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伊万斯家的第三个女儿

作者:Ela1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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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喜


      那晚关于询问画像的提议,西里斯·布莱克先生是非常“严格”的继续践行了。

      伊芙恩则是对于这个做法持怀疑态度,霍格沃茨里光能看到的画像就不计其数,更不要提那些她没见到过,甚至可能见不到的画像了。

      ·

      “你最近不上课的时候都在忙什么?”艾丽卡搅拌着面前的南瓜汤,“我甚至没在MRA见到你。”

      伊芙恩早就知道艾丽卡迟早会注意到,这段时间哪怕她并不认可西里斯的提议,但在对方的各种“威胁”下,她也不得不屈从。

      只要西里斯没课的时候,甚至有时候他明明有课,但他知道伊芙恩没课,他都会从一些角落里突然冒出来,然后把伊芙恩拉去“拜访”各个画像。

      当然,在意料之中的没有什么成效。

      一个礼拜过去了,他们还是没能问出个所以然。伊芙恩在这期间也有试图想出更“靠谱”的办法,只可惜,暂时没有什么灵感涌现。

      ·

      这天伊芙恩醒的很早,说实话,还挺难得的。周五她只有一节神奇生物保护课,由于这节课正好卡在上午第二节课,所以这天是她难得不强制自己早起的日子。

      但今天的“异常”也有迹可循,伊芙恩收拾完自己坐在书桌前,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她压在墨水瓶下的一张剪报。

      那是十一月十三日的娱乐版,报道了皇后乐队在利兹的盛大巡演,配图是弗雷迪·默丘里激情演出的黑白照片。

      突然复发的病症让她的狂欢都有了延迟,回过神来后便立马写信给父母,让他们看看是否能买到利兹站的现场录音唱片。

      可就算能买到,最快也要等到圣诞节回家才能听到。

      “伊芙,还在为没听到皇后乐队的现场难过?”一个带着点飘忽气息的声音响起。潘多拉今天也难得在这个时间醒来,这会儿正将脑袋搁在床尾,手上拿着一本《星辰、符号与掌心》(伊芙恩猜那大概率是一本占卜相关的书),她金色的长发因着这个姿势几乎垂到地上。

      “有点。”伊芙恩简短地回答,将剪报收进抽屉。

      “嗡嗡声很遗憾,”潘多拉认真地说,“但今天的甲虫翅膀闪烁着意外的色彩,也许会有惊喜。”她说完,灵巧地翻身下来,套上长袍,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走出了寝室。

      潘多拉最近的行踪有些不定,索菲娅忙着魁地奇训练,伊芙恩又更常和艾丽卡一起行动,现下潘多拉才是她们整个寝室最神秘的存在。

      ·

      礼堂里人声鼎沸,四个学院的长桌上摆满了食物。伊芙恩正和艾丽卡一起走向拉文克劳长桌,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扫向格兰芬多那边。

      莉莉正和玛丽在说着什么,不一会儿两人就笑倒在一块。

      詹姆和西里斯正凑在一起,简直不用多想,肯定又在规划着什么恶作剧或者违反校规的冒险。莱姆斯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书,偶尔无奈地看他们一眼。

      如果你要问佩迪鲁呢?

      那么佩迪鲁先生并不在。

      伊芙恩现在是越来越搞不懂他们男生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了。

      她的目光只在西里斯身上多停留了一秒,他看起来和往常一样,带着那种慵懒不羁的傲慢神态,黑色微卷的发丝垂在额前,微微挡住了那双灰色眼眸。

      可这短暂的目光似乎都被西里斯这家伙极快地捕捉到,他忽然抬起头,精准地对上伊芙恩还没来得及移开的视线。

      西里斯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甚至颇为自得的笑容,然后对她做了一个极其隐蔽的手势,食指轻轻点了点桌面,又朝城堡外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伊芙恩蹙眉,用眼神传递自己的疑问。

      西里斯只是笑,然后低下头,继续和詹姆窃窃私语,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这家伙是真烦,明明能用传音咒,平时不是可爱用了吗?这时候打什么哑谜!

