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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
下城区c区港口,00:00。
身穿工作服的白琛标志地带着口罩和防护手套站在甲板上,静静地看着那身穿制服的林旸同另外一位他没见过的男人一同指挥卸货。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所有人穿的都是普通的蓝黑色制服,但一眼望过去偏偏就只有林旸最抓眼,那统一发放的制服在他身上仿佛被穿成了高定,头顶的照明灯落在他身上仿佛都成了剧组的大光灯,随手一拍皆是海报。
在船快靠港的五个小时前,伊里斯特把白琛叫到门口简单地进行了一个谈话。
伊里斯特将手上的蓝白色工作服交给他,并且特意嘱咐了不要与林旸正面接触,更不要和林旸说他在船上。
兴许是伤口没好,又兴许是渡轮上没有休息好,伊里斯特的脸色很差,谈话时甚至要靠着一只手扶着墙壁才能勉强站稳,而当他将任务安排完后关门的那一刹那,白琛甚至看见了他从他手臂蜿蜒而下的鲜血。
“组长,你需要帮忙吗?”白琛担心地问。
“不需要,干你的活去。”伊里斯特虚弱的指令声从房内传来,他声音极度沉闷,沉闷到白琛怀疑他是趴在地上说的。
介于伊里斯特的威压,白琛最终还是没有擅自闯进去查看,他去换上了那套略微有些大的工作服,向船长传达伊里斯特的指令去了。
卸货足足卸了五个小时,其间林旸因为有事短暂地离开了一会儿,但四点半左右时又回来了,白琛在确认手续齐全后签下伊里斯特所用的假名,回到了他的客房。
那套工作服其实是伊里斯特的,伊里斯特要比白琛略高一点,腰围也要比白琛瘦上一圈,因此当白琛脱下来时很明显地看到了围在他腰部的红色勒痕。
白琛在镜子里望着自己身上的勒痕,不禁想起他与伊里斯特第一次见面时的模样。
那时的伊里斯特依旧板板正正地穿着特安部的蓝黑色制服,腰上的腰带却被他扣到了最里面的一层,衬得这位美的不可一世的男人身上多了几分不可亵渎的庄严与冷漠,与现在这位张口闭口就是阴阳人的男人判若两人。
那时的白琛也以为伊里斯特是个靠关系进来的小白脸,毕竟他长的这么漂亮,但在挑衅伊里斯特不成并被狠揍一顿的白琛从那天后便改变了这个想法,从此伊里斯特说东他绝对不敢往西,哪怕伊里斯特说大海是红的他也会昧着良心一起应和。
白琛这个人就是极度的慕强,只要这个人比他强,他便会毫无理由地听从他的指令任他摆布,因此哪怕现在他对林旸意见依旧颇多,但在知道他和伊里斯特在一起后也对该人有了一定的佩服心理。
别管他俩谁当top谁当bottom,能当伊里斯特对象的肯定都不是一般人。
白琛就这样天马行空地想着将工作服抱到洗衣房里,直到路过伊里斯特的房门门口时,他才突然想起卸货的这段时间里伊里斯特依旧没从客房里出来,白琛有点担心他,但又害怕打扰了伊里斯特的休息,他站在伊里斯特门前纠结了半晌,最终还是离开了。
被寒风冻的鼻头通红的林旸和步晚清一同回到了车上,此刻他的手上正死死握着一枚巴掌大的黑盒子,林旸将那枚黑盒子交给步晚清后紧接着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提前藏好的监控视频。
他真的太想知道这位神秘的bishop究竟是谁了。
可惜,bishop的反侦察意识太强,监控被bishop提前掐断,林旸他们什么都没有拍到,但在监控被掐断的前几秒监控里仿佛晃过了一只公文包,林旸赶忙将这支公文包截下来放在步晚清的桌面上,嘱咐他明天帮忙去查一下。
“你是真的不把我当人。”步晚清已经很疲惫了,哪怕他提前吃了保持精神的药物,但今天毕竟前前后后忙了快有七八个小时,他的确有些吃不消了。
作为唯一一位由董默宁和林旸两人亲手培养大的万能办公小能手,林旸可不能让他这伟大的脑细胞耗费在熬夜开车上,于是他让步晚清在路边停车换他来开。
步晚清累的连安全带都没来得及系,屁股才沾副驾驶座就到头昏睡过去,林旸见状只好反手替他拉上安全带,单手扶着方向盘缓缓地朝着市里行驶。
这次这艘货船和往日见到的都不太一样,这次这艘明显是一艘中型游轮,负责人也不是那位极不爱说话的女性,而是一位比他矮了快有一个头的男性。
而且通过这位男性签字时刻意游走在他身上的眼神来看,他似乎与自己认识,可林旸似乎并不认识这号人。
林旸的心里很乱,东一团西一团的谜团萦绕在他的眼前,他顺着一条线一条线地理下去,却怎样都理不清。
夜里开车最忌讳的就是分心,为了避免分心,林旸将步晚清的车载电台打开,随机播放着午夜电台歌单。
今夜的午夜歌单放的是首英语歌,林旸瞥了一眼名字:《old yellow bricks》
Who wants to sleep in the city that never wakes up?
