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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
不提到沈栀还好,一提到对方,秦思然不禁想起了在来到白园之前沈栀那未说出口的话,眼神一凉,忍不住白了一眼苏眉。
被白眼的苏眉眨了眨眼:“嗯?”怎么用这种的眼神看着自己?
“呵,我只知道你的一通电话就让我这个铁树差点开不成花!”秦思然凉凉道。
嘶——
她是不是打搅了某人的好事了?
苏眉脑海立刻划过一个少儿不宜的念头,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小心翼翼里带着一丝八卦:“我打扰到你们的好事了?沈栀没踹你?罪过罪过!我不知道你们一清早这么......”
听到一半就知道对方想岔的秦思然有些头痛地开口喊停:“停!你少给我想些有的没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嗯?哦,我还以为那天你像吃了火药的口气是因为吵到你们锻炼了!”
意识到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苏眉语气显得有些遗憾。
“.......”
秦思然忽然觉得让这女人呆在那个没有信号的私人海岛挺好的,不想与对方在这种地方讨论自己私事,秦思然揉了揉眉心:“麻烦苏总收收你脑里那些黄色废料,说回正经事,我不想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了。如果白宇哲那边明天还处理不好,我就不等了。”
当初白老找到苏眉与自己,就是为了在自己百年归西后给家族的子孙留一份保障,却没想到那些人得了遗产后仍不满足,以为白老还藏了一手,想从给白老制定方案的自己这里得到更多的内幕。其实根本就没有他们认为的内幕,所有的遗嘱包括在苏眉公司那里签定的合同都在白老出殡的第二天都宣读完。
只是有些贪心的人就是不死心,在知道遗嘱内容之后陆续借着各种的偶遇或者借口找上秦思然,想从她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不堪其扰的秦思然索性直接躲在客房里闭门不出,又或者实在是呆烦了,就找上苏眉这个挡箭牌一起出门喘口气。
听了秦思然的话,同样在白园里呆到厌烦的苏眉忍不住轻叹一口气:“你别说,我的忍耐性也快见底了!呆在这里不仅什么夜生活都没有,还要一整天对着那些跳梁小丑,我快无聊死了!那个白宇哲也是的,给了他这么多天时间都还处理不好这点事情。下次跟他合作前都要......噢,没下次了。经过这次事情足以证明他能力不行!”
苏眉说到最后有些嫌弃地摇摇头,完全没有因为呆在对方地盘而收敛起自己的嚣张态度。
秦思然无奈:“希望他尽快吧!”
另一边——
听完白管家的“好心劝说”的白润泽神色不宁地回到属于自己父亲这边的院子里,而坐在客厅里等待的白父一见到白润泽的身影,眉毛下意识地拧了一下但很快会就松开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要约那个姓秦的......”
不等白父把话说完,白润泽便有些不安地开口打断了他的话:“爸,我们歇了那个心思吧!”
白父一听,以为白润泽是在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严肃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虞:“你说的是什么话?就这么一个女人你都搞不定?我还能指望你接我班吗?”
被训斥的白润泽有些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直接跌坐在沙发上:“爸,不是我搞不定,而是......”白润泽话到嘴边突然停了一下,“白叔!”
白润泽此时耳边仿佛又响起白管家从电话里传出的苍老却有压迫感的声音:“润泽少爷,我不知道你找秦小姐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但是我可以肯定告诉你秦小姐那里并没有你想要的东西。而且,深夜打扰人家并非白家人的做事风格,你觉得呢?而且老爷生前曾好几次跟身边的人感慨如果秦小姐是白家的女儿就好了。这话的意思——你明白了吗?待会该怎么做就不用你白叔我教你了吧?”
“白管家?”白父听完白润泽的话,眉头紧皱,锐利的双眼闪过一道精光:“那个姓秦怎么跟白管家扯到一起了?”
白润泽摇了摇头,把白管家对自己说的话复述给自己的父亲听:“听白叔的意思,是不许我们去找那个秦思然了。而且——”
白润泽回想起秦思然之前拒绝自己的理由以及住在她隔壁的苏眉,语气有些无奈:“那个秦思然喜欢女的!跟苏眉很有可能是一对!”
“怎么又跟苏家那个女儿扯上关系了?而且我听说了向家的那个儿子正在追苏家女儿,而且我看那两家有联姻的苗头。”白父的眉头皱的更深,还没从白管家说的那些话里的震惊中缓过来,又被自己儿子说的话给弄得一头雾水。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所以我想听听父亲你的意见,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见自己父亲的眉头从刚才就一直松开过,白润泽选择了一个自认为谨慎安全的答案来回答。
“没用的东西!”白父闻言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白润泽一眼,如果这人有自己大哥的那个儿子白宇哲那般能干,自己哪里还需要这般想方设法去争夺在白家的话语权?
被骂的白润哲埋头沉默不语,只是垂下被遮掩住的脸却露出不服气的表情,嘴角撇向一边。
这件事真不赖他,谁知道那个秦思然居然喜欢女的,现在他终于明白过来了,为什么去寻找秦思然的途中碰到其他的堂兄弟在知道自己要去找对方时,会露出那个耐人寻味的微笑了。敢情他们都知道了这件事,在那里等着看自己笑话呢!