      伊芙恩气不打一处来,可早晨潘多拉的话语却勾着她,甚至让她鬼迷心窍地觉得那会和西里斯有关系。

      很快就到了第一节课的上课时间,学生们开始陆续离开礼堂。

      伊芙恩挥别了去上算数占卜的艾丽卡,继续坐在位置上剥她的鸡蛋。伊芙恩并不急,她准备吃完饭之后去黑湖边上散会儿步,正好赶上第二节课。

      可她不急,有别人急。

      “你怎么还没吃完?”一口鸡蛋刚塞进嘴里,有的人又开始用传音咒打扰她。

      伊芙恩才懒得理他,前面不肯出声这会儿又乱出声,她差点被这口鸡蛋噎死!得亏她康复后这个月的满月已经过去了,还没来得及开始新一轮折磨,不然她刚刚肯定又吞了一片曼德拉草叶片下去。

      “怎么不说话,嘴巴被堵住了?”还是那一贯的恶劣语调。

      ……伊芙恩才不会承认自己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怎么样才能在看不到对方的情况下使用传音咒。

      “啧,不说话可以,但不能当做没听到。”他开始不耐烦了,“保护神奇生物课结束,在海格小屋那边,禁林边缘,等我一下。”

      到底又在搞什么鬼?

      ·

      保护神奇生物课在海格的小屋旁的空地上进行,今天的内容是学习如何正确照料卜鸟。这种灰绿色的、神情哀伤的鸟类发出连绵不断的低沉哀号,与阴沉的天气相得益彰,让大部分学生都感到有些压抑。

      伊芙恩有些心不在焉,她一边机械地按照凯特尔伯恩教授的指导给卜鸟喂食昆虫,一边反复思索着西里斯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这大概是伊芙恩上过的最漫长的一节保护神奇生物课,其他同学们们拖着被卜鸟哭声弄得有些低落的情绪返回城堡。

      伊芙恩跟索菲娅说了自己还有别的安排,让对方自己先回去,她又磨蹭了一会儿,假装向凯特尔伯恩教授请教了几个问题,直到其他同学都走远了,才朝着与城堡相反的方向,走向禁林边缘。

      天气依然阴霾,冷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响声。海格大概不在屋里,烟囱没有冒烟。

      伊芙恩等了不到五分钟,就听到身后传来轻快的脚步声。西里斯来了,他换下了校袍,穿着一件麻瓜风格的黑色皮夹克和牛仔裤,看起来格外挺拔不羁,手里还拿着一个看起来同样鼓鼓囊囊的背包。

      “挺准时的嘛,伊芙。”他笑着走到她面前。

      “少废话,”伊芙恩抱着手臂,“你神神秘秘的干什么?”

      西里斯勾起唇角,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上,他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抓上伊芙恩的手腕,“跟我来,我们需要一个足够隐蔽的地方。”

      西里斯带着伊芙恩沿着禁林边缘又走了一小段,来到几块巨大的、相互倚靠的岩石后面,这里完全避开了城堡的视线。

      “霍格沃茨内无法幻影移形,”伊芙恩指出,“如果你打算用门钥匙,风险很高,容易被追踪……”

      “更优雅一点,我亲爱的朋友。”西里斯打断她,脸上带着一种骄傲又神秘的表情,“我们不走寻常路。”他从那个背包里掏出一件东西——一件巨大、银色、闪烁着水波般光泽的织物。

      伊芙恩一愣:“隐形衣?”

      “答对了。”西里斯抖开隐形衣,它大得足够覆盖两三个人,“詹姆借给我的——当然,我没告诉他具体用途,只说有重要研究需要绝对隐身。”他狡黠地一笑,“现在,靠近点。”

      伊芙恩犹豫了一下就挪动了脚步,可恶,她真的很好奇西里斯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西里斯将隐形衣罩在两人身上,世界瞬间变得模糊而隔音,只剩下彼此近在咫尺的呼吸声。伊芙恩能闻到他身上那股薄荷混着柠檬的味道,这让她有些不自在。

      “抓紧我。”西里斯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他伸出胳膊。

      “为什么?”