“谁会愿意呆在一个永不清醒的城市?”
Blinded by nostalgia,
“被守旧思想蒙蔽着双眼”,
林旸的英语本就极好,但他依旧在听到这两句歌词时愣了一下,在极强的节奏感与男人嘶哑的询问下,穿梭在高速公路上的林旸似乎一下子想通了什么。
自从伊里斯特出现后他的身边一下子发生了很多转变,而此刻的他更不应该像一愚蠢的猎人一样捧着饭盆守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兔子带着真相撞上门来,他应该握起猎枪,在无数个兔子洞前将那只狡猾的兔子从洞里抓出。
有的东西,该改变了。
·
伊里斯特的定位信号再度出现是在林旸准备回上城区的当天中午十一点左右。
此时恰好三月一号,距离港口已经过去三天左右,李文心的案件也完美结束,伴随着手机内家庭系统的提醒声,伊里斯特终于出现在了林旸的视线里。
他似乎瘦了很多,林旸通过监控看到他虚弱地躺在客卧的床上,开着盏小灯又把自己缩成了一团躲在用枕头堆砌的角落里,不接电话也不回消息。
看到这一幕的林旸险些将刚才步晚清来的新疫苗样品摔落在地上。
“怎么了?”步晚清打趣地问:“家被偷了?”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林旸被他这一句问的有些生气,换作往日他肯定要多回两句嘴,但今日他实在是顾不上了,他将样品还给步晚清,拿着步晚清的钥匙风风火火地就朝特安部总部地下室,他甚至来不及拿行李箱,一路开着伊里斯特的玛莎拉蒂冲上了上城区。
作为一代遵纪守法(只守交通法)的好好市民林旸终于打破了他的底线,在辽阔无垠的沙漠高速路上,他将车速一路飙到了二百八十码。
二百八十码是什么概念呢?是鲜红的铁皮机械切碎绞断了任何的阻力风,车内爆发出的低鸣咆哮足矣贯穿整个沙漠,不过还好这段高速不限速,不然林旸的档案上已经被标记了终身不得开车的红标。
有了伊里斯特的打火机和车牌作为身份象征,林旸没有像以往一样被困隔离带几个小时,因此当他到家时,伊里斯特依旧还圈在枕头里睡觉。
像仓鼠一样,林旸心想。
董默宁家的那只仓鼠就是这样,喜欢找个又黑又暗的狭小空间里只透着一点光偷偷睡觉。
金色的头发胡乱地缠在枕头上,梦里的他依旧没睡好,不安的粗喘里还含着惊慌的低吟,也不知道在害怕着什么。
林旸调整了床垫参数,使得他的行动不会吵醒本就觉浅的伊里斯特,他轻坐在伊里斯特的枕头堡垒旁,用着极小的声音向那睡不沉稳的伊里斯特说:“哥,我回来了。”
伊里斯特兴许是听到了,他不适地翻了个身,将自己的身体朝向了林旸所在的那一方,无意识地拉了拉不舒服的被子,继续躺在他的小窝里睡觉。
其实林旸很想就像这样坐在床上陪着他,但客卧的床太小,装不下两个人。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伊里斯特回来不睡主卧要睡客卧,但正当他要起身准备离开时,那方才还熟睡的人突然就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地捂住了他左肩肩侧。
昏暗的房间里看不清伊里斯特的模样,但林旸闻到了一股极其浓郁的血腥味,他不可置信地抬眼去往伊里斯特所按住的那个地方。
是鲜血,止不住的鲜血从指缝里蜿蜒流出,一路流到床单上。