白父看着埋头做鹌鹑状的白润泽,心头的恼怒更甚了。原本想让对方再尝试努力一下的心思在看到自己儿子的窝囊模样以及碍于白管家的话顿时歇菜了,只能悻悻道:“算了,我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翌日清晨——
“好无聊——”脸上写满了无聊的苏眉有些恹恹地随意搅拌着眼前的海鲜粥,并没有进食的欲望。
而坐在她旁边的秦思然则是安静地小口抿着手中的咖啡,同样对于摆放在面前的丰盛早餐无动于衷。
“抱歉,不知道两位贵客对我白家厨房做的早餐哪里感到不满意,我让厨房的人重新做些新的送过来。”
刚处理好家里事情的白宇哲一踏进了饭厅,就看到了桌面上丝毫未动的早餐,俊秀脸上露出淡淡的歉意。
看清来人是谁的苏眉抬眉笑了笑:“白总说笑了,白园的饭菜是很多人磕破头想求都求不到,我们怎么会嫌弃呢?对吧,老秦!”
被cue的秦思然再一次端起了咖啡杯抿了一口后才轻声“嗯”了一声。
听到苏眉的话,白宇哲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苏眉的话说的对也说的不对,在很多人看来,能被邀请进白园与白园的主人进餐确实是一件磕破头,甚至求爷爷求奶奶都求不到的事情,但眼前这两人却不在那很多人的范围内,她们是属于特殊的那一批人。
“白总,事情忙完了?”苏眉直接放下手中的瓷羹。
“托福,总算忙完了。”想到事情终于落定,白宇哲嘴边的笑意更加真诚了几分。
“哦,那就是说我们可以走了?”苏眉听到这话连忙挺直了腰肢,刚才脸上的无聊一扫而空。
连带一旁的秦思然听到后也直接放下了手中咖啡杯,微微往里面推了推。
意识到两人想离开,但还想争取与两人有更多的合作白宇哲并不想这么快让人离开,对苏眉的话避而不答,反而看向秦思然:“秦小姐,昨晚的事情白叔已经跟我说了,为了表达我们白家的歉意,我想邀请两位贵客吃个便饭,不知道两位赏脸不?”
“咕嘟咕嘟——”
沈栀心不在焉地垂眸看着砂锅里不断涌上随后又绽开的泡泡,有一下没一下地搅拌着,防止锅里的咸骨粥糊底。
第五天了!
距离那天秦思然跟自己告别离开后,已经过去四天了!
第一天,沈栀并没有将秦思然借口去工作的话放在心上。
第二天,一直注意到对方没有回来的沈栀心里隐隐约约带着一丝烦躁。但是,沈栀告诉自己,秦思然不回来自己反而更轻松,不用去面对她。
第三天,注意到秦思然依旧没有回来的沈栀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去找那个长发女生了,一整天干什么事情都不得劲的她最后还是忍不住在临睡前给秦思然发去了一条消息。
【小橘子:还剩下28天】
第四天,清早醒来的沈栀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微信,没有回复,只有自己发过去的孤零零的一条信息。下意识想给对方再发个消息确认情况沈栀在打完第一个字时便停住了,意识到自己对秦思然的关注比自己想象中更多,慌得她一下子就将手机扔到枕头一旁,同时还顺手拿起旁边的抱枕用力地锤了一下才抱在怀里。
“没出息!谁要关心她的死活啊!”
第五天,也就是今天,天刚刚亮就醒来的沈栀先是将整个房间都搞了一遍卫生,随后又取出前两天腌制的咸骨取了出来,淘米,洗米,加水,放入咸排骨,开火煮开,然后转小火慢炖着。
在等待大米变成米花之际,担心秦思然出了什么意外又找别的借口来为难自己的沈栀,最后还是忍不住拿出了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到能倒背的手机号码,却被手机提醒“对方暂时无法接通”。
等到手机自动挂断后,沈栀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猛地一拍,双手毫不留情地拍打在自己脸上:“沈栀你清醒一点,你看看你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似乎觉得拍脸还不够,在确定锅里的粥已经煮的差不多了,关火。来到一旁的小水槽,打开水龙头,捧着有些冰凉的自来水泼到自己脸上,想借此方法让自己突然发热的头脑冷却下来。
“叩叩叩!”
有规律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捧着冷水泼脸的动作在敲门声响起之时给定格住了,沈栀静静地盯着那颗从鼻尖猛然坠落的水滴落在水槽里,与水槽中残余的水迹汇合在一起,最后涌向那流水口。
沈栀一动不动,而门外敲门的人也格外有耐心,敲门声不疾不徐,似乎笃定房子里一定有人在。
也不知道过多久,楼下忽然传来电车的鸣笛声像是一把尖锥把被定格住的沈栀从僵硬中解救出来。
自己的思想与身体仿佛分裂成两部分,沈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扯出一张纸巾给自己擦干了脸上的水珠,然后一脸平静地来到铁门前,伸手。
“咔哒——”
门一点点被人推开。
当沈栀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被那沁人心脾还带着些许温热的花香给包裹得严严实实。
“阿栀,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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