      “因为我们要去的地方,靠走的可到不了。”他抓住她的手臂,力道不容拒绝,“别担心,我技术很好。”

      下一秒,伊芙恩感到仿佛有一个钩子在肚脐后面猛地一拉,她的双脚离地,一阵令人窒息的天旋地转袭来。

      周围的颜色模糊成一片,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她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西里斯的手臂。

      是幻影移形?还是门钥匙?怎么做到的?剧烈的挤压感让伊芙恩几乎无法思考。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又好像只有几秒,他们的脚重重地落在坚实的地面上。伊芙恩踉跄了一下,西里斯及时伸出手稳稳地扶住了她。

      隐形衣从他们身上滑落,新鲜却冰冷的空气涌入肺中,带着城市特有的味道,眼前的景象已经完全变了。

      他们站在一条狭窄、潮湿的后巷里,远处传来模糊的城市噪音,汽车的鸣笛声、人群的喧哗声。

      高高的砖墙遮挡了部分视线,但可以看到外面街道上明亮的灯光和熙攘的人流。

      “我们……在哪里?”伊芙恩喘着气,努力平复翻腾的胃部。

      “格拉斯哥的一条小巷子。”西里斯轻松地说,仿佛只是从城堡大厅走到了门厅,“欢迎来到现实世界,伊芙。”他脸上带着完成了一场伟大恶作剧的得意笑容。

      格拉斯哥?苏格兰?伊芙恩的大脑飞速运转。

      霍格沃茨在苏格兰高地,格拉斯哥是苏格兰最大的城市……

      “不对,”伊芙恩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震惊和后怕,“这是擅自离校!还有你刚刚是用了幻影移形吗?学校里怎么能……”

      “停!”西里斯直接毫不留情地捂住伊芙恩的嘴,“你担心的都不会发生,别让这些毁了惊喜。现在,跟我来。”

      西里斯把隐形衣仔细叠好塞回背包,又拿出一件和他身上类似的夹克扔给伊芙恩,“把校袍换下来,那太显眼了。”

      这是实话,伊芙恩没有反驳,只默默换上,又将校袍递给对方。

      西里斯接过伊芙恩的校袍同样放进背包后,拉起她的手,不由分说地把她带出了小巷。

      ·

      一走上主干道,巨大的声浪和景象瞬间包裹了他们。傍晚的格拉斯哥华灯初上,空气中弥漫着兴奋与期待,到处都是年轻人,穿着时髦的喇叭裤、厚底鞋,留着长发,许多人都穿着印有皇后乐队字样或标志的T恤。

      伊芙恩的心跳猛地加速,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闯入脑海,她猛地看向西里斯。

      西里斯正看着她,灰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前所未有的明亮光芒,混合着得意、期待和一丝罕见的紧张。他从夹克内袋里掏出两张长方形的、印刷精美的纸片,在她眼前晃了晃。

      “皇后乐队,”他的声音在城市的喧嚣中依然清晰,“格拉斯哥,格林剧场(Green's Playhouse),今晚八点。我想,某人错过了利兹的那场,应该不会想再错过这场。”

      伊芙恩瞪大了眼睛,一把抢过那两张票。触感真实,印刷精美,日期清晰地印着:23 November 1973。她抬头看看周围兴奋的人群,再看看手中的票,又看向西里斯那张写满了“快夸我”的脸。

      伊芙恩的大脑在此刻几乎宕机。

      “你……你什么时候计划的?怎么弄到的票?”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总有办法。”西里斯故作轻描淡写地说,但眼里的得意藏不住,“我知道你错过了利兹场有多失望。所以,补给你。”他看了看手表,“快开始了,我们得进场。”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对伊芙恩而言如同一场光怪陆离、震耳欲聋却又美妙绝伦的梦境。

      格林剧场内部庞大而古老,此刻挤满了沸腾的乐迷,空气中弥漫着烟草、酒精和狂热的气息。

      西里斯显然早有准备,他们的位置极好。虽然不是在万众瞩目的前排,位于中间靠前一些的位置,视野开阔,音效震撼。

      灯光熄灭,全场漆黑,随即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和口哨声,一束追光灯打在舞台中央。

      然后,他出现了——弗雷迪·默丘里,穿着他标志性的紧身白色裤子和裁剪独特的上衣,如同一位摇滚帝王般掌控舞台。

      布莱恩·梅那头标志性的卷发和他自制的“Red Special”吉他,约翰·迪肯沉稳地站在贝斯后,罗杰·泰勒在鼓后面蓄势待发。

      没有过多的寒暄,音乐直接炸响。

      《Procession》作为开场曲,布莱恩·梅那如管风琴般恢弘的吉他声瞬间点燃全场!紧接着是《Father To Son》,力量与柔情并济。

      西里斯在一旁跟着节奏用力点头,脸上是纯粹享受的笑容。

      伊芙恩完全沉浸了进去,她熟悉这场演出,在后世的互联网上,她看过模糊的录像,听过录音。但亲临现场,感受着脚下地板的震动,被声浪和数千人的激情所包围,是完全不同的体验。