“伊里斯特!”林旸惊慌失措地打开了客卧的灯,他快步从主卧里取出急救箱里的急救喷雾想要替伊里斯特疗伤,但伊里斯特却把他推开了。
“别碰我——”伊里斯特涣散的瞳孔里是掩盖不了的惊慌失措,“出去——”
“你的伤口……”林旸担心地看着他的伤口,那大概是贯穿伤整个骨头都被强行凿碎,从指缝里甚至可以看到伤口尽头的床单。
“没事,很快就好了。”伊里斯特仿佛才看清了说话的人是谁,他软了语气,“你知道的,我很快就好了。”
可惜林旸不是白琛,他不会就这样听从伊里斯特糊弄人的话语,更何况这里还是他家,伊里斯特还想把他关外面?
于是林旸去急救箱里取出了束缚带,强行把伊里斯特已经掐入伤口深处的手指取出用束缚带绑在床头,随后就是固定全身。
“你——”伊里斯特本就没什么力气,他这几天真的很累,完全没有反抗林旸的力气。
林旸将伊里斯特想要挣脱束缚带的手强行按回床上,他用另外一只手按住他被捆了束缚带的腹部跨坐在他的腰上,居高临下地向这心虚慌张的人威胁地说:“哥,听话。”
“你要是敢把束缚带拆了,我就只能把你的耳钉摘了做一些让你这辈子都忘不掉束缚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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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旸:装乖装多了但我真的不乖
咱们林旸可是扮猪吃老虎第一人,纵容着伊里斯特的时候就是亲亲抱抱哥说的都对,生气的时候就是怎么恶劣怎么来。
当然当king也是一样他能当上king肯定是因为他实力够强才当上的,后面会写(咱们林旸也很强的)
看到被浇营养液啦!依旧写点小剧场感谢大人。
依旧是if线简凌没死并且给林旸上课的日子。
众所不周知,在首都大学里流传着一句话,如果你简凌的课也能挂,那证明你是一点都没听。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简凌真的非常不喜欢带重修课,或者说,他不喜欢上课。
每次上课他都觉得自己像冷宫里疯掉的妃子一样,无论他说什么,下面的学生永远都是一动不动地玩他的手机。
于是后来的简凌便开始以一己之力给学生透题,争取让每一位学生都不挂科。
但自从那位学生出现以后,一切都改变了。
那日,简凌再给大二生物工程的学生上微生物时,有一位叫做林旸的学生出现在了他的课堂里。
这位名叫林旸的学生也不知道有多喜欢微生物这门课,他的课本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提前预习的笔记,上课时手机也不玩也不坐最后一排永远给够简凌情绪价值。
当然,简凌也很喜欢他,他在学校教书的这几年甚至连同事的名字都没记住,唯独记住了林旸的名字。
当所有人都以为林旸的微生物这堂课将是满分时,咱们林旸却以平时分零分期末考满分最终考了个六十分过线。
就因为这件事,校园墙上都快因为这件事吵疯了,有人说林旸这是吃力不讨好热脸贴冷屁股,也有人说这是简凌故意的,但真实情况是什么呢?
真实情况是登分当天林旸因为手脚不老实在简凌登分时给人按在办公桌上欺负了,气的简凌一气之下把林旸的平时分从满分打成了零分。
这件事教会林旸一个道理,不要在简凌干正事的时候欺负简凌,不然一定会被简凌收拾回来。