手机,指尖泛白也不肯松开。
看他痛苦挣扎的模样,罗明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想了想才说:“你也别太难过,我知道你很喜欢岑渊,这也不怪你,你出去问问谁相信他们是那种关系,你就是被郑家人给迷惑了,他们就是想要你崩溃、难堪,你可不能如他们的愿。”
不能说岑渊坏话,那就说郑家人的吧,要不是他们脑子有坑,钱多得没处花,也干不出来这种事。
更何况还是找的谢栖那种人,简直是狼狈为奸!他要是没意见,跟他一条心的岑渊怎么会拒绝?
五千万耶!只要见个面吃吃饭,偶尔撩一下男人,是他也会心动的好吗?
罗明当知心哥哥又安慰了他许久。
郑季诀死死盯着手机,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最后罗明没有回家,而是在郑季诀家睡了一晚,以防郑季诀三更半夜跑出去,罗明还问了郑季诀家里的密码,把密码给改了才安心睡自己的客房去。
不知道是因为打击太大,还是昨晚着凉了,罗明第二天去叫郑季诀起床,发现他高烧不退,人躺在床上一声不吭。
罗明只能任劳任怨给他找退烧药,看着他吃下。
就这样断断续续烧了三四天才好。
期间张潇来了一次,顺便把之前说的阿姨带来了,小情侣在郑季诀家住了下来,一直呆到郑季诀不再发烧,只是还有点感冒才各回各家。
临走前,罗明还让郑季决这段时间好好休息,多补补。
郑季诀听了没什么反应,目送他们离开后,站在门口看着对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他看得头昏脑胀的,才转身慢吞吞回房间。
回到房间瞥见放在架子上的玻璃盒子,他走过去把它拿起来,又看得入神。里面的不知名种子已经看不出种子的原貌,变得像是一颗黑色石头。
举起来认真观察,下一秒被映在玻璃上的自己惊到了。
把东西放回原位,郑季诀进洗手间,对着镜子一照。
这几天昏昏沉沉的,他竟然更憔悴了,脸色苍白,像是刚从哪个医院里逃出来的一样。
岑渊见了一定很嫌弃吧……
他会在乎吗?
想到这,又觉心痛。
岑渊一点都不想在乎他……
越想越自暴自弃,可手却像是有自己的想法一样,慢慢的开始打理自己。
一个小时后,郑季诀头上盖着条毛巾,湿漉漉的毛发被压在底下,有未干的水滴顺着发丝滴落随意裹着的睡袍里。他从浴室里出来,眉眼间不再满是阴霾,但仍有痛楚隐匿其中。
坐在床边,手缓慢的用毛巾擦着头发,目光不自觉落在手机上,最终他还是忍不住打开手机,看着聊天界面发呆。
半晌,他轻轻念道。
“岑渊,太绝情了。”
不甘、幽怨,宛如毒瘴,挥之不去,反而越来越浓,最后又消散,只剩下委屈。
他翻了翻好友列表,准备找人把他和岑渊的数据恢复回来,也许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加回来。
就这样看着也好,不能见他,至少要有点念想。
手指滑动着,手机有电话打进来,不等他看清是谁,一下子就接通了。
“您好,是郑先生吗?我是同城快递,您有一份快递到了,就在xx路xx号门外,您要当面签收还是?”
快递?
眼中浮现茫然。
快递员给他送来的是一个眼熟的箱子。
快递单上的地址很陌生,就连电话号码都是陌生的,备注上写着:别难过了,再见。
他看着这行字好久,久到快递员以为他不想签收要退了,都已经做好准备再搬回车上,郑季诀签收了这个快递。
在快递员离开后郑季诀仰头望天,阳光刺眼得让他什么都看不清,他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要冷静,岑渊没做错什么,可不断起伏的胸膛出卖了他。
“砰”
“砰”
“砰。”
拳头和大门相撞,发出巨大的声响,郑季诀像是感受不到痛感一样,又用力锤了几下,才停下动作。
发泄过后,他大口喘着气,他那本就布满血丝的双眼更加红了。汗水从额头滑下即将滑进他眼中,被他抬手抹去。
垂眸看着地上的箱子,仿佛要在上面盯出一朵花来,然而除了那几个让他难受的字,什么都没有。他沉默着弯腰把箱子搬起,一步一步往家里走,门关上后,他在原地站得笔直,眼睛在偌大的房子里搜寻,想要为这个被退回来的箱子找个去处。
最后,他把箱子搬到沙发边上放下,找来刀具开箱,想要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结果让他失望极了。
里面是整整齐齐的一箱饮料,合上快递箱,按着快递单上的号码拨打过去。
“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又用号码在APP上搜索,得出的是该账号不存在的结果。
原本还怀疑是不是岑渊寄的,这下又迟疑了。聊天账号没了,手机也注销了,难道真的是岑渊?当初为了和他相亲还专门注册了个账号,现在结束了账号没了,手机号也注销了?
他确实被岑渊迷得神魂颠倒,岑渊轻而易举就做到了。
五千万,他甚至不值五千万!
郑季诀感觉自己已经无法思考,他被岑渊进一步的拒绝刺激到了,他需要做点什么来发泄一下。
这箱被退回来的东西也变得积极碍眼。
抓起一瓶,粗暴地打开盖子往嘴里灌了两口,还没入喉就被他偏头吐了出来。
难喝,真的好难喝。
手一松,瓶子滚在地板上,里面的液体撒了一地。郑季诀被这股难闻的气味和嘴里的味道刺激得开始反胃呕吐。
吐完感觉头非常晕,眼睛甚至有点重影,他无力地躺在沙发上闭上眼,脸色苍白,要不是胸膛还在均匀起伏着,只怕会让人怀疑他不行了。
他就这么躺了大半天,一直躺到日落西斜。
郑希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操作,在页面上把一串数字粘贴上去后查询,结果显示本人签收。
看到这个结果,他嘴角上扬,眼中闪过些迫不及待,又被他压下。
吴俪文从楼上下来,郑希站在楼底口背对着她看手机,下意识放轻脚步,眼睛直直看向他的手机,心跳莫名加快。
虽然已经很小心,但越往下离郑希越近。很快郑希就察觉到身后有人,于是很自然的退出软件,然后熄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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