      《Son And Daughter》、《Ogre Battle》……

      早期的皇后乐队带着一种粗粝、凶猛又华丽磅礴的能量。

      弗雷迪的舞台魅力无人能及,他弹着钢琴,唱着《Keep Yourself Alive》,然后又跳到舞台前沿,操纵着麦克风杆,与观众互动。

      唱到《Liar》时,全场大合唱,伊芙恩也忍不住跟着声嘶力竭地喊出“Liar!”。

      西里斯似乎惊讶地看了她一眼,随即笑得更开心,也加入了进去。

      布莱恩·梅的吉他solo《Son And Daughter(Reprise)》精彩绝伦,赢得了震耳欲聋的喝彩。然后是《Great King Rat》,弗雷迪的嗓音展现出惊人的穿透力和变化。《Modern Times Rock'n'Roll》由罗杰·泰勒主唱,节奏强劲。

      经典的《Jailhouse Rock》cover引发了更大的狂欢,整个剧场仿佛都在跳动。接着是节奏感极强的《Stone Cold Crazy》,伊芙恩感觉自己的脖子都快甩断了。

      然后,气氛稍稍变化。弗雷迪坐回钢琴前。

      那熟悉的前奏响起——《The Night Comes Down》,带着一丝迷幻和忧郁,紧接着是《Funny How Love Is》。

      西里斯靠在旁边的栏杆上,目光偶尔瞥向伊芙恩,在变幻的舞台灯光下,他的眼神有些难以捉摸。

      但这份静谧很快被打破。

      《See What A Fool I've Been》之后,乐队带来了他们即将发行的新专辑《Sheer Heart Attack》中的一首歌——《Bright on Rock》。

      布莱恩·梅的延时吉他solo创造出如同太空漫游般的奇妙音效,令人惊叹不已。这是未来皇后的经典之作,此刻提前听到现场,伊芙恩激动得无以复加。

      压轴的是《Big Spender》和《Bama Lama Bama Loo》,能量重回巅峰。演出在以《Liar》的段落和《Jailhouse Rock》的重现中达到最终高潮。

      灯光再次亮起时,全场观众浑身湿透(不知是汗水还是泼洒的啤酒),精疲力尽,却又兴奋不已。伊芙恩的嗓子已经哑了,心脏仍在剧烈跳动,脸上洋溢着无法控制的笑容。

      她看向西里斯,他也在看她,头发被汗水打湿了几缕,贴在额前,看起来比平时那个总是带着嘲讽面具的西里斯要真实得多。

      “谢谢。”伊芙恩大声说,声音淹没在持续的欢呼声中,但她知道西里斯读懂了她的口型。

      他笑了,不是那种惯常的、带着距离感的笑,而是一个真正开怀的、甚至有点傻气的笑容。

      ·

      随着人流挤出剧院,冰冷的夜风让发热的脸颊稍微降温,但内心的兴奋仍未平息。

      “现在怎么办?”伊芙恩问道,现实问题开始回笼,“回学校吗?”

      幻影移形回去?在深夜?感觉风险更大了。

      西里斯摇摇头,显得胸有成竹:“跟我来。”

      他带着她在城市的街道上穿行,最终停在了一家看起来干净体面但不算起眼的小旅店前。

      “我提前订了一间房,”他平静地说,“用了个小魔法搞定了年龄问题。两个‘约翰·史密斯’先生。”

      伊芙恩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她还能怎么办,露宿格拉斯哥街头吗?

      西里斯的准备……确实充分得“令人发指”。

      只是,两个“约翰·史密斯”先生……史密斯教授知道今晚又多了两个他吗?

      房间很简单,两张单人床。

      尴尬的气氛后知后觉地弥漫开来,他俩平日里相处再多,这样共处一室还是头一遭。

      西里斯似乎也察觉到一点不自在,但他很快用惯常的散漫掩饰了过去:“别多想,只是一个过夜的地方。”他把背包扔到一张床上,“我睡靠门这张。”

      伊芙恩没多说,只“嗯”了一声,但今天显然用不上房间里的浴室了,她再怎么洁癖也做不到和西里斯在一个空间里的时候去洗澡。

      这太怪了!

      更何况根本没有换洗衣物!

      如果能在校外用魔法就好了,那她还能给自己用几个清理一新,总比现在这样舒服。

      不对,那西里斯到底怎么做到的?

      “你怎么能在校外用魔法的?”伊芙恩终究还是问了,她真的很需要几个清理一新。

      “秘密。”三十七摄氏度的嘴里吐出零下几十摄氏度的冰冷话语,真该死啊。

      “不说就不说,总能稍微对我用几个清理咒吧,我实在受不了就这样睡觉。”

      原本靠在床头的西里斯这才终于转过来看伊芙恩,他大概是觉得有些好笑,嘴角的弧度根本压不住,“小洁癖。”

      伊芙恩有求于人不好怼回去,可还是忍不住悄悄翻了个白眼。

      还好西里斯没太在意,抬了抬手,连魔杖都没用,甚至没出声,伊芙恩就感到自己身上清爽多了。

      真是作弊啊。

      沉默再次降临,但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学校那边……”伊芙恩迟疑地开口,“明天发现我们不见了……”

      “啊,这个。”西里斯从背包里(那简直像个哆啦A梦的口袋)又掏出两样东西。

      是两个做工精巧、五官模糊的小木偶,身上贴着奇怪的符文。

      “这是什么?”

      “一点古代如尼文和炼金术的小结合。”西里斯轻描淡写地说,“我从一本禁书区弄来的书上看到的,把它们放在床上,注入一点头发和魔力,它们可以模拟出宿主基本的生命迹象和轮廓,简单应付一下问题不大。持续时间不长,大概到明天中午。”

      伊芙恩拿起一个木偶,仔细感受了一下上面的魔法,确实精妙而古老。“你什么时候做的?”

      “前几天熬了个夜。”西里斯耸耸肩,“总得把后勤工作做好,不是吗?”

      “那我室友那边呢?”

      “你的室友……”西里斯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潘多拉·克莱德似乎‘看’到了你今天晚上会有一个‘远离城堡的、充满音乐和星星的旅程’,并且很乐意帮你打掩护。至于,艾丽卡和索菲娅,你这位乐于助人的室友说她会搞定。”

      伊芙恩想起潘多拉早上的话,恍然大悟。

      原来“意外的色彩”和“嗡嗡声的遗憾”指的是这个。

      第二天清晨,他们早早起床,西里斯带着伊芙恩回到了霍格沃茨外围他们昨天离开的那条小巷。披上隐形衣,他们悄无声息地溜回城堡,正好赶上早餐时间开始,各个年级各个学院的学生们陆续进入礼堂。

      他们找了个机会,在门厅的雕像后分开,迅速撤去木偶上的魔法(西里斯说它们会自动分解成灰尘),然后像没事人一样,各自汇入同学之中。

      伊芙恩回到拉文克劳长桌,艾丽卡推了推眼镜,看了她一眼,低声说:“‘重要课题’研究完了?”

      伊芙恩面不改色地点头:“嗯,很有收获。”

      潘多拉对着她面前的牛奶燕麦粥微笑:“彩色的甲虫翅膀回来了,还带着好听的嗡嗡声。”

      索菲娅喝了口牛奶,奇怪地看了眼潘多拉,又转头看伊芙恩,“我怎么老听不懂潘多拉在说什么?”

      伊芙恩没事人似的拿了片面包,耸了耸肩,“没事,我也听不懂。”

      另一边,格兰芬多长桌,西里斯懒洋洋地瘫在座位上,詹姆凑过去低声问:“怎么样?‘重要研究’顺利吗?”

      西里斯回给他一个笑容:“前所未有的顺利。”

      一切都天衣无缝。

      ·

      整整一天,伊芙恩的脑海里不时回响起昨晚的旋律,弗雷迪·默丘里的歌声,布莱恩·梅的吉他solo,还有台下人群的欢呼。

      以及……西里斯在灯光下看向她的、带着笑意的灰色眼睛。

      她试图将这一切归类为一次计划外的、高风险的、但回报尚可的娱乐活动,并将其纳入记忆库,不再过多回味。

      但当她晚上回到宿舍,从袍子口袋里摸出那张被捏得有些褶皱的演唱会门票存根时,她的指尖在上面停留了片刻,然后小心地把它抚平,夹进了那本她最常用的、记录着各种计划和笔记的魔法笔记本里。

      与那张利兹站的剪报,放在了一起。

      伊芙恩不得不承认,这是她两次人生中,收获到的最大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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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章 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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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发表时间:4个月前 来自:浙江
    最近养伤+现生忙,不定时更,然后会时不时修修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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